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軍突起 第三卷 布政新軍起 第436章 花太香

作者 ︰ 陋室寒山客

民女馮玉菊。不知是總理親來微服訪,多有怠慢在此賠罪

緊皺眉頭還在思索著日本為什麼會突然大變、主動出手原因的劉克武,精神完全集中在思索。突然一聲女人的急呼聲,將劉克武的心神拉了回來。

抬頭望去,只見老板娘已拉著蘭兒跪拜在自己面前三步之處。二女的臉上,均是露出了驚恐之色,這倒是讓劉克武沒有意外。

起身走到二女面前,劉克武左手拉自稱叫馮玉菊的老板娘,右手拉蘭兒姑娘,將二人從地上邊扶起來,邊微笑著言道︰「不知者無罪,何況在下此次即是微服而出,自然不再是什麼總理,只是一個平常的人而已

「總理就是總理,即使微服。幾時見過乾隆、康熙以民自居?」老板娘未開口,她身後的蘭兒又搶話說完,奇異的笑著望向了劉克武。

看了她一眼,不等劉克武開口,馮玉菊就先回頭狠狠的瞪了蘭兒一眼,輕聲嬌斥到︰「蘭兒不得不無理,胡說什麼你,」

被姐姐一斥,蘭兒馬上應聲低下了頭,小聲在嘴邊嘟囔到︰「本來就是嘛,總理就是總理,皇上就是皇上。哪有宰相一微服就不再是宰相的嗎?」

听聞此言,眼見老板娘又要斥責聲起,劉克武卻是爽朗的一聲大笑,止住了馮玉菊欲開之口。爾後,才松開兩只粉女敕無骨的玉臂。轉身邊走回到自己的凳子前,邊言道︰「王侯將相,宇有種乎。在朝為君,若無民擁,何來君也?權貴顯耀,臣權君賜。若無君之貴,又何談臣之尊也?」

見到劉克武這樣說了,馮玉菊露出了笑容,轉回頭看著劉克武,以其甜美笑容加之更是甜美的聲音說道︰「傳言看來非假,劉總理您還真是一個不拘泥俗套之禮,通曉大義且平易近人的宰相。咯咯,今日有幸讓您光顧我這草廬小店,還真是大不敬。讓您受委屈了呢!」

又是一聲爽朗的大笑,劉克武將身子坐回到了凳子上,微笑回望馮玉菊,說道︰「老板娘不必如此說,在下其實也不過是一介武夫出身。僥幸的三戰三捷、僥幸的得到了群英相助。才有了今日之身份和地位。

什麼俗套之禮,什麼平易近人,只不過是在下不想把人和事搞的都那麼死板罷了。」

「為官者小女子原來也見過了不少。呵呵,一小小的縣令,那譜都大的不得了。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堂堂一品宰相、大清主宰之人,竟然如此之隨和的。」當面拍馬屁,馮玉菊這一套用出來,讓劉克武即厭惡卻又討厭不起來。

看著她那似真似假、嬌滴滴的樣子,劉克武以左手從桌子上端過了茶碗,以右手對面前這姐妹二人示意,嘴上說道︰「老板娘就不要如此多的虛禮和褒揚之詞了,我們還是坐下來說話的好,不然在下還真的很是不習慣。」

听此話,馮玉菊輕拉蘭兒的手小施一禮對劉克武唱諾到︰「謝總理賜座,」

話音落時,馮玉菊拉著蘭兒就坐到劉克武對面的凳子上。坐穩身後,她才繼續又開口言到︰「聞听金鑒殿上,總理您都是讓群臣與皇上同坐辦公,這還真是有唐宋之風呢。今日一見果真如此,竟能與朝臣大賢們同等待遇小女子這心理呀,還真是榮幸備致咯,」

言未止,見劉克武淺飲之後,茶碗之內已經空出半碗。起身端起桌子上的水壺,馮玉特邊向劉克武的茶碗豐續滿水,邊又說道︰「武夷山中古來即多有大賢名仕隱居或立身,不想今日竟有劉總理您這樣的當世大賢也前來,怕是從此之後,這小小山中,必要賴您此行不再蕭條了。」

接過馮玉菊斟滿水重新遞到自己面前的茶碗,劉克武輕笑一下,回道︰「山中有雙美,花香竹香沁四野。即使無在下前來,這山中怕若非已是深冬,來光顧老板娘您這生意的客人。怕也少不了許多吧?。「什麼呀?色中餓鬼見不少、正人君子無幾人!」坐在一邊的蘭兒又一次的搶過話說完,將她錄好的一只蜜插放到劉克武身側的桌子上。

「蘭兒,又要胡說!」

「哈哈劉克武見蘭兒一個天真的直言,馬上又一次遭到了她姐姐的怒斥,立即到笑一聲為其解圍後,看著老板娘說道︰「蘭兒姑娘深山之中久居,卻是多出幾分世外之人的純真與直爽。老板娘您吶?想必該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所以才會多出幾分謹慎吧?」

「小女子哪里見過什麼大世面呢?在您面前,何人還敢自稱見過大世面呢?」老板娘謙虛的言畢,將手伸向了桌子上果盤之中,抓一起把花生錄了起來。

美人如玉,美景如斯。曉越初升、映照草堂。此情此景,讓劉克武再望向二女時,不禁為只又一次的陶醉起來。

見到劉克武呆呆的望向她和姐姐,蘭兒那白哲粉女敕的臉上,馬上紅霞飄上雙頰。「嚶嚀」一聲起身躲閃到了馮玉菊的身後,嘴上輕聲說道︰「劉總

被此言一驚,只短暫陶醉的劉克武收回了心神,竟是隨口吟唱起來︰「笑天下,恩恩怨怨何時才休罷。黃昏近晚霞,獨行無牽掛。太瀟灑,不問世間仇恨淡如茶。人生一句話,行得正邪不怕。伊人風度翩翩處處留香,月光山中幽幽亮。晚風吹愁如海浪」

「來啊、來啊、香茶滿杯,誰都不要過來擋。暢飲高歌爽快唱」

「浪天涯,伴隨枯葉片片風塵沙。難掩真風雅,不為痴情就愛花。花太香,花下風流花死花無常。不帶一點傷,只在乎愛過她

「啊哈」你又何苦強忍思念不理她?孤丹海中晃,活得莫乖張,還是那麼想著她。啊哈,你又何苦一定要她不想放。緣份撐不長。想她偏不讓,何必勉強。」

「海藍藍,明朝依舊是個男子漢。天下一句話,情愛放一旁。花太香,花下風流花死花無常。不帶一點傷,走得坦蕩蕩」

一前世曾經廣為流傳。某部電視劇的主題曲《花太香》,就這樣被劉克武略做修改後,應景應情、應心應形的唱了出來。

唱者高歌,听著心醉。躲在馮玉菊身後蘭兒看向劉克武的眼神,卻已經變成了迷離游蕩之形。就連坐在那里的馮玉菊,也是一時間痴醉的望著劉克武,沉醉在那歌曲的意境之中。

「天下一句話,情愛放一旁。花太香,花下風流花死花無常。

不帶一點傷,走得坦蕩蕩」劉克武是唱的,片刻之後定住心神的馮玉菊,卻只能是很押韻、低頭輕聲的復吟了一句。

吟頌之後,馮玉菊抬頭再看向劉克武時,眼楮里也透射出了異樣的光芒。雙頰喜一次緋紅之色乍現,馮玉菊言道︰「好一個花下風流花死花無常,好一個不帶一點傷,走得坦蕩蕩。唉!可惜呀!小女子的父母雙親,卻是未能如總理您如此看的開,為男女私事,引致家破人亡

這是沒有預料到的,劉克武本來就對這對姐妹的身世很是好奇,馮玉菊一句言畢突然站起了身,拉住蘭兒齊齊的重新跪拜到劉克武面前,聲顯悲戚的說道︰「請總理為民女做主

什麼情況?突然見到兩個美嚴絕倫的美人又跪到了自己的面前,劉克武連忙站起身,邊往起拉這對姐妹,邊在口中說道︰「二個小姐不必如此,有何冤屈請起身慢慢說來。跪拜之禮早已廢除,請二個小姐萬萬不要再對在下行如此大禮,」兩個嬌柔的小女子,無論是力氣上、還是體魄上,又怎麼可能比的過久歷軍旅、身材魁梧劉克武這一拉。二人被拉起身後,馮玉菊依然半躬其身,對劉克武說道︰「小方才總理您入店之時,民女即已看出您對民女家世很是好奇。」

「只是小女子的家世,卻是與朝廷權貴有很大之牽連,那人是許多人都得罪不起、我們也只能躲而不敢與之對抗之人。故而才在三年前,家父被害、家母險做他人小妾時才逃如這深山之中。」馮玉菊說到著,眼角流淌出了一縷晶瑩的淚水。話至半句哽咽住無法再說下去。

看著馮玉菊那幅樣子,再看看她身邊的蘭兒,整個人都已是如雨打梨花一般。劉克武知道了,這姐妹二人父母之事,至少該是與過去很有勢力的大人物有關系,讓他們躲在此處,即不敢出去伸冤,又不敢輕易泄露內情。

多大的人物?滿清的王爺給自己滅了十三個了,貴族一次就干掉了十多萬。還能有什麼大人物,是自己這個天下真正主宰者不能去拿他法辦的?

念及此,劉克武坐回到凳子,臉上怒容稍現的開口說到︰「馮小姐不必悲傷,請盡言詳情。有冤必伸、有仇必報,一切有本座為你姐妹二人做主,你只管道來。」

掏出手帕擦拭掉淚水的馮玉菊,听到劉克武這話之後,才重新強控制著將其父母之事時斷時續的說給了劉克武知道。

原來,馮玉菊的父親的確就是馮麟閣的大哥,只不過當時她父親搞團練的時候,意見上那時候還是個真正的草莽之徒,以殺人為樂、掠民為趣的馮麟閣在思想上完全不同的。所以,兄弟兩個才一個當了真正的匪,一個後來先行接受了朝廷的招安,成了正規的巡防營。

馮麟樓在接受朝廷正式封職後,也算是有了個很不錯的身份,才正式去向馮玉菊的外祖父提親。怎麼說也是個四品官了,雖然說是重文輕武,但是當時馮玉菊的母親已經懷了馮玉菊四個月,連門都不敢出了。馮玉菊的祖父,也就只能是應了馮麟樓這門親事。

結婚之後,馮麟樓征戰遼東,剿匪平叛。三年之內戰功是沒少立,可是卻因為不懂滿清朝廷的「為官之道」一直未能得到升遷。

不升遷就不升遷吧!反正一個四品的巡防營,薪俸加上應該不應該的外快,也能讓有了三歲大馮玉特馮家一家三口過的很不錯了。以心到,禍從天降。遼東戰事起。海城巡防營在日本人在松繃冊州軍作戰的時候,就被調歸了當時了毅軍麾下,奔赴遼東參戰。馮麟樓帶著他手下的那五百三十多號人馬,當時就是毅軍八營之後,在後方擔任了半個多月後勤總補給的「宣字營」。

這個營,當時在遼東的時候,劉克武曾經听自己那個陣亡了的父親劉鳳清提起過。當時「父親」的話里話外,都無非是不把那個營當成真正的毅軍,只當成是二線的雜牌補充軍而已。

前方作戰的將領如此去看「小宣字營小」可想而知他們在後方也是不會受到禮遇的。等到大戰激烈到毅軍傷亡慘重時,老宋慶才想起了還有一個營可以用。

于是,就在劉克武渡江斬敵酋之日,「宣字營」被派到了旅順支援在那里負責從側翼幫助姜桂題的宋得勝麾下。

大戰之中,馮麟樓身先士卒、奮勇當先。被日本人子彈打穿了右胳膊,換做左手去砍殺一個又一個敵人?腦門子上給日本人砍出了一條長長的、深見腦骨的大口子,依然揮舞戰刀將砍傷他的那個日本鬼子的腦袋搬了家。可是,姜桂題畏敵不前小竟然在和宋得勝商量了一下之後,把馮麟樓這個營和其他兩個本就不屬于他們嫡系的部隊,給扔到了日軍重重包圍之中。從而,為他們的敗逃,爭取到了很多時拜

主力潰逃。三支本就裝備上遠不及淮、毅、湘、慶、銘那五大軍雜牌部隊,完全就是用他們的生命和鮮血,苦苦在遼東金城子與日軍上萬人連打了三日三夜。最後,其他兩個營的管帶全部陣亡了,那兩個營的將士自然性依附到了馮麟樓的麾下。

即使是三個營加到一起,馮麟樓當時身邊總共剩下的人,也不足兩百人了。四周,卻是整毒萬名日軍的第四師團。圍著他們在狂轟猛打。

寡不敵眾、彈盡糧絕。本就有許多匪性的馮麟樓,終于在那天的入夜時分,找到日軍包圍圈上的一個小小的漏洞,帶著他的二百弟兄巧妙的跳出了日軍的包圍圈。

按馮玉菊所說的日期,其父逃出日軍包圍再的那天,實際上遼東之戰已經結束。

因為就是在那一天,劉克武由宋慶等人親自相送,踏上的進京之行。也正是在那天之後的第五日。馮玉菊的叔叔、現在的第旭軍軍長馮麟閣在海城西北被自己收編的。

逃出日軍包圍圈的馮麟樓,沒有象本來該出現在歷史上、張作霜那個東北王一樣重新去落草,而是帶著他的二百多人返回了海城。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就在馮麟樓回到海城的三日之後,把他那五百多人當成誘餌扔給日本人的宋得勝,帶著部隊回到了海城。

不但沒有給有勇有謀、戰功卓著的馮麟樓表功,反倒給馮麟閣扣了頂「失地畏敵、致軍全敗」的大罪名,為宋得勝、姜桂題這兩個戰爭丟失掉旅大地區的人背了黑鍋。

舊日軍隊里,這樣的事實際上是屢見不鮮的,這倒沒有讓劉克武感覺到與什麼意外。至于那個宋得勝,那可是自己大哥劉克文的岳父,現在還在當著張家口警備區的司令官呢!

所以,當馮玉菊說出了宋得勝的名字時,劉克武不禁打斷了她的話,面色嚴肅的問到︰「馮小姐,難道您母親帶著你們姐妹躲入這深山之中,是與宋得勝有關嗎?。

馮玉菊原本淚涌如流、晶瑩閃爍的眼楮中,突然迸出了一陣令人恐懼的痛恨之光。重重的點了點頭,馮玉菊回到︰「按大清律,失地者斬、男眷充軍千里、女眷充為官奴。誰知道,那宋得勝親自帶人到我家中查抄之時,見我母親貌美,其人竟起歹念,欲霸佔我母為其小小妾

「時,民女待嫁閨中,本定甲午年底即行完婚的。宋得勝那畜生,不但想霸佔我母,還欲逼小女子嫁與他那四個兒子里打小腦袋殘疾的小兒子。民女不從,唯與與家母商議之後,趁夜黑風高之時,帶著小小妹和弟弟逃出了宋得勝的看管。」

「一路奔來,那宋得勝竟然派出了一隊人馬,四處追拿我母女親子四人。先玉津、後安徽,最後我們躲到這來了,才算是徹底躲開了那畜生的追蹤

「 」的一聲響聲,劉克武听到這,一拳砸到了紅木桌子上。「騰。的站起身後,對著門外喊到︰「張宗盛,你他娘的給老子進來,別那听了,」

應聲而入,方才已經趴在門外偷听了大約十幾分鐘的張宗盛,進如房間時臉上的表情,是與劉克武完全一致的。兩個人都是鐵青的臉,他一站好身形,就對劉克武問到︰「總理請下令,屬下馬上派人把那個老的給拿下

「好,傳本參謀長之令。即日削奪宋得勝一切封賞、去其軍職、免其黨內外一切任職,交奉春 處查實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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