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兒,你可不要小看了這太子妃。」舞輕揚眯起眸子,看了一眼漫天的彩霞,微笑著說道︰「我倒是相信,這太子妃絕對有這個能力。」
她怎麼可能忍心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與自己的胞弟廝殺決裂?即使她是一個心如寒冰的女人,在那個叫的世界里,恐怕那塊冰心也早已融化了吧?
「瀾兒真不知道陛下是哪里來的信心。」瀾兒嘟著嘴巴,「看剛才那個太子妃的反映,一臉的冷漠。哪里有半點被陛下說動的意思。」
「傻丫頭,有些事,是不能光看表面的。」舞輕揚說的一臉的高深莫測,「表面看上去未動,其實心里面,怕早已有了自己的盤算。」
「陛下這樣說,瀾兒可就更不懂了。」瀾兒翹著嘴巴,似是苦惱的抱怨道︰「瀾兒沒有陛下聰明,陛下還說的這般高深莫測,這豈不是在欺負瀾兒嗎?」
「你這丫頭。」舞輕揚點了點瀾兒的額頭說道︰「這太子妃的個性其實與你這丫頭的倒是有幾分相似,都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之人。」
「哪有?」瀾兒撅著嘴巴,低低的反駁道,一潭如秋水般的眼楮,在舞輕揚的身上到處打量著。過了許久才疑惑的說︰「陛下的意思是不是說,太子妃會去找四王爺商量?」
「呵呵,有麼?我們今夜就拭目以待好了。」舞輕揚顰了顰眉毛,一臉高深的回答道。
是夜,瀾兒陪著舞輕揚站在齊眠房間外面的暗處,靜靜的守候著,不知道守了多久,瀾兒都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她嘟著嘴巴,抱怨的看著舞輕揚︰「陛下,都已經這麼晚了,那太子妃是不是真的會來找四王爺啊?」
「噓,稍安勿躁。」舞輕揚一臉輕松的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門前,淡淡的回答。想必這太子妃再心中肯定一番掙扎。
聞裴裴腳步輕緩的來到齊眠的房間門口,她的手遲疑在半空中始終沒有敲下去,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楮才輕輕的敲了一下。
「來了。」站在暗處的舞輕揚,嘴角微微蕩起一個弧度。她果然沒有看錯這個太子妃,一個冰心已經融化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心愛的男人去死?她盯著聞裴裴的背影看了許久,才轉身笑吟吟的跟瀾兒吩咐道︰「我們走吧。」
啊?瀾兒滿臉疑惑的看著聞裴裴,又看了一眼身影漸漸遠去的舞輕揚。直說奇怪,沒想到那太子妃竟然真的來了?看來陛下還是會神機妙算不成?
瀾兒思索了許久,才晃過神來,跟著舞輕揚遠去的身影離去。罷了,這些事情也輪不到她來操心了,看來陛下心中應該早已有了對策才是。
「進來吧。」里面傳來了齊眠似笑非笑的聲音。
聞裴裴吱呀一聲的推開門,齊眠坐在桌邊,一臉笑意的看著聞裴裴,而桌上剛倒好的兩杯茶還裊裊的冒著青煙,聞裴裴盯著桌上的兩杯茶,蹙了蹙眉心,淡然的開口說道︰「王爺早就料到我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