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的錦繡重生 159章守喪

作者 ︰ 東方雨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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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秦府第三天,秦姝正在和蓮姨娘說話,一位婢女進來說三小姐回來了,秦姝起身叫上兩個孩子,和蓮姨娘出去。

秦妤看見她愣了愣,笑著點點頭俯身「二姐!」

秦姝扶著她起來,說「姐妹間別說那些客氣話。」瞧著她只帶了兩個婢女和雲秋,秦姝笑問「今天回來就你一個人,孩子怎麼沒帶回來?」

「敏哥兒病了,就沒帶回來,這是二姐的孩子?」秦妤看了看思柔,和她拉著的安哥兒。

秦姝笑著點點頭,對思柔他們說「這是三姨母,給姨母請安!」

思柔乖巧的福身行禮,安哥兒拱了拱手微笑著,思柔笑著說「給姨母請安!姨母萬福!」

「好好!真乖!」秦妤笑著模了模他們的頭,掏出兩個紅包給他們一人一個,思柔笑著接過去,和弟弟兩人道謝,秦妤見安哥兒不吭聲,有些詫異。

秦姝道「懷安哥兒時病了一場,他出生後從娘胎里帶了隱疾,不會說話也听不見我們說話。」

秦妤驚了一下,不由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安哥兒。秦姝瞧著她的目光有些不舒服,想著孩子的健康,她心里有些難受,面上裝作不在一起的說「夫君和我都很愛護他,雖然他有隱疾,該有的以後也會有的,我們會好好教育他的。」

秦妤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淡淡的笑「畢竟是你們的骨肉,這是應該的。」

秦姝微笑了一下點頭,說「去看看娘吧!昨天還惦記著你呢!」秦妤點頭,秦姝讓女乃娘的帶著兩個孩子回嘉園,她想著下次她帶著孩子來了,紅包包重一些還了她今天這個人情。

秦夫人看見女兒回來有些激動,說話都不利索,秦妤拉住她的手說話,秦夫人一雙眼楮都閃閃的,突然精神很好,秦姝端了一碗藥給秦妤,讓她喂食。怎麼說秦夫人是她的親娘,當年為了她可算是費盡心思了,如今她在侯爺府過得還算不錯,自然要好好孝敬她的娘親。

午飯時秦華明和秦耀明回來,秦夫人看著一大家子的人精神出氣的好,還算晚上讓秦正明回來好好說說話。

秦正明在私塾上學,不得等他下私塾就被管家叫回來,下午時孫媽媽突然說秦夫人快不行了,秦了大夫進來瞧瞧,大夫掀了掀她的眼楮,把了一會兒脈搖頭說「藥石無醫,準備後事吧!」

話音剛落,屋子里傳出驚天動地的哭聲,秦姝都被秦妤的哭聲下了一跳,瞧著以前精神奕奕,尖酸刻薄的秦夫人,這會兒連大夫都救不了里,心里不免有些感慨,見秦妤哭得那麼傷心,她低下頭嗚嗚哭泣。

秦華明,秦耀明跪在床前喚著她的名字,秦老爺聞聲趕來听大夫一說,臉色一變,神情悲傷起來,畢竟是他的發妻啊,快三十年的夫妻感情了,他不可能無動于衷。

酉時時,秦夫人斷氣,秦妤哭得暈了過去奴婢們扶著她下去休息,秦老爺吩咐管家準備後事大發人去通知親友喪事。

正好是七月里,請人看了日子,說是鬼節將至,盡快下葬為好,秦夫人的喪事顯得有些倉促,秦姝帶著孩子瘦了一夜的靈,三日後抬出去下葬。府上掛著白燈籠,黑白帷幔顯得格**沉。

秦姝要在家里守喪三個月,戰時不能回文州,秦夫人出殯那天諸母過來了一趟。讓秦姝寫封信回文州,秦姝第二天寫了信讓人帶著回文州給諸賀之,告訴她娘家的事情。

秦夫人去了府上陰沉了幾日,下人們說話都不敢大聲說話,秦妤傷心的病了幾日,侯爺府上有人來接了,她這才回去,誰是過些日子再回來看看。

送走秦夫人,府上就沒什麼事情了,秦姝和蓮姨娘安安靜靜的生活在嘉園,沈姨娘有時會過來串串門子,她還是那麼喜歡貪小便宜,知道秦姝帶了不少咸鴨蛋回來,巴巴的弄了兩壇子回去。

有了諸母每天在家里算計著怎樣節省銀子,秦姝對她貪小便宜已經很談定了。再說祖母給她留的鋪子和院子都有些收入,她也不缺那點銀子花,秦姝倒也看得開,不和諸母在金錢上計較,每月只要把她的月錢發下來就可以了。反正諸母老了之後,百年之後,那些銀子她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總是會落在她手里的,她也不想跟她置氣。

鬼節那天秦姝讓兩個孩子別亂跑,在園子里給先人們燒了元寶蠟燭之後,帶著孩子們早早休息。

一夜無夢,第二天和蓮姨娘越好了去一趟相國寺,兩耳孩子知道出門很高興,秦姝這些天也沒怎麼管著他們,思柔偷偷的掀開車簾看馬車外面,對比京城和文州有什麼不同,好回去把自己看見的說給哥哥妹妹們听。

秦姝看見了假裝沒看見,讓她看看外面的景物,她小時候出門也想看外面,只是管得太緊一直沒看上,對于她小時候來說,她對幾個孩子的教育算是寬松了。

正好是十五,相國寺的人還挺多的,安哥兒看見漂亮的風車就走不動了,秦姝給他們一人買了一個,又讓春蘭拿一個回去給五弟。蓮姨娘笑話她說祖哥兒已經是小大人了還玩這些,秦姝還是堅持買了,回去後給弟弟,她瞧著他挺開心的,對著風車吹氣,風車 轆 轆的轉動起來。

蓮姨娘來相國寺是還願來了,秦姝想著上次離開時求的幾個平安符,雖然沒保住言哥兒,她還是跟著把以前的願給還了,又給他們求了幾個,思柔和安哥兒立馬就帶上了,諸賀之他們的只能等回去了才能給他們,秦姝把蓮姨娘那個給了她,蓮姨娘也給她求了一個。

難得來相國寺一趟,秦姝他們在後院吃了齋菜休息了一會兒。思柔吵著要出去玩,秦姝然後給女乃娘和春蘭看著點,帶著她們出去玩一會兒就回來。

諸母去諸小妹那里住了幾日,覺得規矩多不舒服,又看不慣那個妾室,安慰諸小妹幾句就回去了自己的院子,一個人在院子住著沒人說話,她讓管家被秦姝叫回來。秦姝得知諸母叫她回去,以為有什麼事,帶著孩子第二天回去,說是有什麼事再回來,畢竟她還要守喪,三個月之內是不會離開京城的。

回去詢問諸母什麼事,諸母笑著說沒什麼事,秦姝就知道她是無聊了,沒人說話,想想既然回來了就多住幾日,也好避開兩位嫂子,以前覺得還挺好的,這次回來她們覺得自己在京城住著,一股子優越感讓她看著不舒服,不怎麼想和他們說話。

諸賀之雖然被貶謫了,他箱子啊好歹是個刺史大人,比起大哥不知道好了多少,雖然比不上二哥,倒也不差什麼。再說他若是做的好了,再次回到京城不是沒有可能的事,雖然秦老爺什麼都沒說,秦姝听諸賀之有時說話的語氣,現在也不會有錯。

滿七七那天,秦姝帶著兩個孩子給秦夫人磕頭上香,幾個出嫁額女兒都回來了,秦家因為他們這一代開始興盛起來,四妹,五妹,都嫁了的不錯,雖然高攀不了大官貴族,倒也是個不大不小的京官,他們這一房的分量越來越不輕了,本家那邊的幾位小姐跟著他們這一房也找了不少好婆家,算得上一房得道,雞犬升天了。

蓮姨娘留著秦姝在屋里住下,京城的天氣越來越冷,放在屋里的衣服已經舊了不能再穿,秦姝開始給他們做冬衣,思柔跟在身邊學習刺繡和認字,一點也不怠慢。

十月時京城已經很冷了,秦姝把做好的第一件冬衣給孩子們穿上,等秦老爺回來把做好的冬衣送給她,秦老爺有些感動的收下,說「賀之的事情估計有眉目了,听說進來朝廷提拔重用官員,賀之在文州的事情爹也听說了。用不了一兩年想必你們就能回來了,我們兩家人也能挨得近一些有個照應。」

秦姝笑著點頭,雖然還有一兩年,秦姝覺得已經是好消息了。雖然她心底覺得一直在文州也不錯,無憂無慮的不用為家里的瑣碎事情擔憂,還有去本家那邊走動走動。

不知道那些叔叔嬸嬸他們從哪的來了消息,知道他們回來了,一個家里的人一來就是一個屋子。諸母看著強盜似的人,連忙把秦姝叫回去,秦姝領著兩個孩子回去嗎,瞧著明顯老了許多的叔叔嬸嬸們行禮,來者是客,只要他們不那麼過分,他們還是很願意招待的。

諸賀之沒回來他們有些失望,不過秦姝在家里,他們倒是高興,嬸子姑母們拉著她的手說長說短,又把思柔和安哥兒當稀罕物看,看得安哥兒嚇得都哭了。眼淚嘩嘩的留下,秦姝讓女乃娘哄著下去玩,思柔被她們看得心里發毛,找了一個借口陪著弟弟兩人躲在屋子里偷偷的玩。

諸大媳婦前兩年沒了,現在就屬諸母在家里輩分大一些了,不過一直沒有丈夫撐腰,她在家里說話沒什麼分量,這會兒諸三媳婦挑大梁了。听說安哥兒不會說話,嘆氣說「可憐的一個孩子,好好的怎麼就得了隱疾,這以後可怎麼去媳婦!」其他人听了紛紛點頭,覺得擔憂的很對。

秦姝听著心里不好受,安哥兒現在是不懂事,若是以後懂事知道他們這樣說,心里指不定有多難受,這孩子雖然有隱疾,可乖巧機靈得很,她說話他有時都能看懂,這讓秦姝心里很是欣慰。

听諸三媳婦這樣說,秦姝笑著道「這點三嬸子不用擔心,以我們家的情況,怎麼也不會委屈了安哥兒的。」

「這倒是!」諸三媳婦知道她有些生氣了,訕訕的笑了笑「以賀之的能力倒是不怕給安哥兒找不到媳婦。」

秦姝這樣一說,她們倒也不敢把話題往安哥兒身上繞,諸母讓廚娘殺雞殺鴨的招待,看著他們吃了午飯還沒要走的意思,知道他們這是又要住下了,讓袁媽媽和春蘭去準備廂房。

這個院子不比以前的那個園子,根本沒那麼多房間讓他們一一住下,一共只剩下五間廂房,秦姝帶著孩子睡主臥室,諸母的屋里住兩個人,男人們住四間想法,其余的跟著袁媽媽住在下人的屋子里,春蘭和陳大住回他們的園子。

這樣擁擠的住了四五日,把他們的存糧吃的差不多了,籠子里的雞鴨吃得只剩下還沒長成的小雞仔,小鴨子,他們這才拍拍,帶著秦姝她們從文州抱回來的唯一剩下的三壇子咸鴨蛋回去,他們人多,很明顯不夠分,秦姝也不管,反正她就那麼多東西,讓他們回去一個一個她都沒意見。

諸母看著他們走後園子里難得听見公雞鳴叫聲,心里有些荒涼,對著秦姝碎碎念說「還是在文州好,他們肯定不會去文州的,也省了這些麻煩。」

秦姝有些贊同,至少她不覺覺得人多在眼前晃了晃去覺得頭疼,座椅都要被毀了幾張,更不要說被子上那些印記了,春蘭她們洗了兩三天才洗完,被子曬了一整天還覺得一些怪味。

出了喪期,秦姝帶著禮物一一去幾個姐妹府上拜訪,又去了長房那邊一趟,去秦妤那時,她給她兩個孩子一個一個紅包,里面是五兩銀子的銀票,加幾個銅板,至少不能給單數的。

秦妤招待了她,秦姝上門拜訪自然也要去拜訪侯爺夫人的,侯爺夫人笑著和她說了一會兒話讓秦姝好生招待,秦姝出門沒帶兩個孩子,就帶了春蘭一個人。

她留著在侯爺府吃了午飯,見了秦妤的婆婆,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秦姝看著秦妤對她忌憚的模樣,知道她在府上過得也不是外表看著的那麼舒心。

她吃了午飯賀秦妤閑話家常幾句,秦姝就告辭了,離開前又去給侯爺夫人辭行,秦妤知道她過不了幾天會離開京城回文州,對她和和氣氣的不像小時候那般傲慢。

秦姝想來她這是在這個侯爺府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倒是秦姝過得比較隨意舒心,她覺得諸母還算是好相處的了。

和秦妤說了幾句話,正要上馬車,一輛華貴的馬車在門口停下,秦妤拉了拉她說「是十八公主的車,姐姐等一會兒再離開!」

秦姝點點頭,微微低垂著頭。馬車上下來一個婢女擺好凳子,一位婢女掀開車簾,穆軒武下了馬車等著馬車里的人,十八公主裝扮華貴的下了馬車,秦妤領著秦妤上前行禮「見過公主,見過駙馬爺!」

穆軒武點點頭,目光不經意一掃,落在秦姝身上覺得有些熟悉,突然想起去世的秦夫人,頓時了然她這是回來奔喪的吧,不由多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

十八公主微笑的和秦妤說了幾句話,秦妤把秦姝引見給十八公主,秦姝福了福身請安「十八公主萬福金安!」

十八公主笑笑,看著秦妤的面子,從手上褪了一個玉鐲子給秦姝,秦姝不好意思收,十八公主勸說了幾句她道謝收下了,秦姝收下玉鐲子後,十八公主寒暄了幾句回去,秦姝上了馬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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