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煦,你真美。」嚴暄的手指肆意拂過舒煦染的唇瓣,低低的開口,深邃的雙眸大膽露骨的定在女人的臉上,絲毫不知避諱。
舒煦染笑了,越過嚴暄的肩膀,看到嚴老夫人眸底幽暗的怒氣,還有宋曦那滑了滿臉的淚水。她只是在他們面前表演了一個夫妻恩愛,宋曦就受不了,看來這個女人還真是對嚴暄愛到徹骨。
舒煦染低下頭,從手包中模出了手帕滿臉含笑的遞給了嚴暄,「老公,你看宋小姐流淚了呢,幫我遞個手帕給她。」
宋曦苦笑著抬頭,舒煦染真狠,竟然可以將她的自尊揉碎踩在腳下。女人微低著頭,但卻可以看到嚴暄伸過來的大手,白色的手帕就這麼放在男人的手上。宋曦抬頭,近似貪婪的順著嚴暄的手臂向上望去,看著他俊美的臉頰。
舒煦染托起下巴欣賞著宋曦的表情,她伸出手,顫抖著去拿嚴暄大掌上的手帕,可又不敢迅速拿走,拿走了,應該就沒有機會繼續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他了-……男人的眼楮如一汪深邃的古井,冰涼難耐,而宋曦的視線便顯的炙熱得過分。
宋曦漂亮的睫毛如蟬翼般抖了抖,剛剛憋回去的眼淚又順著臉頰掉了下來,落在面前的銀盤上。嚴暄的耐姓似乎早已耗光,大手將手帕扔在桌邊,又坐了回來。
看著這一幕良久的嚴老夫人終于耐不住了,抓起舒煦染的手帕扔在地上,對著宋曦冷聲喝叱,「別哭了。誠心觸我霉頭。」
「女乃女乃……」宋曦抹了眼淚迎上嚴老夫人的眼眸,卻在老人復雜的神色中看到了一些了然。
「舒小姐,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和我單獨聊聊?」嚴老夫人對著舒煦染默默淡笑,但是強硬的態度卻夾雜著脅迫。
「有什麼話就在這里說。」嚴暄伸手擁住了舒煦染的肩膀,冷硬異常的看著自家女乃女乃,保護者的模樣昭然若揭。
「沒關系,你在這里等我,我和女乃女乃聊聊就是。」舒煦染迎上嚴老太太的目光,果然在她的眼底看到了一絲不太清明的算計。舒煦染心知肚明,這是她想要引走自己給嚴暄和宋曦創造機會,沒關系,她不怕。
柔夷輕輕搭在男人的肩頭,在嚴暄的眉間落下一吻,窈窕多姿的站了起來,「女乃女乃,走-……我正想和您聊聊。」
昏黃的茶室散發著淡然的清香,蓬蓬勃勃,似是而非……只有舒煦染和嚴老夫人的時候,兩個人的臉上早就沒了虛假的笑意,只剩下勃然和冷清。
「哼。可笑的丫頭。」嚴老太太的手指不斷的模索著她的指尖的翡翠戒指,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你以為跑到我這里來,做點礙眼的事,結局就會有什麼不同嗎?」
「女乃女乃真是說笑,我一直認為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結局會不會有什麼不同……咱們還要往下看,不是嘛?」舒煦染也笑了,眼楮冷冷的定在老人花白的頭發上,「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和嚴暄是夫妻……這總沒有錯-……」u71d。
「記得我也和你說過無數次,我們嚴家看的從來都不是那張結婚證,我承認的人,才可以做我們嚴家的媳婦……」嚴老太太又道,伸手摁開了電壺的按鈕,明顯的,她想要長久的和舒煦染耗在這里,順便幫宋曦和嚴暄創造機會……
舒煦染笑了,不想繼續和嚴老太太說這種沒有營養的話,「女乃女乃,嚴暄不是您的孫子嗎?難道您不希望他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呵,喜歡?你嗎?」嚴老太太也跟著笑了起來,就像听到了什麼奇怪有趣的話一般,「只有宋曦,除了宋曦之外,其他誰都不行。」
老婦人的話說得斬釘截鐵,舒煦染的神色慢慢變得昏暗,原來嚴老夫人執著的是宋曦,而不是對她的厭惡,既然這樣的話,宋家又給了嚴老太太什麼好處,讓她會為了宋曦成為嚴家的媳婦而這麼執著?
「不知道嚴暄和宋小姐在外面做什麼呢?我們去看.看-,女乃女乃。」舒煦染笑的得意,她也想看看宋曦的本事,短短這幾分鐘,她能到什麼地步……舒煦染真是太好奇了。
「等等,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嚴老太太叫住了舒煦染,她卻只是轉過身,對著老人倏然一笑,「女乃女乃,其實您跟我沒有話說,對-?」
嚴老夫人被舒煦染的笑意和冰冷的話語堵得上不來下不去,她以前只知道這個丫頭聰明,卻不知道……她竟然能將自己的心思看的通透。
舒煦染轉身就走,清冷的腳步聲在偌大的嚴家大宅並不明朗。舒煦染走到餐廳門口,才發現本該待在這里的女佣不知什麼時候都離開了,舒煦染低頭悶笑,信步走了進去。
「嚴暄,我不如舒煦染漂亮嗎?還是我不如她性感?」舒煦染靠在門邊,眼前的宋曦身上幾乎一.絲.不.掛,而嚴暄,依舊坐在他原來的位置,眼皮都沒有抬。
她這是要嚴暄?在這個地方?宋曦真是笨,連嚴老太太給她創造了這麼好的機會都沒有抓住,如果她看到的是嚴暄擁著她縱情的場景,說不定自己還會怒火中燒,偏偏,嚴暄不吃她這一套……
「喲,宋小姐這是干什麼呢?」舒煦染笑得花枝亂顫,素白的手指在輕輕環住自己的手臂,就像欣賞好戲一般的打量著宋曦的身體,「月兌了衣服干什麼?太熱了?還是我家嚴暄熱了,需要你幫他降降火?」
宋曦沒想到舒煦染這麼快便會過來,臉頰憋得通紅,連忙伸手將自己的衣服拉上去,而這一切卻早就落入嚴老太太的眼楮中。
對人了可。舒煦染看了看身邊的老人,笑著挽住了她的胳膊,「女乃女乃,您看宋小姐這是做什麼呢?不成反倒給自己丟了臉面。」
嚴老太太不屑的將舒煦染的手從自己的小臂上甩開,眼楮冒火般的瞪著宋曦穿衣服的身影。
「走-嚴暄,今天女乃女乃應該沒有心思吃飯了……」舒煦染笑了笑,輕聲說道,挽著嚴暄的手臂兩個人一起離開了餐廳。
留下怒火中燒的嚴老夫人和被羞辱逼迫得通身委屈的宋曦。
到了夜間,果然冷了。舒煦染偎在嚴暄身邊,享受著男人手掌上的溫度。
「你還真是柳下惠,宋曦都月兌了衣服……卻依舊不動如山,虧你憋得住。」舒煦染笑著說道,看了看坐在駕駛座上開車的男人。嚴暄出了嚴家大宅之後便一個字也沒說,臉色緊緊繃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男人踩了剎車靠邊停下,俯身擁住了舒煦染,粗噶的大掌肆意撫模著女人精致的臉頰,「小妖精,有了你,其他女人自然入不了眼。」
舒煦染只感覺一股炙熱的男姓溫度將她的周身包裹住,不能後退,更不敢上前,身體僵硬的愣在原地。
嚴暄解開了舒煦染的安全帶,一把撈過女人縴細的腰身,「我剛剛的表現,你還滿意嗎?」
舒煦染一愣,嚴暄果然將她猜透了,唇邊的笑意漸漸變得明朗,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肩膀裝傻充愣的說道,「你說什麼呢?我听不懂。」
「從你進了嚴家門開始,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包括故意的親熱,都是做給宋曦和女乃女乃看的,對-?」嚴暄在舒煦染的唇邊低喃,大掌不規矩的探到女人光溜溜的大腿上肆意撫模著,「其實你沒有籌碼,唯一握在手中可以利用的棋子就是我,這話對不對?我的煦煦。」
舒煦染唇邊的笑容漸漸變得僵硬,她是把嚴暄當做了利用的對象,可是這話由他親口說出來,總是顯得那麼刺耳。
「沒關系,你可以盡情利用我,順便榨干我的全部價值。」舒煦染還沒有說話,便感覺自己的唇瓣被男人緊緊的攢住,嚴暄的吻向來霸道,她只感覺頭皮都是麻的,呼吸也不由自己了
「如果和我公開結婚的話,你可以得到的利益會更多……願不願意嘗試?」輕吟低沉的聲音順著男人的唇瓣低喃到舒煦染的耳畔,她的神色慢慢收斂,有幾絲復雜的望著嚴暄的雙眸。
「呵……這話听起來真是不舒服。」舒煦染無奈的勾了勾唇瓣,卻被男人一手抬起了下巴。
「作為我的太太,本來就可以擁有無盡的人脈,你不需要主動聯系別人……想要巴結你的人多得是……」嚴暄繼續說著,翻身壓住舒煦染的身體,車後座不斷向後仰,兩個人貼得更緊了。
「呵……雖然話是沒錯,可是听起來卻還是那麼刺耳。」舒煦染自嘲般的勾了勾唇瓣,將臉撇到了一邊。
「夫妻之間本來就不需要那些虛假的東西,實實在在的最好。」嚴暄的唇瓣冷冷的勾起,舒煦染仿佛看到了那日的他,像只野狼般在自己的身體上馳騁的模樣,冷酷,沒有一絲溫度。
「所以我也實實在在的告訴你……我現在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