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寵成妃 第十六章 讓我重新愛你

作者 ︰ 瀲

告別了阿銀,安茹錦決定先回到安宅去。

不管以後要如何,現在都要把眼下的事情理清楚。如果真的如司徒傲天所說,她真的是那個遠古的雙尾貓妖,那身為天神的白澤一定能了解一些事情。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準確說是安茹錦並沒有看司徒傲天一眼,閉著眼休息,每當司徒傲天想開口問些什麼的時候,她都歪過頭去不看他。

司徒傲天自從記起了一些曾經的片段時,他的心里就沒有停止過愧疚。

他一直以為喜歡就是要佔有,就是要霸道,就是要斷絕除他以外的所有一切!

所以,當時的敖以天人之姿斷絕了雙尾貓妖梔的一切。

她沒有朋友,她沒有親人,她只有他。

敖以為梔有他就足夠了,卻忘記了他根本就沒有足夠的時間陪伴。

所以梔是孤獨的,而且像蝸牛一樣,一旦被敖傷害了一下,就縮回到自己的殼里。

然而越是這樣,他越發變本加厲的溫柔,用他的所有溫柔將她溺死在所謂愛的圈子里。

「阿錦!」安茹錦一推開門,翠竹先沖了過來。臉上既是驚訝又是激動,似乎沒想到安茹錦會這麼快回來,心里高興的不得了。

「卡卡!」肉團簡直把自己當做了一枚炮彈,看見安茹錦,接著就撲了上來!肥肥肉肉的身體展開,四肢把住安茹錦的臉。

安茹錦只覺得眼前一黑,接著就有一塊肥肉趴在了自己臉上似的。

「阿錦!」听到前面有聲音,小灰接著就從後院沖了過來!看見安茹錦站在那里,雙眼接著就紅了起來。

「小灰,你終于沒事了。」安茹錦的眼楮也有些紅,只不過這麼幾天不見,竟然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最初她醒來的時候,小灰是她的第一個朋友,是一個最值得信賴的朋友。

到了現在,一切過後,竟然能信賴的還是小灰。沖上去一下窩在小灰的懷里,安茹錦嚎啕大哭。

小灰愣了一下,雖然貓兒已經變了樣貌,但是他還是能認出來。本以為見面會是很熱鬧的,沒想到安茹錦竟然哭了起來。

眾人顯然也沒料到最堅強的安茹錦竟然會窩在小灰的懷里哭起來,一時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做什麼。

司徒傲天只是默默地回到椅子上坐下,看到這樣的情景,有些啞口無言。

「好了,先別哭了。要是有什麼事情,直接跟我們說就好了。哭鼻子算是什麼英雄好漢。」小灰拿出手帕給安茹錦擦了擦臉上,又給她擤了擤鼻涕,「你有事不跟我們說,自己一個人扛著,還怨我們不跟你分擔嗎?」小灰說的也對,安茹錦有事都是一個人扛著,有事了難以應付了才對他們露出這樣脆弱的一面。那在座的人除了無能為力,還能怎麼做?

一時間氣氛緩和了一些,看向安茹錦的目光里也帶了一絲絲的責備。

「沒,沒什麼。」安茹錦從小灰的懷里起來,撅著嘴說了一句,「誰說我怨你們了,我只是,只是太高興了而已。」

「高興的哭的這麼淒慘?」小灰白了安茹錦一眼,「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安茹錦在小灰的面前似乎變成了一個小孩子,乖乖的點點頭,坐了下來,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跟眾人說了一遍。

當然,因為她也還不清楚梔和敖的事情,這部分自然就隱藏了起來,以免大家擔心。

只是把西肖變壞,以及招魂幡被釋放出大量妖物的事情說了出來。

等安茹錦說完,大家的臉色皆是一黑,氣氛十分的凝重。

「這件事情,怕是要告到天庭去了。」白澤第一次放下食物,對安茹錦露出有些為難的表情,「畢竟這不是小事,若是真的引出妖界的人來為非作歹,不只是人界生靈涂炭,怕是連仙界也會受到威脅。」白澤雖然是個吃貨,外加痴呆小白,但是他也是能知道輕重的。

安茹錦點點頭,這件事情的確非同小可。雖然她並不知道會引發什麼樣的戰斗,但是若是妖精變的四處可見,那……

白澤最終直接回了天上,先把這件事情跟英招說一下,再看看用什麼辦法報告天庭。

安茹錦的存在對于仙界來說是個很有威脅的存在,就算眾人不知道安茹錦就是萬年前讓天庭人人自危的梔,現在以安茹錦的能量潛力對于仙界而言,也是與除之而後快的。

就如同明燈早就知道的,安茹錦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能量庫,如果是她爆發一下,很可能可以毀天滅地!

而且現在安茹錦又進一步的成長,就連明燈在她的身邊,都能被她釋放出的巨大壓力而感染,全身不斷的冒出雞皮疙瘩。

「現在該怎麼辦?」白澤一離開,翠竹茫然的看著眾人,「就等著仙界動手?」「我們當然也要出手幫忙,」小灰臉色凝重,「招魂幡是在西肖的手里出現的,這件事情你們有沒有覺得蹊蹺?」

明燈跟著點點頭,「當年招魂幡被敖封印起來,按道理來說,不應該被人給發現的。」敖的力量眾人都知道,畢竟那是史前大神,他的能力大家只能往高處猜想,只能崇拜。

當年招魂幡是敖創造出來交給妖界統領的,讓他統領妖界,鎮壓那些不听話的東西。

世世代代的妖王繼承招魂幡,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妖界不再平和,不再與其他兩界和平相處。他們發現吃人或者弒神能夠獲得更多的能量,更快的增強自己的力量,所以開始肆無忌憚的與其他兩界交手。

招魂幡剛開始是來收服那些不听話的妖精的,後來成了妖精們用來對外界對抗的法寶。

敖一怒之下將招魂幡收了回來,鎮壓于某處。

「然後呢?為什麼會被西肖拿到?」安茹錦看著司徒傲天,「既然已經被封印,為什麼還會被西肖這樣的人拿到?」

司徒傲天想了想,他當時是把招魂幡放在了海底,但是那里常年陰暗,是通往妖界的一道暗門。但是因為過于隱秘,連妖界的人都快要不知道那道門所在何處。水妖即使知道東西在那里,海底的壓力也會將他們狠狠撕裂,按道理來說絕對不會被拿到的啊。

「也許,西肖暗中得知了東西在那里,通過什麼方法得到的?」明燈想了想,「仙界早有傳說,招魂幡定然是被放在妖界的範圍內的,只不過應該是很難拿到。」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放在妖界人的眼皮子底下,那妖界自然不會因為為了尋找招魂幡而發生太多戰爭。只是西肖的能力到底達到何種境界才能拿到,就難說了。

「依照西肖的能力來說,估計那東西就算是他知道在哪里,也是拿不到的。」司徒傲天想了想,西肖雖然當時處于瘋狂的邊沿,但是法力也是有限的。尋思提升的那些能力,其實在一定意義上來說是毀掉了自己的修行。短時間的提升,會導致很長時間內身體處于低階的水平。

「那也就是說,會有人幫他。」安茹錦現在並沒有太多記憶,每次說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她只能看向司徒傲天,以求他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司徒傲天也是愣了一下,如果說被人幫著去的話,那是很可行的。但是到底是誰,會這樣去幫他,幫他對那個人而言,又有什麼好處呢?

「魔王最近似乎也不是很安分守己,」白澤捏著下巴,想著自己跟英招被突然召回天庭的事情,「听說當年女媧補天之後,五彩神石被藏在黑暗之淵。魔王最近頻繁的派人去黑暗之淵探索,貌似就去找五彩神石去了。」

五彩神石,女媧當年用于補天的石頭。最後因為天的縫隙實在是太大,所以她舍身自己去補天,而剩下的神石則遺漏在了凡間。

其中之一利于山間,吸收日月精華,在斗轉星移之間獲得靈智,成為斗戰勝佛。而剩下的那些,當年隨著石猴破土而出,全都滾落到了黑暗之淵。

那里常年不見天日,在大海中心,常人難以達到。就算是神仙想去看一眼,都得做好耗損修為的打算。

「他想做什麼?」司徒傲天蹙眉,如果這真的是魔王動的手腳,那這一切……似乎都能被圓起來。

「貓兒,你可還記得當時丹爾來到宮中時,身邊可否有什麼人跟著?」司徒傲天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有沒有穿著陰暗,全身毫無氣息的人?」

安茹錦被他這麼一問,也趕緊的想了想。當時丹爾來面聖,身邊沒跟隨幾個人。除了幾個美麗的舞姬,就是幾個貼身的侍衛。然後……

「我記得他身邊似乎有個黑衣的男人,當時他一點氣息都沒有,感覺不到任何的靈力,我以為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安茹錦想到那個人,腦海里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如果岳寧的後宮混亂,那會是什麼狀況?」明燈似乎也明白了,看向眾人。

「岳寧的後宮混亂,朝堂必定也不會安寧。鄰國出軍隊攻打岳寧,兩個國家定然成為生死戰場。」翠竹的臉色也緊繃起來,「那時候,必然有大量的怨氣出現,有助于魔道的修為,更是一些暗系妖精成長的好時候。」

「為什麼尸王能在白日里出現,為什麼沒有沉睡過去?」白澤也豁然開朗,「因為有人給他幫助,讓他利用了魔界的時間和空間。只要給他營造一個時間不走、沒有日出日落的空間,他就能自由的行動。」

小灰的臉色不禁難看起來。

這一切,都是魔界的計劃嗎?目的,究竟是什麼?

眾人猜測出結果以後,心情反而更加的沉重起來。畢竟這一切都是過于突然,原本以為是種種巧合的事情現在竟然變成了暗處的某些精心策劃,使得他們有些自危,忍不住的就思索起是不是過去還有更多的事情在他們不知不覺的時候已然發生了?

安茹錦跟司徒傲天的關系緩和了不少,可能因為大敵在前,所以兒女情長變得不那麼重要。兩個人就好像是變成了好朋友,很簡單的說話,一起共事。

只是司徒傲天看著安茹錦的眼神,還是帶著一絲的寵溺和關愛,不時流露出對她的渴望。

安茹錦心里有些糾結,記憶還是不全,能力也一般,面對即將掀起的腥風血雨,她該如何應對?

「為什麼那時候我就可以‘醒’過來?」安茹錦坐在涼亭里,跟司徒傲天說著關于梔和敖的事情。因為這兩個身份過于敏感,她目前並不打算對朋友們公開。

「我想,跟月桂有關系。」司徒傲天想著當時的場景,「月桂開花的那一刻,你才覺醒的。」

「月桂?難道這跟月宮有關系?」按照司徒傲天的說法,她的一絲靈魂被禁錮了。不知道是她自己的本意,還是偶然造成的結果。面對此刻她一無所知的情況,去如何的恢復能力,是她的當務之急。

「你當時墜落深澗,我也緊跟著下去了,但是卻沒有看見的你的蹤影。」司徒傲天回憶著那個時候,神情愴然,「我一直以為你是刻意想躲著我,就算是離開我,也要完全的不讓我找到你。就連尸首,也不願讓我看到。」

安茹錦沒有回答,這樣的問題她總是默默的忽略掉,「墜落山澗,隨著洪流而去,卻沒有尸體。」安茹錦不禁懷疑起來。

她現在的身體是個貓妖,但是卻是一尾。如果她是雙尾的話,還會覺得是不是自己將自己封印,將自己的時間撥退回去,單純的重活一遍。可是現在是一只尾巴,難道當時自己真的死了,只剩下一縷幽魂,然後去投胎,再次輪入妖道?「我當時是真的死了嗎?還是只是不見了而已?」安茹錦看著司徒傲天,「如果我真的死了的話,現在的我應該是一個全心的人,不該跟過去有關系。過奈何橋和孟婆湯,跟前世沒有關系了。但是我卻在月夜時變成了梔,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只是將自己封印,變成了一個一尾的貓妖?」

一尾貓妖,將一條尾巴狠狠拽掉嗎?

司徒傲天也是不解,若真的是投胎轉世,又怎麼能有前世的思想呢?若只是封印自己,怎麼會變成另外一種生物?雙尾貓妖又叫貓又,靠著吸食罪惡而存活。一只尾巴,她就只是一只單純的貓了啊。

兩個人怎麼想都想不透,總覺得那是梔的刻意安排,兩個人竟然無法理解。

就在兩個人在涼亭上苦苦思索無果的時候,敖欽跟翠竹之間發生了一些事情。

「為什麼我要跟你回東海?」翠竹皺眉看著敖欽,他一直把他當做小弟弟,是安茹錦的朋友,所以才肯照顧他。為什麼現在卻變成了自己對他「別有用心」,需要跟他回東海一起見老龍王?

「現在這里很危險了啊,我不會在這里多待的!」敖欽雙手叉腰,一副任性的表情看著翠竹,「跟我回東海去,在那里我們才安全!」

在小龍太子的印象里,有父王在的地方最安全,一切都沒有問題!只要有老龍王在,什麼妖界怕什麼?

翠竹看著敖欽無理取鬧的樣子,表情十分的難看,「我不會去的,如果你想去,我可以送你回去。」

他當然要跟安茹錦在一起,尤其現在這麼緊張的時候,他怎麼能扔下朋友不管?

「喂!你,你可以要跟我成親的人!怎麼可以不管我!」小龍太子顯然不知道這是多麼讓人震驚的話,自然而然的嚷了出來。

不止翠竹愣在了那里,就連抱著小灰的白狐都愣住了。

成親?天啊……

「你說什麼?我為什麼要成親?而且,還是要跟你成親?」翠竹一臉迷惑的看著敖欽,「我是男的,你也不是女的。」

「成親跟男女有什麼關系!就算是男的,我也可以生下龍子!」敖欽十分驕傲的拍拍胸脯,似乎這不過一件十分尋常的事情。

龍族卵生,不斷是雄還是雌性,只要想生,就能夠輕松的懷上龍種。

只不過因為純正的龍族子嗣十分的少,而且雄性的龍更不願意喪失自尊的去懷龍種。自然而然的龍族都選擇了對外通婚,由雌性產下龍種。

不過敖欽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反正他喜歡翠竹,生個孩子算什麼。

但是听到他的話,眾人都被雷翻在地。

雄性,也能懷孕生子?

小灰忍不住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龍可以,不知道老鼠行不行啊……

翠竹羞得一臉通紅,氣的跺了跺腳,轉身就回房去了。

敖欽看著翠竹離開,抬腳就要跟上去。可是翠竹猛的回頭瞪了他一眼,二話不說的離開,讓小龍在那里動彈不得。

剛才翠竹的眼神是認真的,他是真的不願意跟他在一起。

敖欽的尾巴耷拉下來,眼楮里漸漸地霧氣凝聚,這是他出生以來受到的最大的打擊!

白狐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一把把抱在懷里的小灰扔下地,轉身也回房去了。

地上的小灰和敖欽都委屈的癟了癟嘴,難受的很。

「喂,你說雄性也可以生孩子,是真的?」小灰轉過身子,坐在地上看著小龍太子,好奇的問。

「當,當然是真的!」敖欽鼻涕邋遢的,雙眼流著淚,鼻涕橫飛,歪著嘴,一臉淚流滿面,「哼,龍族才不像你們這些小妖精,我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

小灰奇跡的沒有反駁,反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敖欽,接著十分嚴肅的點點頭,「值得研究。」

*

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結論,魔界似乎也還算是風平浪靜,並沒有出現什麼奇怪的事情。

晚上眾人聚在一起吃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白澤倒是神色緊張,不時的望向院子里,似乎惴惴不安。

「你下邊生瘡了?坐都坐不穩。」敖欽雖然是個小孩子,但是從小在龍宮里受到了嚴格的禮儀訓誡。做什麼事就該有什麼樣子,看見白澤在那里跟長蟲子似的扭來扭曲,當即就開口責備了一句。白澤也沒反駁,憨傻的笑了笑,接著低頭塞進嘴里一些事物。

安茹錦看他的樣子就覺得不太對勁,莫非白澤這次下來根本就是偷偷出來的,這麼多天了,最近上邊發現了,要把他給捉回去?

還沒等開口問,突然院子里一片明亮,月光中隱隱約約出現一個人形,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英招!

「英招,你這是回來了,要跟我們一起嗎?」翠竹先伸手打招呼,他算是比較喜歡這兩個仙界朋友的。

英招表情有些嚴肅,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怔怔的看著白澤。

安茹錦覺得不太對勁,看向白澤,發現他癟癟嘴,把手里的碗筷放下,接著站起身來,走到院子里去。

眾人放下碗筷,也跟著走到門口,「怎麼了?」

難道白澤還真的犯事了不成?

「擅離職守,你倒是膽子大的很!」英招伸手就捏住了白澤的耳朵,「要不是我提前回府看見瑞獸們都餓得暈了過去,只怕他們真的會被你給活活的餓死!」

仙界為了迎合諸位仙家的需要和虛榮心,其中能開得靈識有所修為的,都會成為天上的星君。若是實力不佳的,則會被養在華陽府,單做觀賞用。

英招平時除了照顧這些瑞獸之外,還要負責將列為星君的瑞獸引上正途,教他們天庭上的一些基本的事情。而喂養那些沒有開靈識的瑞獸的任務,則落在了白澤的身上。

反正他喜歡吃,不時化成獸型,帶著吃的去找瑞獸們玩耍,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麼大事。

但是這次白澤離開天上時間已經足夠長,竟然已經許久沒有給瑞獸們投食!

要知道,天上的瑞獸跟地上的動物一樣,若是食物充足,他們可以和平相處。若是食物匱乏,他們也會形成一定的食物鏈,自相殘殺的!

這些瑞獸若是出了事,天上責備起來,白澤就是被推上斬仙台也不是不可能的!

黑著臉的英招揪著一臉愧疚的白澤,安茹錦看的一陣肉疼。

「既然你們還有事,那就趕緊回去吧,」安茹錦雖然很想跟英招和白澤多多聊聊,畢竟天上的事情她爺很想知道,但是若是真的惹上什麼事,也不好了,「回去把事情解決了,等什麼時候我想見你們了,就用白澤給的玉佩聯系你們。而且我相信,不久我們就會再見的。」

安茹錦有預感,她的那些記憶,很可能跟仙界有關系。

不管那是梔自己隱藏起來的,還是被人給抽走的。既然月桂開花的時候讓她恢復了一部分,那想要完全恢復,就跟仙界月兌不了關系。

英招雖然不明白安茹錦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把白澤帶回去是肯定的。

跟大家道別,然後就在月光中消失不見了。

眾人忍不住咋舌,這個吃貨白澤還真是……

「你是想去天庭了嗎?」司徒傲天伏在安茹錦的耳邊,問。

安茹錦點點頭,「我總覺得,這件事情跟天庭月兌不了關系。」

司徒傲天點點頭,「作為三界的領袖,仙界確實難辭其咎。魔道如今已經開始行動,妖界必然會掀起浩劫。而人間一旦出現問題,仙界自然也會不保。」

三界就如同三個區域,依照仙界的想法,人界就是妖界和仙界的過渡地帶。

如果妖界中的妖精們都墜入魔道,那第一個受到威脅和迫害的必然是人界。唇亡齒寒,人界不保,仙界自然也會面臨巨大的問題。

「所以,不管是為了什麼,我們都得去天上一趟。而且,既然月桂開花能讓我恢復記憶,那我自然得去廣寒宮看看,那顆月桂樹到底有什麼秘密,能讓我如此。」安茹錦的腦海中一直有一棵巨大的樹,她自己也懷疑過是不是月桂樹。

不過之前因為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她還當做是冷宮的那棵老古樹。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梔極為神秘和強大啊。

她給自己留下的這些線索,到底是要指向什麼呢?

「貓兒,」司徒傲天拉過安茹錦的手,「你變成這樣,讓我怎麼辦呢?」

「變成了什麼樣子?」安茹錦瞪著一雙眼楮看著司徒傲天,「我就是我,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安茹錦。」

「貓兒,你這麼堅強,又這麼倔強,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我,不離開我?」司徒傲天知道敖對梔的方法是完全錯誤的,所以他現在不敢再對安茹錦有一點的強硬。只有她認定他是她的伴侶,才能更親密。

「我不知道。」安茹錦的眼楮里迷霧更甚,似乎司徒傲天所說的話戳中了她心里的柔軟,讓她泛出酸澀的感覺。

「讓我重新愛你。就好像我們剛剛見面,剛剛認識。我想陪著你,千年萬年前是如此,現在也是如此。」司徒傲天覺得自己的心髒怦怦的跳起來,緊張的好像要跳出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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