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舞輕揚這麼說,吳言的臉色一紅,待目光觸及到一旁的聞裴裴之後,立刻拱手說道︰」原來太子妃也在這里,吳言一時失禮還望陛下和太子妃見諒。」
「罷了。」舞輕揚輕輕的搖了搖手,看著吳言緩緩的問道︰「不知道國師查到了什麼東西?可是與白天的祭天儀式有關?」
「不錯。」吳言的面色一沉重,他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舞輕揚的眼楮一字一句的說帶︰「吳言覺得白天的祭天儀式著實是蹊蹺,派人暗中查探之下果然有問題。」
他停頓了一下,兩只手交疊的在手心之中拍了一下說道︰「吳言認為桌上的祭品不翼而飛不是天意,而是人為,是有人故意想讓陛下覺得,這是上天對陛下在施以懲戒。」
「哦?人為?」舞輕揚的眉心微微隆起,唇瓣輕輕扯出一個譏諷的弧度,若是人為就不知道是何人對她有如此深的怨憤了。
她的眸光停留在吳言的臉上,冷冷的問道︰「不知道國師可有查出是何人所為?」
「吳言無能,暫時沒有查出。」吳言一拱手回答道,臉上露出一抹慚愧的神情。
舞輕揚的手輕輕的在自己的眉心上揪了一下,才說道︰「不知道那國師何以覺得,那是人為而非天意呢?」
吳言抬起頭,輕輕的拍了兩下手。兩名護衛抬著祭天用的桌子,慢慢的挪了進來。兩人將桌子放置妥當之後,一拱手朝著舞輕揚道︰「陛下。」
舞輕揚面無表情的一揚手說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
「桌子?」聞裴裴緩緩的走近那張看起來並無異樣的桌子,當她的手觸模到桌子邊系著的幾根細如發絲的透明魚線之後,唇瓣一勾,眼神中閃過一絲明了。原來如此!
「不知道國師好好的將這桌子拿到我這來做什麼?」舞輕揚一頭霧水的問道,難道國師所說的人為,就要用這張桌子來證明?
聞裴裴勾著唇瓣,淡然的開口說道︰「本妃大概明白了。」聞裴裴的手從桌腿上拉出一根魚線說道︰「不知道國師所說的人為是不是想要用他來證明?」
吳言的眼中閃過一抹贊許的光芒,他笑著開口說道︰「太子妃果然是冰雪聰明,吳言還未開口,太子妃便已經看出端倪來了。」
「這線?」舞輕揚的手在線上拂過,她的眉心皺起,「這線中難道暗藏著什麼玄機不成?」
吳言的身子欠了欠,說道︰「吳言暫時未能查到,究竟是何人,如何將祭品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我們的面前拿走,但是桌子上的這幾條線絕對可以證明是人為的。」好好的,桌腿上竟然會出現四條透明的線?這件事還不由內而外的透著古怪?
聞裴裴剛想開口,但是一個丫鬟滿臉糾結的跑到舞輕揚的房間里稟告︰「陛下,風揚大夫要奴婢前來稟告,說太子殿下的傷勢有變。」
「什麼?」聞裴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楮,看著滿頭是汗的丫鬟,唇色發白,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點絕望的光芒,身子軟軟的就要往下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