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尤念的身體驀地一顫,胸口仿佛被人扎了一刀,那些無視的感覺頓時又鮮活起來,她垂著的手緊緊的握起,指甲死死的掐入掌心,呼吸因痛而不穩,「顧天寒,不要動他,動了他我會和你拼命!」
「是麼?」顧天寒聲音淡淡,听起來並不以為然,可內心卻因為她這句話而微微動顫,他能听得出她在咬牙說這句話,那感覺仿佛要用牙齒把他切碎了一般。
這幾天他如此折磨她,都沒見她有任何反應,原來那些都是她不在乎的,不在乎所以不在意,而現在她終于有了反應,因為他知道她在乎什麼了。
顧天寒的唇角有陰邪的笑掠過,「不動他可以,那就看你怎麼做了?」說完,他在她頸間重重一吸,握著她雙盈的手也猝然用力,只見她雪白的酥軟上,瞬間如被烙了一片紫紅,清晰的指痕有些刺眼,竟刺的他堅硬的心忽的一軟。
「我出門幾天,你最好乖乖的听話,惹出事來,就別怪我!」說完,他解著衣衫,帶著她一同跌入身後的浴缸,那濺起的水花,仿若摔碎的琉璃,滾了一地。
柔軟的水向來都是歡.愛的助情劑,許是他的警告起了作用,許是水的浮力讓她再也僵硬不起來,今晚的她格外的柔軟,柔軟的讓他想揉碎,想一要再要。
程尤念任由他變著花樣的索要,卻也再也使不出力氣與他對抗,是的,別看之前幾次她也順從,可是她的身體是僵的,而今天她竟連僵硬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居然用莫少煥來威脅她,而他成功了,她欠莫家的,這是她的軟肋,莫少煥是莫媽媽的獨子,她不可以讓莫少煥受到任何傷害,哪怕要她用命來換。
水花打濕了他的發絲,邪魅的貼著他的鬢角,墨般的漆黑帶著說不出的蠱惑,那張如被精雕細刻過精美五官,在水霧中更加的迷離妖異,這樣的他讓人著迷。
程尤念被他吸引了,可是吸引的同時,也不忘警告自己,這個男人就像是一朵罌粟花,美的讓人想去采擷,卻讓踫了他的人生不如死。
伴著顧天寒一聲難耐的低吼,程尤念只覺得他和她都在水里一沉,這次他沒有把自己抽出,而是盡情的在她體內釋放了。
他沒戴套,就這樣釋放了,那豈不是代表她會懷孕?
這個念頭剛一閃過,便見他已經起身,拿起浴巾圍住自己,程尤念走出浴室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身影。
空氣中涼涼的風讓她沾了水氣的身子一顫,她上床鑽進被子,還沒躺下便見門被推開,顧天寒那高大的身影走進來,斜睨了一眼,丟過一盒藥片,「吃了它,我不會讓你懷上我的孩子!」
這一會的功夫,原來他去買藥了,他真有心。
程尤念一個字都沒說,拆開藥盒,取出藥片,直接放入嘴里,甚至連水都沒喝,就那樣干澀的將藥片吞下,然後在他凌厲的目光中,她身體下滑,整個的埋入被子中閉上眼楮。
過了片刻,程尤念才听到他離開的腳步聲,只是房門被摔的震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