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靈主 網友上傳章節 第五卷 第二十五章 謀心浮懷暖

作者 ︰ 當木當澤

因為行程的緩慢他們到達京上的時候已經過了年了。他們是在路上吃的年夜飯因為行進的途中傾絕已經料到要趕不及。便打人穿州過境的時候便買齊備過年一應物品在旅行的過程之中同時過了新年。這種全新的感受也著實讓小白欣喜了一把。照樣有花炮各色美味的食物。也同樣新衣新裙喜氣洋洋。只是場景不再是深宅大院不再是高朋滿座。而是一望無垠的蒼原有如散落在天邊的農莊。收盡待播的田野冰封瑩白的河流。

天地以它最為寬闊的臂膀迎接怒放的花火。比在府里隔著屋檐看更加有著奪目的光芒。那夜他們宿在野地並沒有打擾任何一個村莊。在那個呵氣成霜的夜里煙火給了他們暖融的溫度讓他們的心毫無遮攔的飛揚!

到了京他們依舊住在金雲大街的老宅。去年初皇上賜給小白的郡府封地一年的光景已經落建成。但有很多地方還需要完善工人還沒走盡。所以傾絕依舊把小白安置在老宅這里。劉岩一早已經打掃妥當。莫奇派了一支鐵近營小隊已經先他們一步到了京里守在別院的兩側駐營房里。

傾絕一到京中更是一派嘩喧之景。紛紛揚揚的謠言因他現身而破碎開來。南成王正是叔王也就是先皇的幼弟他的面色當然是好不到哪里去。而那些之前左搖右擺舉棋不定佐政大臣。也都是神情各異各懷心思。有慶幸的有松氣的自然也有暗自失落的。叔王心中明白。叛國外逃的罪名不成立。要想再論他地罪自然要以他擅離封地拒不返京述職。守邊無力兵敗北關為由。但這些。根本不足以扳倒他。先不說朝堂之上保折摞得比天高。就說他坐擁天下兵馬大元帥巡視各邊是職責所在。北關失利但所失是之前所贏之地凌佩並未受到實際利益損害。更重要的是。如果以兵敗論罪那麼早些年帶兵無力因七戰七敗而不得不交出兵權給單恕的他以此為說詞根本就是搬石頭砸自己地腳。

他唯有極力引史論證勸傾絕再次入朝佐政將兵權外務交分一些出來。太子的年紀與傾絕無二此時若能得勝。一勝一敗正好證明他領兵之力不輸傾絕。以借機收他南關兵馬。他言詞藻藻切懇非常。不再論其罪。而是憂其身擺出慈父尊長地面容。

朝堂之上可以應和者已經寥寥。雖然傾絕平安歸來出他所料。讓他心下不妙。但之前司馬家的事依舊歷歷在目。明著在朝上與他翻臉根本就是廢力不討好的事。雖然他是皇親國戚。傾絕表面不敢把他怎麼樣。但既然自己已經暗藏了許多年。不顯山不露水的保存實力。這時與他針鋒相對。他若暗起殺機自己豈不是防不勝防?

所以。(更新最快)。他幾乎是在傾絕一上朝的時候就表明態度。他是因傾絕不在雙邊戰火紛起。他不得以才受命輔政。所有大事皆是太子作主他不過是听命于人而已。而太子趁杜勁軒稱病離朝之時去南邊督戰自己並未是不阻而是阻攔不住。所以太子若勝收其兵符是太子地決定。太子若敗是他領軍無力等等等等。

對于他的種種表現傾絕不作任何理論。太子督南他也表示了遵從。杜勁軒在朝中耳目眾多太子何時起行他心知肚明。太子自小長在宮幃之中權謀傾軋他爛熟于胸。但他還是太稚女敕並非是他的年紀而是他的經歷。趁著傾絕去向不明漸奪他的兵權是對的。但太倉促也太急燥了。如果說傾絕是凌佩皇室一點點養成的一只虎但現在已經為患。沒有能力除掉他便要冷眼旁觀逐步剪起羽翼。

這一點綴錦的皇室做的要比他們好很多。他們用極大地耐心用了幾代人的時間一點點的把馭者驅除。是啊太子等不了。他不想繼拉之後成為傀儡但他卻是不知。當下情況不當傀儡就要當死人!說起來還是貪婪作祟。他想在他這一代便權傾天下唯我獨尊。不懂得先人種樹後人納涼地道理。傾絕是他的父輩一手造成地大患要想與他斗就需要作好長期地打算。戰決司馬秋已經用自己的命告訴他根本不可為。但他還是執意而為只能說沖動蒙蔽了他地雙眼。貪婪堵住了他的心!

散了朝杜勁軒緊緊追了出來他們一向親厚杜勁軒早已經不避嫌。揮退了跟著的小太監他們沿著白玉欄拱橋慢慢向宮門口而去︰「太子沒等我回京便出了宮這下也不干我的事了。」他撫著官帽上的流蘇輕輕笑了笑︰「賢弟今天早上一入京看叔王那個表情看得為兄好不痛快。」

「還沒完呢。」傾絕輕哼了一下︰「我剛入內見了皇上恐怕過不了春了。」

「賢弟……」杜勁軒握了他的臂彎並未言語。傾絕已經明白他輕輕搖頭︰「我已經到頭了再往上走恐怕要天下大亂。」他輕聲說︰「我並不想因此而生禍亂我還有我要做的事。權勢紛爭並不在此範疇。」

「今天叔王代聖上在興悅宮擺宴皇後在駐心宮宴家眷。我倒沒什麼只是內人…….」勁軒愣了一下既而開口說著。

「放心我一會就差人把藥送到兄長及各位大人府上。保兄長與嫂嫂含砒在口依舊可以談笑風聲。」傾絕應著︰「哥哥以及諸位大人常年在京幫我打點小心妥當弟弟也能放心在外。」他淡淡笑笑杜勁軒听了便長出一口氣。兩人不再說話。並行出了宮門乘車而去。

「主子這樣太素了。按品大妝。怎麼也不能失了禮度。」燦菊一邊將卷絲金芙蓉扣在小白的髻上一邊輕輕的勸著︰「這耳墜也也換下嗎?這對飛燕綴珠才配這身衣裳!」剛才宮里差了太監來傳。說宮中大宴。皇後娘娘親自擺宴駐心宮以款賞各親貴大員的家眷。燦菊幾個听了忙忙的就把小白妝扮起來。

一身柔黃綴銀絲紅翔地天蠶軟錦織就的寬袖長裙配彩絛編流蘇的系腰袖口裙邊皆交叉織紋立繡花樣。口角處綴明珠。衣服一亮出來已經灼然生光奪目地並不在它的顏色。而在它地織工。一只紅翔雲鳥奪身而出眼珠是灼亮的晶石。每一個角度都折射出不同的光暈。它的尾翼一直垂到裙裾邊稍然後便是翻騰的雲袂。小白每一個動作都帶動裙子雲卷雲舒。

她們給小白上了一個貴品芙蓉妝。眼尾至鬢角都是淡淡地煙氳金粉彩繪額前花妝。雙頰柔紅。格外嫵媚多姿。一個芙蓉花髻兩邊是兩支三尾飛葉簪。中心是卷絲金芙蓉!不但雍榮華貴而且明艷非常。

「這也太沉了。」小白低著腦袋。覺得一個頭變成兩個大。她們還在往鬢上配單珠細簪壓得她脖子都酸疼酸疼的。

「王爺貴為護國公。是朝里一等一的大員。主子又是皇上的義妹。身為郡主當然不能失了顏面。」燦菊看小白一臉苦瓜相。不由柔了聲音勸著。

「那耳墜子就別換了我看那個得把我耳朵扯下來!」小白瞄了一眼燦菊手邊的兩串不由的低語︰「還有這個鞋也很沉哪有人穿金鞋的啊。」

「呵呵不是金鞋是金箔面子。上面綴了玉所以覺著沉了。」明霜笑著扶正小白的頭︰「主子瞧瞧天上的仙子也不過如此了吧!」

「呵呵。」小白干笑著鏡中地自己她看起來都有些陌生。宮里赴宴還不是跟他一塊讓她心里惶恐的緊。再弄這麼一身行頭丁里 當的去讓小白覺得簡直就是帶了一身鐐。

「菊姐姐一會子跟我一起去嗎?相公不在我心里慌地很。」小白拉了燦菊的手指輕輕說著。

「主子家奴不能入宮。我們在端門外頭等著您。」燦菊覺得她地手指都有些微微顫也有些心疼起來︰「皇上宴臣皇後宴親眷。男男女女不能混成一團。外頭府宴有時無所謂宮里不行。主子不用害怕去了也就是吃吃喝喝閑扯混聊。」

她這邊正勸著那邊傾絕已經進了屋。他今天難得一身官袍紫袍玉帶蟒圖金繡。也束了冠紫金開葉絞蘇垂飛。配上他俊眉秀目整個人顯得格外凜然勢高凌絕。他一閃而入正跟小白打了個照面。看了她地樣子他微微帶了笑︰「收拾好了?」燦菊幾個嚇了一跳忙不迭的扶了小白往他手邊送︰「回王爺剛妥了。看看哪里還要修補?」

他伸手一拉小白小白只覺腳不跟步險些一頭栽到他地懷里。他的眼順著她的裙向下看去忽然一伸手把她頭上兩邊的飛葉簪子給撤了下來。小白頓覺頭上一輕不由抬頭看他。他伸手一抄她整個打橫把她給抱起來了。一手摟著她另一只手便一下一個連她兩只鞋都給月兌下來了。

他一向做事如此燦菊幾個面上泛紅潮卻也不敢答言。他看著小白︰「插得跟個鳳頭鴨一樣你不嫌累的慌?」他的眉是微蹙著的但眼中還帶著笑。

「按品大妝嘛。」小白抿抿嘴也跟著笑起來。

「舒坦才是真的其它的你管那麼多?」說著抱起她就向外走。一邊吩咐人︰「拿雙軟底絨鞋來車上換。」

小白看著他的樣子忽然問︰「你今天心情不太好。」他與平時的表現沒什麼兩樣但小白可以感覺到他隱隱的燥動。「嗯要把娘子送狼窩里。我心里煩的慌。」他坦白的低語︰「雖然給你吃了這麼多天的藥但我還是怕你受不住。宮里的東西淺嘗即止不要多用。你瞧著哪個好記下來回來我帶你吃去。」

他就是為她擔心雖然這種擔心有些多余。寧揚識毒之力出于天成。而小白身體里也有蛇丹。但就是這種擔心總是沒頭沒腦的往他腦子里鑽。讓他難安生!

「你教我兩句官話吧我怕我不會說話給你丟人。」小白伸手握住他垂下的冠穗輕輕說著。

「我不要你背那些想說什麼說什麼。不想說就不開口你理她們呢?」傾絕一直把她抱出院子登上候在外頭的車駕。兩人靜了一會竟然同時吁了一口氣低語著︰「真煩。」兩人相視而望同時都笑了起來。傾絕抱著她︰「不過你今天很漂亮這個妝很襯你。」他伸手輕撫她的面頰忍不住想親吻她。

「真的嗎?」她臉紅起來他的贊美讓她心里美滋滋卻有些羞澀。一如還未嫁人的小女兒。

「醉雨胭脂閣浮帳語輕歌。切切灩波聆我意只為清波!」他看著她朦朦大眼輕輕笑著終是順從心中的情懷去尋求她嘴唇的溫度。

「唔妝花了。」小白囈噥著伸手想去推他的臉。他握了她的手指︰「別動不然更花了。」他伸手勒緊她的腰身更深的去追逐她的甜美。害得燦菊幾個站在車外捧著一雙羔絨細織的繡鞋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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