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掀桌,王爺太猖狂 022︰名字的由來

作者 ︰

是夜,衛明珠雖沒有從姚長杰的嘴里得到一言半語,卻從其火熱的行動中感受到濃濃的情意。

半月後,十里亭。

京城門外有一處十里亭,亭子不大,也並不精致,堪能遮擋風雨。此時廳里廳外站滿了人,引起周圍路過行人不停地頓足張望,細細看去確實令人大吃一驚,原來是錦王的車駕在此,隨即眾人便明白了。錦王已經請辭,惦念母親因此要去宣華長公主的封地錦官城盡孝,便是帝王也不能阻人行人倫大道,這才有了今日的送別。

「千里長亭,終須一別,便到此吧。」葉溟軒攜梓錦看著眾人說道,經過此次大變,葉溟軒渾身的氣質也有了些變化,多了些沉穩凝練之氣,那一雙眸子淡淡的卻是深不可測,隱隱的便有了平北侯的雷厲之風。

姚長杰夫妻,葉錦夫妻,葉繁夫妻幾乎是傾巢而來相送,這還是梓錦婉拒了姚家其余姐妹的盛情,即便這樣這十里亭也顯得格外的擁擠。

分別淚漣漣,便是梓錦這般豁達之人,瞧著緊握著他的手衛明珠,楚香玉,沈若凝,心里也是酸酸的,低聲與她們道別。

「姑娘……姑娘……」

遠遠的有呼喊聲傳來,這聲音不是從京都的方向傳來,卻是從西方傳來。梓錦心頭一動,猛地轉過身去,就見一匹馬急速的往這邊奔來。

梓錦往前走了兩步,馬匹在她十步之前停了下來,馬上有二人,最前面一人卻是縴巧,她身後的人卻是……早已經在皇宮玉牒中消失的秦召立。

此時秦召立早已經不是金冠華服,一身粗衣布衫,神色坦然的立在縴巧身後跟著他一起走了過來。

眾人神色微變,宮變之後,二皇子宮里只對人交代身亡,便以為是在動\亂之時身遭橫禍,卻不曾想居然在這里看到了他。縴巧疾奔過來,看著梓錦就欲跪下去,梓錦一把拖住她,「縴巧?」

夜明長的廳。縴巧點點頭,「奴婢過來送送姑娘,這一世不知道下次相逢是在何時。」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千言萬語心頭起,一言難從口中吐,這對主僕的情誼卻不是別人能理解的。

「早知道你是個福大的,你果然還活著。」梓錦情緒有些激動,抬眼看著秦召立,這個時候卻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了,二皇子早已經身殞,那麼眼前的人又該如何稱呼?

秦召立看出了眾人的疑惑,什麼也不解釋,一字不言,只是垂眸看著縴巧,默默等待著。

周圍的人縱然是心存疑惑,這個時候卻無人敢口出妄言,一時氣氛便有些沉悶。

葉溟軒卻是上前一把拉著秦召立到了一旁,這邊只剩下梓錦主僕說話,其余眾人看著眼前的情形,也知道不好多待。該說的話早已經說完了,姚長杰看了妹子一眼,沒有再說話,只是牽著衛明珠的手緩緩的上了自己的馬車,徐徐離開。

葉錦跟葉繁夫妻,也緊跟著離開,有些事情並不是該他們知道的,有些秘密只該消弭于這世間。

梓錦轉過頭,跟眾人揮手告別,青天白日之下,目送一輛輛馬車逐漸遠去。衛明珠看著梓錦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這才坐穩身子,輕輕的靠在姚長杰的肩膀上,嘆道︰「沒想到二皇子居然沒死,也更沒想到縴巧居然跟他在一起,實在是令人意料之外。」

姚長杰的眸子從方才就一直烏黑如墨,似有思緒在翻滾著。此時听到衛明珠的話,這才微微緩和,手臂環著她的腰,這才低聲說道︰「難怪……溟軒堅持要走。」

衛明珠有些不解的看著自己夫君,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系?不過她也並不是笨的,忽然間想起那天兩人吵架時,姚長杰曾經說過他之所以去追梓錦,是因為葉溟軒走不開,「你的意思是說,錦王是要避嫌……也是避難?」

每一次皇權的更迭變換,都會有新生的力量,也會有覆滅的家族。這次雖然不是改朝換代,不過是一次謀逆。但是不得不說這次大出風頭的是平北侯府跟姚家,相比之下姚家還不如葉溟軒夫妻的風頭,風頭過大,時日一長必會成為禍端。

葉溟軒跟梓錦早就看到這一步,即便是當今聖上不追究,但是等到新皇登基,扶持新皇的力量上位,那麼到時便是秦時風不會動葉溟軒夫妻,這些新皇的新生力量也定會不遺余力的打擊。因為想要更多的權,就要把你前面的人給拉下來。

平北侯府,再加上即將入相的姚家,兩家是姻親,又都是權柄漸厚,出頭鳥已然是當定了。

作為此次的最大贏家,葉溟軒跟梓錦這才決定交出手中的兵權,謝絕皇帝封賞的官職,回到封地蟄伏下來。這樣一來有了葉溟軒跟梓錦的主動退讓,無異于就是保全了姚葉兩家。

他們夫妻的犧牲,所有人心里心知肚明,權勢這東西,本就是雙刃劍,用的好殺敵,不知道收斂只能自殘。而且更重要的是,葉溟軒當初都不能親自去找梓錦,很有可能就是陷足進了公眾秘聞,這時二皇子現身,衛明珠心里也明白了。

姚長杰沒有說話,只是重重的嘆息一聲,那嘆息里有太多的無奈跟愧疚。

衛明珠握住他的手,「你不用覺得愧疚,五妹妹那天跟我說,她向往自由,喜歡隨意的生活,而且很有可能會去塞外,她的生活永遠比咱們寬闊,這樣的人不應該就被禁錮在京都這小小的地方,就好像雄鷹被折斷了翅膀。也許我們為她嘆息的,卻是她最想要的。」

衛明珠的話倒是讓姚長杰難得地笑一聲,眸子里的陰暗漸漸散去,恢復一片清明。轉頭看著衛明珠,眉眼間難得一片柔和,「你說得對,錦丫頭就是那天上的鷹,從小她就喜歡自由,最不喜歡被束縛。她若想飛便飛吧,如此我便在這京都穩穩的扎根,總有一天我們不再是她的負累,會成為她的最強大的依靠。」

馬車進了城,听著街旁小販的販賣聲此起彼伏,濃濃地生活氣息,打斷了二人的些許悲滄之感,衛明珠忽然問道︰「一直未問,為何給女兒取名雲朵?」

姚長杰眉峰一挑,垂眸看著愛妻,忽的一低頭,冰冷的唇擦著衛明珠潔白如雪的耳,低笑道︰「夫人以為是何意?」

衛明珠因為這難言的曖昧,不由得羞紅了臉,想要往一旁避一避,卻被姚長杰緊緊的箍著挪動不得,只得忍著羞怯之意,紅著臉頰低聲說道︰「當時我想,你取名雲朵不過是想告訴我,你喜歡這個孩子。」

姚長杰點點頭,「是有這一層意思,不過並不是全部,夫人再猜猜。」

衛明珠柳眉輕蹙,還有一層意思?仔細思索卻無所得,她實在是想不到,出了這一層意思之外,還有什麼意思?不過自家夫君素來是心機頗深,她想若他不說明,只怕是自己這一生也不明白的。

苦苦思索無果,衛明珠決定不再為難自己,于是看著姚長杰便直接問道︰「還有什麼意思?我思襯一番,卻是再也想不明白,還請夫君指教才是。」

姚長杰卻未回答,反而說道︰「夫人不是自詡對為夫一往情深,十分了解,卻連這個都猜不透,為夫真是失望之極。」

衛明珠不服,「這兩者之前有關系嗎?」。

「自然是有關系的,只是夫人對為夫只怕是了解的還不夠多。若你真的了解了,便能知道了。」到了家姚長杰撂下這句話,有看著衛明珠笑道︰「我很期待,不曉得神幾時夫人才能猜得透。」

姚長杰從不打誑語,他既然這般說了,衛明珠就覺得一定是自己的疏忽,于是從今日後更加的從方方面面去了解她的夫君。然則她把姚長杰從小到大所有的事情都打听過後,卻依舊是茫然不解,雲朵究竟還有何意?

一直到生了兒子之後,這事也沒弄明白,這便成了衛明珠一件心頭迷,時時刻刻都想著把這件事情解開,奈何越是心急,卻越無答案。姚長杰對此事任憑她怎麼費心思的套話,愣是一言不發,著實讓衛明珠泄氣不已。

某日,天高雲淡,雲朵跟著女乃娘在院子里玩耍,衛明珠抱著兒子坐在窗口隔窗相望,嘴角勾著淺淺的笑容。兒子正有睡意,她便哄著他低聲呢喃唱著歌謠,眼楮在隨意的打量著,落在了大榻上放置的黃花梨鏤空雕花的炕桌上一本冊子。13acv。

冊子是姚長杰時常用來記載讀書心得的,不曾想今兒個倒是落在這里一本。封皮右下角有兩個小小的字,眼楮一掃,只見寫著琰……

眼楮中亮光突然一閃,心口砰砰直跳,將兒子交給女乃娘照顧好,自己卻一路去了書房。

姚長杰正臨窗看著公文,細碎的陽光打在他的身上,俊逸的眉眼一如既往的冷淡嚴肅,讓人的心口忍不住的跟著一跳。衛明珠看著他,徐徐說道︰「我記得那一年你我在二院門口相遇,你行色匆匆撞了我,當時說過一句話,風裁日染開仙囿,今朝一朵墮階前。因為這句話我還惱了你,覺得你輕薄與我。」

姚長杰猛的听到衛明珠的聲音,不由得抬起了頭,瞧著愛妻神情激動,又忽然說出這句話,心中似有明了。放下手中的書,緩緩的站起身來,踱步走了過去。

「你的字,號琰。流水兮,一朵墜階前,各取一字,謂之雲朵。你的字加上你送我的詩句,這才成了雲朵的名字,這名字里有你有我……」

「總不算太笨,沒讓我等一輩子便猜出來了。」姚長杰雙臂收斂,將衛明珠擁入懷中,「有你有我才有了她,如此才是家。」

原來,很久之前他就表露了心跡,只是她一直沒有看到,伏在他的胸口,眼眶濕潤,輕聲呢喃,「是,這才是我們的家。」

人生短短數十載,有你相伴,我之幸福。

姚大哥的番外就此結束了,下一章寫秦梟寒的番外,擁抱大家~(*^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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