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還是不能放棄,又重新碼了兩千字,膽戰心驚……還好沒出意外。
陸漸離好想仔細看看林抱素,可是不知為什麼,總是不敢去看,有些內疚,有些心虛,同時也有些顧忌。
只好匆匆掃了一眼,便下得馬來。
眾人前呼後擁將陸漸離迎進院內,人人臉上都歡喜的似過年一般。
來到大廳,林抱素親自給陸漸離奉了茶,芳菲和琳瑯在一旁束手而立,眼楮卻一直膩在陸漸離身上,看樣子,如果眼神也有溫度的話,恐怕陸漸離這會兒早就融化了。
陸漸離讓林抱素落了座,看著佇立在室內的芳菲和琳瑯,覺的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可又不知道有什麼能說的,只好隨意的問了一句:「本王不在的這些時日,府上可有事端?你們可還安好?」
芳菲忙搶先說道:「回王爺,王妃和妾身一切安好,府上也平安無事。」
陸漸離又看了看林抱素,林抱素也點頭表示同意芳菲。
此時琳瑯上前一步,柔聲說道:「王爺一別兩月,想來在淇州受不不少苦吧?」,說罷,微微撩起眼皮斜覷著陸漸離,一副又憂又羞的神色。
見此情景,芳菲不由得在背後惡狠狠的瞪了琳瑯一眼,也不迭的說道:「王爺,妾身也擔心的緊,方才妾身去門口迎了王爺十幾次呢」,語氣越發嬌嗔甜膩。
琳瑯自前方稍稍側目,眼中有一閃而過的不屑,然後旋即消失。
陸漸離再怎麼薄情,也沒有好心當成驢肝肺的道理,也緩和了語氣說道:「難得你們惦記,本王在淇中雖是不如府上自在,倒也沒受什麼苦,你們可放心了」。
芳菲和琳瑯得到答復,臉上都泛起了笑容。
林抱素只給陸漸離添罷一回茶水,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但她越是這樣不說話,陸漸離便越尷尬,尤其是芳菲和琳瑯兩人方才暗暗斗氣的場面,不知道為什麼,他非常不願意讓林抱素看到這一幕。
可是以往,他每看到這兩個侍妾為他爭風吃醋,便會有些得意。
一心想打發走這二人,又尋不到理由,發覺宛如也在一旁,便拿眼神看向她。宛如似乎明白陸漸離的意思,並沒有說話,只悄聲退到門口而後出門去了。
陸漸離也讓芳菲和琳瑯坐了,看她二人皆打扮的瀲灩動人,不由的將眼神悄悄移向林抱素。
衣著略比以往正式了些,頭發也綰的精致,只是首飾卻沒有幾件,更沒有化妝。
陸漸離微微有些失意,也有些不解:那日太後母妃和皇後賞賜她首飾時,她不是挺開心的麼?怎麼卻不見穿戴上呢?
林抱素自眼楮的余光中能感受到陸漸離的審視,只當做沒看見的,也不回望,只是規矩的端坐在椅子上。
宛如恰好進來,回說晚膳已經備得,詢問陸漸離是否用膳。
林抱素听到此,起身和陸漸離告退。
芳菲和琳瑯見林抱素要離開,都是一臉的不願,畢竟正主都走了,自己也沒有繼續呆下去的道理。
「不如今晚都留下,一起用晚膳吧」,陸漸離在林抱素剛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林抱素看向陸漸離,卻見他別了臉看向別處,而芳菲和琳瑯,都一臉興奮加企盼。
只好回轉了身,又對陸漸離行禮說道:「臣妾惶恐」。
芳菲自宛如手中接過陸漸離的盤子,親自給陸漸離布菜。陸漸離暗中查看林抱素,卻發現她用餐禮節周到有致,一點不似上次的豪放不羈。
芳菲和琳瑯幾乎沒怎麼吃東西,得了空就對著陸漸離的面容進行鑒賞,搞得林抱素哭笑不得。
好容易熬過了晚膳,林抱素又坐不住,見芳菲和琳瑯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也不好再主動提出,倒不是怕陸漸離不高興,主要是不想得罪她們兩位。
茶也喝過,陸漸離大概也覺得氣氛有些沉悶,終于開口下了逐客令。
林抱素首當其沖離開了前廳,芳菲和琳瑯踢踏著步子,也慢慢挪了出來。
等她們三人全都離開,陸漸離感覺到無比輕松,並且不住告誡自己:以後與林抱素和兩個侍妾同桌用膳的事永遠不要做了。
待到夜深,陸漸離使來身邊暗衛來到室內問話。
幾人都回說兩個月來府上安然無恙,也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而後又問道雷奔,白月池的丫頭鳴兒是否可疑,雷奔答曰除了有兩次听到她獨自在夜里哭泣之外,其他時候都無半分可疑。
陸漸離頓時有些費解:若之前的各種都是沖林抱素來的,如今自己一去千里,對欲加害林抱素的人來說不是一個絕好的機會麼?為何反倒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或許是那幕後人徹底死心,不再針對林抱素,那便也可說的過去,若是日後再發生意外,那只能說明這兩個多月以來,那幕後人有其他事情纏身……
不願再想,也不敢再想……
此時門口來人回話,說是瓊王爺過府了。
陸漸離正疑惑陸華瓊這麼晚來有何急事,已經听的陸華瓊在院子里喊著「王兄」,那語氣好不開懷。
陸漸離忙問道「可是有急事」?
陸華瓊呵呵一笑,拍著陸漸離的肩膀說道「王兄剛從那虎狼之地回來,就算有急事也不敢來叨擾王兄啊,今天我是來請王兄出去消遣的」。
陸漸離一听此話,不由哭笑不得:「不去了,今天一路馬不停蹄,哪就還有力氣出去消遣?」
陸華瓊卻不依不饒,最後竟動手拉他出門,陸漸離拗不過他,只好換了件尋常衣服隨他而去。
兩人都未帶隨從,也不乘轎,徒步出行。路上,陸華瓊一臉按耐不住的激動:「上幾日竊玉樓新來了個絕美的姑娘,今日正好有場,特意請王兄瞧新鮮去」。
陸漸離取笑他說:「三弟什麼樣的貌美女子沒有見過?何至于這麼時常?」
陸華瓊一臉神秘:「此女絕非一般青樓女子可比,自她來了,連竊玉樓的頭牌都被搶了很多生意,總之我只覺的她很特別,王兄自去看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