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俠 第十九集 第二章 監禁

作者 ︰ 自在

大明和詩函的相遇,結果雖然離個「好」字並沾不邊。但再怎說,事情也總算是有了根本的變化。

相比之下,無痕這邊情況就慘淡多了。

雖說有四方龍女齊聚一堂,外加個年紀五百歲的不老劍仙,陣容看起來是很浩大沒錯,但實際卻是一點用處也都沒有。

四個女人最近老是擠在一起商討,但卻連個比較可行的辦法也沒有想出來。加牧童帶回來的壞消息,眾人的心情更是直直的往下沉。

「那個叫伊諾的真有這麼厲害?」傲氣最重的練霓裳顯然不怎相信,居然還有人比她還要囂張的?

「確實是很厲害。」

牧童也不想多說,伊諾的可怕只有自己經身經歷過才知道,在解釋也沒用。他五百年的道行在對方眼中彷若無物,真不知道這些元素體到底是什麼來歷。

在蒼龍之原由風寒霜教導八年後,練霓裳對現在自己的實力相當的有自信,因此對牧童的話半信半疑的,但也沒再追問。

「伊諾雖然不是站我們這邊的,但是他表現出來的敵意並不是很明顯,感覺比較像是惡意在捉弄一樣。這是比較得慶幸的地方,至少他不會是我們目前所需要對付的敵人,只是有他們來淌這趟混水,大明的下落恐怕是更難找,我想詩函那邊也是一樣的情況。原本我是想安排詩函和無痕見面的,目前看來是不可行了。」

牧童心想詩函那邊情況可能比較糟,無痕這里至少還有他了解整個事情的始末,詩函卻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只是牧童還不曉得詩函已經和大明接觸過,目前的情況來說兩邊是各有優劣。

「一定非要找到那個家伙不可嘛?」

練霓裳到現在依然對大明沒什麼好感,就算對方是初始之龍也是一樣。

「寒霜姊姊的意思,也是希望我們能先找出無痕的夫君。」風清兒收起手類似手機的東西說著。

那是當初老孝留在蒼龍之原的通訊器,雖然她們三人已經無法回到蒼龍之原去,但是憑藉著這個還是可以和風寒霜連絡。

她已經把這里發生的事轉告給風寒霜知道,風寒霜的意思也是要她們三個先協助無痕。再怎說絕也是蒼龍之原的主人,和龍族間有著莫大關聯,這件事並不能置之不理。

風清兒轉述完寒霜的交代,霓裳的氣焰也消了下去,畢竟風寒霜是少數幾個能讓霓裳心服口服的人。

「蒼龍之原不能無人顧守,所以寒霜姊姊對目前的情況也是無法幫忙,萬事也只有靠我們自己了。」

與昆侖來往的通路被封,眾人所能得到的助力確實有限。

無痕她們雖然是位龍族,但也無法任意調動世間的龍族來幫忙尋找。主要是因為塵世間的每一條龍都各司其職,掌管調和水、火、風、地以達平衡,隨意調動它們都可能造成異象或災禍的發生。

龍族因數量減少,導致天地失常出現異變的問題,已在蒼龍之原復蘇後慢慢獲得穩定。近來龍族們感到身體里注入了一股新的活力,且新生的龍族數量明顯的增多,雖然要成長到獨當一面還需要一段很長的歲月,但情況已有了大幅度的改善,剩下的只看時間了。

所以現階段,四龍女們更不可能任意調動底下的龍族。

算算,目前能動用的人力,除了四位龍女外,還有一位劍仙,一只貓加一只狐狸。

如果是要去打架的話,這樣的戰力是很可觀沒錯,但現在是要在茫茫人海內找一個人,在厲害也顯得派不用場了。

「我會盡量讓葉家的人幫我們留意看看。」這是牧童所能做出的結論。

有伊諾在一旁攪局,並不能保證可查察到什麼,但是目前能做多少就多少。

牧童預感伊諾的插手只是個開始,後面一定還會有其他事情發生。

「那我們繼續找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玉真和清兒一致的點了點頭。

無痕從頭到尾都插不一句話,唯有滿懷愧疚的看著眾人在為她的事情傷神,並且小小聲的自問著。

相公,如今你的人到底在哪里………

至于大明的人,現在則坐在前往日本的飛機。

在同學會結束回家後,大明就接到了美幸打來的電話,說是有解開記憶封印的線索。當下大明二話不說,直接拿證件就跑到機場坐飛機去,並和美幸約好見面的地點。

也因如此,讓大明避過了詩函前來逮人的大隊人馬。

在不知道大明姓名的情況下,單憑穿著和外貌,詩函打電話向出席同學會的同學一個個詢問著,好不容易找到了大明的名字。

接著林家的情報網以最快的速度找出大明家的住址,然後大批人馬直接殺過去,只可惜這時大明早已經坐飛機了。

大明的父母看到一群穿黑衣戴黑墨鏡的人士突然跑來家里,還以為是哪的黑社會,嚇的兩老均有點不知所措。王怡君雖然比較鎮靜些,但也好不到哪去,她起初還以為是血焰的人找門來了,一顆心吊的老半天高。

只是詩函由琉璃倆攙扶著出現在她面前時,怡君又是感到一陣奇怪。

「請問一下,這里有一位王大明先生嗎?我有幾個問題想和他談談。」詩函對著王怡君說。

因為事情非比尋常,所以詩函不顧身體的不適,堅持要親自趕來。

「呃……他不在家。」王怡君很老實的回答。

「那請問他什麼時候會回來?這件事真的很重要。」詩函顯的十分焦急。

「你這麼說我也沒辦法,那小子最近才失蹤了八年回來,而且一出門就是十天半個月的聯絡不到人。他剛剛神色匆忙的說要離開一陣子,天曉得他這次要多久才回來。」

詩函听的直有想暈倒的沖動,幸好有琉璃倆扶著她。

「那知道他是去什麼地方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

怡君實際是有听大明提起說要去日本,可對方是什麼來歷她全然不知,自然不敢冒然的告訴她們大明的行蹤。

「那對不起,打擾了。」詩函沉思了一會,便擺手讓眾人離開。

「請問……我那個傻弟弟做了麼嗎?」

「不,沒什麼。」詩函微微一笑後就離開了,但是那笑容中卻有著很深邃的失望和遺憾。

如同伊諾所說的,他們夫妻相逢的道路不會太好走,這點詩函現在已經深有體會。

明明就已經見面了,結果兩人卻是擦身而過,這種感覺比什麼都不知道還來的惱人。那心理面的酸和苦啊,就像要溢滿出來了一樣………

若不是現場人多,詩函的眼淚恐怕早已流下了。

※※※

京都,原意也就是天皇居住的都城。

自從西元七九四年從奈良遷移到現在的京都,至西元一八六九年遷都東京,千年來一直就是日本政治文化中心的所在。

其數量眾多的寺院、神社、庭院造景則成了現今主要的名勝古跡,每年都吸引了不少游客前往。只是到此的大明並非為了觀光而來,再說以他現在焦躁的心情,也無法靜下來欣賞這座古老城市的美好風光。

自關西國際機場和美幸會合後,美幸就預先安排大明在京都的飯店內休息,畢竟現在時間才凌晨三、四點多,不是個適合拜訪他人的時機。

「真對不起,就這麼冒冒失失的跑來,給你添麻煩了。」在飯店內,大明對著同處一室的美幸歉然的說。

當初他接到美幸電話時是一頭熱,啥也沒多想就直接沖了過來,也忘了問美幸現在人在哪,方不方便走開等等的。算算時間,她現在應該是還留在的總部陪喜樂才對。

只是美幸什麼話都沒說,反倒默默地配合大明的任性,立刻從英國匆匆的趕到日本和他會合。美幸外表雖是風塵僕僕略帶疲憊的樣子,但是看向大明的眼光卻依然是那樣的溫柔,讓他心中有種很難以言喻的感覺。

如果他真的和美幸很早以前就認識的話,想必她也是這樣溫柔的包容著不成熟的自己。

「沒什麼。」美幸搖了搖頭︰「別看我這樣,我現在焦急的心情並不會比你好到哪去,心中實在是有太多太多的疑問想解開。所以听你要來,我真的是很高興。」

「怎麼了嗎?」大明听的不太明白,美幸有什麼比他好急的。

「因為夢。」

「夢?」

「從在英國和你分手後的那天開始,每天晚我都會夢到一些我從未見過的景象,因為這樣的事過去並不曾發生過,所以我自己也覺得很困惑。我想,這會不會和你有關系………」

「能說一下夢境的內容嗎?」大明被美幸的話引起了興趣。

美幸想了想說︰「夢境的內容很雜亂,我記得總是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出現,其中以一位黑色長發和一位水藍色的長發的美麗女子最讓我在意。對了,那位水色長發的女子耳邊,好像有著白玉般像鹿角一樣的東西,小小的如同裝飾。」

水藍色的頭發?白玉鹿角?

大明听的有點皺眉頭,世界有這種女孩子嗎?

「以夢境里面的情況,我似乎是和她們生活在一起,一起在廚房作飯,一起聊天。那種感覺真實的不像是個夢,比較像是一段回憶一樣。」

「還有嗎?」大明似乎隱隱約約間想到什麼關連。

「另外………在夢里,和我們生活的還有一個男子。」說到這美幸臉就紅了一下。

有句話她沒敢說,就是這個男子佔了她所有夢境的八成以,幾乎所有的夢里都有這個男子的出現。就算美幸再遲鈍,也發現這名男子對自己的意義並不尋常。

只是很奇怪的,所有的事情都很清晰,唯讀這男子的樣貌卻是怎看也看不清。

「呃……那個男子你認識嗎?」

大明本來是想問那個男的是不是自己,但發覺這種問法太過唐突了些,也很奇怪。听起來,那男的簡直就是生活在女人堆里的公子,大明自付以前的自己絕無這樣的條件搞這些。

美幸搖了搖頭。

「我連他的樣子的看不清。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個男子有著一頭深藍色的頭發。」

深藍色?是染發嗎………。大明心里這樣想著。

「不過………有一幕讓我印象非常深特。」美幸回想起那一幕,眼神就變的有點悲傷。

「我不曉得那時是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我抱著那個男子的右手臂哭的很傷心,而且那種感覺心好痛。就算醒來後,那種感覺也一直持續在我心中無法散去。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那個男孩子對我而言,有著與眾不同的意義,就算………他異于一般的人類。」

異于一般人類?

大明不太能了解這句話的意思,于是便開口問︰「你說的異常是指?」

美幸對這問題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才緩緩開口說道。

「當時我抱著他的右手臂,不過那並不是一般正常人的手臂。而是………一只長滿藍色鱗片,看起來像是妖獸爪子的東西。」

這個答案讓大明頓時愣住了…………

不過美幸並沒有注意到大明的異常,依然自顧自個兒的說著。

「但很奇怪,那只手臂看起來明明那麼恐怖,可我卻是一點也感覺不到害怕。我想,我真的是忘記了些什麼了………」

美幸說完,才發現大明一臉傻愣愣的。

「怎麼了嗎?是不是我的夢境太夸張,所以你笑傻了。」美幸輕輕地搖了一下大明。

「噢,沒什麼,我沒這個意思。」清醒後的大明急忙辯解著。

美幸所說的內容對他而言實在是過于震撼。那只手爪的樣子,不就和他當日所見的那個幻景一模一樣嘛?差別只是在于左右手。

之後兩人再聊了一會,美幸看天都快亮了,也就隨即起身要離開。

「我想你也很累了,就先休息。我會盡快安排和‘那個人’的會面,相信她應該會有辦法幫助我們。」

由于大明太在意美幸說的那些話,以至于連美幸要帶他去見誰都沒問。

當美幸走後,大明坐在床面對著化妝台,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

關于他所看到那只藍色手爪的幻影,大明從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所以當听到美幸的夢境里也出現相同的東西時,他心中的震撼是可想而知的。

美幸夢里面的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大明雖然不能肯定,但心中多少也有點底了。

只是……那麼多女孩子是從哪來的?和他自己又是什麼關系?

大明腦袋里完全想不起任何事,難道說那個他所不知道的自己竟是情聖不成?

不過這樣想想也對,他身兩枚戒指的另一半持有者,應該是女性沒錯。美幸剛剛說有一個黑發和藍發的女孩子讓她特別注意,也許……她們就是戒指的主人。

撇開戒指的事不談,那如同妖物般的手爪,也是大明內心的一塊心病所在。

他看到了,美幸也看到了,所以某種程度大明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然而現在鏡子中的自己,只是一個假象嗎?那真正的自己又是什麼?

「你到底是誰………」

大明對著鏡子里的人問。

不過,當然不會得到的回答………

就這樣,大明一直望著鏡子里面的人影。

忽然間,他發現鏡子里的人外貌開始產生變化。

一片片藍色的鱗片開始從他臉身長了出來,還夾雜著藍色的毛發,整張臉漸漸變的猙獰丑陋且不復人型,衣服也被變化後漲大的歧嶇體型所撐裂,就像是………妖怪一樣。

那瞬間,大明的心跳彷彿停止了跳動。

※※※

「是作夢嗎?」

大明一張眼就發現自己躺在床,並且全身冒著冷汗。他坐起身來看向化妝台的鏡子,不過鏡子里的人卻是一如往常,看不出任何異樣。

「真是個讓人不愉快的夢境。」

淡淡的說完這句,大明走入浴室內洗了個澡。

到了下午,美幸再次來到飯店和大明見面,並要他做好準備。

他們所要去見的似乎是很有身分地位的人物,因為美幸特別帶大明去買了套衣服,並仔細的整理他的儀容。

「我們是要去見誰啊?」

大明看著一身西裝筆挺的自己,心想這也太正式了,他這輩子穿這麼正式服裝的次數還真的是屈指可數。

「你知道曜日、明月、隱星這三個字所代表的意思嗎?」

「我記得你提起過,那應該是三個日本地下宗教派別的名字,勢力好像很大的是樣子。」大明听過美幸提起她是明月本家的人。

「其實也不算是宗教團體,應該說比較像擁有奇特力量的三個大家族,所以自古以來地位就比較特殊。如果把這份力量分為陰陽道術和式神兩種類別的話,隱星的力量就偏重于式神,而陰陽道術的研究則以曜日一派最為淵長,明月則是兩者兼顧。」

「那我們要去見的,應該就是曜日的人。」從美幸的話里,大明很自然聯想到這點,也難怪兩人要穿著這麼正式的服裝。

「嗯,本來那個人照理來說應該是無法輕易見到的,我也以為我的請求應該會在十天半個月之後才會有回覆,畢竟三個派別之間的感情不能說很好,甚至于說互有爭執。只是很意外的,我請求見面的消息剛送過去,對方馬就接受了,並要我們盡快過去。」

美幸對此也感到很奇怪,但是並沒有想的太多。

「我們要見的人是?」

「曜日的最高掌權者,安倍晴川。同時也是近代陰陽道術的奇才,她在這方面的鑽研與造詣,目前還無人能出其左右。如果說目前的情況有誰能幫我們,我想也只有她了。」

車子一路駛出京都市區,慢慢的開進山區內部。京都三面環山,其中座落的寺院神社也算不少,大明他們的車子在進入山區較為深處的地方後,就停在某座山腰,在附近則有一道很長的石砌階梯,看來是要走去。

在美幸打發計程車回去時,大明趁機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這里地點十分僻靜,一般觀光客是很難找到這個地方來,看去感覺甚至是有些荒涼。

「這里是?」大明走近美幸身旁問著。

「曜日的本家所在地,往這走。」美幸邊說,一邊月兌的大衣拿在手。在大衣底下,美幸穿著的是一身白衣紅裙的巫女服飾。

在沿著階梯往山走時,大明看著四周問︰「雖說是本家,可是看去好像完全沒人在守衛。但不知為什麼,我總是覺得有人在看著我們。」

「表面看來是這樣,不過這座山被無數的結界所壟罩著,而且越往核心處越是凶險,甚至于有式鬼守護。所以除了這條路外,想從其他地方潛進是不可能的,況且從我們踏進這座山開始,山的人就已經知道我們的存在了,所以你的感覺並沒有錯。」

這些東西是大明所不了解的另一個領域,因此他也只有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兩人走了約十來分鐘後,終于到達了階梯的頂端。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座神社,不!該稱為神宮才妥當的建築物群,其佔地之廣,建築物精美的程度,真讓大明為之大開眼界。

正如同美幸所說,山的人早已知道他們的到來,因為在階梯頂端已有人在那里等候著。美幸在前以日語問安交談後,兩人隨著侍者一同進入了神宮內部。

穿過細致秀麗的日式庭院,大明和美幸被安排在神宮後半部的和室里等待。和室內部的擺設雖然簡單,但給人的感覺卻相當高雅,拉開的紙門外還能看到庭院的景色。

「這個地方………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歷史源遠流長的團體,風範的表現果然與眾不同。」

大明走過世界不少地方,也看過了不少建築和古跡,所以更能體會這份文化所表現出的細膩與美感。

「如果你喜歡這地方的話,改日不妨到明月的本家來看看。明月地處北國,所以老是下著大雪,和這里相比又是不同的風格情景。」

美幸轉過頭看向門外的庭院,又說了一句。

「那里,也就是我的家………」

兩人在室內等待良久,直到太陽都下山了,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雖有人送來了晚餐,但不管美幸怎樣問他,得到的都只有推托之詞而已。

但現在是他們有求于人,也只好等下去了。可隨之時間越來越晚,兩人心中也越感到疑惑。

「要不要出去看看。」

「不好,再怎說我們都是外人,不方便在這里隨意走動。」美幸對大明的提議並不感到贊同。

這時兩人發覺有人往這走來,連忙坐好。

「你好啊,御堂家的大小姐。」

進來的是個臉型方正的高碩男子,看的出頗有年紀,只是臉色卻不怎麼和善。

美幸心下奇怪,但也不表露在臉。

「您也好,渡邊長老。」

大明雖然搞不清楚目前的情況,但也學美幸做了個禮。在外人看來,大明不過是美幸的隨從而已。

「請問,貴派的宗主閣下呢?這次我來是因為有點事,要請求與她商談的。」

「宗主她可忙著,有什麼事情跟我說也是一樣。」

「那就遺憾了,小女子是有些道術的疑惑想請教她的。不是小女子唐突,只是渡邊長老所專精的並不在此道,所以………」

美幸這話說的渡邊頗不自然。

渡邊在外的風評並不太好,是個喜歡靠武力解決事情的男人,雖然他很武勇沒錯,但是卻沒啥大腦,做事毫不深思,是典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伙。

想當然,這種人在陰陽道術的成就自然不會太大。

若非八年多前曜日內亂,人才實在是缺乏,渡邊也不可能被提拔當成長老。不過話說回來,這種人的確有他的用處就是了。

「既然宗主閣下事務繁忙,那麼我們改日再來打擾。」美幸也發覺了事情不對勁,心想還是早早離去的好。

「不急不急。老實說,最近和明月間發生了點小摩擦,御堂大小姐在這是最好不過了,還希望靠你調解一下。所以這幾天,要委屈你在此小住了。」

美幸听的有點愕然,這不就是變相的軟禁嘛!?

「既然這樣,我想請問一件事。我到這來的消息,宗主閣下她知道嗎?」

「宗主日理萬機,怎會注意到這些瑣碎小事呢。」渡邊不懷好意的笑著。

果然………

美幸想以曜日宗主做事的風格,怎也不會做出擄人要脅這種事,看來是渡邊這家伙自作主意的,果然是個莽夫。

只是,明月和曜日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致使渡邊使出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美幸已有陣子不曾接觸明月的內部事務,所以也無從了解起。

渡邊指了指大明說︰「對了,為了避免誤會,你那位隨從如果有攜帶什麼武器的話,還是請他先交出來的好,免的到時產生不必要的遺憾。」

同時還有四個帶著武士刀的男子走了進來,從那精俐的眼神和氣勢看來,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就算大明听不懂日語,也知道現在情況不對,于是很配合的讓他們搜身,反正自己身也沒有帶刀槍之類的東西。

替大明搜身的男子搜不到東西,便向渡邊點了點頭。

「如果有事情的話,直接跟他們交代無妨,他們會守在附近保護你的,告辭。」

渡邊這話說的雖好听,但誰都知道那是安排來監視美幸他們的。

等渡邊和他手下都離開後,大明和美幸面面相覷的對看著。

「呃………我們被軟禁起來了?」大明想,這還真是個充滿意外的發展。

「抱歉,看來是我連累你了。」美幸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子。

「別放在心。現在要怎辦,逃走嗎?」大明對類似的情況愈多了,自然有他應對的方法。

「要逃離曜日所掌握的領域,似乎有點天方夜譚的感覺。」

美幸苦笑了一下,這可是曜日的大本營啊,哪能讓你來去自如的。再說,這次她本以為是很單純的會面,結果什麼東西都沒準備,連護身的式神也沒有。

「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平安無事離開的。」

大明怎說都是自己帶來的,美幸心想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出事。

看著美幸用那麼堅定的表情和他說話,大明心里面真的感覺怪怪。向來只有他保護別人的份,哪有人嚷著要保護他的,而且還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子。

「也許我有點大男人主義,但我認為保護女孩子是男孩子的責任喔,尤其是我心里所在乎的人。美幸姊,不管我們以前是不是真的認識,但現在的你對我而言是個非常特別的人,怎說我都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听到大明的話,美幸一下子臉就紅透了。

見這情況,大明暗自想著。

呃………自己的話是不是讓美幸想到別的地方去了?算了,現在還是想辦法離開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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