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戀如花 正文 第九章 我會負責的

作者 ︰ 夏天的月光

這一夜睡的極不安穩,腦子里一直不停的做著稀奇古怪的夢,我還夢見驢蛋蛋變成了個大棒槌,而我則拿著那個大棒槌追著小書砍,迷迷糊糊中被一陣說話聲吵醒,靠坐在床上瞪著右手了一會怔,覺著心里空落落的,于是煩躁的抓了抓頭,起身出門。我看書屋外娘正跟小書說著話,見我出來,忙拉著我的手介紹︰「翠花,這位小白公子,是先生的學生,要在這住些日子。」看著對面神色自若的兩個人,我輕哼了聲,裝沒事是吧,餓了。」了,先生和公子公子也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弄些吃的。」「那就多謝牛嫂了。」「客氣什麼啊,你們聊吧」見娘進了屋,我收起臉上的笑意,冷眼看著他們,「我們換個地方談。」說完徑直往外走去。

「你們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站在小書的屋里,我沉聲問道。

「翠花,我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只是事關重大,所以,」小白一臉歉意的對我說著。

「所以什麼,所以就當我是傻的是吧,就為了你的一顆珠子,把我弄到這個地方,還有你」指著小書的鼻子,冷聲問道︰「你不是說一切都可以回到原點的嘛,那為什麼我還在這個地方。你告訴我啊。」

「翠花,你太激動了,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實話告訴你吧,其實你來是個意外,當時的你已經死了,小白為了救你,便把你的魂魄寄在月魂當中帶了回來書書說

「是啊,是啊,因為你只是一縷魂魄,如果離開身體的時間過長,就會魂飛魄散,所以要盡快的找個人身附體,可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人,剛好看見牛嫂臨盆,所以情急之下,便把你投進了那胎兒體內。」小白著急的解釋著。

說真的,這種情況我有點暈,原來事實跟我所想的完全不一樣,到頭來我所懷疑質問的竟是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人,那我積了滿肚子的怨氣是不是也顯的有些多余了。看著一臉肯定的兩個人,我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不停的搖著著頭。

小白有些不忍的看著我自虐,雙手用力的抓著我的肩膀,「翠花,不要亂想了,那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麼好留戀的,難道說你還想著那個負心漢嗎。」在我寒意森森的眼神之下,小白噎住了下面的話,無辜的看著我。

「是嗎,既然怕我會亂想,那為什麼不繼續瞞著我,還是你是怕早點告訴我,我會獨吞了那顆月魂。那樣你就變不了身了吧,還有,你憑什麼替我決定,我是留下,還是回去。還有你怎麼知道那個負心漢的。」我一步一問的逼著小白往後退著。

在我的犀利的逼問下,小白竟然很開心的笑了,漂亮的眼里滿是真誠的笑意,我緊緊的盯著他的眼楮,直到延續到眼底的最深處,「小傻瓜,其實這也不算是瞞著你,你不是也沒問過嗎。而且那顆月魂你留著也沒什麼用處。」

「你的意思是說,怪我沒有問你,如果我問了,你就會說了。」看著小白亮晶晶的眼神,我覺得腦子開始短路了,人性真是太黑暗了,我的心里住著一只魔鬼,把人家純潔善良的心都污染成什麼樣了,我不但覺的自己的生氣有點多余,連我這個人我都覺得有點多余了。我繞著小白低頭思索著,在轉到他的身後的時候,猛的踹起一腳,看著他抱著腿直蹦,冷笑著說︰「你是覺得我听得懂貓話,還是你根本就把我當成是二傻子了。」笑話,問你,就算你說了,我也不明白啊,留下一臉驚愕的小書和抱著腳跳罵的小白,跑出屋外,其實我是怕小白追上來打我,逃出來的。

後山是很安靜的地方,潺潺的流水,蔥郁的樹木,林間的風不時的帶著淡淡的山花香,坐在溪水邊,魚兒在水里游來游去,驢蛋蛋就在水里洗著澡,撲騰著戲弄那些魚兒,我酸澀的笑著,看著空空的水面,心中悵然,那種單純的時光,還會有嗎。身後有踩斷樹枝的聲音,沒有看向來人,我把頭深深的埋在曲起的雙腿間,悶悶的說︰「我好想驢蛋蛋。」來人出一聲輕嘆,從背後輕輕的環住我,在我耳邊輕聲的呢喃︰「我永遠是你的驢蛋蛋,永遠都是。」像是對我的承諾,又像是對自己的肯定,環住我的雙手又緊了緊,像是要把我深深的嵌如他的身體里。順從的靠在他的懷里,閉著眼,感應著他堅定的心跳聲。「花花,不要回去了,在那里你只是一段早已消失的過往,而這里才是你真真實實的生活。所以留下來吧,讓我來照顧你,好嗎。」如同中了魔咒般,這一刻,我是如此的相信他,與他的語氣一般的呢喃著︰「好啊。驢蛋蛋要永遠和翠花在一起。」像是很開心,小白笑著在我的耳邊保證著,會對你負責的。」

林間的風依然是那樣輕柔,我享受著這寧和的氣氛。靠在他的懷里,一如驢蛋蛋蜷在我的懷里,這麼多年來,我們仿佛是一體的。不用去問為什麼,我知道自己是相信他,因為是他陪著我走過那些個疼痛的日子,他知道我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就像我說的,盡管那時他是一只貓,但我知道他懂的。

我沒有再問他為什麼會變成一只貓,或是他跟小書是什麼人之類的問題,因為我知道,如果能告訴我,他一定會告訴我,就像他說的只要我問他就會說。既然他認為這樣才是對我最好的話,那就這樣吧,其實他的身份對我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他依然是我的驢蛋蛋。有時候對秘密是無需太執著的,要知道好奇心是會害死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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