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雲妖劍陣!」黑衣人舉劍高呼,周圍的黑氣像漩渦一樣高速旋轉著,周圍的一切光芒都仿佛減弱了,連天色都似乎暗淡下來了。
大凡出現這種大場面,誰都知道是有什麼厲害招數了,只是日本動漫里的白痴們無一例外會傻傻地等到對手做完一系列破綻百出、華而不實的「準備動作」,然後再像個活靶子一樣吃下對方發出的大招。
不過克雷迪爾和修羅絕對不是這樣的白痴,所謂渡河未濟,擊其中流,他們互望一眼,不約而同地沖了上去,形成左右包夾之勢,眼看是要一舉除掉黑衣人。
然而黑衣人身周的漩渦狀黑氣卻也不是擺著好看而已,克雷迪爾和修羅剛一上前,立刻激烈反彈,竟然把兩人硬生生阻擋在外,無法靠近。
「你們又何必攻擊我呢?還不如好好做個準備吧。」黑衣人望著修羅和克雷迪爾,俊美面龐上的笑容異常詭異。
「準備什麼?」修羅沉聲問道。
「還用問麼?準備受死吧,雜魚們,沒有人能小看我,嘿嘿嘿嘿嘿……」黑衣人病態地笑著,此時的他臉色蒼白得如同僵尸,瞳孔中閃現出妖異的紅色。
「好可怕的感覺,那把劍一定是邪器。」安琪兒喃喃地說。
「是啊,但願他們兩個沒事才好。」老實說我也憂慮得很,那把劍給我一種非常壓抑的感覺,這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
「我去幫他們!」希爾瓦說著就要躍起。
「別去!」我連忙一把拉住他,雖說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但力量相差到一定程度上意義也就不大了,甚至可能因為要保護希爾瓦而令上面的兩人分神。何況希爾瓦有高超速度的優勢,若能暫時隱忍不發,等必要的時候說不定成為一支奇兵,遠比現在情況不明冒冒失失沖上去好得多。
我怕里昂也有和希爾瓦同樣的做法,向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卻驚訝地發現不知何時,里昂已經不知所蹤。
不是吧?難道這小子臨陣月兌逃?不對,雖然我不敢說自己了解他,但他也不像是這樣的人,多半是另有隱情。
「芙若婭,謝天謝地,你沒事。」里昂沒找著,我身後卻傳來艾扎克斯的聲音,我回過頭去,只見他正由卡爾架著,右臂下垂,袖子上一片殷紅,顯然受傷不輕。
「天哪!你不要緊吧?」
「皮……皮外傷,不礙事的。」艾扎克斯試圖笑一下,但結果只是讓嘴角抽了抽。
「不要逞強了,」架著他左臂的卡爾嘆了口氣說,「雖然我不是醫生,但我相當確定你的右手是粉碎性骨折。」
「粉碎性骨折?那要趕快治療啊!」我急忙說,這種傷一個處理不當,可能落下殘廢的,「這里有我們不少人啊,難道就沒有會治療魔法的?」
「有,但是這里同樣有大量的重傷者,怎麼忙得過來啊。」卡爾苦笑了一下,「這次突襲,我們損失慘重,而且到現在連對頭的身份都沒弄清楚,天神之光五百年的威名,在我們手里怕是要大大地打個折扣了,哎,剛進校就踫到這種倒霉事……」
「我會一點兒治療魔法,請讓我幫忙吧。雖然不能治好,但起碼能緩解一下傷勢。」安琪兒走了上來。
「那真是感激不盡。」卡爾把艾扎克斯放到地上,讓安琪兒使魔法。
「說說狀況吧,我剛來不清楚。」趁著安琪兒在一旁施魔法,我一邊關注著天空中僵持的局勢一邊問卡爾。
「我也剛來啊,」卡爾說,「我在遠處看見藏書樓爆了,趕忙趕過來,只見一片亂哄哄的,接著就看見身受重傷倒在地上的艾扎克斯,就想找個人治療他,但是這里天上這麼多高手在飛,地上更是一片混亂,而他又堅持說他的傷不致命,暫時不要緊,這時我們又听見你的聲音,就找了過來。」
「原來如此……等等!」我猛然間想到了點什麼,「你說你趕忙趕過來,你是一個人?一路上沒踫到任何敵人?」
「沒有啊,我這種小腳色他們怎麼看得上?你看這里不少人都是武技不強的,他們肯定也沒有踫到敵人。」卡爾說。
不對啊,那為什麼我和安琪兒卻先在小樹林踫到襲擊,後來又遇到被偷襲的修羅?難道只是巧合?他們只是沒有目的的亂攻擊?不對,那個黑衣人剛才都已經說了,他們是專門派了六個刺客去暗算修羅,如果他們這麼有針對性的話,那攻擊我和安琪兒也是有目的的了?但那又是什麼呢?修羅的實力或許對他們是個威脅,但我和安琪兒實在構不成威脅啊!
這是天空中黑衣人的「叢雲妖劍陣」似乎已經接近尾聲,天色越發黯淡。
「哎呀!」卡爾凝神向天空中望了望,驚叫起來,「那把劍可危險得很啊!」
「你認識那把劍?」對于卡爾的「萬事通」,我已經不怎麼吃驚了。
「若我沒有猜錯,這把劍很有可能是傳說中的邪器——‘草薙劍’啊!」卡爾沉吟著說,猛然間又像想起了什麼︰「對了!如果這把劍是草薙劍,那這個人,莫非就是‘七武海’的天草四郎!?難怪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實力!」
天草四郎?!七武海?!是黑龍島的人?!如果是他們或許有這個實力,但是那群海盜為什麼要攻擊天神之光?為什麼要攻擊我和安琪兒?
一轉頭,我又看見了冒著滾滾濃煙的藏書樓。
……黑龍島……安琪兒……藏書樓……三條線串成了一個點。
我明白了!為什麼黑龍島攻擊我們,為什麼他們攻擊安琪兒,為什麼他們攻擊藏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