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白衣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蒼白的臉上眼神有些絕望。
「哈。」一個哈欠聲引起了三人的注目,聞裴裴一臉倦容的走出房門外。
這一覺睡的真是比之前舒服多了,之前在暗盟的牢房里,真是怎麼睡都不舒服,似乎是留意到了三個人看著她的目光,她淡定自若的走下樓去,在白衣身邊坐下。
「白衣有事想跟各位說。」白衣的眼神里透著絕望的說,「白衣也不好意思叨擾太久,想先行離開了。」
「你想走?」聞裴裴塞了一口菜在嘴里,含糊不清的問。
「白衣姑娘想去哪里?」齊眠看著白衣問。
白衣慘淡一笑,「白衣現在已經無親無故,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只能隨遇而安了。只是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見過安師伯?」
「安師伯?」聞裴裴皺眉想了一下,「是那算命先生?」好像暗盟搗亂脈山之後,那算命先生便消失匿跡了一般。
「安先生替我辦事去了。」齊木安然自若的回答,「白衣姑娘不如先留下來。等安先生回來再做打算。」
「沒錯。」聞裴裴跟著點了點頭,眼神掃過齊木,笑著說︰「白衣姑娘,先留下來吧。」
某個花心大太子也許會對白衣日漸生情,納她做個小妾什麼的。
在她沒離開太子府之前,能有個不是敵人的人,跟她聯手對抗外敵也好。
「如此,那白衣就暫時留下來,等安師伯回來再做打算。」白衣應了一聲,目光卻停在了齊眠的身上,昨夜要不是她,自己恐怕也是……
「昨夜綠衣姑娘的尸首,我已經派手下處理好了。」齊眠看著臉色蒼白強扯出笑容的白衣說,「骨灰放在了姑娘的房內。」
「有勞費心了。」白衣的眼眶再次微微泛紅了。
她與綠衣從小一起長大,一起拜在棋藝大師胡清的門下學藝,多年來一直情同姐妹,只是沒想到短短的幾天內,她已經失去了一切,失去了脈山,失去了師叔,現在就連最好的姐妹都失去了。
「白衣姑娘,逝者已去。」齊眠拍了拍她的肩頭,示意她不要太傷心,「白衣姑娘還是不要太傷心了,免得傷了自己的身子。」
說完,他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白衣抬起頭看著齊眠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抹眷戀的光彩,他,是在關心自己嗎?
一個護衛忽然跑進來將手中的信件交到了齊木的手中,齊木拆開來看著,臉上的神色變得漸漸凝重起來,他低聲在護衛的耳邊低語了幾聲。
「發生什麼事情了?」聞裴裴看著他異樣的臉色問。
「收拾一下,我們準備回去。」他站起來,把信紙攥在手心里,也沒說清楚原因,就轉身離開了,只留下聞裴裴和白衣留在原地面面相覷。
齊木在樓梯口停了一下,望著呆楞的幾人,不得不再次提醒道,「馬上去收拾,門口會合。」
「白衣,咱們快回去收拾吧。」說完聞裴裴便拉著白衣起身,各自回房收拾東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