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日戰記 正文 第九十八章 兩個炮灰 上

作者 ︰ 無痕

「卡揚,你真不厚道!」

第二天一大早,哈卡那中氣十足的破鑼嗓子,便出現在胖子的臥室外。

「好像是哈卡?」

共枕而眠的若雅睜開朦朧的雙眼,輕輕的在胖子耳邊說道,吐氣如蘭。」不管他!」

胖子看著一片漆黑的窗外,重重的打了一個哈欠,反手將若雅的嬌軀摟在懷里,自動釋放出了自己的領域,一道銀色光環以他為中心瞬間填滿了整個房間,將一切聲音隔離在外。再一次沉沉睡去。

「卡揚,你出來,快點出來!」

哈卡將胖子的房門敲得咚咚響,大聲的叫嚷道,結果倒是將侍女們引出不少,她們紛紛探頭張望,卻沒有一個敢上前來詢問的,胖子的女人們也是一樣,在听出對方是哈卡之後,不約而同的故作不知,扔出隔音結界封閉房間,繼續她們的睡眠大業。

小樓里便出現了有趣的一幕,哈卡不停的上躥下跳,或是手槌,或是腳踹,或是大吼,如同獨角戲一般,沒人理會,在看了一陣熱鬧之後,侍女們全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整個通道,變成了哈卡的舞台,可惜沒有一個欣賞的觀眾。

外面負責禁戒的龍人戰士們,倒想過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惜就當他們準備踏入小樓的時候,卻被他們的頭子,薩格拉斯阻止了,他從一顆大樹里鑽了出來,睡眼朦朧的命令道︰「該換班的換班,該睡覺的睡覺,記住,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說罷,他輕飄飄的飛回了大樹上,對他而言,掛在樹上休息,才是精靈的本性,雖然他只是一個海洋精靈,但是骨子里,流淌的,依然是精靈帝國後裔的血脈,某些東西,已經深入了骨髓,延展到靈魂之中。

「卡揚,你這個混蛋!」

鬧騰了一番的哈卡,終于精疲力竭的坐了下來,他順勢躺在厚厚的紅地毯上,仰面朝天的大口吸氣,剛才他是用上了本命龍力,卻依然不能穿透胖子的領域,他頭一次有了一種認真修煉的沖動。

他妹的,要是我能夠進入聖階,那該多好,最起碼,也不用害怕胖子耍無賴了!哈卡思緒如飛,睜大眼楮看著頂部的雕像,陷入了沉思,胖子這麼避而不見,分明就是心中有鬼,這太傷他的自尊心了。

把他冰封在一個大冰塊里,擺到黑石酒吧的門口,被無數人參觀,也就罷了,可胖子居然同意了穆拉老頭和他一起參加今天的大輪盤,這不是分明瞧不起他麼?他哈卡再技不如人,也總比穆拉強吧。

哈卡越想越氣,準備將以拆掉小樓逼出胖子的構想轉換為行動的時候,卻駭然的發現,自己渾身的力量,仿佛消失了似的,就連動一動小指頭,也感到無比的困難,接著,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團金黃的火焰,重重的轟到了他的臉上,只听見轟隆一聲,他便可恥的暈了過去。

「歐萊姐,這樣沒事吧!哈卡畢竟是他的朋友啊!」奧蕾望著鏡像中昏迷不醒的哈卡,一臉擔憂的說道,她雖然想要嫁給胖子,但是並不了解胖子周圍的那些復雜關系,哈卡便是其中之一。

「哈卡這家伙,就是欠抽,這是艾薇兒告訴我的!」歐萊拍了拍手,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臉的不在乎︰「不管他,誰讓他大清早的就跑來大喊大叫的,影響了我們的討論不說,徹底將我的思路弄亂了,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了?」

「嗯,巫毒體系轉換成動力核心的關鍵!」奧蕾想了想,不確定的說道,她也被哈卡這一吼打亂了自己的思路。

就在她們討論的如火如荼的時候,清晨的第一抹陽光悄然的出現在天際,隨著時間的推移,天地變得一片明亮,一陣悠遠的鐘聲,從城市中心的鐘樓里蕩漾開來,時間已是早上九點。

哈卡從暈迷狀態中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臉上隱約傳來一陣陣火辣的疼痛,這才想起先前的遭遇,他一個鯉魚打挺的跳了起來,隨手施出一個反射鏡像,鏡像內,他如同在煤炭堆里洗了個澡一般,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一片漆黑的。

臉上的小坑,全部被黑灰填滿,額頭上出現了一道焦灼。正是大火球留下的痕跡,能夠用普通的一階火球術,打破他身體的,也只有歐萊這位鳳凰天女。

「變態,一家子都是變態!」

哈卡嘟嚕著月兌下外套,走出了房間,在侍女們嗤笑的目光中,重新來到胖子臥室門外,讓他預料不及的是,此刻大門虛掩,臥室里居然空無一人,就連一旁的侍女房,也是如此。

他攔住一位侍女,惡狠狠的問道︰「卡揚呢?他們跑哪兒去了?」

「卡揚殿下和小姐們在用早餐呀!」美杜莎侍女不慌不忙慢慢吞吞的說道,哈卡丑是丑了點,可是對待女人,還算不錯,雖說裝出一幅凶殘的模樣,但是多半是嚇人的而已。

「亂說,我從餐廳那邊下來,怎麼沒看見他們!」哈卡板著一張黑臉,額間隱有血跡滲出,顯得十分可怖。「少跟我打馬虎眼,他們到底在什麼地方!」

「卡揚殿下本來就在用早餐,這幾天他們的早餐都在湖邊!」美杜莎侍女小嘴一扁,眼圈紅紅的就要哭出來,她引著哈卡走到一間臨湖的房間,指著窗外不遠處那幾頂帳篷委屈的接著道︰「看嘛,殿下和小姐們就在哪兒!」

「好像是誤會你了!」哈卡有些不好意思的望著美杜莎侍女,想了想,從自己的空間吊墜取出一塊通體透徹的黑曜石,塞到她的小手里,接著,他縱身一躍,飛快的跳下了窗台,向胖子所在的方向疾奔而去。

他並沒有看見身後美杜莎那破涕為笑的狡黠表情。

哈卡幾個大步,便沖到了胖子面前,他指著自己的額頭,正準備責難,眼角的余光,不巧的掃到了兩個臉盤大小的大火球,在歐萊的手中,不停的拋上拋下,他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打算。

「哈卡,你怎麼了,好像才從火堆出來似的?被人烤了?」艾薇兒端著一盤碼好的塔布腰眼肉,從一旁的小樹林里走了出來,一臉奇怪的看著一身漆黑的哈卡,不解的問道,她和伊莎貝拉同提拉米蘇昨晚留宿在蘑菇頂,並不知道先頭發生的一幕。

「是啊,哈卡,你玩火了?」歐萊無比驚訝的嘆道,一幅茫然的表情,簡直能夠同維拉大陸最杰出的表演者,獲得奧斯卡大獎的戲子們媲美。就當哈卡要發火的時候,她縴手一抬,一團溫和的火焰,從指尖射出,輕柔的掠過哈卡的額間。

他原本裂開的額頭,瞬時完好如初,連帶著漆黑的臉皮也恢復了原狀,幾個小坑在斑駁的樹影下,清晰可見。

哈卡郁悶的嘆了口氣,沒有什麼比這個更憋屈的了,可是他又不敢發作,在場的任何一個,都要比他強大的多,只能咽下這口惡氣,他抬起頭,忍氣吞聲的對胖子說道︰「卡揚,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這也太不厚道了吧!」

胖子無辜的眨了眨眼楮,滿是疑惑的反問道︰「哈卡,你該不會這麼小氣吧,昨天把你凍成冰塊,是我玩笑開過了,可也不至于這樣,我什麼時候不厚道了?」

「不是昨天,哦不對,就是昨天!」哈卡語無倫次的大嚷道︰「明明說好,今天由我代表龍族參加大輪盤,怎麼又變卦了,你讓老頭子和我一起,這是什麼意思?你非得說清楚!」

「老頭子?誰是老頭子?」

胖子撓了撓頭皮,佯裝不知的說道。

「還有誰!」哈卡的眼楮通紅一片,似乎隨時會噴出火焰一般,他努力的壓抑著心中的憤怒,喘著粗氣的吼道︰「你會不知道老頭子是誰?我說的,就是當今的族長,我們的龍王穆拉!你為什麼讓這個老家伙參加賭局!」

「啊哈,我很老麼?居然成了老頭子!」

穆拉面露凶光的從一頂帳篷中鑽了出來,死死的盯著哈卡,噬人的目光恨不得將他暴打一頓,同時出現的克拉絲公主笑吟吟的跟在穆拉身後,一對美麗的眸子里,充滿了殺氣,穆拉是老頭子,那麼比穆拉還大的她不就是老太婆了麼?

這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哈卡,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听清楚,能夠再重復一遍麼?」克拉絲看似不在意的說道,柔和的聲音,如同風暴前夕的寧靜。

頓時讓哈卡打了一個冷顫,他結結巴巴的說道︰「克,克拉絲阿姨,我,我什麼也沒說,真的,真的什麼也沒說,您一定是听錯了。」

「不對呀,我剛才明明听到什麼老家伙,什麼老頭子的!」拉在後面的提拉米蘇和伊莎貝拉手牽著手,一同拱衛著艾薩拉皇後,緩緩的走了過來,她一臉奇怪的掏了掏耳朵︰「難道是我听錯了麼?這不可能呀!」

「提拉米蘇,你!」

哈卡無語的指著霍克公主,他算是明白,自己今天是掉進胖子的陷阱了,看這架勢,分明是一家子一起上就等著他這個笨蛋。他光棍的雙手一攤︰「就算我沒來過行不?卡揚,你可真夠意思!」

「這可不關我事,我什麼都沒做過!」胖子無辜的聳了聳肩,「我還打算,讓你下半場上場來一個力挽狂瀾,挽回我們龍族的顏面,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正好讓阿達爾頂上去,他在我耳邊念叨好久了!」

哈卡停下腳步,轉過身體,「等等,卡揚,你說什麼?」

「卡揚,你說什麼?我需要誰來挽回顏面麼?」穆拉眼里凶光一閃,瞬時移動到胖子面前,大有把胖子痛揍一頓的沖動,他語帶威脅的說道︰「今天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做力挽狂瀾?嗯?」

「我說錯了麼?」

胖子嘴角揚起一道弧線,直接無視了穆拉的眼神,淡淡的接著道︰「以你的水平,就算是參加我們龍族內部的大輪盤,也是十賭九輸,唯一一次贏還是別人看在你好歹是族長的份上,故意放水。」

「真的到了高手雲集的賭台上,除了死路一條,輸光籌碼外,我想不出有什麼翻盤的可能,為了股份,各大勢力請來的賭壇強將,絕對不會因為你的身份而放水,這不是大丟我們龍族的顏面是什麼?」

胖子的一番話堵得穆拉滿肚子惱火無法發泄,他知道自己的水平,可是當面被胖子這麼奚落,實在是太傷自尊了。

「卡揚,你說這麼直接干什麼!」克拉絲嗔怪的瞪了胖子一眼︰「就算是知道,也不用說出來嘛!他好歹是你的長輩,怎麼能夠這麼不給面子呢?依我看,你根本不應該答應他上去丟人現眼的!」

「你。你們,算了,我不說了!」穆拉總算體會到哈卡先前哪種,一家子人聯合起來坑他一個的感覺了,他氣憤的走到一旁燃燒的篝火前,抓起一塊腌好的腰眼肉,烤也不烤,直接大嚼起來,化悲痛為食欲。

「那我呢?」

哈卡憐憫的看了穆拉一眼,挺起腰桿,一臉期待的問道。

「你也好不了多少,在高手面前,你就是渣,不過起碼要比穆拉好一點,最起碼一百盤里能夠靠運氣,撈回一把,而下半場正好有一百局,正適合你,所以我說,你是力挽狂瀾的最好選擇。」

胖子擺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反正我壓的是你們輸,所以,不管如何丟臉,我也不會虧本!」

哈卡被胖子打擊的無話可說,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同穆拉一起,躲到篝火旁畫圈圈。

「卡揚,我們龍族又不是沒有高手,為什麼不讓他們參加呢?」若雅不忍的掃了他們倆一眼,輕聲勸解道︰「第一場,第二場,我們還可以說故意示弱,可是現在是第三場,有這麼必要麼?何必讓穆拉叔叔和哈卡難堪,這也關乎到我們龍族的顏面啊!」

「是呀,卡揚哥哥,我听說,龍族的幾位老爺子,精通賭術呢,一點都不比其他人差!」提拉米蘇也不明白,胖子為何會這樣做,龍族成為笑柄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她也覺得太過丟臉了。

「善賭的顏面,要不要都無所謂,我搞這個賭局的目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圈錢才是第一位,順便借著這個機會,架起一個遍布世界的通訊網絡,也是目的之一,再說,好戲還在後頭,這麼早就暴露了幾位高手,太不劃算!」

「再說,那幾個老爺子,賭勁上來,誰的面子都不賣,計劃中必輸的賭局,他們絕對會贏下,那我怎麼在外圍撈上一筆。」不是胖子不想派出高手,而是那些高手,根本就不听胖子的命令,不管胖子是未來族長也好,未來龍神也罷。

關鍵是,只有在賭技上勝過他們,才可能給胖子一個面子。

與其到時候控制不住場面,倒不如現在就把他們排除在外,否則以胖子爭強好勝的性格,又怎麼可能讓哈卡這種廢柴上場。

「原來是這樣,我們霍克帝國也有高手,如果可以的話,派他們也行啊!」提拉米蘇認真的建議道,還沒有正式訂婚,就把自己的勢力賣給胖子了,她扭扭捏捏的挽住艾薩拉皇後的胳膊,一臉的祈求。

「唉,依你!」艾薩拉輕輕的嘆了口氣,伸手梳理了一下提拉米蘇的碎發,愛憐的說道。

「那倒不用!」胖子出人意料的搖了搖頭,「謝謝你們的好意,可這樣會破壞我的計劃,我們龍族輸得太多,幾位老爺子的顏面也不好看,到時候,就算我不開口,他們也會主動請纓的前來幫忙,這樣一來,他們參加的賭局,我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買贏。」

「先前幾場的表現,正好可以誤導廣大賭徒們,讓他們以為我們龍族消極抵抗,根本不在乎輸贏,降低大家的關注程度,老爺子們的出場,就不那麼引人注目,我們再趁機低調淡化這個消息,賭徒們的目光,自然會下意識的略過他們!」艾薇兒眼楮一亮,越說越興奮︰「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在外圍上打一個翻身仗,嘻嘻,死胖子,我說的對不!」

「當然,我的艾薇兒,你越來越聰明了!」

胖子當著大家的面,環住艾薇兒的腰肢,來了一個濕吻。

「討厭,這麼多人!」艾薇兒滿臉通紅的推開了胖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破天荒的低下了腦袋,害羞的跺了胖子一腳,躲到歐萊身後的帳篷里,無論胖子如何叫喚,就是不出來。

「原來,我們這些人,都是炮灰,用于迷惑賭徒視線的炮灰!」穆拉扔下手中的生肉,緩緩站起,面色不善的瞪著胖子,露出一口包含血絲的尖牙。難怪胖子答應得那麼爽快,把龍族族長扔到前台,丟人現眼,也只有他才做得出來。

「炮灰怎麼了?只要能夠賺錢,老娘巴不得你每場當炮灰,你齜牙干什麼?嚇唬誰呢?」克拉絲擋在胖子面前,對著穆拉就是一陣河東龍吼,胖子這麼做還不是為了龍族,為了他們銀龍一脈,她實在看不出有什麼不對的。

「卡揚,你總得給我一點好處吧!」穆拉不甘的搓了搓手,不住的向胖子示意,因為他和霍格去了一趟四道門的緣故,醋意大發的克拉絲將他身上的紫金幣全部搜走,連一個銅板也沒有剩下,就是想喝點酒,也沒有錢買。

「好處?你想要什麼好處?好給小狐狸精們送禮麼?」克拉絲也不顧艾薩拉在場,上前兩步,一把擰住了穆拉的耳朵,面若冰霜。

「呃,我什麼都沒看見!」

胖子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顫,迅速轉過身去,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的,拿起一把洗的干干淨淨的樹枝,將腰眼肉串在上面,分給每一個人。

「卡揚,看來選擇你是沒錯的!」艾薩拉饒有興趣的隨手接過一串,一邊架在篝火上,一邊接著說道︰「那兩百億的幕後黑手,就是我,我實在磨不過提拉米蘇,將內庫的全部紫金幣,都壓在了艾薇兒的身上。」

「哦?」

胖子平靜的應了一聲,臉上並不見什麼吃驚,他早就想到,能夠一口氣拿出二十五億紫金幣的,放眼維拉大陸,也找不出幾家了,在用排除法排除之後,他的目光便落到了霍克帝國身上,他唯一沒有料到的,是由艾薩拉出手罷了。

「還好你沒有讓提拉米蘇失望,這兩百億,我準備交給你操作,你覺得怎樣?」艾薩拉的語氣里充滿了贊賞,能夠做到寵辱不驚,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看來胖子的沉穩,已經不亞于常年在皇宮里打滾的政客。

「沒問題,不知道需要多少的回報?」有了幫黑心眼的長老們打工在前,胖子也不在乎多一個霍克帝國,反正都是自己的親家,幫他們就是幫自己,因此,胖子也沒有什麼抵觸,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回報?不要回報,等賭局結束的時候,你還我二十五億的本錢就是,剩下的無論輸贏,都是提拉米蘇的嫁妝,不過丑話說在前面,如果輸的一干二淨,我可沒有錢再置辦一份,到時候,你們可不能怪我小氣!」艾薩拉認真的說道,鄭重的表情,並不似作偽。

「呀,這是不是太多了?」

若雅掩飾不住自己的驚異,兩百億的本金,在胖子手里翻十倍,也不是不可能,除去二十五億的零頭,提拉米蘇的嫁妝價值兩千億,這比霍克帝國幾年的財政收入還多,艾薩拉這手才叫真正的大手筆。

相比之下,兩大長老團的五百億雖然多,卻顯得小家子氣。

難怪艾薩拉被譽為傳奇人物,光從風度上,就和那些老龍們,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好,就這麼定了!」

胖子點了點頭,答應了艾薩拉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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