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寶 正文 第八章 奇怪的文字

作者 ︰ 神之意願

第八章奇怪的文字

門是找著了,也有人在,不過問題也跟著來了。那家住戶是彝族不錯,但說的竟然是帶著方言的老彝文,這就讓兩人頭大如斗。

彝族,又稱黑苗族,苗系四族之一,仙劍奇俠傳里開篇時客棧里出現的那些纏黑頭巾的就是彝族。彝語屬于漢藏語藏緬語族彝語支,原本就六種方言,期間差別很大,國家在1975年規範了彝文,並在四川彝族地區試行。

嘀嘀咕咕了半天,許強同學也只勉強听懂了幾個字節,不得已只有用國際通用語手勢加盡量放慢自己說話的語,近乎龜的和那家的男主人交流著。

好在不管老彝文也罷,規範語也成,總歸屬于同一種語系,其區別不過是一些字節的音不同罷了,說了大半天,對方也基本上弄懂了兩人登門的原因——外來旅游者,被大霧困在了山上。

男主人很好客,叫出了女主人,讓其去弄點吃的,自己則給兩人倒水。

此家住戶的房子很簡陋,就兩三間用木頭搭成的房子,一間客廳一間臥房,還有一個雜間,養著一些雞鴨之類的牲畜。

從進門開始,秦炎宗就在許強的掩護下四處張望,打量著那陋室里的一切。

屋內很干淨,擺設也很簡單,幾張打制的桌椅,一個供奉圖騰的供桌,一架木質的織布機,還有一個石頭修築的大灶,女主人正在灶台邊做飯。屋檐邊和屋內到處掛滿了風干的玉米和辣子,還有一兩只風干的野雞。

這家供奉的圖騰是山,供桌上方一塊褐色的正方形石板,四周雕有雲紋,正中是一座挺拔的大山。大山下方似乎刻了一行字,不過由于字小,距離又太遠,秦炎宗看得不太真切。

「這家看起來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啊,典型的家徒四壁。」趁著男主人去劈柴的功夫,許強趕緊冒出了一句,看樣子這小子在應付男主人的同時一雙賊眼也早就掃描過屋內的一切了。

「不用你教。干干淨淨。一目了然。」秦炎宗望都沒望許強。他地注意力還在那座圖騰標志上。

「干淨?」听到這個詞。許強渾身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這家不會是養蠱地吧?」

苗人養蠱。天下皆知。雖然在外人看來大部分是屬于傳說。但苗人自身卻是個個相信地。據傳。養著蠱地家庭。最顯著地一個特點就是家里很干淨。風景區附近雖然居住地大部分是青苗。和黑苗不屬同一只。但對蠱這個東西。許強還是听說過不少地。還常常拿去糊弄那些漂亮姑娘。

「呵呵。你也會怕蠱?真是稀奇啊!」秦炎宗笑呵呵地打趣了一句。隨後感慨道︰「為什麼當初那個被你拋棄地苗族小姑娘不給你下個蠱呢?不管毒蠱情蠱。隨便下一個啊。你這個禍害翹了。我也不用這麼辛苦地逃亡了。唉。可惜啊!」

「滾!」許強怒吼。不過這次地底氣似乎有點不足。

「好了。別唧唧歪歪了。呆會找個機會讓我接近一下那個圖騰。」秦炎宗給許強下個了指令。

「啥?那圖騰有問題?」一听秦炎宗的話,許強那雙賊眼刺溜一下就望向圖騰。

「沒什麼,我只是隨便看看罷了,那東西很普通。少盯著看了,呆會記得順道打听這里的住戶為什麼不住到山下去。」

男主人此時抱著一堆柴火走進屋來,兩人立即停止了交流,紛紛笑著對其點頭。男主人也友好的對兩人笑了笑,走向灶台邊將柴火放下,幫女主人一起做飯。

飯做好了,餓了一整天天的兩人吃了個唏哩嘩啦,那樣子和剛從監獄放出來的沒兩樣。

肚子填飽大半後,兩人的度也逐漸放慢,許強開始找機會探听此地村民為什麼不住山下去。

等男主人弄懂了許強所表達的大概意思,和善的臉上瞬間就變得有些陰沉。

觀風望色,此乃混跡江湖第一必備本領,做為此道高手的許強當然知道自己的問題問到了別人的禁忌,略一沉吟,馬上將話題叉開,轉而開始詢問昨天那場大霧的事情。

兩人登門的原因就是用這場大霧,所以這個問題問得也算合情合理,加之避開了那個關于遷移的忌諱,男主人的臉色也逐漸轉好,開始講述那場大霧的事情。

隱月鎮此地風景優美,之所以人煙一直沒有多少,和大霧有非常大的關系。此地常年以來每到晚上六點左右,必定會升起大霧,長時間不散,一直要到第二天早上大約八點左右才會散開,從沒一天中斷過。也正因為這個原因給此地居民的居住帶來的很大的影響,所以很多本地年輕的居民大多離開了。女孩嫁到鎮上或者外地,男孩則出外打工。

就在男主人講述大霧的時候,女主人突然插了一句,語很快,許強沒听懂,但是秦炎宗听了個大概,意思大約是︰此處出去的不管男女,在過了五十歲以後都會回山上居住。

對于自己的女人突然插嘴,男主人有些不高興,訓斥了女主人幾句。女主人不敢還嘴,默默的收拾碗筷,走入里屋。

這種情況下,秦炎宗知道自己的疑惑是得不到解答了。在他看來,此地是越來越神秘了,一些看似根本無關緊要的問題放在男主人身上似乎都成了忌諱,如果去了第二戶人家里也是如此情況的話,那麼關于此地的疑惑恐怕很難得到答案了。

「這只野雞是什麼啊,我以前好像沒有看過。」許強此時已經走到屋檐下,指著那只被燻得黝黑的野雞問道。

客人有疑問,男主人也立刻起身走過去,笑著解釋著。

趁著這個機會,秦炎宗也馬上站起身來,走到屋內圖騰下面,目光快掃過那一行字。

「這是什麼文字?」看到那一行字,秦炎宗愣了下,他現,那座山下面的字他竟然不認識。

「不是老彝文,也不是彝文,好像也不是其它各民族文字……」秦炎宗內心嘟囔著,腦中迅搜尋著眼前這行文字的信息。

那行文字很古怪,簡單的說還不能算是文字,硬要歸類為文字的話,恐怕只能歸類為象形文字之類,有點類似古巴比倫楔形文字。

古巴比倫楔形文字是那種類似不規則的三角形組成的符號,圖騰下方的文字也有點類似,只不過形狀有區別,有圓形,三角形,四方形……

看了一眼許強和男主人,兩人也不知道在聊些什麼,反正秦炎宗此時是沒心思去听那些亂七八糟的閑聊了,給了許強一個「我需要更多點時間」的眼神,立刻從背包里拿出紙筆,以極快的度開始記錄那行文字。

這期間,男主人也曾回頭望過幾眼,不過他看到的只是叉著胳膊望著屋外呆的秦炎宗,也就沒了什麼防備,繼續和許強談論著。

秦炎宗記錄下圖騰下面那行字,略一思考後,開始描繪起整個圖騰的圖案,將整個圖騰描繪下來後,秦炎宗才收起紙筆,慢慢走向許強和男主人。

接近中午的時候,兩人離開了那戶人家,走之前,他們向男主人問了此地居民居住的大概地址,接下來的目標就是居住在附近的另外一戶居民。

「知道為什麼這里的人不願意居住到山下那塊風水寶地上去不?」路上,許強突然得意洋洋的說了一句。

「怎麼?你問到了?」

「嘿嘿,那是,也不看俺是誰。」許強的鼻孔都快朝天了︰「這種小問題只要俺出馬,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少嗦,快說。」秦炎宗沒時間附和那個白痴的自戀。

答案其實也很簡單,好像是和這只彝族分支的古上有關。這只彝族祖上自古以來就傳有一句祖訓,子孫不允許居住到下面那片土地上去。

「就這些?沒別的了?」秦炎宗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

「哦,還有,好像還有一句自古傳下來的古語吧,那人念了一遍,我沒听懂,他自己好像也不懂。只知道那句古語的大概意思居住到下面那塊土地的人類,都將遭受滅頂之災。」

「滅頂之災?呃,還有這種事?」秦炎宗默念著這句話,腦中不知在想著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里,兩人幾乎跑遍了隱月古墓附近有人居住的山峰,甚至還跑到隱月鎮上,找到當地的居民以及干部了解情況。不過得到的消息少得可憐,鎮上的人幾乎根本不了解山上居民的情況,更沒听說過圖騰文字或者古語的事情。

倒是在走訪山上居民們的時候現了一些線索,先,山上每戶居民不管是彝族或白族壯族,家里信奉的圖騰都是大山,而且圖騰下方也都有一行字。讓秦炎宗驚訝的是,到目前為止,他在那種大山圖騰下起碼現了六種文字,這些文字不屬于世間任何一個種族的文字,而且看得出來都不是一個時期的東西,很有可能是一種文字的進化。

以漢族來說漢字從甲骨文、金文變為篆書,再變為隸書、楷書,期間的變化經歷了幾千年,而每一種變化都是隨著當時的歷史背景走的,這種變化不是一年兩年甚至幾十年能夠形成。要確定一個文明的存在是否長久,研究其文字的進化是必不可缺的。

「這麼說連你也不知道那些文字屬于哪種文明了?」桑江邊的一棵大樹下,翹著二郎腿的許強問秦炎宗。

「是的,我也不認識這些文字。或許,網上能找到一些資料。」秦炎宗搖了搖頭,在他面前,擺放著他從幾戶居民家里抄錄下來的圖案和文字。

秦炎宗現在也無法確定他們現的文字是否有記載,雖然他對國內絕大部分的種族文字都做過一些研究,但中華文明歷史悠久,種族繁多,誰也不敢說自己能認出所有文明的文字,出現一種誰也不認識的文字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上網?現在咱們呆的地方連電都沒有,去哪上網啊!」許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望了一眼遠處古墓所在處︰「要不咱們現在混進考古隊?也許那里能找到答案。」

看著秦炎宗依舊在出神的想著什麼,許強有點不耐煩了︰「走吧走吧,多想有什麼意思。何況咱們不過是來尋找寶貝的,又不是人家考古隊,什麼文字文明的關我們什麼事。」

炎宗點了點頭,將地上的紙收了起來。有些事情沒必要和許強解釋,解釋了他也听不懂。一個能進化出六種文字的文明哪會是那麼簡單的,先不說別的,最起碼這個文明存在的年代就相當久遠了,遠到也許能和華夏文明平起平坐了。

當然了,年代久遠只是一個方面,要鑒定一個文明的繁榮程度,僅憑文字的進化是無法確認的,其工,農,商,學等等,都是需要考慮進去的。華夏大地上幾十個民族,每個民族幾乎都擁有自己的文字和展史。現在這個不能確認的文明或許只不過是一個被淹沒在歷史大潮中不為人知的小文明罷了,不然為什麼熟知華夏歷史演變的自己根本沒听說過這個文明的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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