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吳言猶豫了一下,眼神遲疑在舞輕揚的身上掃過。說來說去,還是為了齊眠,難不成陛下真的看上這小子了不成?
「听到沒有?」舞輕揚看到吳言一臉猶豫的表情,禁不住板起了臉,冷聲問道。「國師,今日你是怎麼了?」
「是。」吳言欲言又止了一番,最後還是垂下頭答應道,他思忖了半天,才緩緩的開口問道︰「為何陛下要砍傷自己?」想要告訴齊眠獸血被奪走了,有很多種方式不是嗎?為何要選用這種最極端的方式呢?
「這是最直截了當的方式。」舞輕揚冷冷的笑了一聲,眸光瞥過吳言的臉上,緩緩的說道︰「難道國師不是這樣認為的嗎?」以齊眠的聰慧,若是不作出一點受傷的假象,齊眠怎麼可能相信她封國沒有參與在其中,不論如何,做事還是小心謹慎為妙?
吳言皺眉看著舞輕揚的傷口說道︰「只是這陛下下手太狠了,這傷口沒有幾個月的休養恐怕是很難復原的。」
「行了。「舞輕揚淡淡一笑,手輕輕的拂過自己的傷口說道︰「我的傷勢我自有分寸,國師還是趕緊到四王爺那里走一遭吧。」若是讓祺辰搶先一步,可就不妙了。
「好。」吳言低垂著眸子走了出去,但是他的拳頭卻在手中握的很緊,陛下現在的所作所為究竟是為了封國還是為了齊眠?
……
「四王爺。」吳言在齊眠的門前站了一會,才緩緩的開口,聲音中滿是疏離。
「國師?」齊眠微微蹙起眉心,看了一眼吳言說道︰「國師怎麼來了?快請進。」這個吳言向來因為那舞輕揚對他有所偏見,今日前來想必定然是有什麼要事才對。
吳言定了定心神,面無表情的看著齊眠說道︰「我是來給王爺換藥的。」
「有勞國師了。」齊眠淡然一笑,目光在瞥見吳言身上的鮮血之後,不禁調笑了一下,「國師今日來得很匆忙嗎?怎麼連身上帶有血漬的衣服都未來得及換去,便來替本王換藥了?還是本王在國師的心中,已經佔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了?」
吳言看著自己身上的鮮血,面對齊眠的調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臉上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他思索了一番才開口說道︰「方才陛下那里出了一點狀況,急著趕過來,匆忙之間來不及換衣服了,還望四王爺不要介意。」
「不會。」齊眠的唇瓣微微揚起一個極小的弧度,狀似關心的問道︰「不知道陛下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被刺客刺傷,身子倒是沒有大礙。」吳言故意賣了個關子,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只不過陛上的獸血不見了。」
「 當。」齊眠一失手打翻了桌上的茶杯,他的臉色驟然一變,滿臉不可置信的神情,他瞪大了眼楮,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你說陛上的獸血不見了?那獸血莫不就是……」
「不錯。」吳言點了點頭說道︰「那獸血便是太子妃的藥引。王爺還是快點更衣讓我換草藥吧,一會還要趕回去替陛下料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