劍之神 中卷 六十二章 思情義輕遇險客

作者 ︰ 蕭哲

沒過了幾天,劉開輝不失前言,將豹子的婚事風風光光的給辦了,因為有淮王的旨意,再者又有青袍客的人緣,大大小小的將校皆來祝賀,喜事辦的是分外的熱鬧。︰著豹子娶了親,青袍客看到在另一個桌上喝悶酒的司馬令,想起了婉兒,不禁的長嘆一聲。

自從在棲霞山分別後,楚傲天一路精神不振,滿腦子都是司馬令那冷如凝霜的面孔和眼神中釋放出奪人心魄的寒流。他知道這次的分別已經成了他兩的絕交之別,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到對自己的冷酷、決絕,沒有半點兄弟情分的留戀。這讓楚傲天感到一絲的恐懼,因為自己太對不起這位兄長,奪了應該屬于他的妻子,傷了他從小養育他至親的爺爺,又殺死了他的師父……他不會不報這仇的,楚傲天深深地知道司馬令的為人,他是一個恩怨分明,有仇必報的君子。在棲霞山雖然沒有殺掉自己,可能是因為念著過去印在腦海中的一點點香火,今後這唯一的一點點香火已經斷掉,再次踫面的時候,楚傲天覺得他決不會再留情面。這一切是為了什麼?楚傲天有時迷失了,難道就是眼前這個女人?自從從棲霞山下來以後,婉兒就很少再跟自己真正的傾心交談,好像心事重重,但從她的眼神中能看出對自己的鄙視。這使得楚傲天很惱火,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做錯了,自己這一切的眾叛親離還不是為了她?自己到底喜歡她什麼,是容貌還?從她的眼里從來看不到那時她對司馬令流露出的那份神情,當每次與她**漏*點過後,楚傲天就有一種深深地自責與懊悔,這種懊悔不是他內心里想象的那樣實在,而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煩惱。數月的相處,楚傲天感到這輩子婉兒永遠不會用深深的戀情來依戀著他。

自此慢慢的兩人漸漸的無話可談,楚傲天有時候氣得簡直要瘋,用自己的拳頭捶打著樹干,有時竟打得血肉模糊,而婉兒見到這種情況都懶得去給自己的夫君包扎一下傷口,可見兩人的夫妻情份已經淡薄的形如秋水。數月間,兩人在一起幾乎貌合神離,楚傲天失去了往日的樂觀性格,變得深沉憂郁,郁郁寡歡。又過了十數日,兩人來到了余杭縣,住進了客棧後,也再沒有了往日的漏*點。

這天,因為一點點小事,兩人內心的壓抑終于爆,就像噴出的火山烈焰,唇槍舌戰,火氣沖天。楚傲天一氣之下喪確理智,終于說出憋在心頭的那句話語,「你,你就是想著那個司馬令才會對我這樣,我要不是為了你,我怎麼會得罪他,就是因為你,弄的我現在人不是人,鬼不像鬼,害得我聲名狼藉,在江湖上抬不起頭來……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你還要我怎麼樣?是不是要把我克死了你就開心了,你也好去找你的那位冷血劍客了……」一番話說的婉兒臉色泛白,氣血翻涌,他沒有想到楚傲天能說出這番話語,心理一急,竟而昏倒在床上。

楚傲天慢慢的火氣消了一些,看到婉兒昏厥,心里也不是滋味。轉而一想到她心里想著是司馬令,渾身上下又泛起一股怒氣,氣沖沖的出了房門。信步來到街上,找了一家酒館,要了一壺酒兩樣小菜喝了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桌子上放著已喝空了的六只酒壺。醉眼迷離著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進得酒館,那人手拿一柄長劍,坐在了另一張桌子上喚來酒保要了酒菜。楚傲天盯著那人看了一會,好像覺得很是面善,醉語連連沖著那人喊道︰「哎……你過來……」,那人坐在桌邊沒有理他。

楚傲天見那人拿大,借著酒勁晃晃悠悠的起身來到那人的跟前,說道︰「哎……大爺我說話你听見了沒有……讓你過來……怎麼你不過來……反倒成了我過來了。」

那人見他醉了,倒也不與他一般計較,不一會酒保端上來酒菜,就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楚傲天心中大怒,一瞥眼看到了那人的長劍,自己的寶劍在棲霞山被司馬令要回去後,還一直沒有趁手的兵刃,就嘻嘻一笑,道︰「好啊,你……不理我……那我就拿你的寶劍賠償你……不理我的損失……」說著伸手就要拿劍。剛剛拿到劍柄抽出兩分,就見一道逼人藍黑的寒光暴起,突然間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摔回到自己的凳子上。楚傲天一驚,知道遇上了高手,查看了一上並沒有受傷,反手拆掉一條桌腿,就向那人撲了過去,那人看也不看,直到楚傲天到了身邊,才將劍拿在手里,也不月兌鞘化解著楚傲天的攻勢。楚傲天拿條木棍雖不趁手,但是招數精妙,在楚傲天玩命的硬拚下,那人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用劍鞘阻擋著楚傲天來勢,數招間只听那人‘咦’了一聲,好似感到十分的好奇。突然間劍鞘一翻,往里一帶,便將楚傲天的招數封住,說道︰「閣下使的是三清劍法麼?」楚傲天一怔,酒也醒了大半,剛才一交手,自己用了渾身的解數也擺月兌不了他劍招的控制,這才知道此人劍法造詣極深,但也不能示弱,說道︰「是又怎麼樣?」那人哈哈一笑,手一招說道︰「小兄弟,不要那樣火氣大,來來來,坐下來說話。」

雖然是一句很和氣的話語,卻好像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在里面,讓人推卻不得。楚傲天坐在凳上打量著面前的這個人,只見他四十出頭,身材魁梧,氣宇軒昂,眉宇間流露出的豪氣令人傾倒,越看越覺得此人面熟。那人喚過酒保重新添加了一副碗筷,說道︰「小兄弟劍法不凡,功力深厚,剛才如果你手中有把利劍,在下一時半會斷然制不住你的,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哪。」楚傲天一听在?他,當下拘謹的神情蕩然無存,也就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說道︰「看前輩你很面善的,好像在哪里見過你一般。」那人哈哈一笑,道︰「我這人長了一張大眾臉譜,好多人說是認識我,哈哈,很好。」說完,舉杯一飲而盡。

楚傲天不由得看他那把桌子上的長劍,那人瞥了一眼,問道︰「看你劍招不賴,為什麼連把護身的兵刃也沒有,豈不奇了怪哉?」楚傲天听罷長嘆了一聲,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那人見狀,將鞘中的寶劍輕輕的抽出,愛惜的看著,臉上的神情好似母親望著嬰兒一般說不盡的愛憐,道︰「你一上來就要我這要命的家伙,那還能行?我這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這把寶劍,這把劍上經春秋,下至晚唐,所經過的人乃都是大大的有名啦,薛仁貴你知道嗎?他曾經揮舞此劍征戰疆場,立下不世奇功,嘿嘿……今天又到了我的手里。」說完,一把抽出那把寶劍,只見那劍兩尺七、八,寬有兩寸,通身著藍黑的幽光,一道寒氣如同深冬的寒流,讓人臉上的汗毛乍起,真是一把極好的寶劍。看著那劍,就見那人臉上流露出一種遺憾的神情,接著長嘆了一聲,將寶劍歸鞘。

楚傲天道︰「前輩身負罕見的武功,又有此寶劍隨身,以小的看來望眼江湖無人能敵,有什麼志向不能隨願?何故長聲嘆息。」

那人望了一眼楚傲天,好像自言自語的說道︰「其中三昧,不是你能所料得了的。」繼而臉色一變,嚴肅的問道︰「你怎麼會使三清劍法?」

楚傲天一怔,沒想到他突然問這個問題,當下也沒有考慮就說道︰「呵呵,是在下無意中學到的。」

「無意中學到?嘿嘿,偷學得了劍招可學不了控制劍招的內功。哈哈,小兄弟是不是‘冷血劍客’的高徒?」此言一出,楚傲天微微一驚,但立刻平靜下來,看到那人臉上有些急于想得到消息的神情。楚傲天是個心細的人,見到他這種變化,知道有些蹊蹺,道︰「在下不是什麼‘冷血劍客’的徒弟,大丈夫持劍縱橫四海,博學廣收,武學之術並不是出于一家,‘三清劍法’並不是他‘冷血劍客’一人獨有,難道英雄與‘冷血劍客’有什麼過節?」

那人臉上微微一抽縮,沉默了一會後,那人說道︰「如果當時在襄陽城外有這把長劍在手,那時說不定……」繼而便不言語。

楚傲天猛然想到,去年在襄陽城外的那場惡戰,難道他是……「前輩可是復姓申屠?」那人臉上一驚,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警覺,說道︰「你認得我?」楚傲天呵呵一笑,道︰「天下傳聞的席劍客申屠子蘭前輩,在江湖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在下當時福薄沒有面對面的與申屠前輩交談過。」

此人便是聞名天下的華夏第二劍客申屠子蘭,襄陽城外短劍後不告而別,為了尋求天下之極利刃,煞費苦心的需求了半年之久,也是機緣巧合得到了一柄至上無雙的寶劍名曰‘湛盧’,數月來一直尋找司馬令,要一洗襄陽之辱。听到楚傲天的話語,問道︰「當時你也在襄陽城外?看來天下人注定是看定我申屠的笑話啦,再說了,我也不是什麼席劍客。」

「呵呵,勝敗乃兵家常事,再說了,你申屠前輩當時並沒有輸給那‘冷血劍客’只是因兵刃斷折而退,不應以輸贏定論。還有雄居天下的第一劍客余陽子老前輩也在數月前在澶淵城下被人卸掉左臂成了廢人,退出了江湖,而申屠前輩你必然是天下席劍客。」

「什麼?無虛道長余陽子老前輩被人斷了左臂?是誰有如此之高的功力?」申屠子蘭驚詫的問道。

「那人號稱大遼國的第一勇士,官拜遼國北樞密院副使名叫韓天演,也是‘冷血劍客’的結拜兄長……」說著就將生在澶淵城下的事情以及韓天演與司馬令的關系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

那申屠子蘭自從離開了襄陽城,就一直尋求利刃,江湖上和國家間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听了楚傲天這一番言語才知道生了這樣多的事情,對余陽子的傷殘十分的傷感,畢竟曾經兩人在一處有過兩年多的切磋,深知他的功力。

「那韓天演武功到底有多高?竟能把一代宗師廢掉,這個韓天演的劍法是否已到極高的境界?」

「那韓天演在遼國東京府西城郊外與‘冷血劍客’打了四天三夜,過招數萬,最後誰也奈何不了誰,由此結為兄弟,看看‘冷血劍客’的武功就知道那韓天演的武功有多高了,或許比‘冷血劍客’的武功還要高出半籌也未可知。」

听了楚傲天的話,申屠子蘭一陣興奮,因為又有一個劍術高手的出現,讓他可以再次享受到長劍過招帶來的無比刺激。

興奮過後,申屠子蘭話題道︰「小兄弟怎麼知道得這樣清楚?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想必小兄弟一定一直跟在‘冷血劍客’的身邊,是最近才離開的吧?」

話已至此,楚傲天也沒有必要再隱瞞,就一五一十的將來龍去脈講了個清清楚楚,但是,略過了私自帶走婉兒的一節,當問明了楚傲天與司馬令在棲霞山上分別後,司馬令不知去向時,申屠子蘭沉思了一會,就要起身去找司馬令。

楚傲天阻擋不住,任由他離去,說了許多話,心情也好了一些,看看天色已晚,就舉步回歸客棧。回到客棧推開房門一看,見婉兒不在房間,四處找了一遍,才現婉兒所有的衣物不見了,忙找來店家伙計一問,才知道婉兒已走了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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