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听見了某人的磨牙聲,很好,繼續火上澆油,「只是這幾日本王一直找太子妃聊天,不知不覺也習慣了。」
什麼?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還天天晚上聊天?
齊木的眼神更加凶狠了,似乎想要把聞裴裴身上燒出一個洞來。
「唉,天色已晚,那本王不打攪太子和太子妃休息了。」齊眠轉過身,偷偷笑了一下,然後走了出去,順手還給他們掩上了門。
他剛才已經覺得太子的頭頂在冒煙了,別怪當兄弟的對你不好啊,齊眠還特意替他們將門關好,免得讓護衛听了去。
「聞裴裴!」太子咬牙切齒的聲音在聞裴裴的耳邊響起,「是不是本太子不踫你,你就去招惹別的男人了?」
「太子殿下言重了。」聞裴裴完全無視太子的目光,冷靜的說,「呀,對了,太子爺不是夜夜盤旋于個個小妾之間嗎?」
只是聊聊天而已,相比起他來,她可是差得遠了呢。
「本太子是男人!」他怒吼道。
「是嗎?」聞裴裴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那本妃還是女人呢?男人跟女人究竟有何差別?男人能做的事為何女人就不能做?」她咄咄逼人。
「自古以來,男人皆三妻四妾,這是不變的定律。」他言之鑿鑿,幾千年來,女人都是臣服于男人的。
這個女人是瘋了不成?
竟然說出男人能做的事,為何女人就不能做這樣的話來。
「嗤。」聞裴裴嘴角的譏諷加深了,她像是在預言一般,「太子爺信不信千年之後,說不定有一天女子的作為能夠超過男子?」
她的眼神很堅定,直勾勾的看著齊木。
「那本太子就等著那天的到來。」他敷衍的回答,頓了一頓,手捏住他的下巴,語調冰冷,「只是現在本太子希望太子妃謹記自己的身份,不要丟了本太子的臉才好。」
不知所謂,有誰會知道千年以後的事情?
不過,聞裴裴,沒想到,你竟然這般的牙尖嘴利。
本太子倒要看看,你身上到底還藏著多少讓人驚訝的東西。
「是。」聞裴裴突然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推開門,「太子爺今夜不會是想在我這里就寢吧?」
「你做夢!」太子冷哼。
「請。」聞裴裴做了個請的姿勢,將堂堂的太子殿下掃地出門!
而這邊的太子府內卻顯得有些死氣沉沉,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生機。
「翠兒,你可打听到太子去了哪里?」幾日沒見到太子的媛兒,甚是奇怪的讓翠兒去打听。
「夫人,太子,太子去了月山。」翠兒支支吾吾的向媛兒說道。「王管家說,太子要去接太子妃微服出巡,可能要一兩個月才回來。」
「什麼?媛兒吃驚的站起來,身子一個踉蹌,一只手按在桌子上,才險險的穩住了自己身子。
聞裴裴,看來我真是小瞧了你。
她的手將桌布攥的緊緊的,長長的指甲扎進手心里,血滴下來。
但是她卻絲毫不感覺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