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世娃娃 第十九章一晃五年,青蔥小娃

作者 ︰ 風汐雅

山腳下的小溪邊,一個看似才兩歲多的孩子躲在那兒小聲的哭泣,她一次又一次抹掉臉上的淚,嘴里還不停地在念叨著什麼。

「念兒?」看似十七八歲的女子,身穿粗布麻衣,臉上帶著幾分蒼白和倦意,嘴角噙著擔憂,但一雙眼卻是靈動有神,甚至聲音還帶著幾許稚氣。

「娘!」小女孩看到女子便沖進她懷里,撒嬌的蹭了蹭臉上未干的淚,「娘,你怎麼下床了?」

小女孩已經四歲了,看起來卻像兩歲多,她長得和女圭女圭可以說是有八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她不像女圭女圭那樣體弱多病。女圭女圭只為她取了乳名,名喚念兒,卻沒為她取真正的名字,因為她不知道該不該給她冠上龍凌冷的姓,也許龍凌冷根本就不人這個孩子,而女圭女圭自己也沒有姓,所以念兒直到四歲還沒取名,只是人人都叫她念兒。而女圭女圭呢,明明已經二十歲了,看起來卻像個十七八歲的姑娘,一點也看不出來孩子都四歲了……

「娘已經好多了。」女圭女圭疼惜的模模念兒的淚痕斑斑的臉蛋,「怎麼了?又被人欺負了?」

念兒委屈的再往女圭女圭懷里靠去,「他們壞,都說念兒沒有爹爹,念兒明明就有爹爹的,對不對娘?」念兒每次去村里玩都會被村里的孩子欺負,但天真調皮的她又總是忍不住想要去別的地方玩,娘親病了不能陪她玩,她就只好跑去村里了。

「誰說念兒沒有爹爹,念兒有爹爹的,念兒的爹爹是這個世界上長得最最好看的人。」女圭女圭把她抱在懷里,起身往屋里走去。

念兒頓時睜大了眼,「比小圓的爹爹還好看嗎?」小圓是村里一個比女圭女圭大三歲的小女孩,而她爹剛好是村里長得最好看的男人,每次就數她最喜歡欺負念兒了,還嘲諷念兒呢。

女圭女圭輕笑,「比小圓的爹好看上百倍都不止呢,念兒的爹爹是娘見過最最好看的人,保證世界上沒人比他更好看了。」雖說情人眼里出西施,但女圭女圭也並沒有說錯,龍家的幾兄弟都長得特別好看。

「念兒直到,爹爹姓龍,所以念兒也姓龍!」女圭女圭沒有告訴念兒她爹的名字,因為念兒那張嘴實在藏不住東西。「那念兒為什麼沒有姓?娘親也沒有姓……大家都說沒有姓就是沒人要的孩子……」念兒又開始苦著一張小臉了。

「因為娘不會取名字啊,所以等念兒的爹爹來給念兒取名字好嗎?」女圭女圭眼里閃過一絲黯然。

念兒狠狠的點頭,「好,爹爹會給念兒取名字。可是爹爹怎麼還不來呢?」

女圭女圭沉默了一陣,「因為娘做了對不起你爹的事,所以你爹不原諒娘。」

念兒看著娘親一臉悲傷的樣子,她伸出白白短短的小手模上女圭女圭的臉,「娘不哭不哭,爹不在也沒關系,念兒會保護娘,念兒會照顧娘,念兒會陪著娘,爹是笨蛋才會不理娘的。」單純的念兒一瞬間就把自己的問題拋到腦後了,只知道娘看起來好難過好難過,她要好好安慰娘。

女圭女圭心疼的拉住念兒的小手,她很欣慰念兒能夠那麼體貼又乖巧,實際上她根本沒有把念兒照顧得很好,甚是她常常生病還是念兒在照顧她,念兒才四歲啊,看起來卻矮矮小小的,看來多少也有她的原因,幸好念兒沒有像她一樣動不動就生病。

「娘沒哭,娘知道念兒好乖好乖,娘好開心有這麼乖的女兒。」她牽起念兒的小手,「我們去抓魚好不好?」

「好啊!」念兒開心的拍拍手,然後又暮然愣住,連連搖頭,「不好不好,田婆婆說娘不舒服,不能下水,娘,我們去摘菜吧!」說完她就拉著女圭女圭往山坡走去,一路還砰砰跳跳的,像個林間小精靈一般惹人憐愛。

念兒還有一點和女圭女圭不一樣,那就是她很聰明,大概是遺傳龍凌冷吧。念兒發現娘親睡覺時偶爾會說夢話,夢里不是叫她的名字,就是叫著「冷哥哥」三個字,所以聰明的念兒很快就知道了娘親是在叫爹爹。

念兒的好奇心總是幾天就冒出來一次,然後她就拉著女圭女圭問她跟爹爹的事,但在女圭女圭說到傷心處時,她又乖巧的安慰女圭女圭,念兒不知道女圭女圭是為什麼哭,但她能感覺到娘親是想爹爹的,而且很想很想爹爹,否則怎麼總是在夢里夢到呢。她的小腦袋想不明白時,她就會跑去問田大娘,不過田大娘也不太清楚實情,也就稍稍的解釋了一下,最後越說越氣憤,結論就變成了,「那個姓龍的真是沒良心!」

然後,念兒在田大娘的影響下,也吸收了田大娘得出的結論,認為爹爹很壞,所以老是害娘哭。爹爹不來找娘,所以讓娘很傷心。然後她自己得出的結論就是,要讓爹爹來找娘,然後娘就會高興了,她也就有名字了。

于是,四歲的念兒就開始著手進行找爹爹的計劃,計劃好以後,她就「包袱款款」的偷偷爬上了田若愚運東西去鎮上賣的板車,躲在一堆貨物里偷溜到了鎮上。

沒有留下任何消息,甚至連張涂鴉的字條也沒有,因為她認為去不了多久就會回來,所以應該可以在娘親發現以前神不知鬼不覺的回來,而她那包袱款款的東西又是什麼呢?不過是念兒閑來無事在河邊搜集的一些石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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