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嘩啦一聲,有人拉開窗簾,毒辣的光線刺痛安然的眼楮,她終于醒了。
眼珠轉了轉,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大床,眼前站著的是陌生的男人,她驚叫一聲,騰的坐了起來。
「你別過來!」她大聲的喝住向她走近的楚天佑。
楚天佑笑了,笑容像清晨的陽光一樣清爽溫暖,「你醒了,安然小姐。」
安然一怔,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思緒一路飄飛,終于想起昨晚的一切。
這個男人,不正是昨天撞了她後一直折磨她的那個男人嗎?
再掀開被子看她的腿,已經包扎好,只是全身仍然虛弱無力,但已經沒有昨天那種欲火焚身的感覺了。
「你怎麼知道我叫安然?」她警惕的問。
「我楚天佑想知道的,一定會知道。」楚天佑淡然的說。一夜時間,足夠他查清楚她的一切。
楚天佑?他叫楚天佑。
變態!想起昨晚對她的逼問安然就恨得牙癢癢。不過,幸好,這個男人只顧著變態,忘記佔她的便宜了。
「你想怎麼樣?」她咬牙切齒的問,同時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啊,不是吧!她竟然光溜溜只穿著一件男性襯衣!
「我的衣服呢?誰給我換的衣服?」她大聲驚呼,問到後半句張口結舌,竟不知道要怎麼問了。
「你覺的這間屋子里還有其它人給你換衣服嗎?」楚天佑憋不住笑了。
這輩子他還是第一次給女人換衣服呢,不感謝他也就算了,還大驚小怪的,好像他把她強了一樣。
「王八蛋!」安然氣的臉都紅了,只可惜沒有力氣,不然一定從床上跳下去找他拼命,「卑鄙!無恥!下流!我真恨昨天怎麼沒一刀捅了你!」
「哈哈,那你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楚天佑大笑,這個女人真是不自量力的可以!
他伸手就去拽她光果的腿,安然大驚,抬腿就是一踢,卻忘了有傷在身,疼的眉毛糾結在一塊。
「行了,安然小姐,在比自己強勢的人面前逞強就是一種愚蠢。看來,你還沒長記性!」他抓住她受傷的腿,順手打開了床頭的藥箱。
「你要干什麼?」安然警惕的問,昨天那麼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心有余悸。
「給你上藥!如果再嗦,我不排除用昨天的方法對付你。」楚天佑冷冷的抬眸,不容質疑的說。
可惡!安然看出來了,現在是他為刀俎,她為魚肉。他隨時都有能力讓自己痛不欲生。
楚天佑給自己上藥的樣子很認真,安然沒有再反抗,心中卻是惴惴的,一直在思量著他給自己換衣服的事。
媽呀!那不是什麼都看到了,羞死人了!
上過藥,楚天佑轉身就往臥室外面走。
「哎……」她茫然叫住了他,卻又不知道要問什麼。
「你換好衣服,一會我的助理會和你談談車禍賠償的事。」冷冷拋下一句話,楚天佑的身影消失了。
他要賠自己錢?她沒听錯吧,安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