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七分床上三分心上 獨白再見朱愛芳

作者 ︰ 化行天下

獨白自從和朱愛芳在那個激情的夜晚有過肌膚之親之後,就一時三刻老是牽掛著她,魂兒夢兒都是她了。其實獨白自己也說不清楚,這牽掛的成分里頭到底是愛,還是性。特別是在沒有真正得到一個女人之前,這種牽掛就更容易泛濫成災了。

分開之後,獨白基本上每天都會發短信給她,或者打一個電話了表相思之情,只不過,人家愛芳是有男友的人,所以對于獨白的一廂情願,總是有些若即若離。

可男人就是很奇怪的動物,在追求一個女人的過程中,越是得不到,越是阻礙重重,就越會激發內心無比的動力。每個人都想證明自己,或者是在工作中,或者是在學習中,或者是在感情中,容易被擊倒的人,往往也是沒有資格得到成功的。

當然獨白也不例外,他明知道愛芳有男友,可是他卻放不下。就好像一個女人身邊如果沒有幾個男人爭搶的話,那追逐的過程就少了很多動力,就算以後得到也未必會有那種卓越的成就感。

可是人家愛芳在市里上學,他卻在老家,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就被生生的拉遠了。這讓他追逐的過程中又多了一份艱難,每天只能靠電話、短信展開攻勢,很顯然這種方式就像隔靴搔癢一樣,根本起不關鍵性的作用。

日子在這種追逐的腳步中奔跑著,2010年的春節很快過去了,元宵節也很快過去了,情人節也在沉默的日子中很快過去了。

或許是老天的憐憫,或許是愛芳對獨白動了惻隱之心,她終于答應來見獨白了。

三月份的某天,獨白早早地去了縣城汽車站去接朱愛芳,這是他們相識以來的第二次會面,這也是獨白相思了幾個月之後換來的最為珍貴的一天。

其實經過了這麼多天的煎熬,獨白的心早已清醒了很多。如果能和愛芳天長地久,那當然是求之不得,如果不能,至少也該留下一些深刻的回憶。他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就已經肌膚相親了,他以為這一次的見面,一定會更加的轟轟烈烈。

至于**之事,更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所以他在去車站之前,就提前買好了五個安全套,只是不知道他這次的如意算盤會不會落空,會不會如他所想的那樣,水到渠成,現在還是一個問號。

現在年輕人的戀愛已經不像八十年代那樣純粹了,而更多的是**上的歡娛,性像是吃快餐一樣普遍。八十年代的人戀愛,認識幾個月才會牽手,又是幾個月才會擁抱接吻,至于發生關系,好多都是相戀了一年之後才會發生,甚至還有一些人會留在洞房花燭之夜。

可是短短的一二十年後,戀愛和性已經成了密不可分的東西了。听說哪個姑娘戀愛了,不用問,十個有九個和男友發生了關系,以至于現在的小伙子常常抱怨,找老婆難,找個沒有被開封的老婆更是難上加難了。

網絡上經常會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門事件,而這些門事件似乎都是在圍繞一個主題,那就是性。倒退二十年,那時候朋友之間聊天,都很少涉及到性的範疇,甚至是談性色變,而現在性成了朋友之間茶余飯後的談資,甚至男男女女在一起討論,也不會覺得面紅耳赤了。

到底是社會的進步改變了人對戀愛的態度,還是人推動了社會在一步一步走向開放的深淵。先不問誰是誰非,至少在這個大環境之下,已經有相當多的人成為了性的犧牲品,而玷污了戀愛原本該有的純真和爛漫。

很顯然獨白就是一個犧牲品,要不然他不會在第一次和女孩約會的時候,就和人家睡在同一張床上,也不會心心念念的都是那種事。每個男人都會在瘋狂過後,有一次返璞歸真的機會,只是能抓住這個機會,而反省的人已經太少太少了。

獨白和愛芳之間的關系就差臨門一腳了,獨白已經等于一只腳踏了進來,至于另一只腳會不會如他所願,此時還真的無法預料。不過他已經鼓足了勇氣,充滿了信心。

獨白這天穿著白色的絲綿襖,干干淨淨的像個小王子一樣,只是他的發型卻像游戲里的怪獸一樣,卷得特別厲害。這是他前段時間去理發店做的發型,一開始做得不理想,于是又讓人家重新做了一次,而這一次顯然做的又太過了,頭發燙傷了不說,也已經沒了發型了,簡直就是一頭亂糟糟的稻草。

朱愛芳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打量了半天,才說道︰「你頭發怎麼是這個怪樣子?」

「哎!別提了,被理發店做壞了,」獨白嘆息道。

獨白騎著電動車載著愛芳,兩個人先去城隍廟吃了土豆粉條熱熱身子,可是獨白絲毫沒有食欲。也許正如他所說精神食糧有時候也會填飽肚子吧!

吃飯完,接著去逛街,愛芳第一次到獨白的家鄉縣城,表現的很興奮,很好奇的樣子,不停地在問這里有什麼特色小吃?有什麼名勝古跡?有什麼……

逛了一會街之後,獨白就帶著愛芳去爬山了。縣城的北關山脈連綿,這里的山不像南方的山那麼多樹木花草和小橋流水,不過也另有一番景致。

山上有很多很光滑的大石頭,對于獨白來說,走在上面如履平地,而對于從來沒有爬過山的愛芳來說,就舉步維艱了。獨白為了她的安全就緊跟在她的後面,遇到她危險的時候就扶她一把,遇到她上不去的地方,就推她一把,就這樣兩個人終于爬到山半腰。

山很高,站在山半腰的位置,已經足夠包攬整個縣城的風貌了。愛芳喘著粗氣,坐在草地上,身體像是快要被折騰散架的樣子,呈現癱軟之勢。

休息了一會之後,愛芳眺望著遠方最高的一棟樓問道︰「獨白,那白色最高的樓在縣城的什麼位置啊?「

「哦!那在縣城老汽車站附近,剛才我們還從那邊經過。」

「那你們家的位置在哪里啊?」

「在縣城的西南方位,從這邊看過去,就在那個位置,」獨白用手指著很遠處的一個電視塔說道︰「看到那電視塔了嗎?電視塔在山上,而我的家就在山下。」

兩個人又開始繼續往上爬,爬到山頂的時候,心胸豁然開朗,只是這天山頂的風也太大,冷風嗖嗖地刮在臉上,吹起皮膚的表層,生生地疼起來。他們也不敢多做停留,就下到山半腰,找一個向陽避風的地方,坐了下來。

太陽暖暖地覆蓋著他們的身體,像冬天里溫暖的被子一樣,身邊不遠處都是高大的松樹,他們就隱藏在天地之間,一片草地上,安靜地享受著日曬,安靜地享受著快樂。

獨白側身躺在愛芳的雙腿上,愛芳正扒著他的耳朵看,看了一眼過後,就突然吃驚地大叫起來︰「哎呦!你耳朵里這麼多耳屎呢?怎麼平時也不掏掏耳朵。」

「呵呵,那你幫我用頭發打打耳朵吧!」獨白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愛芳把辮子攏到胸前,挑選了一根粗壯的長頭發,掐斷了,然後重疊成一根粗短的頭發,像撮繩子一樣,最後在一頭打一個死結。這就成了打耳朵的一個工具了,獨白小時候經常和伙伴一起這樣打耳朵,那感覺舒服極了。

愛芳編好了頭發,就接著把頭發一端伸進獨白的耳眼里,開始用拇指和食指揉搓起來,獨白舒服的連聲叫著,這真是一種幸福的享受,他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待遇,讓一個女孩子給他打耳朵呢?這邊的耳朵打好了,就翻轉身子,換另一只耳朵。

他當時就在想,此生若娶其賢妻,夫復何求呢?只是愛芳終究不是他碗里的菜,他們只不過是偶爾交錯在一起的兩條線,焦點過後,還是要各奔東西。

獨白的耳朵享受完了五星級的待遇,又換作他伺候愛芳了,兩個人甜蜜的像一對小情人。下山的時候,他挽著她的胳膊,她攬著他的腰,此時可以不問任何人,不理任何事,愛的國度只有彼此,盡管這份愛很短暫,短暫到像是白駒過隙。

從山上回來,兩個人再接著去網吧,然後又去照大頭貼,勾肩搭背的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對情人,可是在獨白的內心里,愛芳只不過是充當了他一天的女朋友而已。他很想照一張兩個人熱吻的鏡頭,但是愛芳不好意思的拒絕了,獨白也沒有再勉強。

照完大頭貼,又接著逛街,其實陪女人逛街對男人來說是一件苦差事,女人們總是不厭其煩,不知疲憊的從這家店到另一家店,仿佛挑選和比較的過程是在享受一般。但此時的獨白,一點也不覺得厭煩,或許能珍惜的時間已經不多,又何來時間去埋怨呢?

逛了好幾條街,愛芳都沒有挑選到自己想要的衣服,獨白暗自苦笑,女人買東西有時候比她們找老公還要慎重。幸虧自己不是女兒身,要不然鐵定後悔死了,因為他最討厭的就是逛街,他情願呆在一個地方孤獨,也不願去逛街湊熱鬧。

雜志上說有極少的一部分男人喜歡逛街,但他們的目的卻不是為了逛街而逛街,只是為了看更多的美女而已。說到蹲街看美女,似乎在男人眼里是一件美差。就連那些瞪三輪車的人力車夫,也都把看美女當成一道城市的風景去欣賞。

言歸正傳,兩個人逛完街,下一個目標就是逛超市。獨白提著籃子,愛芳挎著自己的小包,他們從一排貨物架轉到另一排貨物架,挑選比較著要買的零食和生活用品。愛芳像個很會過日子的小媳婦,她會很心疼獨白的錢包,從不亂花錢。

當他們走到化妝品貨櫃的時候,一個女導購員熱情地走過來,向他們微笑介紹道︰「兩位要買護發素是嗎?這瓶是不錯的,還有這瓶,都適合你們小兩口用。」

愛芳尷尬地笑了,但也沒有去糾正導購員的誤會,她把手里的護發素放到貨櫃上,搖頭道︰「我們再看看別的。」

可是獨白卻因為導購員的這句話興奮起來,他心想,別人能說我們是兩口子,那一定是覺得我們很般配了。

從超市出來,他們接著去吃米線,可是獨白看著滿滿一碗米線,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愛芳看到他這個樣子,就關心地問道︰「你干嘛不吃了?」

獨白月兌口而出道︰「有你在身邊,我就不餓了。」

「那我天天在你身邊的話,你豈不是要省下很多糧食了。」愛芳調皮地笑道。

日落西山,晚霞像是七仙女織出來的緞子,燦爛奪目。城市里的空氣永遠都是那麼污濁,鉛灰色的天空像是汽車的尾氣,籠罩在城市的上方,嘈雜的人聲車聲,喧囂的塵埃,這一切都是獨白所不喜歡的,他還是喜歡農村干淨的藍天,不染俗世的安靜祥和。

為了讓愛芳在回來的路上看到更多的景致,獨白放棄了抄近路,而是繞道走遠路回家。這一路要經過山,經過水,經過麥田……風景優美而安靜,像一個世外桃源。愛芳好奇地叫著,嚷著,揮手舞蹈著。

獨白笑道︰「看你這麼喜歡,你以後干脆嫁到這邊好了。」

「你是想讓我嫁給你啊?這算是求婚嗎?等我好好考慮了再說。」愛芳爽朗地笑了,那笑聲在山水之間,在一望無際的麥田里,蕩漾而去,像遠行的詩人,吟唱的詩句。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愛七分床上三分心上最新章節 | 愛七分床上三分心上全文閱讀 | 愛七分床上三分心上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