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當第一縷陽光射入窗欞,予可眼前的那些鬼魂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見了,予可感覺異常的疲憊,但他卻絲毫不敢隨性睡去,旁邊的雪玲一點兒聲息也沒有,試了試鼻息,竟讓你沒了呼吸。予可是懂方術的人,他知道他現在肯定是在鬼神給他設置的夢里,他們還沒有不知不覺讓雪玲睡過去的本事,但陽光能進來,這說明他還是能夠用自己的方法醒來的。那些鬼魂已經不見了,他們所設置的夢境估計很快也會消失的,怎麼讓自己很快醒來呢?他現在非常擔心雪玲,但他必須先把自己從夢境里解救出來。他突然記起了自己在學習中醫時,教按壓穴位的老師教給他們治療睡眠多夢的兩個幾個穴位,那就是眉心、太陽穴和足底的涌泉穴,為了增加痛感,予可索性用自己腰帶扣上的針狀棒去弄,那針狀棒既有按摩的效果,還有針灸的功效。太陽穴和眉心屬于比較關鍵的位置,予可沒敢貿然去用它扎,只是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肚用力的按壓,他在按壓的同時一直盯著雪玲看,雪玲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他依舊還在夢里。但明明陽光越來越強烈,為什麼他還醒不過來?予可下了狠心,他拿起那個針狀棒稍尖的一頭兒,朝著自己足底的涌泉穴用力刺了下去,雖然那東西較鈍,但畢竟予可是練過功夫的人,他的涌泉穴的皮膚處被他幾乎刺出血來,他疼的幾乎要叫出聲來,再去看雪玲,卻發現她坐在梳妝台前梳妝。看到予可醒來,雪玲朝他微笑一下,說︰「你今天睡的好沉,我剛才把洗衣機打開洗衣服,都已經打開了才意識到你還睡著,沒想到你竟然一點兒反應也沒有,我就索性沒再關。予可坐起來,看了看自己的腳底,沒錯,自己剛才確實是在夢里,他暗自慶幸自己在夢里的冷靜,想起了曾經學習的中醫知識,要不然,自己可能真的與這個世界永別了。予可不自然的笑了一下,說︰「你昨晚還好吧?」「我嗎?一覺天亮,我都奇怪自己能那麼快的睡著。而且一夜無夢,可能自己最近太累了吧。」雪玲說。「現在幾點了?」予可問。「九點半。」雪玲一邊對著鏡子梳著頭發一邊說。「雪玲,快,別吃飯了,跟我走。」「你臉也不洗了嗎?」。「來不及了,我師父脾氣怪,和他約好的時間,一分鐘都不能晚。」予可顯得很慌張,他很少會這樣慌張,弄的一向做事慢吞吞的雪玲也緊張起來。
兩個人飛奔下樓,匆忙的在小區門口要了一輛的士,就朝郊外駛去。「師父,我們去興陽鎮神仙村。」予可一上車就沖司機師傅急切的說道,「麻煩你超近路,開快一些,我們十點前必須趕到那里。」「好來,您坐好了,保證二十分鐘到達。」那司機師傅倒是爽快,很快的就朝目的地開去。「師傅常去那兒嗎?那麼有把握二十分鐘到?」「那里不是住著位世外高人嗎?外地前來拜訪的也不少啊,我們從車站拉客人的時候,跑到那邊好幾次,都是家里遇到了天大的難事,拐了好多層關系求爺爺告女乃女乃的才去成的。你們也是有事兒求那位活神仙?」「啊,不是,我們有位親戚住那個村,今天是家里有事,讓我務必十點之前到。」予可撒了個謊,他不想引起這位司機師傅的話頭兒來,那樣會影響他的開車速度,予可現在只想趕快見到師父。「啊,這樣啊,我還以為能從你那兒听些那活神仙的典故呢,唉,那活神仙可是真神哪,估計他經歷的那些事兒都夠玄的。可以編出幾本書來了。」「呵呵,麻煩師傅您快些,我們心里亂的很,怕誤了事兒。」予可第一次如此的穩不住,這讓雪玲感到非常的奇怪。「那好來,我先不和您談他的那些奇聞怪事了,改天咱有緣再聊。」那司機師傅倒也識趣,沒再多話,而且又加快了車速。到了神仙村,雪玲徹底驚呆了,這兒還真有些神仙住的仙境的味道,村里竟然到處都是池塘,池塘里雖然是冬季,卻可以看的出是曾經種過不少蓮藕的。走到一個前面是一個水坑的茅草屋前,予可帶著雪玲走了進去,院子周圍沒有圍牆,只是簡單的砌著竹籬笆。但在鄉村里倒顯得格外的雅致。但這個年代里,在這都市里,住茅草屋的,還真沒見過。雪玲好奇的跟著予可往院子里走,剛一越過那道竹籬笆中所嵌著的門,里面一個聲音飄了出來,好像隔了很遠很遠,但聲音卻很親切,「予可,你來了?」「師父,是我,弟子來給您請安來了,請師父遙受弟子一拜。」說著,樊予可就在那茅草屋門前跪了下去,頭面著地,甚為恭敬,雪玲見狀,也學著樊予可的樣子跪拜下去,說了句︰「老師父您好,我是樊予可的朋友歐陽雪玲,初次見面,給師父行禮了。」「歐陽記者不必客氣,你和予可一並進來吧!」那聲音依然很親切,招呼著他們。「謝謝師父。」予可領雪玲踏入了茅草屋,雪玲感覺到詫異極了,那茅草屋竟然只是一棟空屋子,連個窗戶都沒有,雪玲奇怪的看了看予可,予可倒沒有顯現出任何的意外,只是面朝牆壁以打坐的姿勢坐了下來,隨後對著雪玲說︰「你也學我的樣子坐下來吧,坐好後閉上眼楮。」雪玲心里充滿了疑問,但是予可好像不想給她問的機會,她只能
按照予可說的盤腿坐了下來,閉上眼楮,剛剛閉上眼楮,雪玲就感到自己好像一下飄了起來,耳邊甚至還有輕輕的風聲,也就幾分鐘的樣子,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歡迎你們來寒舍作客。」雪玲睜開眼楮,她甚至懷疑自己是在夢里,自己坐在一個涼亭里的石凳上,對面坐著一位須發潔白的老人,雪玲甚至懷疑自己真的遇到了神仙。涼亭周圍是一片湖水,明明是冬季,卻是春天般的景色,自己好像在古代一個官宦的後花園里,周圍異常的寧靜。「師父,弟子給師父叩首了。」予可再度起身向那老人家跪下去施了個大禮,雪玲也慌亂的學予可的樣子給那老人施了禮。「說吧,是不是想讓老朽出山啊?」那老人呵呵笑著,面朝予可。予可面有難色,對著他師父甚至吞吞吐吐起來,「弟子愚笨,當年向師父學藝,用盡氣力,卻只學了個皮毛,現在事情出了,我不但幫不了朋友,甚至連自己都險些……」「呵呵,你是踫到千年前的一個降頭師,他的威力不是一般人可以對付的,不是你無能,而是你的對手太強大。」「師父……」「你別急,我既然讓你來,就已經想出了一些辦法,這幾天你先安心在這里住幾天吧,我教你一個掌法,雖然對付他可能沒有把握,但是保護自己還是綽綽有余的。」「師父……」予可剛想再說什麼,那位老神仙竟然憑空遁去了!石桌上放著幾頁紙,竟是像極了古代某種功法的習練方法,竟然全是圖示,畫的上面滿是一個個的人,做著各種各樣的動作,看到最後一頁,上面竟然上書「五雷掌法」。「唉,看來師父是想讓我在這兒安心練五雷掌,可是李局長還等著我們回去幫他們想辦法呢,我們這樣憑空消失,還不落個無信無義?」「但是,予可哥,現在我們不听老師父的,可能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又怎麼幫李局長他們呢?」「算了,你也安心在這兒住幾天吧,給家里打個電話吧,別讓家里以為我們都失蹤了!」予可見師父已然下定了決心讓他在這里學掌法,看來師父一定認為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予可心再急也是沒有用,師父看來是不可能出山的,只有听師父的,先強大自己了。予可這樣想著,就用心的看起了師父留下的那幾頁紙,雪玲也逐漸平靜下來,隨遇而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