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俠 第二十二集 第六章 三人的重逢

作者 ︰ 自在

當大明醒來後,時間已經是五個月後的事。

不過對大明本身來說,這只是長長的睡了一覺而已,所以當他醒來看到房間周遭熟悉的環境,不免感到有些迷茫。

他記得……自己不是應該在和杌的戰斗中嗎?為什麼會回到了林家?還有,無痕呢?

「王,您終于醒了。」璐考妮雅小小的身影漂浮在大明身前,這幾個月來她都一直守候在旁,片刻未曾松懈。

「我昏過去多久?」

「到今天正好五個月了,王。」

听到自己居然昏倒了那麼久,大明有點難以置信。因為感覺他就好像只是睡了一覺而已,沒想到當中已經過了五個月之久。

詩函和無痕應該都很擔心……

想到這點,大明便從床起身,且順便問了一句,「你知道那個水藍色長發的女孩子在哪里嗎?」

既然自己被送回了林宅,那照理說詩函和無痕兩女應該已經踫過面了,只是不知道她們兩人可不可以好好相處,想到這點就讓大明覺得十分擔憂。

齊人之福,可不是種福啊……

「無痕先前已經來探視過。照現在的時間來看,兩位夫人應該都在宅子後方的庭院里,您無須擔心。」盡管璐考妮雅成天守候在大明身旁,但她還是有辦法得知這塊土地的每一個動向。

知道無痕也在這棟宅子內,大明內心不禁寬松了些許,腦筋也能轉到其他地方去,所以便問璐考妮雅,「那麼當時杌後來怎樣了?」

想起當時咒鏈纏身的苛痛,大明就好像感覺到那種難以言喻的痛楚還殘留在身,光是回想就是一種讓人難熬的折磨。

「在深藍的幫忙下,總算是順利封印成功了。」璐考妮雅大致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辛苦你們了。抱歉,都是我自身能力不足的關系,反而必須拜托你們戰斗。」大明一邊穿衣服一邊走出房門。

璐考妮雅跟在他身後飄了出來,「請別這麼說。王願即吾願,只要是王您所希望的,吾等下皆會全力以赴。」

「听起來,你們那個‘王’好像很了不起啊,但你們確定沒認錯人?我怎看自己也不像是個‘王’的樣子。一個真正的王是該有能力保護你們的,而不是要你們代替他戰斗,這樣立場根本就倒過來了。」大明臉露出自嘲的表情。

「那是因為封印的緣故。」璐考妮雅倉惶的解釋著。

「可像我這般沒用到會被封印的王,想必你們也是很傷腦筋!」

這時,前方有幾個侍女迎面走來,大明伸手用手掌將璐考妮雅攬到身後藏起,並很自然的對侍女們點了點頭。

幾個侍女微微躬身行禮,但目光卻一直盯著大明看,看的大明亂不自在的,急忙加快腳步離去。

「請您別這麼說。」璐考妮雅從大明的掌中鑽了出來,「以您自身的力量,要破解這封印,只是早晚的問題而已。」

「這些事等一下再說!」大明又把璐考妮雅的頭給按了下去。

因為,他遠遠的已經看到那幾個讓自己日思夜想的麗人身影。

詩函、無痕,還有……美幸。

看見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女人有說有笑的聚在一起茶聊天,大明這時反而望之卻步,不敢靠近過去。

因為光是這樣看著,強烈的懷念感就涌了大明的心頭,好像曾經失去的東西如今又找回來了一樣,讓大明仿佛有種在作夢的感覺。他生怕自己的靠近會破壞這一切,所以顯得有點膽怯。

「小子,就前去,婆婆媽媽的怕什麼。」

大明忽然感覺有人從背後推了他一下。

他回頭一看,是對戰杌時出現過的那個白發小童,在旁還有思語和小雪笑眯眯的對著他看,並且也伸手幫忙推著他。

隨著大明邁開步伐走近,那邊的三個女人也注意到了他。

無痕緩緩站起身來看著大明,淚水逸出了眼眶,只不過這次是喜悅的淚水。

但有人反應比無痕還要更直接,詩函全然不顧淑女形象踩桌子,直接躍起,往大明飛撲而去。

有誰能說詩函不在意大明呢?她只是一直強忍著而已。

「喂!喂!」

大明急忙用雙手接住詩函,並在原地轉了兩圈後才將她安然放下,但詩函這時已經摟著大明的脖子,說什麼都不放開了。

由于現場人多,大明還會有點不好意思,可是這時無痕也加了進來,雙手悄悄摟住大明的腰,將臉深深的埋入他懷里。

丟臉就丟臉,大明伸手用力的摟抱住兩女,閉眼,靜靜地感受兩人傳來的體溫、身體的觸感與身的味道。

對了,就是這種感覺,他曾發過誓要保護的重要東西,同時也是他心里一直在尋找的那塊缺失的地方。

大明知道,如今他終于找回來了。

他的家人啊……

在旁的美幸雙手捂著嘴,雙眼也泛紅了起來。雖然她也很想前去抱住大明,但卻在心里告誡自己不能夠這麼做。

「好了,要抱回房間再抱,先說說正事!」牧童看他們這樣下去會抱個沒完沒了的樣子,不禁出言提醒一下。

詩函和無痕這時才察覺現場還一堆人在盯著看,急忙尷尬的分開,不過大明還是握緊著她們的手不放。

大明心想這樣的大美人自己一手一個,難怪會遭天譴,就連神仙都要妒忌!

「先坐下!你剛醒來,我想你此時心中也是諸多疑問待解。」

牧童拉開椅子,揮手示意眾人坐下。

至于思語,雖然很想黏著父親,但看大人們一臉嚴肅的表情,知道自己不適合留下來觀看,也就乖乖的和小雪溜到別處去玩。思語沒有別的同年齡玩伴,盡管一開始對小雪有些賭氣,但在一起久了之後,反而熟稔了起來。

「那一天,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大明對那天牧童和無痕等人突然的出現,一直感到很好奇。

「這點說來,你得感謝霓裳,是她看到阿呆黏在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身,一路追查下去後才確認是你,因為你和以前的形象變化太大,所以並不容易認出來。」

牧童說著,邊把這次最大的功臣阿呆給提起,也就是大明那晚看到的白色小貓。因為立下大功的關系,阿呆這幾個月來吃的好、睡的好,一下子又胖了十幾公斤,牧童很認真的考慮是不是該讓它減肥了。

大明看了看阿呆,再看了看牧童,沉默了一會才開口。

「那麼,我依舊是那個問題……你是誰?而我又是誰?」

「我啊,我只是一個活了五百年還不得清閑的糟老頭而已,學過幾年劍,旁人都稱呼我為‘牧童’。至于你是誰,這點連我也弄不清楚。王大明、亞格斯、御堂三郎、荒獸之主、蒼冥繼承者、毀滅元素體,甚至是其他等等,說到底……也只有你能決定自己是誰。」牧童一邊用手指在桌劃圈,一邊低沉的說著。

「听起來還真是有夠亂七八糟的。」大明臉露出思索的表情,尤其後面幾個名詞讓他感到很陌生。然而私下大明卻緊握著詩函和無痕的手,比起那些自己所無法確定的事情,詩函和無痕無疑是更真實且重要的存在。

「不過這些事當你回復記憶後自然就會一清二楚,在這之前我就算解釋的再多也沒用,所以姑且先把這些事放一旁,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處理。」

牧童的臉色開始凝重了起來,「你該不會認為你們三個人聚在一起,‘對方’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對方是誰?把我們搞成這樣,到底對他們有什麼好處!?」牧童的話讓大明心中一緊,他知道牧童的意思,但他完全不了解他的敵人到底是誰。

「我只知道對方自稱是‘三聖靈’,是蟄伏在天界里的一股力量,此外還以什麼命運監督者自居,喜歡打著公理與正義的口號。簡單的來說,就是一群神經病發作的變態,是無法言喻與理解的。」這是牧童想來想去後所做出的定論,除了變態兩個字之外,他還真找不出用詞來形容三聖靈。

「原本的我,是個很壞的家伙嗎?」大明向來自認自己不是個有野心的人,而且雖然正義感沒有豐富到過剩,但是對做壞事也沒什麼興趣。總之,除卻他的力量不說,大明只是個很平凡的人。

「不!你是我看過最沒有志氣的家伙。」牧童直接了當的回答,差點讓一桌的人都跌下了椅子,「你這胸無大志的家伙根本只要有老婆就好,對其他事並沒什麼興趣。若非其他種種因素讓你不得安閑,我想你大概更喜歡成天窩在家里陪老婆。」

對牧童的這番說辭,大明還真找不出話來反駁。

「三聖靈和絕與天帝間似乎有段淵源在,而繼承後兩者力量的你,一並把其中的恩恩怨怨也給繼承了下來。這是我的看法,至于其中詳情,只有你自己才清楚了。」

「但我不懂,三聖靈抹去我們的記憶,到底是想做什麼?雖然時間過了八年之久,可是我終于還是找回了詩函和無痕不是嗎?」說到這,大明更用力的握緊兩女的手。

「問題不是這樣看,八年這個時間可能更早,也可能更晚,重點是一開始就是個破綻。

你有沒有想過,三聖靈為什麼要花費這麼大的力氣將你的力量和記憶給封印住?依當初的情況,我想直接將你們抹殺掉,會更省事!那為什麼他們要搞得你們,甚至是整個世界都失去記憶,而且僅僅經過八年的時間,封印就已經開始失去作用,為什麼?「牧童頓了一下,同時回想著那晚伊諾所說的最後一段話,」他們一開始就是有所準備而來,三聖靈本身另有計劃。「

「那我們現在應該要怎麼做?」

「你醒來後,有看過自己的樣子嗎?」

對牧童的問題,大明搖了搖頭。他當時心中只掛記著無痕和詩函,匆匆忙忙就跑出了房間,並沒有理會那麼多。

牧童看了無痕一眼,後者伸手在桌面一抹,整個桌面頓時化為水鏡顯現了出來。

大明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頭發有超過一半都變成了深藍色,而且還是他很熟悉的色澤,整個人樣子看去感覺蠻奇怪的,難怪走廊的侍女們會有那種反應。

強制召喚深藍與無痕所破去的外層封印,對大明還是有一定的影響,連帶現今力量也回復了許多。

「你身的封印已經慢慢的在解開,不管三聖靈最後有什麼目的,早晚都會顯現出來的,就算你想避也是無處可避。」

听牧童這樣說,現場的氣氛沉重到了極點。

「所以,我們現在唯有……什麼也不做!」

牧童拍桌子大喊一聲,嚇的大明一愣一愣的,懷疑自己有沒有听錯。詩函和無痕、美幸早幾個月前就和牧童談過,所以對牧童的結論並不感到意外。

「你……沒說錯?」大明一臉的難以置信。

「現階段我們沒有任何方法能解開你身的封印,所以想再多也是沒有用。」

牧童聳了聳肩,這幾個月和璐考妮雅商量下來,結果還是沒有半點方法可行。

「但你不是說三聖靈隨時可能都會有動作嗎?」

「錯!他們是已經有在行動了,而且你早就被牽扯了進去。」牧童豎起食指訂正大明的錯誤。

「你說的是……」

「還記得杌嗎?你該不會認為以血焰的本事,能找的到那種神話中的怪物?」

的確,杌的恐怖力量遠非現今任何一個原罪化身所能比擬,大明對此並不是沒有懷疑。

「那麼唯一的解釋,只有說明了血焰後面有三聖靈的力量介入。雖不知何原因他們沒有親自出手,但三聖靈已有所動作是無庸置疑的。」

依牧童的想法,三聖靈應該是顧忌伊諾他們幾個元素體的存在。不過一下子對大明說太多,只是讓他很混亂而已,有機會再說!

「四凶已出其一,我想三聖靈不會好心的只放一只下來而已,目前其余三凶肯定還在血焰手,且在你沉睡的這五個月內,血焰的形況有蠻大的變化,這些我慢慢再跟你提。

不過說真的,目前倒是有件事得先解決才行。「

「什麼事?」

「結婚啊,結婚。」

牧童斜眼看著大明和詩函,後者被瞧的怪不好意思的。

「你們倆的事情拖了這麼多年,況且女兒都這麼大了,也該定下了!」

本來大明昏睡這幾個月,婚禮的準備事宜也應該停辦的,不過牧童和詩函都覺得沒這個必要,所以一切事項還是緊鑼密鼓的籌備中。

算算,也差不多到日子了。

「咦!?」

剛醒來就要被抓去當新郎,大明臉的表情比剛才還錯愕。

談完正事過後,再來就是給大明和詩函、無痕三人相處的時間。

只是對現在他們三個人而言,這樣坐下來說話還是第一次,因此氣氛不免都有些尷尬,東張西望的不知該說些什麼話題。

「對不起!」

首先是大明低頭道歉打破沉默,詩函和無痕皆向他看去。

「在你們眼中,或許我只是個很花心,很濫情的爛人,所以不管你們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我都無話可說。我自認不是很聰明,在感情問題處理也不知道要怎做才能夠圓滑,但我現在心里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你們對我而言,是最重要,也是無可取代的人,我誰也不會放手。我知道我這麼說是很貪心沒錯,但是我不願失去你們任何一人。」

大明知道當他和詩函、無痕再次聚在一起的時候,這個問題是一定要說開的,至少他在這一點,不能當縮頭烏龜。

當大明一口氣把話說完,隨即頭低低的等待著兩女的反應。

這八年的時間並沒有空閑讓他涉足感情的領域,再早之前那就更別提了,所以大明對女孩子真的沒什麼了解,唯一能用以憑藉的,就是N年前看過的八點檔灑狗血劇。

依照那些劇情做出推論,女方現在如果不是破口大罵負心轉身離去,要不然就是哭著流淚問男主角到底愛的是誰,更甚者扇男主角幾個耳光再拿菜刀追殺,這些大明認為都是再正常不過的。

可是大明頭低低的老半天,卻發現詩函和無痕一點反應也沒有,不免目光斜視,偷偷的瞄著兩女。然而無痕和詩函卻只是睜大著眼楮看向他,一點都沒有大明預想中的情況發生。

「你們……不生氣?」

「對喔!正常來說,應該是會生氣才對。」詩函歪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隨後眯著眼柔聲說︰「那我們將你剁成兩半,一人一邊,那就不會搶啦,你說好不好?」

听到詩函那充滿危險意味的媚惑語氣,大明臉頓時冷汗直流,「這個,也有點太……」

「男人啊,只準自己三妻四妾,卻容不得女人在外面養小白臉……」詩函幽幽的嘆息著。

「這點說什麼都不行!我知道這很自私,而且一切也都是我的錯,我自己也都快莫名奇妙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但這種事無論如何就是不可以。」大明拚命的搖頭,雖然他知道詩函根本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但听起來總是不舒服。男人啊……

「姊姊,你就別再玩相公了。」無痕有點看不下去。

「誰叫他說要出門找朋,結果回來卻是在床躺了快半年。他就沒有想過我們的心情嗎?這幾個月里,有誰好過的?」

詩函說著眼眶都紅了,無痕自己也是心有所感。

這幾個月里,向來最開朗的思語,臉也是很少露出笑容,連帶地讓整座宅子沉浸在一股落寞的氣氛中。

「對不起……」到頭來,大明能說的,還是只有這一句話。

詩函低頭閉目了一會,然後才擦去眼淚說︰「有些事我和無痕已經談過,我也認同她的身分。放心,不會有讓你難做人的情況出現。」

說完,詩函起身離席。

「相公。」無痕用眼神示意著大明追。

大明臉對無痕表露著歉意,隨後追著詩函而去。

然後,大明一連叫喚詩函數聲,詩函都是頭也不回的走著,所以大明快步前拉住了詩函的手。

「放開我!」

詩函想掙月兌開來,但是大明卻是直接將她拉入懷中抱住,語氣有些無奈,「詩函,先冷靜點,听我說。」

「我很抱歉讓你們為我擔心了,但是依目前的情況,我卻不得不這麼做。

因為我有責任必須去想起一切,不光是為了我自己,同時也是為了你們。往後我或許還是會踫到類似的事和危險,但我必須踏過這個門檻。」

「我听無痕說過當時的情況了,我只是不想你這麼逼自己。」詩函撇開頭不去看大明。

她和無痕一樣,都是在惱怒自己的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明的痛苦,但卻一點也幫不忙。

「詩函,現在的我很幸福喔!」

大明手用力抱緊了詩函,詩函則對大明這突如其來的表白感到有點手足無措。

「我從沒去想過談什麼轟轟烈烈的戀愛,搞的驚天地,泣鬼神的那種。我想不管是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由始至終所期盼的只有一樣,那就是像現在這樣小小的幸福而已,就如同許多普通人心里的冀望。為此,我會盡我所有的能力來守護這一份幸福,守護住你們,不管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大明低下頭貼在詩函臉。

「雖然我們未來的路並不好走,但有一點我想讓你知道,不管在什麼時候,你們永遠都是我心里面最重要的東西,同時也是最優先的考量,所以無論我在外面遇到任何危險,我都一定會平安回到這個家的,這是我的保證。」

詩函哭了,雙手也將大明緊緊抱住。

因為就如同大明所說,她知道未來終究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去面對的,逃避不了。

兩人相擁大約十來分鐘,詩函的情緒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去陪陪思語,這幾個月來,她也一直都在擔心你。」

「沒事了?」

「嗯,沒事了。」

詩函點點頭,但還是舍不得離開這讓人感到溫暖的懷抱,直到稍後琉璃倆有事來找詩函,兩人這才分開。

接下來的時間,大明自然要全放在寶貝女兒身。

思語許久沒父親陪伴,也高興的跟什麼一樣,整棟宅子差點給她掀翻了過去。

然而,累積了半年的份量一次追討回來是很可怕的,大明一直陪思語玩到她累的呼呼大睡才得以解月兌。

只是牧童對他一天下來的辛苦仿如不見,深夜後還把他從床抓起來搞特訓。

「不是說什麼都不做的嗎?」大明剛蘇醒就被精神轟炸了一天,說實在感覺是很累,可沒想到最後還被牧童給硬拖出來。

「那是給詩函和無痕的說法,私下你要做的事可多著嘍!亮劍,讓我看看你還記得多少。」

牧童讓美幸在後花園立了一個小結界,免的太招搖側目。接著,廢話也不多說,直接亮出木劍,小小的個子,氣勢卻頓時變得凌厲起來。

大明不敢怠慢,也立刻召出白骨劍杖以對。

可三招,雙方交手才三招而已,大明的骨劍就被木劍拍離月兌手。

「完全不行啊,你這小子連劍要怎握,都忘了嗎?你的劍法是我教的,就這麼給我忘的一干二淨?太不給面子了!」

大明一臉的訝異,他剛剛是有點大意加走神沒錯,但是才三招……會不會太離譜了點,這些年他可是出生入死打過來的,居然沒用到這種地步!?

接下來幾個回合,牧童都是在數招之內就打掉大明的骨劍。全神貫注的大明雖然偶爾有神來一筆的巧妙招式出現,但還是被牧童給吃得死死的。

「夠了,我大概知道你的情況了。」牧童反手拍掉大明的骨劍做為結束。

這時,大明已經累的有點出汗,他明明已經很專注,但卻是連牧童的邊都沾不到,感覺純粹被打好玩的。

「你現在的功底幾乎等于零,單純是靠過往累積的戰斗本能在撐,而且連基本導氣運行都不會,這樣就算自身力量再大,也是等同于廢物。」

牧童越說越是搖頭,同時開始編纂起教學內容。

「所有基本要訣都要復習一遍,還得教你怎樣學會運氣,劍術也得加強,況且現在沒有蒼冥在手,也只能讓你重學乾坤八劍了。天啊,要是能回昆侖就好了。」

如果能進煉妖塔修練,牧童自認短時間內就能大幅拉回大明以往的能力,但現在日子是過一天少一天,時間緊迫啊!

為今之計,也只能努力多少算多少了。

「現在的我,和以前的我水準差很多嗎?」看到牧童嘆氣的模樣,大明不免小小聲的問了一句。

「是差很多啊!原本的你是可以一個人輕松單挑杌那樣的凶神,力量不小心暴走的話,還可以順便毀滅掉整個世界。如果現在能把你的戰力給拉來的話,對付血焰也會比較有把握些,其余的三凶神也是不好應付的東西。」

「听起來,我完全是個非人的怪物啊!」大明听的內心一陣苦笑,毀滅世界,有沒有那麼夸張……

「無痕也不是人類,難道說你就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她嗎?我活了五百年,你會像看待怪物一樣看待我嗎?」

前者是肯定不會,後者大概就難說了!牧童在內心感嘆著……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有段時間我很迷惘,因為我連自己是什麼東西都無法確定。在無痕的演唱會,我的左手突然產生了變化,當時我甚至是嚇的倉惶逃逸,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才好。」

大明抬頭仰望著夜空。

那時的迷惘依舊存在,只是……沒有那麼濃厚了。

牧童听完,了然于心,難怪當日演唱會大明匆匆離去,原來是這個原因。

「力量只是力量,但決定怎麼樣去運用它的,終究還是你自己本身。不管外在如何改變,你的心變了嗎?」

牧童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讓大明陷入了沉思。

「來,我們已經沒多少時間可以讓你猶豫了。」

自那晚以後,大明天天接受牧童的地獄式訓練。

讓牧童感到欣慰的是,大明的底子實際依然存在,牧童只要讓他找回感覺就好,進展可說是頗為神速。

而隨著一天天過去,那個最重要的日子也即將到來。

大明與詩函的結婚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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