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再回到舒煦染辦公室的時候,手中還多了一條用過的膠帶。
「拿著那個做什麼?扔了啊。」舒煦染從文件中抬起頭,對程希這格外無厘頭的舉動表示不理解。
「nonono……這個是證據。」程希走到舒煦染旁邊俯,輕輕的低喃著,「上面有你助理的指紋。」
「rita?」
「噓!小聲點。」程希慢條斯理的說著,聲音放得更低,「我這是第一次來你的辦公室,第一次見你的助理……可是她為什麼知道我姓程?」
舒煦染蹙起眉頭,有幾絲緊張的看著程希,「我從來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你,我們見面的時候也都在外面……」
「她或許是偷听了你打電話……或許就是……」程希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萬事無絕對,我也只是懷疑而已。」
「這種感覺真差,就像身邊待了只獅子。」舒煦染默默的叨念著,眼睫悠悠的低垂著,有那麼幾絲蕭索落寞。
程希微微一笑,坐在女人的辦公桌上,又伏在舒煦染耳邊說了句,「說話小點聲,說不定現在又有人偷听,也說不定你的辦公室里已經裝了攝像頭……」
舒煦染推開程希貼得過近的臉,又恍悟什麼似的一把捏起他的下巴,反反復復的打量著男人清秀的臉孔,「笑。」
「這個奇怪的大姐……你要干什麼?」程希想要掙開卻被舒煦染抓得更緊。
「就像剛剛那樣笑……快點。」
「笑不出來……」程希站起身,讓舒煦染坐回椅子上,自己便帶了手套在屋中仔仔細細的翻找著。
舒煦染揉了揉腦袋,蹙著眉閉上眼,可能是她最近太累了,為何剛剛看著程希,竟然覺得他的笑容和自己父親同出一轍,甚至比舒煦陽更像。
舒煦染搖了搖頭,想讓自己這不靠譜的想法趕緊跑掉。
「你們有錢人啊就是麻煩……」程希一邊在書櫃前翻找一邊念叨著,「總是有各種各樣復雜的事情在你們身上出現,今天我還接了個豪門家千金小姐被家庭暴力的案子……真奇怪,怎麼這世界上所有的壞人都被有錢人遇到了呢……」
「瘋狗!」舒煦染突然站了起來,對程希大喝一聲,「跟個話嘮一樣,吵死了!鑒定什麼時候能出?」
「一周後……」程希站到椅子上,在書櫃最高的地方仔仔細細的翻找著,忽然又轉身輕輕一笑,「出鑒定報告那天,我們一起去舒伯伯的實驗室吧,舒伯伯讓我帶著你一起去的。我們去打開實驗室,然後……」
「然後什麼呢?我爸爸他和……」
「噓!」程希手指輕輕一比,示意舒煦染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拿杯水來。」
舒煦染拿著杯子過去,噠……的一聲,一個綠豆粒大小的東西便被扔了進去。
「那個盯著你的人絕對家財萬貫,這個微型監控器市面上可並不多見……而且價值要上百萬,因為它拆不掉,就算拆下來放到口袋中依然可以用,所以只能讓它泡水壞掉了……」
舒煦染的眼楮靜靜的定在杯子上,陰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