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仙 第五卷 遠古修真 第十五章 鍪岍驚艷

作者 ︰ 天荒

雖然天氣依然黑暗,但是風南天還是可以看的很清楚,腳下的山川河流,綠樹紅花,簡直與外邊的環境形成強烈的對比,本來風南天對于飄雪的話半信半疑的,但是現在他完全相信了,只是他的腦海有了更深的疑問和好奇,那就是這一片僅有的仙境到底是怎麼來的呢,為什麼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這里還能保持著如仙境一般?

風南天發現自己的好奇心又起來了,「不管了,下去看看好了,既然來了,不去實在說不過去嘛!」風南天自己給自己找了很好的借口。

終于受不了好奇心的吸引,他身形飄動,往下降去。

隨著身形的下降,鍪岍潭的景物越來越清晰了,一道弧形的紫金光芒橫亙在半空,光芒散開就象一張網,如細絲般的紫金絲把整個鍪岍潭罩在了里頭。

靠的越近,越能感受到紫金光芒的威勢,那是一種如芒刺在背的感覺,光芒強烈的讓你爭不開眼,奇怪的是之前你一點也感覺不到。

風南天知道這個散發著紫金光芒的東西是一件難得的法寶,以他現在的眼力,也是不能分辨出來到底是什麼法寶,但是有一點他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鍪岍潭的空中完全是由它防御著的。

看的出來這件法寶的厲害,風南天不禁大感頭疼,要突破它的防護進去那是很容易的,但是免不了要搞出動靜,那可就不是他的初衷了。

想了一下,既然來了,不如光明正大的進去,于是他選擇了傳聲這個辦法,打算先通知本地的主人一下,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正要傳聲之時,只見紫金光芒突然發動了,原來他所站立的地方正處于紫金芒的中心地帶,強大的仙力運轉起來,根本不受絲毫的影響,這就不可避免的影響了紫金芒的正常運轉,這也導致了紫金芒對他發起了攻擊。

紫金芒卷起,絲網並沒有收縮,而是月兌離了中心,單獨朝風南天當頭罩下。風南天可沒想到這個法寶居然如此厲害,他不敢怠慢,單手舉起,一圈朝紫金芒轟去。

這是風南天又一次大膽的嘗試,他完全摒棄了對法寶的應用,改用肉身的強橫和自身的仙力來抗衡。「轟」高度聚集的仙力毫無花巧的轟在紫金芒上,瞬間迸發出來的光芒把周圍映的一片通明。

這下子風南天可看清楚了,紫金芒被轟飛的剎那,也現出了自己真正的原形,那是一根兩頭尖尖只有巴掌大小的金屬棍子。

隨著紫金芒光芒的暗淡,底下的防護禁制網瞬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漏洞,天空的冰佗冰箭開始穿透紫金絲網,落在鍪岍潭內,這下子底下的花草樹木可遭殃了。

很快的,鍪岍潭內的環境被破壞了一大片。「糟糕,闖禍了。」風南天張嘴道。他可沒有想到自己的隨手一擊會造成這種後果,正要出手把漏洞補上。

一聲長嘯從鍪岍潭內發出,只見一條灰色的身影瞬間出現在高空,他的雙手揮舞,接連打出幾道靈訣,「龍舞金梭,成天地網。」

只見原本不知道飛到哪里去的紫金棍子又飛了回來,並且迅速的化做紫金芒四散開來,方才漏開的地方,迅速的被修補,冰箭和冰坨又被擋在了外邊。

收拾完這一切,那人才轉眼去看風南天,展現在風南天面前的是一張長方形的臉,這是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一頭濃密的黑發隨意的垂在肩膀,遮住了他的半邊臉頰,他身著一身灰色的長袍,顯得很破舊,腰間卻別了根翡翠色的玉帶,他兩手空空,望向風南天的目光中帶著濃重的殺氣。

風南天一愣,心想沒必要吧!不過總歸是自己的不是,他正想向人家道歉,那人卻搶先開口了。「你是什麼人?可知不問青紅皂白闖入我的禁地,該當何罪?」那人怒聲道。

風南天賠笑道︰「這個,確實是我鹵莽了,我原本是想通稟之後入內的,誰知道你那紫金法寶率先攻擊我來著,迫不得已只好還手,誰知道就出現這種局面。轉載自我看書齋」

「你不要強詞奪理,這鍪岍潭乃是夢魂星上的禁地,難道你會不知道,知道了你還硬闖,分明是存心跟我陰陀羅過不去,還有,我苦心經營多年的仙盛園也被你徹底毀了。你說吧!要我怎麼罰你。是今天死還是選擇明天死。」陰陀羅不屑的道。

風南天正要張口解釋,陰陀羅又說道︰「別跟我提你們的長輩和師門,那是沒有用的,你還是想著自己怎麼死吧!」

看見風南天還想說什麼,陰陀羅又搶先一步道︰「你可別像我求饒啊!要是以前,你如果只是擅自闖入我也許會考慮懲戒你一番然後放你一馬,但是這次我老人家是不會心軟的,你求了也沒有用。」

風南天簡直哭笑不得,從沒有遇見如此自以為是的人。「怎麼不說話,嚇住了吧!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不過看在你這個小子能夠將我擄天梭打回原形,想見還是有點修為的,遠非那幫自命為古修真者可比,看在這一點的份上,我給你一次跟我公平交手的機會,只要你能打敗我,我自然可以放你離去。」陰陀羅負手說道。

風南天又開始頭疼了,看來自己到哪兒都免不了和人打架。「我可不可以不打呢,你的仙盛圓我用法寶來陪你好了,你看如何?」風南天以商量的口氣道。

「法寶?」陰陀羅以看怪物的表情看著他,「就你的法寶能上的了台面嗎?小子,我看你是急瘋了吧!這種想法都想的出來。」

風南天也不說話,他微微一笑,手掌張開,一個墨綠色的半圓形法寶出現在手掌心,一時間,在風南天的刻意催動下,墨綠的光芒瞬間大盛,周圍的氣溫一下子變的暖和起來。就連天空中的冰坨也受到影響,在接觸到墨綠光芒時漸漸開始融化。

「別的法寶我是自然不會拿出來現眼的,但是這溫暖四溢,帶有一定重生恢復之里之力的水陀輪我想還是不錯的。」風南天淡淡的道。

「水陀輪,重生之法器,你哪來的這東西?」陰陀羅驚訝道,他自然知道水陀輪的作用,尤其是對于植物的生存環境方面有很好的保護和促進作用。

「先不用管我怎麼來的,對于我的提議,陰兄是否贊同呢?」從對方的反應上看,風南天是很有把握對方會答應的,至于水陀輪這件法器極的法寶,也許在別人眼里那是不可多得的法寶,但是他可不怎麼在意。

首先這件法器是他在魅暗窟里得來的,本身也是無主之物,其次就是自己手里有兩件仙器,這已經夠他使了,當然最重要的是自己無理在先,如果做點賠償能夠化解雙方的誤會的話,還是值得的。

看著水陀輪,陰陀羅不禁有點心動,他正想開口答應,只听見一聲清脆的喊聲從他身後傳來︰「不行,我的空靈之花本來馬上就要開花結果的,現在全都爛了,師尊,你可不能放過他的。」隨著話音剛落,從陰陀羅的身後竄出一個年輕的女子。

風南天馬上傻眼了,不是因為女子的言語潑辣與他作對。而是因為她的容貌,風南天感到頭暈目眩,那是怎樣的一種美啊!什麼沉魚落雁、碧月羞花。什麼傾國傾城、國色天香,風南天都覺得這些詞都是多余的。

一身潔白的衣裙,滿頭的金發隨風飄動,額頭上縛著一一個蝶形的花紋,在她的耳鬢別著兩個紫色的水晶圓環,深邃的眼眸,透著夜空的寬廣和多少的迷夢。

白裙飛舞中,不時的露出兩條晶瑩的手臂,在她體外,蔚藍色的飛劍散出的光芒更加襯托了她的神秘與聖潔。

風南天愣住了,久違的劇烈心跳開始降臨,帶著一種莫名的興奮,好象等待了三生七世的感覺,忽然間,風南天自己知道,自己等待的人終于出現了。

愛情,這個在他心頭已經塵封幾百年的字眼終于在這一刻浮上心頭,說不清楚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高興、激動還有一絲不敢相信。

「若惜?你怎麼跑出來了?」陰陀羅驚訝的道。「外邊這麼大的動靜,我就是想靜心修煉也不可能了。師尊,就是這人毀了咱們的仙盛園嗎?」她指著風南天說道。

若惜,原來她叫若惜啊!真是好名字啊!無論如何,我都要把她追到手。風南天心里暗暗發誓,多少年來,他一直是抱著游戲人間,享受人生的態度游蕩在天地之間。

盡管生命的燦爛和人生的精彩讓他投入,卻總也改變不了深入骨髓的寂寞,天道的盡頭是什麼?翱翔九天之後干什麼?這一切背後的意義又將是什麼?

修真無時間,千年甚至萬年的光陰一樣彈指即過,天魔的敢愛敢恨,自己何嘗不羨慕,至少他的心里還有寄托。

而自己呢?心態隨時變化,有時候蒼老的難以置信,仿佛一切都已看透,理智的心態一直左右著他對事情的把握和控制,眼睜睜看著沅真被抓走,與其說是沒有把握,不如說是害怕,害怕自己也跟著陷入,包括自己對待縴露她們的感情,還是害怕,害怕自己負擔不起,于是才有了沅真被抓後的後悔,才有了星際奔波的勞苦,這一切都只是為了減少自己心中的內疚,原來自己內心也有懦弱的時候。

跟隨天魔一起他可以笑容常在,因為兩人之間沒有太多的顧忌,也沒有隱瞞的東西,相交貴在知心,這一點讓風南天很舒服,並經常做出一些搞笑的動作。

跟其他的修真者在一起,出于尊敬,更多的是畏懼,自然的風南天要嚴謹的要求自己,那時更多的是考慮自己的身份。

不禁苦笑的搖了搖頭,自己是不是有點太理智了,理智的沒有了**,也許,自己真正擁有的只有自由了吧!寂寞的自由。

「師尊,你快教訓他好了,這個人他老盯著人家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若惜被風南天看的心慌意亂,只覺得風南天的目光執著與火熱,無限的深情從眼楮透出。她想象不出來一個人的眼神怎麼會有如此海一樣的深情。震駭歸震駭,她對風南天可沒有任何的好感,對于心愛的空靈之花被毀,她可是耿耿于懷,只有她知道那些花對于自己的真正意義。

「臭小子,你得罪了我還有的商量,但是得罪了我的寶貝徒弟,那你就自求多福吧!」為了心愛的弟子,陰陀羅只有放棄心中得到水陀輪的誘人想法。

風南天一驚,這才醒悟過來,自己方才心里亂想時,是一直盯著人家看的。驚醒的那一顆,他終于‘蘇醒’了。卻不是修為上突破,而是心靈上的覺悟。

任何自己喜歡的東西,就要不遺余力的去爭取,自由與快樂同樣重要,率性而為,方才痛快。想到這里,風南天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真正的自己是不需要去看別人臉色的,身份地位只是相對別人而言,如果自己被自己的身份束縛,豈不是一種玩笑,一種可笑的玩笑。

「也好,不就是打嗎?打就打好了。不過打之前,可否容我問幾個問題?」風南天微笑道,解開心結的他神態變得很輕松,更多了份恬淡。

既來之,則安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那種淡然不是做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的一種從容與鎮定,追求美女,這招也管用,風南天心里暗想。

「希望你不是蠢的要去拖延時間,小子,那樣你一樣會後悔的。問吧!」陰陀羅雖然對于風南天的修為不敢輕估,卻也不放在眼里。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我想問的問題其實很簡單的,那就是閣下認為與我一戰有幾分贏的把握?」風南天直接問道。

「師尊,您听听,這個人實在是狂妄到了極點,不用您出馬,讓徒兒出手好了,徒兒一定不讓您丟臉。」若惜自動請纓道。

「也好,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有什麼大能耐。」陰陀羅仿佛對自己的弟子很有信心。若惜嬌叱一聲,身形騰空飛劍劃空朝風南天擊去,在漫天冰陀的夜里,風南天難道真的要出手嗎?

在若惜出手的剎那間,風南天把自己原先要發動仙力的念頭強行壓了下去,因為他怕自己傷了若惜,爭強好勝的結果是總有一方要付出代價的。

但是他可不願意與若惜交手,這個時候,風南天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他身形後退,一蓬星光從他的頭頂伸起,瞬間,一股龐大的壓力開始透出,神砂仙甲隨之披上。

額頭上的金色彎月光芒耀眼,它出現的時候,也同時正式宣布了風南天的真正身份。「天羅仙!」陰陀羅和若惜同時叫了起來。

這根本就不用打了,大羅天仙的修為可不是一般修真者能夠抗衡的。「我想我們之間一定存在著誤會,可否容風南天解釋一番。」風南天依然禮貌的道。

若惜和陰陀羅大感震驚,仙人會在這里出現,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仙魂星系從來是一個獨立的星系,因為這里存在著上魂三族,也就是傲天族、霰神族和昊仙族這遠古以來就一直信仰上界的三大種族。

也許上三界都曾經暗地里扶持過這上魂三族,但至少表面上他們不敢輕易的露面,因為很早以前三界就曾經因為上魂三族而搞的貌合神離。

現在的三界更是誰都極力避免類似的事情發生,而風南天不但來了,而且還明目張膽的來。這如何不讓兩人感到震驚。

看見兩人驚訝的樣子,風南天感到好笑,他笑道︰「兩位不打算請我下去坐坐嗎?這里好象不太合適吧!」「你去干什麼?我們居所簡陋,實在不適合你這個大仙人的身份。」若惜冷冷的道。

風南天沒想到若惜居然正面拒絕,這可讓他尷尬了,他總不能硬要說自己要下去吧!還好陰陀羅幫他解圍了。「風老~~上仙想去寒舍,我當然是求之不得啊!快請,請~~」陰陀羅客氣道,他可不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啊!

「呵呵,叫我南天好了,沒有那麼多的客套!」風南天趁機拉近關系道。「師尊,你看看他,打蛇隨曲棍上,這種厚臉皮的人你怎麼可以答應他呢?」若惜撒嬌著反對道。

風南天不禁苦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人說自己臉皮厚,而且還是自己剛剛心儀的女人。要說風南天的優點也不少,就女人這方面吧!他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若惜乖啊!師尊要和上仙談事情的嘛!你可不要忘了師尊之前跟你說過的事啊?」陰陀羅提醒道。

「是,若惜明白了。」若惜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她飄到風南天面前說道︰「我很不喜歡你,你算什麼仙人,老拿自己的身份來壓人,哼!」說完,自顧自的朝鍪岍潭下飛去,她說走就走,居然連招呼都不打了。

陰陀羅只有苦笑,對于自己這個萬分寵愛的弟子,他哪有生氣的份啊!「南天,我就不客套了,請」他邀請道。風南天也不推辭,他跟隨陰陀羅往下降去。

「我這紫金龍梭的防御是一等一的好,想不到卻被南天老弟眨眼間給破了,大羅天仙的修為果然是驚世駭俗啊!」陰陀羅一邊夸獎一邊揮手揭開紫金網的一角,並示意風南天進去。

之前的若惜也是這麼進去的,風南天自然不會猶豫,兩人都很順利的落在了鍪岍潭內,真正到了里邊,風南天才知道這里的環境不愧是人間仙境。

花鳥魚蟲,該有的全都有了,只是自己方才的失手造成的痕跡依然還在,這讓他有點過意不去,探手間,水陀輪再次出現在他的手心,並逐漸上升,半空中,它的墨綠光芒如波紋一般的四面散開,周圍被壓壞的花木又開始重新恢復了生機,雖然一時還不能完全恢復原來的樣子,但那畢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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