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這是外人給這個地方取得名字,而住在這里的人們,則稱這片土地為「劇毒聖地」。這里不同于毒域,毒域的一草一木,都是自然生成的。而這里的萬物,都是這里的居民調制出來的。而在這里居住的人,只有一家,那就是以煉毒聞名的歐陽家族。
當歐陽滄海重回這片故土時,吸了一口具有腐蝕效果的空氣後,嘆了口氣道︰「一群瘋子,我好不容易改善好的環境,又被破壞了!」
沒走兩步,歐陽滄海就看到一個衣著華麗,但是頭發卻亂糟糟的古怪老頭蹲在那里。說他古怪,是因為他正對著一只黑色的狗說著什麼。好奇的驅使,歐陽滄海放輕腳步,躲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靜靜偷听著那怪老頭在說什麼。
用氣勢壓著黑狗,使它無法動彈,怪老頭發出令人悚然的笑聲,對黑狗說道︰「嘿嘿,小黑啊,考慮的如何?老夫看你骨骼奇異,尤其是這頭骨,更是異于常狗。如果,老夫能在這異于常狗的頭骨上看幾個洞,那簡直再好不過了!」
「果然是他,能夠毫無忌憚的在家族里發瘋,整天沉迷于解剖,總想著在人頭上弄幾個洞的,也只有他這個老東西了,歐陽壯!」看清怪老頭的模樣後,歐陽滄海馬上聯想到讓整個家族最為頭疼的一個老不死。
「歐陽壯衣,你在干什麼?小黑是我剛收養沒多久的新寵,正在成長,連我都沒有給它喂藥,你竟然想在它的頭上大洞!」正在歐陽壯引誘黑狗,歐陽滄海苦惱如何才能避開歐陽壯的視線離開這里的時候,一個稚女敕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個穿著小棉襖的男孩伸手指著歐陽壯叫著。
看到小男孩,歐陽壯馬上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冷著聲音對著小男孩道︰「去去去,不就是一條狗嗎?值得在那里吵吵嚷嚷嗎?要知道,學海無涯,整天跟狗玩,有什麼出息?真虧你爹給你取名叫‘歐陽學海’,名不副實啊!」
歐陽學海听到歐陽壯的嘲諷,一張小臉被氣得通紅,跑到歐陽壯面前,抱起黑狗,叫道︰「小黑是我的,你別想打小黑的注意。你沒看到小黑看到你之後,嚇得渾身發抖嗎?」
歐陽學海話是這麼說,但是不遠處的歐陽滄海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黑狗是在發抖,但是在歐陽學海抱住它之後,抖得卻更加厲害。很顯然,那只黑狗對身邊的兩個人都感到恐懼,尤其是對歐陽學海的恐懼更甚。
但是隨後黑狗做出的一個舉動,讓歐陽滄海知道自己錯了。距離較遠的歐陽滄海並沒有看清,但是距離很近的歐陽壯和歐陽學海卻敏銳的察覺到了。只見黑狗發出低鳴,一雙眼楮帶著恐懼看向歐陽滄海這個方向。
狗的感知畢竟比人要敏銳,歐陽滄海本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了,但他沒想到歐陽家族與生俱來的那種令動物恐懼的氣息,可是隨著實力的增長而增長。雖然身邊有兩個危險分子,但是天生的感知還是讓黑狗察覺到比兩人更令它恐懼的人。
察覺到黑狗的異常,歐陽壯立刻嚴肅起來,對著歐陽滄海的方向說道︰「閣下已經在那里呆了很久了,我爺兒倆的笑話也看了不少,該現身了吧!」
被歐陽壯察覺到自己的存在,歐陽滄海也就沒有再隱藏下去,只好現身。待歐陽滄海出現後,歐陽壯先是表現出詫異,隨後驚喜的跑到歐陽滄海身邊,不斷打量。在經過一番確認後,才緩緩道︰「這眼珠子,這嘴,這耳朵還有這麼奇異的頭骨,沒錯就是你小子。你小子這些年跑哪里去了?害的老夫對這頭骨廢寢忘食的!」
看到一個陌生的面孔出現,歐陽學海一臉疑惑的看向歐陽壯,希望歐陽壯能夠給自己一個解釋。但是期待了很久,歐陽學海才發現自己期待歐陽壯簡直是一個錯誤,因為歐陽壯正在興致勃勃的觀察著歐陽滄海的頭骨。忍無可忍的歐陽學海對著歐陽壯大喊道︰「歐陽壯衣,別研究你的頭骨了,這個人是誰啊?看起來,你們好像很熟啊!」
「歐陽壯衣?」歐陽學海如此稱呼歐陽壯已經是第二次了,歐陽滄海自然有所注意,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夠移開歐陽壯的方法,歐陽滄海自然不會放過。
听到歐陽滄海用疑問的語氣問自己,歐陽壯尷尬的瞪了歐陽學海一眼,道︰「是這個毛沒長全的小鬼給我們這些老家伙亂起的綽號,人人有份,你三叔歐陽西,這小子取名為歐陽曬衣。總之,這小鬼就是喜歡給我們這些老家伙的名字後加一個衣字。」
歐陽壯這麼一說,歐陽滄海頓時產生一種想笑又笑不出來的感覺。原因無它,歐陽滄海的父親名為歐陽尚,如果說要加個「衣」字,就變成了歐陽尚衣。仔細想想,歐陽學海正因為喜歡給父輩的人加一個「衣」字,正是因為加上「衣」字就會變成另外一個字。
雖然歐陽壯還沒有對自己解釋,但是從二人之間的言語,歐陽學海已經知道眼前這個陌生人是自己的堂兄。雖然是兄長,但歐陽學海沒有一點尊重的樣子,對著歐陽滄海道︰「喂,你,你是我幾伯的兒子,為什麼我沒有見過你?是不是你煩了什麼錯,被逐出家門了?」
面對歐陽學海的出言不遜,歐陽滄海並沒有理會,但是一旁的歐陽壯卻做出解釋道︰「這小子是你五叔的兒子,算是你們兄弟中最小的一個了,也算是最能鬧的一個!」
歐陽滄海笑了笑,繼續不去理會歐陽學海,向歐陽壯問道︰「四叔,我父親呢?我這次回來,是為了學全‘五毒神功’的!」
原本還想問歐陽滄海回來的原因,此時听到歐陽滄海主動回答,歐陽壯臉色略帶凝重,道︰「想不到你已經練到這種地步了,難怪你會回來。但是你別忘了,你和你爹相處並不和睦,只怕他不會答應將‘五毒神功’下半段傳給你的。不如你找苦海吧,他是你們的大哥,由他將‘五毒神功’傳給你,也不違反家規!」
看到歐陽壯為自己出主意,歐陽滄海搖頭道︰「不了,我還是要和父親見一面,他答不答應傳授,是他的事!」
「喂!你剛才說的話我都听到了,原來你和你爹不和啊!想要得到神功的下半段,找我就行,我爹對我可好了,我要什麼他都會答應,讓我爹神功傳給你。但是有條件,你要稱呼我為兄長!」一直不被理會,歐陽學海終于有些惱火,在知道歐陽滄海回來的目的後,馬上一臉得意的要幫歐陽滄海。
不用歐陽滄海回話,歐陽壯已經一巴掌拍在歐陽學海的腦門上,罵道︰「小王八羔子,目無兄長的小混蛋,平時我是怎麼教你的?要……」
「機不可遇,失不再來,踫到好東西,要不惜一切手段奪過來,能搶就搶,能騙就騙,如果對手太厲害,求也要求來!每次記錯的話,你歐陽壯衣經常教導我的就是這些!」不等歐陽壯說完,歐陽學海搶先回答道。
原本想要在歐陽滄海面前做出一副長輩模樣的歐陽壯,全被歐陽學海給弄砸了。看到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的歐陽壯,歐陽學海心中大叫不妙,連忙轉身就跑,邊跑邊叫道︰「救命啊,歐陽裝瘋要殺我啊,救命啊!」
「撲哧……」听到歐陽壯的稱呼又有改變,歐陽滄海忍不住笑了出來,但是看到歐陽壯在那不為所動,鐵青著臉,歐陽滄海主動去追歐陽學海。沒追多久,眼看著家族的宅邸越來越近,歐陽滄海突然感覺到一股惡臭傳來,連忙扭動身子躲閃。
只見一條手掌般大小的金色小蛇出現在歐陽滄海剛才停留的地方,看清金色小蛇的全貌後,歐陽滄海臉色凝重的對著四周說道︰「二哥,我是滄海,可否將你的金線蛇收回?」
「情海不在,他的金線蛇只是起著看門的作用,你很久沒回來了,這條才出生兩年的金線蛇自然不認識你。若不是它熟悉‘五毒神功’,你早就被它咬到了!」回答歐陽滄海的並不是他以為的二哥歐陽情海,而是一個頭發花白,臉上有著一道青鱗刺青的男子。看到眼前這個人,歐陽滄海臉上的凝重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尊敬,因為眼前這個人正是他大哥歐陽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