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債 第五章

作者 ︰ 朱輕

倪貝貝和向芙雅積聚了滿滿的怒氣,準備一股腦地爆發在某人的身上,卻在看到來人的瞬間,像是被人用一桶帶著冰塊的水,從頭到腳潑下來,硬生生僵住了。

整整十分鐘過去,向芙雅細細的聲音氣弱地傳來︰「貝貝,告訴我不是那個夏遠航,只是相似而已。」

「好像……就是他。」倪貝貝神色復雜。

她們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很「俗辣」地決定,那個怒火實在太傷身子,還是熄掉比較好。

不是因為夏遠航天過聲名狼籍,以打架狠絕出名;也不是因為他的脾氣,傳說是非常之不好,惹到他,不如自己直接去跳樓比較爽快;當然更不是因為他那一臉的冷漠、生人勿近,她們可不是因為這些,絕對,絕對不是!

只是因為,夏遠航看姚水晶的樣子,那種全世界只有她一人的專注,讓她們覺得,自己的好友,好像沒有選錯人。

「他們兩個這樣,不會悶嗎?」向芙雅再度不是很小聲地「耳語」,兩個都這麼少言的人,在一起會是什麼樣的畫面?不會是一起表演默劇吧?

「說實話,我也懷疑。」倪貝貝贊同地點頭。

「你說他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估計很久了,瞧瞧他們的個性,哪里會閃電戀愛?」

「該不會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然後相對無言吧?」

「嗯嗯,超有可能的說。」

「不點餐嗎?」輕輕淺淺的四個字,成功地讓對面兩個交頭接耳的小女生抱在一起,很驚恐地看向他。

如果換做別人,恐怕早就大笑出來了,因為她們兩個的行為真的非常有喜感,不過,夏遠航只是平靜地將菜單遞過去。

他對她們,無所謂好惡,只是因為她們是她的朋友,所以他願意花時間與她們吃頓飯,可是也僅此而已,對于女生,他實在沒有什麼興趣與她們相處。

除了她。

在與倪貝貝眼神對峙較量中敗下陣來的向芙雅,再度心不甘、情不願地伸手,有幾分僵硬地接過菜單,不能怪她膽小,事實是,她有次無意中,看到夏遠航跟一群遠近聞名的小混混打架,那是她單純世界里唯一一次,那麼真實地看到血腥與殘忍。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不要命般,又狠又絕,以一敵八,對方還有刀,可他卻將那群人全部打倒在地上申吟,那清脆的骨折聲,還有那濺到地上鮮紅的血,嚇得她腿都軟了。

而他,只是撿起丟在一旁的外套,平靜地走人,在經過她身邊時,連眼神都沒有丟一個給她。

向芙雅從此卻對這個男生印象深刻,因為,他的表情,似乎就是生無可戀,什麼都不在乎,贏了無所謂、輸了也無所謂,一個什麼都無所謂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

後來她知道,原來他就是那個夏遠航,他果然一點都沒有辜負那份惡名;她知道、他絕對、絕對名副其實,但她沒有料到,他會與她的好友相戀;她也沒有想到,當初那個生無可戀的男孩、那個陰郁黑暗的男孩,如今,也有了在乎的人。

「我……我要一份……牛肉面。」向芙雅猶猶豫豫地開口,然後像是突然想到似地,「我可以要牛肉面嗎?還是,只給我一杯白開水就好。」

真是傷腦經!姚水晶拿過菜單,「我來。」很迅速地為四人決定了晚餐,抬頭,看見好友瞪得大大的眼楮,平靜地說道︰「他不會打你。」

向芙雅很乖巧地點頭,「我知道啊!」她當然知道夏遠航不會打女生,她也清楚,夏遠航只會跟那些惹到他的男生打架;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只要看過夏遠航打架的人,心里絕對會害怕的,她就是怕他,還有一些些的敬畏,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我有一個問題。」倪貝貝舉手,聲音有點低。

夏遠航挑了挑眉,示意她問。

「你……」她深呼吸了下,「會不會去混……黑道。」

就算他對她的問題感到奇怪,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簡短地回到︰「不會。」他對黑道沒有絲毫的興趣,雖然三不五時,總是有一些所謂的黑道混混挑釁他,他也不介意讓他們陪他痛痛快快地打上一架,但那條路,並不是他想走的。

倪貝貝很明顯地松了口氣。

「我……我也有個問題。」向芙雅跟著舉手。

夏遠航望著那個小女生,她似乎很膽小,很容易受驚嚇。

「我可不可以再加一個韓國泡菜豬排?」她問得小心翼翼。

「噗!」笑出來的是一旁等待點餐的服務生。

向芙雅不好意思地摩挲著水杯,一直到寫好點餐的服務生離開了,都不敢抬頭,人家緊張過後就是會更餓咩,沒有辦法啊!稍稍抬眸,望向那個沉默的男孩,半天,像是鼓起勇氣般,「我……可不可以再加問一個問題?」

夏遠航望著她。

被他那銳利的眼眸一看,她立刻覺得慌神,但,還是太好奇了,咽了咽口水,輕輕地問道︰「你們在一起都做什麼?也會像現在這樣一句話都不說嗎?」

「……」她是真的害怕他,是……吧?

他們在一起做什麼呢?

「嗯……」細碎的喘息聲,被拼命地壓抑著,卻還是輕輕地從那微張的粉唇間逸出,引來他更深的吮吻,唇舌相激的聲音,在這間不到十五坪的老舊公寓里,清晰無比。

夏遠航緊緊地摟住她的腰,將她壓在門板上狠狠地吻著,他愛死了吻她時的感覺,明明她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卻讓他突然情難自抑,一進門就抓她過來狂吻。

「寶貝,動一動你的舌頭,嗯?」他細細地舌忝著她被他濡濕的唇,在她唇邊輕輕地誘惑著。

姚水晶雪白的臉頰上,出現難得的粉色,瞪他,實在是搞不清楚這人,只是單純地上個樓梯,她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他怎麼會突然就狂性大發?剛一進門,就抱著她親下來。

好像自從她生日那天之後,一些以前克制的東西,全部破繭而出,他非常、非常喜歡親吻她,不管是淺吻,深吻也好,只要一有機會,他就會將她摟進懷里去親。

尤其喜歡逗著她去主動,誰讓她有一次無意中回應了他,引來他重重地喘、拼命地親,那樣的激情,那般的失控,她覺得還是盡量避免比較好。

可是夏遠航怎麼可能會放過她?她的舌頭,有逼瘋他的力量,他喜歡那種瘋狂,每次都會勾著她、挑逗她;姚水晶是一個很奇妙的女孩,讓她動情不容易,可是一旦她動情了,他的享受就是頂級的。

他的手掌在她柔軟的背部揉著、撫著,嘴唇在她的唇邊一點一點地親,舌忝過晶潤的頰、挺直的鼻子,啃噬著她的下巴,就是不去吻她的唇。

他的耐心終于得到了回報,姚水晶踮起腳尖,攬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舌頭探入他無限歡迎的唇內,勾卷著他的舌頭,細細地摩擦,舌與舌的共舞,她學得很快;他的呼吸聲听入她的耳內,讓她心里泛起怪異的酸,她刻意地重吸一下他的舌頭,果然听到他喘息的聲變粗,她唇邊揚起滿意的弧度,喜歡自己可以這般影響著他。

他摟抱著她,讓她可以更好地貼合他的唇,也讓他們可以吻得更深。

手掌順著棉襯衣下擺,徐徐地往里探,指下的皮膚滑得不可思議,他摩挲著,愛戀不舍。

他的指仿佛帶著電,每模一分,都讓她的身子軟一分,她知道他的手越來越放肆,應該阻止的,卻發現自己的理智早已經遠離。

他們都還非常年輕,經常抱在一起吻來吻去,難免會起火,他的手也越發不老實,最初只是隔著衣服,小心地撫模,可是現在卻……

「啪」的一聲,內衣暗扣彈開的脆響,她喘息著,伸手按住他的手掌,那寬厚的手,此時像烙鐵一樣,燙得她肌膚一片熱辣。

「寶貝,讓我模一下,好不好?」他的聲音變得異常地性感,大手被她壓緊在她的胸部邊緣,那份沉重的存在感,讓她的耳根紅透了,引來他的舌忝吮,含著她女敕女敕的耳珠,嘬著、咬著。

她的身子抖得更加厲害,瞪著他的眼楮,媚得能滴出水來,這是姚水晶從來未向任何人展露的風情,只屬于他、獨屬于他。

想到這里,他的胸口發熱,在她的耳邊低低地喃︰「只是模一下,好不好?」

她望著他,那張混合著、激情,還有愛意的臉龐,對她而言變成了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她咬著唇伸手抵在他的胸膛。「我也要模。」

他眼里是全然的笑意,她是他的公主、他的女王,她的反應永遠都是與眾不同,而他,甘心臣服。

「好。」彎腰一把抱起她,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他的房間,是非常男性化的,可是,此時的姚水晶根本無暇注意,他們在那張大床上翻滾,他不熟練地解著她的衣扣,雪白的襯衫滑開,里面是很淺、很淺的紫色,細膩的蕾絲,襯得那肌膚想最誘人的女乃油,他深邃的瞳孔,在那一瞬間緊縮。

她是他這般親近的第一個女生,就算缺乏經驗,他也想要好好呵護她;伸手,剛剛撫觸上那片脂玉,卻被她突然地一個翻身壓至身下。

「我來。」

他笑了出來,嘆了口氣,在床上躺平,「好吧,好吧。寶貝,都給你。」

比起他來,她解衣扣的手要靈活很多,黑色的布料慢慢地展開,他的肌膚,泛著健康的色澤,陽光非常偏愛他,非常均勻地將他曬成了誘人的古銅色,他的身上,全是一塊一塊的結實的肌肉,看來經常與人干架,那種激烈的運動,也並非一無是處。

他已經擁有一個成熟男人的性感體魄,光是看看,她已經感覺到呼吸困難。

伸指,撫上那充滿彈性與力量的胸膛,那里,並非完美無缺,而是布滿了細碎的疤痕,她一點一點地仔細探索,成功地模到他過快的心跳,唇邊的弧度漂亮而迷人。

俯子,伸舌輕輕一舌忝,滿意地听到他粗嘎地喘息;繼續吻,將他那些已經淡掉的疤痕全部舌忝過,留下濕濕的印記。

他的耐性,只到這里而已,握住她的肩膀,像要將她壓下,卻被某個囂張的女孩扣住手腕,「不行。」

他的眼楮凶狠地眯起來。

她搖頭,很堅決,「還不行。」

他恨恨地盯著她,這個女人,將她逼成這樣子,竟然跟他說不可以!他其實可以不用理她的,就算她身手不錯,可是對于他而言,此時此刻想要將她「鎮壓」。也不算什麼難事,可是,她的眼楮,那雙清靈的眼眸里,明明一片平靜,但他卻看到了那絲絲的脆弱。

她還是害怕的吧!畢竟,沒有經驗;畢竟,他們都還太年輕,她還沒有準備好,很正常,驕傲如姚水晶,肯定從來學不會示弱。

深深地嘆氣,一把將她摟進懷里,恨恨地罵道︰「妖精!」

她在他的懷里,有一瞬間的僵硬,見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時,才慢慢地放松下來,感覺到他某處異樣地灼熱,她很明白那是什麼,想要掙開。

「別動。」他將頭埋入她的秀發之中,鼻尖全是她清淡的香味。

她難得乖乖地停下來,躺在他的懷里,他們的肌膚貼在一起,有一種別樣的膩潤,她听著他的心跳聲,心里那種莫名其妙的不安,慢慢地平息下來,只在他懷里,也只有在他懷里。

他摟緊她縴細的腰,在她耳畔輕聲地說︰「膽小鬼。」

她的臉蛋藏進他的懷中,靜默依然。

這個世界,因為有戀人而變得更加美好,明明是一樣的日升月落,在他們眼里,卻多了一份浪漫的氣息;明明是同樣的食物,在戀人的嘴里,卻變成無上的美味;一天二十四小時,卻怎麼都覺得太短。

所以大家都感嘆,談戀愛的人,智商都會降低,因為看什麼東西,都覆上了朦朧而美好的色澤,不過,這個理論,對姚水晶來說,好像並不適用。

她並沒有多少時間分配給自己的這段戀情,她的時間,每一天都排得滿滿地;從小她就知道,將來她要背負的,是一個巨大的財團,那份沉重,需要付出艱辛的代價,所以她的世界里,除了學習,還是學習。

在別的高中女生還在為課業煩惱時,她已經要學習那些大學才需要研修的金融管理知識;別的女生每天開著電腦上MSN聊天、玩著Facebook,她卻時時刻刻都要拿著PDA在股市里穿梭。

姚逸洲是一個很苛刻的父親,他不會因為她是他的女兒就放松要求,相反的,他對她的要求,比對他任何一個下屬的都要嚴厲。

他也是一個無情的領導者,不論年齡、不論資歷,如果想要坐他的位置,那麼就得讓他認為值得,否則,就算是唯一的女兒,他都不會放在眼里。

姚水晶是傲氣的,也是聰明的,她願意花所有的時間去學習、去努力,她最初、也是最終的夢想,就是可以從姚逸洲的手中接過大權,為了個目標,她可以吃任何的苦。

原本,她的世界里,沒有愛情的空間,可是,她遇見了夏遠航。

只有金錢與權力的世界,突然多了一個他,她的人生,從此不同;每天放學,不再趕往公司跑,而是想要見他,只有短短的兩個小時,她卻已經感得很滿足。

他每天放學還是會在她的校門口等她,而小雅與貝貝她們,自從知道他們戀愛,就總是會取笑地說道︰「知道、知道,你家夏遠航肯定舍不得浪費一點時間,你不用陪我們了,我們可是很識趣的。」

他會拉著她去坐公車,從小到大,出入都有司機接送,她真的從來都沒有坐過公車,擁擠的人群、渾濁的空氣,因為身邊有他,她勉強還可以忍受。

他們安靜地坐在車子的最後排,一路無語,可是,他一直握著她的手,望著她,眼里都是醉人的溫柔。

她不知道,自己這麼無趣的人,他怎麼會喜歡?但,這份感情來了,她就是想要緊緊地抓住不松手,她從小的教育就是如此,任何東西,在沒有考慮清楚之前,都要先抓到手里,要或不要,到手之後可以慢慢考慮。

她是一個很謹慎的人,長到十七歲,她想要的東西從來都不多,對于感情這種未接觸過的領域,她非常小心,整整一年的觀望,她發現,她想要他,非常、非常地想要,既然想要,那麼就要吧!夏遠航是她的,是姚水晶的,多好。

他的公寓成了他們最常去的地方,因為那里是安靜的空間,獨屬于他們兩人的擁抱,親吻,撫模,做盡一切情侶會做的事情,因為生疏,他們一點一點慢慢地探索陌生的情感世界,那種滋味,竟然也美好得讓人顫抖。

她越來越習慣他突如其來的吻,也越來越想喜歡他撫模她的感覺,當然,更喜歡用自己的手、自己的吻,慢慢地去領略他男性的神秘。

的天地里,他們都是生手,卻也共同地成長,一天一天,幸福而又甜蜜。靜靜相處,那樣的時光,快樂變得再簡單不過。

冬季的台北,就算沒有飄揚的雪花,但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濕濕的冷意直入人心,但室內卻是春意盎然。

「寶貝,再張開一點,嗯?」低低的話語,充滿著激情的沙啞,手掌在光滑縴長的大腿上來回,哄著心愛的人兒。

她咬著唇,腿繃得緊緊地,全身上下白雪一樣的肌膚,泛起了的粉紅,「唔……不要……」

「乖,我只是看一看,好不好?」

「你……」她伸手推開他,不讓他在她的胸前流連,「上次也是這樣說,結果……」

他笑著,順著她的手吻上了她平坦的小月復,一直往下,在她幼女敕的大腿上來回地舌忝,「我保證。」

他的舌實在是太壞了,這半年來,無數的坦呈相見,對彼此的身體都再熟悉不過,他每一下的舌忝吮,都是她最敏感的地方,那些他與她共同發現的地方。

她的身子軟了下來,而他又是多麼了解她的每一分反應。

……

整整半年,他們試了無數次,也在床上滾過無數次,從一壘、二壘、三壘,一步、一步,可是半年光陰過去,他們還是沒有辦法成功。

最初,因為他們都太過生澀沒有經驗,她一喊痛,他就心軟,漸漸地,他們對彼此的身體越來越熟悉,對于挑逗她、讓她動情,他也越來越得心應手,可是誰知道,姚水晶是那種天生痛覺神經超級敏銳的人,一點點的痛,她都受不了,就連偶爾他吻重了,她都會呼痛,何況……

這樣下去,永遠也不會成功,她明明已經濕得一塌糊涂,卻還是接納不了他;伏在她的身上,有幾分惱火。

「夏遠航,你走開,好重。」

「……」

「你不要頂著我。」

他默默地翻身,躺到一旁,一只手腕蓋在自己的眼楮上,無語。

姚水晶望了望那個沉默的男孩,在心里數到五,起身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一件一件地穿起來。

夏遠航反應很迅速,伸手一把將她拉進自己的懷里。

她望著他的手,神情冰冷。「放手。」

「生氣了,嗯?」

「放、手!」一字一字像冰珠子。

「應該生氣的是我吧,寶貝?」他握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下帶,哪里,依然是朝氣勃勃,「是不是很硬,嗯?」

她瞪他,現在他是不是什麼下流的話都敢說?

「這樣再多來幾次,真是會要命的,水晶寶貝。」天知道這半年來,這樣的緊急剎車來了多少回,他心里有點郁悶,也是可以理解的吧?可是這個倔強的女孩,就是有辦法逼得他認輸。

「你可以換別人。」換一個不那麼怕痛的,何必給她臉色看?她姚水晶從出生到現在,又何曾看過誰的臉色?

「可是它只認準你了,怎麼辦?」他在她的唇上重重地親一口,看著她眼眸里那抹跳躍的冰火,她生氣卻努力想要平靜的扭曲樣,在他的眼里,也覺得可愛到不行,怎麼就這麼喜歡呢?

「滾!」

「水晶,你怎麼就對我特別壞呢?」他嘆息著,撫模她的臉;她對任何人都是冷冷淡淡,可是偏偏在他面前,她的脾氣就會特別、特別地壞,一點點的不滿,她都會爆發出來,最奇怪的是他,明明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但在面對她,他的耐性可以無限;其實,也並不奇怪,誰讓他喜歡她呢?喜歡得不得了、喜歡到沒有辦法。

她冷笑,「所以你可以趁早。」

「已經晚了,怎麼辦?」他吻著她的眼楮,那雙他最愛的眼楮,「姚水晶,你記住,永遠只準對我壞,只對我。」在他面前,她可以不用勉強自己,高興就笑、不高興就發脾氣,她的一切一切,他都會接受。

是不是太容易被他安撫下來?她的唇角,不自覺地揚起來,淡淡地丟下兩個字︰「無賴。」

他深深地望著她,那清麗的笑容,在他面前並不是那麼少見的,可是每見一次,還是那般讓他心動,畢竟,他知道,她其實是一個多麼不愛笑的女生,但只在他面前,有了她的喜怒哀樂;低頭,在她的耳邊沉吟︰「也只對你,好不好?」

「……好。」

那一抹絕美的淺淺笑靨,是他此生最美、最美的想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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