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血不冷 第二節

作者 ︰ 半醉半醒

石華仁連續幾招連環腿又踢飛了幾個打手雙拳也是左右開弓幾個打手的鼻子開了閘像扭滑絲的水龍頭幾個打手成了正宗的熊貓眼……但對方畢竟人數太多石華仁的攻勢越來越少而防守越來越多石華仁像一只精疲力竭的豹子在人群中苦苦掙扎。終于一個手臂上紋著老鷹的打手一斧頭從石華仁的肩部劃過。

血鮮紅的血淌了下來。

一個戰士最不忍受的就是血它能讓一個沉睡的戰士變得爆變得瘋狂。

「啊——!」一個刺耳的聲音驟然在夜空中響起火一樣燎過所有人的耳膜讓所有人的耳膜都生疼生疼的。只听「啪啪啪」數聲幾盞路燈和霓虹燈爆炸了附近兩根電線桿之間的變壓器也「茲茲」閃著火花。

現場的人都循聲望去連斧頭幫的打手們也驚得停止了打斗只見玉樓春夜總會門口的孟龍飛兩腳呈八字站立雙膝微彎雙臂微張兩眼通紅眼珠外凸眉毛幾乎豎得與地面垂直手臂上、脖子上、額頭上的青筋條條暴綻像密密麻麻的紋身胸前的胸肌把制服撐得鼓鼓的不長的頭根根豎起頭上還升起陣陣白霧。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想起以奧特曼變身、蝙蝠俠顯靈、克塞前來拜訪。

只見孟龍飛一個箭步向目瞪口呆的斧頭幫打手們沖去旋風般在每個打手身上拍了一掌然後扶起了倒在地上的石華仁。石華仁似乎並不領孟龍飛的情推開孟龍飛轉身向遠方跑去。孟龍飛一愣馬上也跟著追了上去。

當孟龍飛向石華仁都消失在街道盡頭後這二十幾個斧頭幫的打手才一個一個像倒多米諾骨牌似地倒了下去個個口吐白沫渾身像垂死的老鼠一樣抽搐著。

曹斧頭雖在道上拼殺了這麼多年如此恐怖的場面卻還是頭一遭踫到曹斧頭也顧不上自己的那些嘍羅們了轉身就往另一個方向飛跑瞬間就沒影了。

一個開著出租車的司機看著從自己車旁飛過的曹斧頭慌張地拿起尋呼台的對講機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我好像看見劉翔了他他他了我的車!」

孟龍飛在兩百米開外的一個公路邊過了石華仁右手在石華仁胸前一擋石華仁知道孟龍飛這右手一擋轎車開過去也得使上吃女乃的勁只得停住了自己的腳步靠在路旁的大樹上「呼呼」地喘著粗氣。網站。

「你跑什麼!」孟龍飛還是軍營里的那副臭脾氣對自己的部下開口就是吼。「走到醫院上點藥!」孟龍飛拽著石華仁的左手就走。

石華仁把自己的左手猛勁一提孟龍飛沒料到石華仁敢掙月兌自己的手手上沒用足勁竟讓石華仁輕輕松松地掙月兌了自己的手。

「反了你!我的話你也敢不听!」孟龍飛心中的火騰地竄上來了自己在軍營中帶了五六年的兵還從沒哪個刺兒頭敢在自己眼皮底下跳一下。

「你還是我們的排長嗎?」石華仁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像三伏天的冰水一樣讓孟龍飛的心涼了半截。「我們的排長會站在那里讓人打著耳光子無動于衷嗎?我們的排長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兄弟被別人打還袖手旁觀嗎?」

孟龍飛無語了的確自己剛才的那一猶豫讓自己在石華仁心中鐵打的形象轟然倒塌了。孟龍飛終于明白了在軍中為什麼連指導員到每周進行一次思想理論學習而且很多都是重復的。現在才知道進入社會後遠離了這每周一次的洗腦運動自己兵的特征正一點一點的消褪。

「你說得對我不再是你的排長了我們現在連兵也不是的了。我現在是玉樓春夜總會的保安我有我自己的工作職責。這一點請你諒解我。」孟龍飛說著就拉過石華仁的右手檢查石華仁的傷勢。

「不要你管我也不是你的兵了也不是你的部下了。」石華仁用力甩開了孟龍飛的大手按以前的情況石華仁的手要是被孟龍飛抓住了是只能掙斷不能掙月兌的但如今孟龍飛抓住的是石華仁的傷手不敢用勁。石華仁掙月兌孟龍飛的手自己用左手按住了右手肱動脈的止血點。

「排長你看你都混到什麼樣子了?你是什麼?你曾經是一個兵!他是什麼?他就是一混混……當年我們在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多少犯罪分子被我們追得連滾帶爬?現在呢一個當過兵的倒叫一個流氓左一耳光右一耳光還躲都不能躲。你說這***叫個什麼事?」石華仁越說越激動臉上有汗水不住地淌了下來。

「我說過我們已經不是兵了我們只是社會上的一個普通人。在軍隊我們要當好一個兵到了社會我們就要當一個合格公民。」

「合格公民?哼哼!」石華仁冷笑一聲「我原先還有這個打算現在不太想了。這麼多年來我們除了學會打架還會什麼?我們到了地方能找到什麼工作?等待安排等待安排一等就是大半年這樣的日子我受夠了。」

石華仁說完就向馬路對面飛跑過去。孟龍飛正要去追一輛貨車飛馳而過把孟龍飛擋在了路的這一邊等貨車開過路的那邊早已看不到石華仁的蹤影。

孟龍飛心中對自己的這位小兄弟充滿了擔憂之情。

孟龍飛猛然記起自己還在工作時間心想壞了別上班不到一個月就把工作丟了急忙轉身向玉樓春夜總會跑去。

兩百米的距離孟龍飛不到二十秒鐘頃刻跑到。等孟龍飛跑到的時候人事處主任左劍正墨著臉站在夜總會的門口。

孟龍飛正要解釋什麼左劍已一只手拍了拍孟龍飛的肩︰「這是你一個月的工資你可以回去了。」左劍將一個鼓鼓的信封交給了孟龍飛轉身進了玉樓春夜總會。

孟龍飛心頭一顫但什麼也沒辯解只對左劍感激地說了聲︰「謝謝!」

門口的其他幾個保安湊過來對孟龍飛安慰道︰「大哥沒什麼的到哪都還不是當保安。這天底下大財的機會不多可這每月六百的工作可是遍地都是。」

孟龍飛一愣趕緊問︰「每月六百不是說每月兩千的嗎?」

一個保安把手湊到孟龍飛額上模了一把︰「我說大哥你沒毛病吧就我們這一行哪有一個月過八百的。」

孟龍飛用手捻了捻鼓鼓的信封越想感覺越不對勁拆開一看在場的幾個人都傻了眼信封里面是厚厚的一沓嶄新一百元大鈔。

孟龍飛用手指數了數足足有六千元整!

天上掉餡餅的事孟龍飛以前只听說過但今天是第一次親身踫上。

「哥們跑吧我們什麼可都沒看見。」一個保安對孟龍飛說道。

孟龍飛搖搖頭自己才干了半個月就給人家闖了禍人家夜總會不工資自己都沒話說現如今人家給多了自己更不好意思要了。

「我找左劍去。」孟龍飛說著就拿著信封進了夜總會。

幾個保安在後面擺了擺頭紛紛議論著︰「神經!毛病!短路!」

孟龍飛到左劍的辦公室敲了敲門門內沒有動靜。孟龍飛想了想又走到了向軍奇的辦公室前。

孟龍飛正要敲門卻听到向軍奇的辦公室內「乒乓」一陣玻璃摔碎聲音。孟龍飛條件反射地渾身肌肉一緊背貼著牆伸手扭了一把門把手。門里面反鎖著把手扭不動。孟龍飛擔心向軍奇出什麼事自己雖然不是玉樓春夜總會的保安了但人家向軍奇老板畢竟這半個月待自己不薄。萬一是斧頭幫的混混來找玉樓春夜總會的麻煩自己絕不能袖手旁觀這事終究是自己引起的。

孟龍飛向四周望了一下過道的一個桌子上散亂放著幾個杯子盤子孟龍飛拿起一個杯子將杯子底貼在門上做了一個簡易擴音器然後將自己的左耳貼了上去。

里面果然是曹斧頭的聲音他在里面叫囂著要向軍奇交出鬧事的保安他要挑斷孟龍飛的手筋腳筋。

孟龍飛在外听得好笑心想老子就在外面有膽出來再干一場。

向軍奇在里面不斷地賠著小心說這保安是剛請的鬧了事以後被斧頭幫的威名一嚇早跑得沒影了。要是現這小子的行蹤一定親自捆了交給斧頭幫。事情既然是在玉樓春夜總會門口生的這受傷的弟兄的醫藥費向軍奇全包了。

孟龍飛在外一听知道自己已經給向軍奇找了不小的麻煩自己的兵脾氣又上來了心想事情因自己而起就不能讓向軍奇為自己擦。

孟龍飛從過道的桌上翻出一根牙簽就要開鎖但就在孟龍飛開鎖的時候一只大手拍在了孟龍飛的肩頭。

孟龍飛條件反射地左手將對方搭在肩頭的手掌一按右手直抓對方襠部身子一扭一記側身摔將對方重重地摔在地上。

這是孟龍飛在特種部隊練就的一身絕活在戰場上為防止敵特從身後襲擊每個特戰隊員都練就了一身反手擒拿和側身摔的真功夫任你身後是頭熊也一扳就倒。

但就當孟龍飛將對方按在地上時孟龍飛看到了左劍痛苦的臉。孟龍飛也瞬間清醒自己已經不是在執行任務中了。

左劍躺在地上捂著襠部痛苦地申吟著︰「唉喲喂!我還沒兒子呢!」

孟龍飛急得不知怎麼是好傻傻地說了一句︰「放心吧我會負責的。」但一說完馬上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馬上改口說道︰「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我會負責幫你治的。」

「怎麼回事!」向軍奇的辦公室門開了開門的是曹斧頭滿臉殺氣地望著孟龍飛不過他臉上的殺氣在一秒鐘之內就陽痿下來曹斧頭像看見霸王龍似地尖叫一聲往後一跳頭「 」地一聲撞在門框上身子往下一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向軍奇嘆了一口氣︰「又得一筆醫藥費了!」

辦公室內又是一陣「乒乓」響動向軍奇回頭一看只見孟龍飛帶來的幾個保鏢砸開辦公室的窗戶從窗戶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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