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的心卻抗拒著去尋找答案,直覺告訴他,那答案不是他希望接受的。
「情殤?」齊木蹙起眉毛,輕輕的低喃著,似乎在自言自語,「這是什麼毒?」
「不知道。」齊眠吃力的搖搖頭,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他的聲音漸漸有些虛弱,「我只記得那人說過,此毒無藥可解。」無藥可解?齊木的眼神留連在聞裴裴已經昏厥過去的慘白的臉上,心里有一個地方,似是有什麼東西碎了一般。
是什麼呢?他不是希望聞裴裴過得不好嘛?為什麼?為什麼此刻他的心里卻像失去什麼一般,空空的。
「我們回去吧。」齊木說,他的聲音很輕,飄散在風聲里,帶著淡淡的愁怨,事情絕對不會就這樣完結的,背後有一個更大的陰謀正在醞釀發酵著。
聞裴裴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躺在客棧的□□,房內空無一人,她扯唇輕笑一聲,那個人就這樣把她扔在這里了,齊眠呢?她的腦子里忽然閃過這個名字,他還好嗎?
聞裴裴腳步蹣跚的下床去,想去齊眠的房里看看他。
「齊眠,若是我讓你帶著聞裴裴走。」她听見齊木的聲音,她正欲敲門的手僵在了原地,耳邊盤旋著齊木的話。走?她身子一僵,苦澀的笑了一下,他就那麼迫不及待的趕她走嘛?
她沒有听進去齊木是怎麼回答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惘。她放下正欲敲門的手,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為什麼胸口的位置抽痛了一下?
是要毒發了嘛?而門內渾然不覺的兩個人還在談話。
「我查到情殤之毒,本是由本地的一位神醫調制,但是多年前,神醫突然神秘失蹤,隱居于齊都的脈山之下。」齊木繼續說道。
「太子是想由我帶太子妃去找神醫?」齊眠皺眉思索了一下,斷然拒絕,「不,由你帶著太子妃去,那人說過,我們三人身上皆被下了毒,而如今我身上的琉璃碎已解,由我留下來對付他們。」
現在還不知道齊木身上中的究竟是何毒,唯一敢肯定的,就是依那女子陰險毒辣的個性,齊木身上的毒不是普通的毒藥那麼簡單。
也許找到神醫,那神醫有辦法醫治他們二人也說不準。
「我也中毒?」齊木一吃驚,眼神里閃過一絲毒辣的光。
「我留下來,你帶著太子妃去找神醫。」他目光堅定的看著齊木,心底卻幽幽的嘆息了一聲,他的心頭對聞裴裴產生了一種別樣的情感。
但是他的理智告訴自己,那是他的皇嫂,他不想再與她朝夕相對下去,他怕有一天,這個淡漠的女子,會在不知不覺間擊敗他所有的防線。
「你。」齊木張了張嘴,神色糾結的看著齊眠,「這些人著實不簡單。若我走了,你加倍小心。」
「太子。」齊眠突然開口,「明日一早你帶著太子妃喬裝從後門走。我派兩個人假裝你和太子妃,引開他們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