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別再討論什麼肚兜了,你抓緊換好衣服,陪我出去一下。」那予可走到雪玲的衣櫃前,認真的在上面查看了一番,挑出了一套黑色的緊身亮光棉裙遞給雪玲,雪玲只好當著他的面穿上裙子,因為這個可惡的家伙,自己昨夜休息連文胸都沒有摘掉。裙子換好了,正好在膝蓋以上,整條裙子由于是緊身裙,所以凸顯出雪玲妖嬈的曲線,顯露出雪玲的特殊女人味道,這也是雪玲最喜歡的一套裙子。
「去哪里?」雪玲詢問的眼光看著予可。「去寺廟,你們不是經常去釋常思那里麼?那里好像有不少你們解救的鬼魂在那里超度吧?」那予可很直接的說,全然不顧一臉驚詫的雪玲。「我說過我是凌劍塵,你好像還不信,而且你還和那個有情猶樂子說了對我的懷疑吧?那個笨徒孫,在女人身上栽過跟頭也不吸取教訓,對于女人的事情還是不知道如何處理。」
雪玲仿佛被人看穿了心思似的呆在了原處,「傻愣著干什麼?還不快走,你們真是太低估我的智商了,我不是千年前的糊涂老爺爺,就拿那麼個破肚兜來試我,真是笨死了。」雪玲徹底傻了,被予可推搡著往門外走。
「等一下,我拿下包。」雪玲退回房間拿包,特意的又準備了一套鑰匙放進包里。硬著頭皮和予可出門,心里不斷的叫苦,如果他真的是凌劍塵,那她好像是再無理由拒絕他的無理要求了,因為在凌劍塵的心里,她就是那個辛沐雨,是他的女人。
兩個人在小區門口打了一輛車,往寺廟的方向而去,坐在車上,雪玲才開始有時間理自己的思緒,雪玲對他和辛沐雨的故事絲毫不了解,而他卻好像對雪玲和予可的事情了如指掌,是有情猶樂子告訴他的麼?最近他沒見過有情猶樂子啊,除非是他剛醒的那幾天,那個有情猶樂子在定中和他交談了什麼。但是對于這個結論,雪玲也不敢十分確定,如果是有情猶樂子告訴了他雪玲與予可的事情,那他為什麼就不多說上幾句,告訴這個凌劍塵,她雪玲是有夫之婦呢?
雪玲皺著眉頭思考著,全然不顧定定的眼神看著她的予可。
「呵呵,雖經千年的歲月,你的性子倒是沒變。」那予可的眼神竟然溫柔的露出一抹微笑,他輕輕的將雪玲耳邊的秀發往後攏了攏,非常自然的樣子。
「你可能忘了,我和你說過,我喜歡你的長發穿過我的手的感覺,而且很喜歡聞你頭發的清香。記得麼?我總是喜歡你用桂花泡水洗頭,因為我喜歡桂花的味道。」雪玲的臉感覺到一陣陣的發燙,這種溫存確實是只有戀人間才會發生的,她究竟該把他當誰?是予可還是凌劍塵?如果把他當予可,無疑是自欺欺人,他只是一副予可的軀殼,但是把他當作凌劍塵,那他應該是1000多歲的老爺爺了。
一位一千多歲的老爺爺和她雪玲這樣親昵的動作,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是不是還是不適應角色的變換啊?你還想著那個姓樊的小子?如果在我和他之間選擇只留一個,你是不是會毫不猶豫的選他?」那凌劍塵犀利的目光看過來,仿佛一下子就能看到雪玲心里。雪玲不敢直視他的眼楮,他確實說的不錯,但是雪玲卻不敢附和。
誰知那個凌劍塵卻突然變了臉色,鐵青了臉說︰「不要以為你沉默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這麼和你說吧,他在哪,不用你去求我那徒子徒孫們去找,他到底還回不回的來,全看你的態度。」
這算不算威脅呢?雪玲偷偷看了他一眼,低頭看向自己的腳尖,他這話到底什麼意思呢?是他真的知道予可的去處還是只是為了哄她听話呢?
「到了,下車吧!」雪玲抬起頭,確實已經到了弘法寺,自己因為應付他,竟然都沒看外面。反正他終究不是莫情,應該總勝于遇到莫情。好在今天就可以見到常思師父了,可以向師父討教一下。
遠遠的就看到常思師父迎了出來。「阿彌陀佛,歐陽居士,您來了,樊居士,您也來了。」師父朝他們兩個略略施了個禮。
「你就別和他們一樣演戲了,你能看到我的本來樣子,何苦也叫我什麼樊居士呢?」那凌劍塵沒有半點笑容,顯然是真的有些想惱火的樣子。
「好吧,您說您是讓我叫你凌劍塵,還是叫你蒼穹絕塵,還是叫你道傳師祖呢?」「呵呵,師祖就別叫了吧,又是哄人的玩意兒,我還得叫你一聲道念師哥了吧?我只是看不慣你明明看的到我,還裝作看不到不認識的樣子。」「我只是不想讓歐陽居士听到我們莫名奇妙的對話感覺到緊張。」「她若是屬于這一世,我們說再多,她仍然還是听不懂,她若是屬于前世,一丁點兒的刺激估計都能讓她記起全部,你就不想讓我們回到過去麼?」「姑且叫你一聲師弟吧,既然你總想以前世的面目示人。可是我希望你想清楚,違背自然規律強行把她的記憶找回來,你就不怕會傷害到她麼?」「不找回她的記憶,我一千多年的思念怎麼辦?」「我佛慈悲,不是讓我們出家之人都斷情執麼?」「不和你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當時是一時沖動才入的佛門?竟然也拿這樣的規矩束縛我。」「不是束縛你,是因為我們遁入空門的人都知道,情是最傷人的,你何苦再傷人傷己。情到深處,哪有不傷人的?而且你還不知道,不是冤家不聚頭,你們是前世的姻緣才會在那一世相遇,既然你都已遁入空門,何苦再把那前世的因果找出來去續前緣,就在那一世結束了多好。」
「你還是那麼無情,道念師哥,虧的我當時把我所有的事情都講述給你,你竟然還是不動惻隱之心。」「算了,我看,你這個因,真的得在這一世來結這個果了,但願能圓滿結局,讓你能夠了了這段情緣吧!」
雪玲起初還好奇的看他們的表情,听他們的對話,但是到後來發現越來越听不懂,索性自己到大雄寶殿里去磕頭。
剛剛站起身,就听到那凌劍塵的聲音在後面響起。「走,我們去客堂。等會兒見到龐秀芝你不用怕,她現在修行的已經很不錯了,也許很快就可以去投胎轉世了。」「見龐秀芝?你有沒有搞錯啊?」雪玲的面部抽動著,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是去見龐秀芝,又不是去見莫情鬼,你緊張什麼?」那凌劍塵看了她一眼,很不高興她的表現。
「我,我害怕見到所有和他有關的人或者鬼。」「今天讓你見的,是最好看的她,以後還會讓你見方雅婷,還會見龐方剛,還會見……」「啊——,你別說了。我誰也不見。你要見你自己去見好了,我才不要見這些鬼。」「哈哈,你想見他們還未必見的到呢,你和那個笨小子只把龐秀芝和方雅婷解救到這里來,其他的那幾位還都游蕩著呢。我逗你玩呢。」
「你干什麼啊,拿這個嚇人,不過,她兩個我也不要見。」「他們又沒怎麼傷害過你,即使傷害過,也只是當時被那個鬼瞳唆使的,你怕什麼啊。」
「我不是怕,而是我覺得沒有必要,我們見他們干什麼?」「喔,對了,忘了給我的女人匯報了,我今天來這兒是想和龐秀芝和那個方雅婷聊一聊,想了解一下那個莫情鬼的習性,好對付他,而且我還希望……」那予可以調侃的語氣開頭,但還沒說幾句話就被雪玲攔了回去。
「那你自己去見好了,我見又沒有用。」「你見是沒有用,但他們對于女人可能更容易放松警惕不是?我去問,他們也未必相信我啊,雖然我用著那小子的軀殼。」那予可很耐心的解釋,全然沒有了昨夜的霸道。
听上去好像是很有道理,雪玲雖然仍然很害怕,還是決定硬著頭皮去服從他。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客堂。客堂的牆壁上貼著的是用黃色紙簽做成的牌位,上面貼的密密麻麻,每個紙簽上都寫著一個人的名字和他的生辰八字以及生年卒年。
予可很快的從那些密密麻麻的牌位中找到了龐秀芝和方雅婷的名字。
他把他們的牌位從牆上取下來,然後放到桌上,接著朝著客堂里正在上早課的師父們鞠了一躬說︰「各位師父們,打擾了,請先回避下,我佔用一會兒客堂,大家先去大雄寶殿或者去觀音殿上早課如何?真是打擾了!」說著,他朝那些師父們鞠了一躬,師父們都很謙和的退讓出去。
那凌劍塵上上下下看了一下,把客堂里所有的窗戶的擋光簾都拉了出來,室內頓時一片漆黑。
「接著他又拿出一支香點燃,很虔誠的以香抵眉心,朝客堂里的藥師佛跪拜下去,嘴里嘟囔著︰「請佛菩薩原諒,給這些小鬼們一個現身的時間和機會,讓他們為他們曾經所做的罪業立功贖罪,感恩佛菩薩。」
接著,他又像變戲法似的從懷里掏出了一沓冥幣,在火盆里點燃,雪玲詫異的看著他做這一切,畢竟雪玲還是知道的,佛教中是不用冥幣的,這凌劍塵這是在弄什麼?這樣真的能讓龐秀芝和方雅婷現身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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