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軍突起 第三卷 布政新軍起 第 320 章 見老爵

作者 ︰ 陋室寒山客

色當空照,劉繭武帶著自只的兩個夫人。和二千們在台灣和朝鮮的捷報頻傳中,走進了安徽的地界。月色是如此皎潔,車中也被那銀色若音若現的投入,讓人感覺是那樣的柔涼又溫馨。

當然,這溫馨主要還是因車內的景象,讓人從內心中感覺到的。左面肩膀上,依偎著剛剛在回安徽之前,正式圓房成為夫人的馬翠蓮。右面的腿上,則是被一直以來,真正讓劉克武用心愛上的劉春茹。

馬車在搖晃著,左擁右抱佳人在前?馬翠蓮能舍命保護自己,月恢復好的她,是一定真心在愛著自己的。活潑、開朗的茹兒,又是自己愛的,夫復何求?

看著車內這景象,劉克武一時間竟真的醉了。男人有江山又如何?真有愛人才是真的。男人得天下又如何?與得到這兩個截然相反性格的好女人,才是真的應該知足。

只可惜,這種知足,不能代替萬眾蒼生,不能代替男人該有的宏圖大志。看著肩上和腿上的兩個屬于自己的女人,劉克武心中想的,卻變的更多。

以後,該如何做,才能讓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同都生活的更好?責任。現在已經扛在了自己的身上。

山東人口已經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迅的擴充到了刃o萬人。那是整整勸萬人」助萬活生生的同胞,劉克武心中想到的,只是責任的問題。自己的身上,擔負的那是,勸萬同胞。

不再是網穿越到這個時代的那個二流子,不再是當初那介,可以一切事都不想太多,只想如何高升、如何去拿權、如何去不擇手段改變一切的那個愣頭青。

從語言上,劉克武開始已經少有流氣之語。讓他變的真正成熟起來。恰恰是每每夜晚睡夢中,出現了遼東的林虎、天津和威海戰死在自己身邊的那些將士。更多的,則是那些被戰火無情摧殘、流離甚至在完全無辜中被戰火吞噬生命的普通路邊百姓。

現在肩上的重任,是自己以一個完全流氓會武術,誰也擋不住的大混混精神,以數萬將士和幾萬百姓的鮮血和生命換來的。自己絕不能在草莽行事,更不能再率性而為。

那自己現在做的夠嗎?不夠!絕對不夠。劉克武知道,一個國家的強盛,只是一個山東省的拉動是絕對不夠的。那自己該怎麼辦?那自己改如何去做?

就在這樣的心中暗忖未來的路該如何走的時候,隨著馬車顛簸南行。劉克武也很快進入到了夢鄉之中。

就在這個夜晚,陸建章一聲令下。三千親衛協的官兵,迅的喬裝改變成了平民的裝束,向著周圍的地帶潛行而進。當進入到了前明皇帝朱元樟的老家鳳陽時,劉克武的身邊,又變成了從前微服私訪山東時一樣,完全商家之行、只剩四十幾人圍繞在周圍。

過城穿府,三千多人喬裝前進,讓安徽許多的大戶雖是知道名震天下的劉克武要回鄉省親了,卻不知道到底這位新的安徽子弟中翹楚之人。到底走到了哪里。

就這樣,只幾日的時間,車隊就進入到合肥西鄉鎮,而後轉行到了大潛山下的螻龍墩。

「迎姑爺了,全都出來啦!」

「小爵帥到了,大家快出來啊!」

當車隊網一進播龍墩,整個小鎮中就傳起了喧囂之聲。這個村子。是劉銘傳家的世代居住、家族所在之地。將身移到車夫身邊,劉克武看到的,卻是滿眼的婦孺,少有男丁。

即使偶爾出現幾個男丁,也往往都是些身有殘疾之人。一將功成萬骨枯、劉銘傳幾十年來的征戰,在大時代的氣候之下,只能是拉著他的族人當墊底之物。而現在眼前的這一切,也正向劉克武證實了這一點。

一路朝著劉銘傳的祖宅行進。劉克武見到的只是婦孺,偶爾幾個男丁。從太平軍打進安徽劉銘傳帶著十八個子弟投了淮軍,爾後的銘軍赫赫威名,就是用這個村子的三代八百男兒的生命換來的。

車隊很快就到了劉銘傳的男爵府前,在這樣一個已經開始顯出頹廢凋零的小鎮之上,高高的牌樓、紅紅的院牆,劉克武拉著兩個夫人一走下馬車,就明顯感覺到了劉宅與周圍環境的不對稱。

雖然據說劉銘傳為人很謙恭、雖然盛傳劉銘傳待人很平易,但單從眼前的這個府邸,就可以讓人一眼看出了其主人與周圍的人是完全存在著等級之分的。

「三等肅盛侯、山東軍政督辦、山東將軍、文華殿協辦小克武一走出馬車之時,就從早已盛裝站于男爵府門前的一個家丁口中傳揚出來。

鑼號齊響、鞭炮齊鳴,在上千百姓圍于男爵府前的喧囂之中,身穿爵服、頭頂一品紅頂戴、身行略顯佝僂之象的一個老人,在幾個年輕的家丁攙扶下,步履闌珊的從府門內應聲走了出來。「老朽見過肅盛侯」咳、咳、咳那蒼老的身行走出門時,從那爵服和頂戴,劉克武即已知道此人必是外傳一直被認為乃系肥西劉家族長、一代名將劉銘傳。

聞听他一言未必,即已急咳嗽。劉克武匆忙上前兩步,哪還等劉銘傳真參拜下去,雙手一把就將老人家的雙肘握住上托,口中急切的言到︰「叔祖不可,萬萬不可,這不是折殺晚輩嗎?」

被劉克武托住,蒼白爬滿皺紋。臉上麻子加老年斑參雜滿布的一張臉,就對向了劉克武。正是劉銘傳,一位半生戎馬、南天一柱卻屢屢受到朝局擠壓的大英雄。

老英雄看了看劉克武,強擠出一絲笑容,雙手拱拳言到︰「人道毅軍出了個「賽子龍」當初仲遠你在遼東之時,老夫還為國而高興。真沒想到,此時相見,你卻已成我這家小丫子的乘龍快婿。但親歸親。朝廷的禮數不能廢

話音未落,人又要下沉。見情人急,劉克武干脆死命抓住他的兩軸肘,硬是將他托住,開口回到︰「叔祖為國征戰多年,功勞又豈是小小弟所能比的?您又是長輩,朝廷的禮數,也無長幼不分之禮。您老雖是老膜伏楊,但卻威名久遠,怎可對小弟行此大禮。」

「好了,叔祖、克武哥哥。你們倆就別這客套了。這是在咱自己家。又不是朝堂之上。」聲音一落,一張撅著嘴、瞪大了雙眼的臉。就扎到兩個人的中間。

左手拉住劉克武,右手拽住劉銘傳,茹兒的話說完,立刻就拉著二人向宅辦走去。步履蹣跚的劉銘傳。與健朗魁梧的劉克武,這一老一少兩個爵帥,讓在場的人,似乎都意識到了什麼。

又些許的,讓幾個跟隨劉銘傳一路走來,包括本為其族叔的劉盛休在內,都為只感覺到了一些蒼涼。

當年,此時身行倦怠、躬腰僂背的劉銘傳,不也如此時的劉克武一樣。是那樣的颯爽嗎?

江止。代有人才出,長江後浪推前浪。劉盛休在走進男爵府時,心中卻不禁慶幸幾分。好在,劉克武已成了其女婿,也成了其家族中的一員。

第一次的見面,進入內堂之後。只閑談了幾句,劉銘傳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揮舞手示意,孫思成迅的走上去,為劉銘傳號脈。當他返身走回到劉克武的面前,臉色變的不是很好看。

看著他那幅樣子,劉克武眉毛皺了一下。卻沒有開口問到。

起身扶著劉銘傳,只二人轉入了後堂再入劉銘傳的臥宴。一老一少。隨後的幾天時間,都是這樣單獨相處在一起的。

倒在病榻之上的劉銘傳,將他畢生的閱歷和想法,都在這幾天的時間內,全盤講給了劉克武。

二人就這樣做著交談,幾天之內就連劉春茹也明白,這可能是劉銘傳傳信讓她帶劉克武回老家來的真正原因,那是一個老帥,在向一介。後輩傳輸著重要的事。這種時候,是不應該被任何人打擾的。

因為,孫思九這位已經名徹天下的新神醫,在劉克武攙扶著劉銘傳走向後堂時,給了劉盛休、劉春茹等人一個明確的斷言︰老爵帥,難過百日命劫關。

幾天後,看著倒在病榻之上。臉上卻露出淺淺微笑的劉銘傳,太陽還未攀上天空,劉克武就匆忙的帶著人離開了播龍墩劉老圩。那笑容。那蒼老的聲音,卻在之後的幾十年,都歷久不息的回蕩在劉克武的記憶中。

當劉克武返回濟南,布置增加了清賦,也就是進行土地新的丈量和搬移明法改編而出的「聲帖策山東全省一面進行起土地丈量,一面展開了類似後世人口普查的戶政登錄、造冊的工作。

網回到濟南,就傳來了劉銘傳病故的消息。至于二人之間最後的談話,從此只有劉克武一個人知道了。而劉銘傳留給劉克武的,卻並非只有他那些畢生的經驗之談,還有兩樣東西,成為台灣事、乃至整介。復興黨後來的一個關鍵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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