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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心雨︰其實心雨也不知道啥叫高官的氣質。身在其位,只要表現不出格,似乎都會受到贊揚。我們董事長某次出差,地方政府派了輛越野車來接。董事長新鮮,中途與司機換位,他來開車過癮。等到地方機關,門口迎接的小職員新來的,便將副駕駛位置上的司機迎進了餐廳包間,將開車的我們董事長指揮去了職工食堂。等在包間的機關領導,見司機回來了,卻不見我們董事長,這才知道,他已經被人安排在食堂用餐了。董事長笑言,由此可見,那司機頗具領導氣質,而自己具備司機的良好素質。
第68問︰都說眼見為實,其實也未必,眼見未必為實,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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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廳之內,潞安王見灌酒這一招已是絲毫不見效果,氣得臉色陰沉,朝著旁邊的于百之遞了個眼色。于百之見了,不動聲色,過了一會兒,招呼身邊的侍女再準備一曲歌舞。
不久,花廳門外響起悠揚婉轉的簫聲,眾人的目光頓時隨著簫聲集中在門口。
隨著簫聲的臨近,一位絕艷少女吹著長簫款款而來,如同仙女一般驚艷全場。
少女一襲白色長裙,裙邊、袖口皆繡著碧青色荷葉花邊,領口松寬,微微露出女敕白**,容貌清秀,妝容清淡。女子手持長簫,抵住朱唇,一雙如水美眸眼簾微垂,仿佛是沉浸在自己所吹的樂曲之中。
此女子輕盈地走進花廳,腰肢微動,眼眸流轉,一邊吹奏美妙樂曲,一邊隨著樂曲緩步輕舞。美人清純,簫聲動听,眾人皆沉醉其中。
劉飛折扇輕搖,隨著簫聲閉目搖頭,可見享受之極。而文秀雖不通音律,但也被眼前的美人佳曲所吸引,目不轉楮地欣賞著。
唐凱更是興奮,自從女子一出現,便不住地拍手叫好,頻頻點頭,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
而見到「文必正」和他的師爺如此喜歡眼前此景,潞安王和于百之相視而笑,神情詭異。
一曲終了,眾人紛紛拍手稱贊。潞安王朝著那女子一招手,請那女子來到了身邊,向她一指文秀,介紹道︰「這是京師來的八府巡按文必正文大人。」
那女子笑容甜美,嘴角還掛著一個可人的小酒窩,伶俐地湊到文秀身邊,深深一躬,大方地言道︰「小女子參見文大人。」
文秀轉頭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女子,果真是國色天香、驚為天人。女子大致只有十六、七歲的年紀,嬌容艷麗,眼眸清澈,見文秀上下審視自己,那女子微微有些羞澀,粉面通紅,趁著這荷葉長裙,卻宛如盛開的荷花一般,更加讓人怦然心動。
見文秀的眼神始終不離開這女子,潞安王與于百之心中得意,潞安王試探著問道︰「怎麼?文大人喜歡這丫頭?」
文秀淡然一笑,不置可否,只收回了目光,低頭品菜,而雙頰已如霞般緋紅。
潞安王見到這位「文必正」有如此反應,忍不住奸笑了一下,才假裝慷慨地言道︰「那不如本王就將這丫頭送予文大人了。」
「哈哈,文大人艷福不淺啊!」于百之趕緊在旁邊推波助瀾,神色略帶邪惡地望著文秀。
文秀一听這話,抬眼偷偷瞟了一下劉飛,而此時的劉飛眉頭稍縱,並不多言。文秀從這縱起的眉頭中便知曉了師爺的態度,心中暗笑潞安王詭計多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恐怕這是典型的美人計吧?
文秀轉頭再次留戀地看了看那女子,手腕一擺,微笑著言道︰「嗨,君子不奪人所愛,下官怎能搶走王爺的寶貝兒呢?」
潞安王怪異地大笑了兩聲,嘴里的菜汁都順著嘴角流了出來,他抬手用手帕擦拭著嘴角,心中道,哪個男人不呀,何必如此偽裝?文人就是酸腐麻煩!
「呵呵,文大人果然是讀書之人,謙遜有禮啊。不過文大人來一趟不容易,本王寧願忍痛割愛,將這丫頭讓與文大人。」潞安王雖言語誠懇,卻不免帶上了幾分諷刺之意。
于百之也附和道︰「哎呀,這丫頭要是能伺候巡按大人,也是她的福氣嘛。」
文秀差點笑出聲來,暗想,要是王爺他們知道是在對我這個女子使用美人計,定會氣得七竅生煙。她不禁用手輕拂鬢角的秀發,來掩飾著此刻忍不住爬上嘴角的一絲笑意。
劉飛自然也是心中好笑,卻不曾表露出半分,折扇一收,假裝尷尬地言道︰「呃,王爺啊,我們大人恐怕要辜負了王爺的一番美意啊。」
于百之轉頭不解地問道︰「劉師爺,此話怎講呀?」
劉飛笑而不答,只用折扇輕敲著手掌,微微搖著頭,低垂眼簾,不再搭理于百之。
文秀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也同劉飛一樣,換上了尷尬的神情,蹙眉言道︰「哎呀,王爺不知道啊,拙荊是個小心眼兒的,她要是知道我領回家一位如此美艷的女子,那我今後還有好日子過呀?」
潞安王和于百之一听這話忍不住仰面哈哈大笑,這才明白劉飛所言之意,原來這個巡按是個怕老婆的。
好半天,潞安王才控制住自己的嘲笑,假裝無奈地搖頭挑唆道︰「我說,我說文大人啊,這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尊夫人不會介意的。」
文秀一味地裝著可憐,忽閃著水汪汪地大眼楮,巴巴地望著潞安王,湊近了悄聲言道︰「哎,我家那位,別提了,我要是把這丫頭領了回去,恐怕以後晚上都得跪搓板啦。」
「哈哈哈……」潞安王還沒听完,便又是大笑不止,不得不用手帕掩住口鼻,悶聲含糊著說道︰「文大人說笑了,不至如此吧?」
文秀攤著手,眯起眼楮,撅著嘴巴言道︰「哎,王爺你是不知道啊,我家那位,簡直便是真真兒的母老虎啊!我是惹不起的。」
劉飛見文秀這話越說越是淺白,生怕她言語有失,趕緊幫忙補充道︰「王爺的好意我們大人心領啦。不過若是巡按大人來到洛陽,尚未放糧,先收了王爺送的一房小妾,這要是萬一傳到皇上耳朵里,王爺的面子上也不好過吧?」
潞安王一听此言,便知利害,邊笑邊點點頭,言道︰「那好吧,那就文大人隨意吧。」說著,撐在桌子上的一只手,輕抬手指,「咚、咚」地敲著桌面。
見潞安王不再糾纏,文秀一顆心總算是踏實了下來,看來「美人計」這關算是過了。
于百之朝著那女子一擺手,言道︰「你來敬文大人一杯酒,便下去吧。」
那女子點頭稱是,轉身從身後一個侍女手中端過一個精致的小盤子,盤子上一杯青瓷小盞。這女子來到文秀面前,雙膝跪倒,將托盤舉過頭頂,嬌聲言道︰「小女子敬文大人一杯。」
文秀假裝無奈地長嘆了一聲,取過青花瓷的酒杯,剛剛往唇邊一遞,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便讓她的口鼻之內充滿了甜味。
「這是什麼氣味?」文秀不禁問道。
那女子抬頭望著文秀,微笑著言道︰「這是荷花的花香啊!」
文秀又將酒杯湊到鼻下,閉目細細體會,隨後頷首興奮地言道︰「果然是花香。」
那女子掩口而笑,又言道︰「這酒名叫‘荷花釀’,是小女子取了荷花蓮葉精心釀制的,大人您嘗嘗。」
文秀點頭,微微品了一口,果然,這酒與眾不同,入口清甜,隨後文秀將杯中「荷花釀」一飲而盡,不住地稱贊「好酒」。
就在那女子起身,尚未離開之時,文秀卻覺得月復中如同沸水,一股熱氣也直沖腦門,讓她頓覺天旋地轉。她用力眨了眨眼楮,這眩暈的感覺絲毫沒有緩解,反而更加嚴重,腦袋重得要用手托住方可。
「哎,文大人,你這是怎麼了?」于百之一見「文必正」出現了醉酒之兆,趕緊關切地問道。
文秀此時心中有些慌亂,自己果真是喝醉了嗎?可是自己明明已經飲過段神醫的解酒湯了,不應該喝醉了啊?如果不是醉酒,那自己現在這個狀況又是怎麼回事呢?文秀緊蹙雙眉,閉目養神,貝齒狠狠咬住朱唇,雙手托著太陽穴反復揉著,希望自己能趕快擺月兌眩暈。
劉飛見文秀如此不適,一顆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他迅速轉頭看了看那女子,疑是那女子所獻之酒出了問題。
「文大人,你沒事吧?」劉飛也輕聲詢問著,神色早已不像剛才那般淡定了。
「哦,文大人定是喝多了,丫頭,你來,扶文大人下去休息休息。」潞安王倒是不慌不忙地指著那女子安排道。
「是!」那女子上前一步,扶住了文秀的手臂,將她攙了起來。
「不……不必了。」文秀生怕別人太過接近自己從而發現假冒一事,趕忙一甩手,將那女子推出去老遠。
「哎呀。」那女子後退數步,一個沒站穩,重重摔倒在了地上,口中申吟不止,委屈地望著文秀。
而此時的文秀早已顧不上憐香惜玉,沒有了那女子的攙扶,身子竟然有些東搖西擺、站立不住,那樣子真如同是喝醉酒一般。劉飛趕忙湊了過去,代替那女子扶住了文秀。
「大人,您小心點。」劉飛緊緊握住文秀的手臂,撐住文秀的身子。而文秀見是劉飛在身邊,便放心地將自己已經癱軟的身子靠了過去,緋紅的臉頰貼在劉飛的肩頭。(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