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喃喃的說︰「你這是,你這是瘋了不成?」
這女人真的是瘋了,竟然拿刀割傷自己的臉?
白衣對著雀兒使了一個眼色,雀兒心領神會,拿起一個花瓶狠狠的往侍妾的頭上砸去。侍妾一聲痛呼便不省人事。
「側妃現在怎麼辦?」雀兒看著那個頭上不斷冒出鮮血的侍妾,毫不憐憫的踹了一腳她的身子。
白衣的唇瓣輕輕抖了一下,將匕首扔到了侍妾的身邊,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我們去找王爺。」白衣一字一句的說,然後抬頭看了一眼雀兒,「你應該知道怎麼做的?」
「是,雀兒明白。」雀兒輕聲回答,
而書房這邊。
「啟稟王爺。太子與太子妃正在官道上前往封國。」一名護衛前來稟告。
「一路上可曾有什麼風吹草動?」齊眠背著身子,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是聲音中卻似乎隱隱有些擔憂。
「啟稟王爺,一路上並無異樣。」那護衛皺了皺眉頭,「只是太子後來不知為何並沒騎馬,而是與太子妃一起坐車。」
「一起坐車?」齊眠喃喃的說道,腦子靈光一閃,暗自叫糟,他穩了穩心神繼續問道︰「你這一路上尾隨,可有看見太子與太子妃的正臉?」
「這……」護衛猶豫了一下,「屬下這一路只是遠遠的跟著,並未上前看清太子與太子妃的正臉。」
齊眠皺起眉頭,來來回回的踱了幾步,聲音中似乎有些焦慮,「從太子與太子妃離府之後,可曾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屬下記得,在離開齊都城門之前,太子的出行隊伍曾與一輛馬車沖撞,造成了一片混亂。在上了官道之後,不知為何又有兩個護衛又從後面趕了上來。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的事情發生。」
「發生了沖撞?」齊眠的兩只手交疊在身後,眉頭縮了起來,他忽然輕笑一聲︰「你上當了!太子與太子妃早已不在那隊人馬之中了,若是本王沒有料錯的話,他們應該已經改從水路走了。」
「那屬下是否需要繼續跟蹤保護?」
「不必了。」齊眠輕輕的搖了搖頭,調虎離山之計,只是這調虎離山之計是否真的能夠騙的過那祺辰,「你下去休息吧。」
「是,屬下遵命。」
齊眠慢慢的踱步走向窗邊,抬頭望著碧藍色的天空,眼神中一道擔憂的光芒一閃而過。但願你們要平安回來才好啊!
「王爺。」書房的門被一把推開了,滿臉鮮血的白衣跌跌撞撞的沖了進來,倒在地上。眼中閃著隱隱的淚光,她用絲絹捂著自己的嘴巴,一副悲傷欲絕的樣子,「王爺,您要為白衣做主啊。」
「發生何事了?」齊眠神色未變,聲音還是冷冰冰的。
「白衣自從嫁入這四王爺府以來,王爺忽視白衣,這不要緊;白衣受盡了侍妾的冷言冷語,這都不打緊。誰讓白衣的出身不高貴,是個孤女。」白衣的肩膀輕輕的抽動著,眼淚一滴一滴的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