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玲,你說什麼呢?」予可低聲詢問,「予可哥,是真的,我懷疑他在外面的時候已經附體,就是借這會兒李局長讓他往前面去,把李局長控制住,這樣,我們整個隊伍就受他控制了。」
「你怎麼發現他被附體的?」「就在剛才,他從你身體上爬過去的時候。你還記得吧?你說他好重,我就感覺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了。」「唉,我大意了。」
「予可哥,你也別自責了,我們根本沒時間自責,我們得抓緊想辦法應付他。要不然,整個隊伍就……」
「我知道,只是……唉,雪玲,這,今天是不是你的……女人一個月里特殊的那幾天中的一天?」予可臉漲的通紅,終于憋出了這麼幾句話。「嗯?」雪玲的臉也一下子紅了,她不知道一向穩重羞澀的予可哥這是怎麼了。「是這樣,雪玲,這麼局促的空間里,別說我沒帶得心應手的東西,即使帶了,我也好難施展的開。」予可貼近雪玲的耳朵說。「你知道,女人的經血是可以……你可不可以……」「啊?!不是吧?予可哥,這怎麼可以?」雪玲的臉一下變的緋紅,幸虧洞里比較黑暗,遮住了雪玲的尷尬。「我知道,這讓你很為難。但是為了整個隊伍,你可不可以?」「予可哥,你是不是急糊涂了啊?難道你忘記了?我和你一起練男女合璧劍的時候,已經斬斷了赤龍。」雪玲貼著予可的耳朵小聲嘀咕。
予可的眼楮里那僅有的一點光亮突然間黯淡下去。
「你不是在河邊的時候,光用氣功就把鬼驅出去了麼?」雪玲不甘心的問道。「那里的空間大,我現在別說坐起來了,就是稍微抬高一下頭都會踫到洞壁。」兩個人接著湊近彼此的耳朵嘀嘀咕咕。「啊!有了。」雪玲突然間輕松起來。
「我說馮專家,你看,這會兒整個隊伍都靠您指路了,老是這麼停頓著也不是事兒啊,你能不能抓緊拿個主意啊!」「我不是已經說了麼?都從這個坑里游過去。」「您看,您這不是難為大家麼?您也知道,這里面的水都是造紙廠排出來的超腐蝕性的水,這樣不把大家都害了麼?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先讓外面的同志弄個抽水的管子進來,抽抽里面的臭水。」「你開什麼玩笑,你當我是傻瓜麼?你是想通風報信,讓那些外面的人都抓緊撤出去,能少死一個,就少死一個吧?」「唉,怎麼會呢?李局長還在你手里呢,他不下命令,沒人會敢撤出去的,那樣就是違抗命令,當逃兵了。」「好,即使我相信你,但是這池子水要想抽干,且等著呢,難道我們都在這里面餓幾天等它抽干水麼?」「要不,我們就都先撤出去……」「哈哈哈,我說歐陽雪玲,你腦袋沒讓驢踢了吧?你竟然和我這樣討價還價,現在這個局面,我不會放走你們任何一個人的。」那馮專家,不應該是他身體里的那個鬼如此囂張的說。這時候,李局長也急了,他掏出槍抵住了馮專家的腦袋,大叫道︰「信不信我立刻斃了你,快點兒把我們帶出這該死的地方。」「唉,你還真是個蠢局長,你不知道,這玩意對我沒用麼?」「李局長,你的槍能傷害馮專家,卻傷不了他,他不是人,是鬼啊!我們根本不能用槍啊!」
「啊?!」李局長一陣錯愕,但是機警的他還是迅速的收起了自己的槍,這槍不能對付敵人,但總不能讓敵人搶去對付自己吧?
「李局長,我一直仰慕您的英武神威,可是我還沒來得及對您表達我的敬意,沒想到我們就這樣很快都要一起面臨死亡了,能在臨死前,讓我和您的距離在近一些麼?能給我一個哥哥式的擁抱麼?」雪玲紅著臉羞澀的說。
這話說出來,不僅僅是李局長感到突然,就是予可也萬分驚訝的張大了嘴,但是就在錯愕間,雪玲已經爬向了李局長,就在馮專家還在猶疑的時候,雪玲已經爬到了李局長旁邊,雪玲悄悄的在李局長耳邊耳語了一陣,李局長開始還有些羞澀不堪,但是沒多久,他的臉色就漸漸的變的緩和,而且不住的點頭。
「哼,看來,讓你在這里結束,一點兒也不虧你,見到美女立馬就是這個德行,哼。」那馮專家一臉的憤恨不已,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雪玲和李局長的曖昧舉動上了,卻沒有發現李局長已經將一串白色的硨磲手鏈朝他的面門擲了過來,那馮專家還沒來得及反應,就一下昏厥過去,而讓李局長和雪玲驚懼不已的是,並沒有黑煙從馮專家的頭頂冒出,而是在馮專家的身上伏著一個鬼魂,而那個鬼魂竟是華梁。
「華梁你死了?!」雪玲驚訝的問。本來在李局長朝馮專家擲硨磲手鏈的時候,予可已經抽出了隨身的雷劈棗木劍,可是看到是華梁時,他頓時收手了。
「我死了麼?」華梁顯然好像剛剛睡醒似的,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狀態。但是明顯的,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殺傷力了。
「雪玲,別擔心,華梁沒死。」予可猜出了雪玲的心思,怕她傷心,直接說出了她的擔憂。「我沒死。可是,為什麼我和你們不一樣?」華梁看著自己的身體,顯然有些不認識自己的身體。他出現的同時,前面的一個干警在驚懼之下已經朝他開了一槍,而子彈已經穿過他打在了洞壁上,而他卻毫發無傷。
「是啊,予可哥,他怎麼和鬼一樣,不怕子彈?」「三魂七魄知道麼?」予可解釋道。「這是他丟掉的那部分。莫情控制的就是他的這部分魂魄,所以前段時間看到的那個華梁是瘋了的。」「那我們還能把他的魂魄歸為一體麼?」「當然能了。但是必須回去做個法事才行。」「那現在怎麼把他帶回去啊?」「等我們找到他的其他部分,完成今天的任務,等會兒買些香回來,把香點著了,幫他引路,把他帶回去。」
這會兒功夫,李局長已經把馮專家給搖醒了,馮專家顯然消耗了太大的體力,臉色煞白,額頭上盡是虛汗,睜開眼楮的第一句話就是︰「天,我怎麼在這兒!」「老馮,你真的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嗎?」。「我只記得,我跟著你們的隊員進了洞,卻發現洞口處有一口井,別人都很順利的沿著邊沿爬了過去,我卻一下子掉了下去。」「你呀,是一進洞,就出現幻覺了,被那個莫情施了法了。」予可接下了話題說。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全然沒有注意到那個華梁正在馮專家身上垂淚。馮專家竟沒有感覺到他的背上還趴著一個鬼。
「我說華梁,你還是從馮專家背上下來吧,這會兒有硨磲手鏈在,估計你再上身也難。」予可以商量的口氣說。
「說實話,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上的馮專家的身,我估計是被誰控制的,現在好容易恢復自由身了,我才不要再當別人的槍頭。你是天師是不是?你一定得救我。」
「他是你的同事歐陽雪玲的朋友,是位天師。」李局長熱情的介紹道。「李局長你別那麼客氣,華記者,你也不用客氣,叫我予可就行,我姓樊,你叫我樊哥也行。」
「樊哥,予可哥,你一定要救我啊!我想我的家人了,我感覺我已經很久沒見到他們了。」「那是啊,你都失蹤多久了啊,不過,我們得盡快找到你的肉身和那其余的部分才行。」
「只是,那個莫情既然親自下手把華梁的魂魄打入了馮專家的體內,他應該一直在我們的隊伍周圍,這會兒不知道他藏在哪里呢。」
予可的一句話讓大家再度陷入了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