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掀桌,王爺太猖狂 416︰賠罪

作者 ︰

梓錦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葉老夫人居然這麼說,她的計劃還沒有開始實施呢。舒駑襻葉老夫人這麼一偏心她,倒是為難了杜曼秋不假,卻也讓梓錦的奪/權計劃有了些阻礙。不過梓錦最開心的在于葉老夫人終于還是明白了些,這樣的意外收獲倒是比跟杜曼秋奪/權更讓梓錦開心,如果杜曼秋識趣肯去長公主府低下高貴的頭顱,梓錦倒也願意松松手放她一馬,就是不知道杜曼秋會不會想得明白了。

不過按照梓錦對杜曼秋的了解,她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想讓杜曼秋對長公主低頭,那還不如要了她的命,女人啊爭來爭去到了最後其實爭的就是一口氣罷了。

就是這口氣偏偏讓人咽不下去,以至于做出許多的令人瘋狂的事情來,杜曼秋這時听到葉老夫人這樣說心里又如何舒服了去,只是沒有想到葉老夫人居然會這樣委屈她。

「母親,長公主如今已經休夫另居公主府,兒媳跟長公主素來不睦,如何能去見她?」杜曼秋眼泛淚光,手里緊緊的捏著帕子,「而且昨兒個的事情的確是跟長公主有關,兒媳想著雖然長公主離開了侯府,但是洛怡郡主畢竟是她的嫡親兒媳婦,讓洛怡郡主出面是最合適不過的,您說呢?」

杜曼秋這樣說倒也過得去,但是梓錦又怎麼會甘願給杜曼秋做筏子,看著葉老夫人淺淺笑道︰「祖母,倒不是孫媳不肯幫忙,只是這里面卻有個是非曲直,孫媳可不願意去做惹人討厭的事情。」

「惹人討厭?洛怡郡主認為替侯府做點事情就這般的委屈?須知道郡主也是侯府的一份子。」

杜曼秋一頂大帽子扣了下來,梓錦若是不答應便是眼里沒有侯府,這個罪過可就大了。

早就知道杜曼秋不是輕易地放手的人,抓住一絲機會也要給別人挖個坑,然後填一把土的。14938775

梓錦心里有了準備,這個時候卻譏諷的說道︰「杜夫人,你這話可就有些不對了。梓錦是侯府的一份子,為了這個家出把子力氣也是理所應當的。若是我是這侯府管理中饋的人,自然是一馬當先絕不敢推諉。我既然不是侯府的當家人,也不是犯了錯將功補過,憑什麼在杜夫人逼得長公主休夫出府之後,還要拿著侯府的破事讓我去觸長公主的霉頭,杜夫人是生怕我得不到婆婆的厭惡嗎?而且我嫁進來時日短,往昔這府里出過什麼事情,又是如何公斷的,竟是一絲一毫也不知道,這樣的情況下,杜夫人讓我空口白牙的去找長公主尋公道,你這是存了什麼心,將長公主逼走了不說,如今還要逼著我跟溟軒離府嗎?」。

梓錦說著說著身子一軟倒在葉老夫人跟前,哭天抹淚的哽咽道︰「祖母,您倒是評評理,世上哪有這個道理的。雖然說長輩吩咐事情做晚輩的不能推諉,可是也要看是個什麼事情不是?這明擺著長公主帶著怒火離了侯府,後腳杜夫人就迫我跟長公主翻扯侯府的陳年舊事。我雖然不曉得多少事理,可也知道一個道理,哪有將人趕進絕境,還要痛下殺手的。長公主對侯爺一往情深當年不惜自甘作為平妻嫁進侯府,這樣金尊玉貴養大的公主,為了愛情做到這個份上,便是我這粗人也是只有欽佩的份。如今這府里容不下人家,將人家趕走也就罷了,杜夫人卻還要不依不饒,拿著往年舊事說嘴。說得好听是孫媳跟長公主是嫡親的婆媳,可是就算是嫡親的婆媳,也萬萬沒有做兒媳的審婆婆的,這要是傳出去,我要臉面不要?侯府還要臉面不要?長公主還要臉面不要?這般追著不放手,我就想不明白杜夫人究竟要做什麼,人都被你逼走了,你還想要什麼?成,讓我去把事情查清楚,讓我去得罪人也成,身為侯府的一份子我認了。可是總得師出有名,只要杜夫人心甘情願的讓出一部分管家之權,我便有了理由上門去,就是不知道杜夫人可願意?」

梓錦 里啪啦就是一通哭喊,字字句句直指杜曼秋誅心之舉。

「你胡說什麼?」杜曼秋氣的渾身直打顫。「不過是讓你去問句話,倒是惹來你這麼多的口舌,倒是我沒想到洛怡郡主不是區區臣婦能指使得動的。」

梓錦本就是盯著活閻王的名聲,此時跟杜曼秋對起陣來,自然而然的就把那股子潑辣勁給使了出來。從葉老夫人的床前站起身來,直視著杜曼秋,拿著雪白的帕子模一模眼角,眼淚刷的就出來了。尼瑪的今兒個怕自己哭不出來,在帕子上抹了姜汁,好像抹得太多了,這帕子沾了眼角,這淚珠就止不住的一直往下滾,比苦情戲的女主還要慘三分。

梓錦索性喊起冤來,一把鼻涕一把淚,拍著大腿掐著腰,嚎著嗓子聲震九霄,估計二門的守門婆子都能听得到梓錦的嚎喪聲。

「我這是沒法活了,杜夫人這一句話可不是要給我扣上不孝的帽子。祖母,自從孫媳進門來,杜夫人就瞧我不順眼,敬個茶還在茶盞上抹了油誣陷于我。好不容易抓住個丫頭,還留下個大大的杜字一根繩子吊死了,就這樣杜夫人還一口一個冤枉,侯府到現在也沒給孫媳一個交代,孫媳這口氣還憋著,杜夫人就一把推了我嫡親的婆婆,硬生生的把婆婆趕出了侯府。如今你倒是順心了,幾十年的宿敵被攆了出去,現下又看著我跟溟軒不順眼,這邊要想著辦法把我們也攆出去嗎?祖母,我這輩子也沒受過這樣的冤屈,想我在娘家的時候,便是一句重話都沒听過的人,父母兄姐捧在手心里教養著長大的,這才嫁進侯府幾日,倒是比我在娘家十幾年的委屈還要多……這真是沒法活了,不給我個交代我不要活了……」

看著梓錦一哭二鬧三上吊,把所有的人都嚇傻了,按照原本的戲路,梓錦應該見什麼摔什麼,看什麼砸什麼,才能彰顯活閻王的威風。誰想到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活閻王,居然也做起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著實把眾人都給嚇到了,半天回不過神來。

「你別哭,有話好好說,好好說。錦哥媳婦,繁哥媳婦,還不趕緊把郡主扶起來。」葉老夫人真心頭痛了,就沒見過梓錦這樣說哭就哭說鬧酒鬧,話里話外毫不留情,咬起人來能撕下半斤肉的主,突然之間葉老夫人能體會到曾經被梓錦討過公道的人。

楚香玉跟沈若凝忙越過臉色一片烏黑,幾乎喘不過氣來的杜曼秋,彎下腰將梓錦攙扶起來坐在葉老夫人榻前的錦杌上。還忙讓丫頭打了洗臉水進來,浸濕了帕子給梓錦擦臉。

梓錦接過帕子也不擦臉,只是握在手里,淚眼朦朧的看著葉老夫人,不給杜曼秋一丁點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祖母,你可得給我個公道。不管是敬茶一事,還是這次杜夫人讓我娶長公主府討公道的事情,若沒有個交代以後讓我如何在侯府立足?知道的明白我是受了委屈迫不得已,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不敬嫡母,目中無人,無法無天,祖母,您可不能看著我不管呢。這要是旁人這般污蔑我,孫媳必定舉著菜刀砍上門去。奈何這不是旁人,我若這般做了,便真真是有理說不清,秀才遇上兵,我這一世的清明可就盡毀了……」

楚香玉跟沈若凝目瞪口呆的看著梓錦這一出賣力的表演,小心肝一顫顫的,也就姚梓錦能豁的出去。武能打能殺,文能哭能鬧,這得是多大的本事才能文武雙全能上能下橫行無忌啊。至少她是做不到的,沈若凝也做不到的,她們接受的教育里,就沒有這樣的一課。

葉老夫人被梓錦哭的頭痛,偏偏梓錦說的又有道理,一時間竟也是左右為難。突然覺得長公主在的時候可比梓錦省心多了,至少長公主從不會做這樣的哭鬧的把戲。

杜曼秋這時回過神來,看著梓錦渾身發抖,沒想到梓錦居然毫不掩飾的直接把髒水潑在自己身上。采春的事情她的確是不知情的,可是梓錦這樣一說,倒像是真的是她做的一般。

「洛怡郡主,休要含血噴人,采春的事情並不是我所為,早晚會查出真相的。」

「是不是的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就好似我並不知道長公主跟昨兒個在外院鬧事的人之間有什麼瓜葛,我只知道一件事情,杜夫人身為侯府的管家之人,居然任由曾經被打罰過的奴僕上門鬧事,不僅不阻攔,不消弭事態,反而任由那些人在哪里吵鬧等著我回來。我進門可就听到了有人喊著,你們要找的三少夫人回來了。」梓錦此時不哭不鬧不裝委屈了,橫眉怒目,口帶譏諷又道︰「杜夫人真是好威風的管家人,連幾個小小的奴僕都威懾不了,以我看著這家不當也罷,早早的拱手讓賢,還能落個好名聲呢。」

梓錦本就是本著管家權來的,這個時候自然是開足了馬力。而且梓錦也知道葉老夫人便是再偏袒杜曼秋,也絕對不會置侯府的顏面于不顧。

「你說什麼?」葉老夫人面色一沉,看著梓錦。

梓錦也不著急,正欲說話,杜曼秋卻搶先說道︰「母親,昨兒個事發突然,我又在佛堂念經祈福,並不知道外面生了事端。待我出來後,知道事情的原委,便立刻讓人去處置了。」

葉老夫人聞言就點點頭,她就說杜曼秋並不是一意孤行的人。

梓錦瞧著兩人的神態,心里便有些寒涼,難怪長公主縱是天之驕女,也委屈的不行。這婆媳兩個,一個是狡猾如狐,滑不留手。一個是看似聰明,實則糊涂,遇上這樣兩個人,一般人還真是招架不住,徒生悶氣。

但是梓錦可不是一般人,別人想做不敢做的事情,在梓錦這里可沒有忌諱,想做便去做。于是故意冷笑出聲,瞅著杜曼秋說道︰「杜夫人在佛堂念經,真是巧的很。好,就算是杜夫人在佛堂念經,難不成跟了夫人幾十年的管事媽媽一點也不能為主子分憂,遇到這種事情便是主子不在,做奴才的也應該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才是。如此說來倒是杜夫人身邊的人不得力了,既然是不得力的留著還做什麼,索性發賣了一了百了,也讓那些背主的奴才瞧瞧,身在其位,就謀其政,若想著兩邊都討好,那邊是做夢也沒有的好事。」

杜曼秋為自己開月兌的借口極好,便是梓錦也不好拿著這個攻擊別人。不過不能對杜曼秋下手,梓錦便轉而求其次,砍掉她的得力臂膀下手毫不留情。

杜曼秋的臉色一白,心里恨得牙癢癢,沒想到梓錦這般的難纏,今兒個的姚梓錦可比前些日子讓人癲狂的多了。

「听話的奴才用著才省心,洛怡郡主這話可就有些嚴重了。」

「嚴重?我倒沒覺得這話有什麼嚴重的。不能審時度勢為主子分憂的人,便是失職,既然失職留著何用?一而再,再而三,別人有樣學樣,侯府豈不亂成一團,就好似昨兒個杜夫人不過是閉關禮佛那麼一小會兒,侯府就鬧成那樣,要是有朝一日杜夫人出門一天,就不曉得這侯府里會成什麼模樣。」自己針鋒相對毫不想讓,十分的蠻橫。

「絕對不會變成這樣子的,洛怡郡主多慮了。」杜曼秋咬著牙說道。

「杜夫人的記性可真有些不好,昨兒個明明才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今兒個杜夫人居然能在老夫人跟前面不改色的說沒這事,這還是我親眼所見,若不是我親眼所見,就不知道杜夫人又會抵賴成什麼樣子,真真是讓人長見識了。」

「你……」錦梓卻居比。

「你什麼?我說的都是實話,杜夫人便是惱怒于我,梓錦還是這樣說,正所謂良藥苦口利于病,梓錦可不是只說好話不說短處的人。」10gfz。

「我……」

「我什麼?杜夫人知錯能改善莫大蔫。依我說還是老夫人先前的話比較對,杜夫人合該親自去長公主府走一遭,這些事情是杜夫人跟長公主之間的事情。由我去怕是有些不妥當,我並不知道這里面的真相,去了未必能解決事情。」

梓錦一句句的堵得杜曼秋臉色煞白,額生冷汗,渾身顫抖,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梓錦看著杜曼秋的樣子搖頭嘆息︰「杜夫人莫要激動,人的情緒過于激動容易傷身。雖然說杜夫人並不會在意這些,不過還是小心在意些好。這萬一要是身子氣出個好和歹來,受罪的還是自己個,我便是想要替杜夫人受罪也是有心無力啊。」

梓錦這口氣說的好像杜曼秋隨時就會兩眼一閉,可把杜曼秋給氣的幾乎要暈過去,就沒見到梓錦這樣無賴的女人。氣死她了,氣死她了!

楚香玉一直給梓錦使眼色,希望她嘴下留情,奈何梓錦根本就沒看向她,心里真是感慨不語,梓錦的嘴角越發的凌厲,誰人能敵?

沈若凝瞧著一直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婆婆,居然也有這樣啞巴吃黃連的一天,心里竟然是暢快無比。沈若凝本就沒有楚香玉招人喜歡,平常沒少在婆婆跟前立規矩,大氣也不敢吭一聲,此時看著杜曼秋被梓錦這樣的憋屈,心里頓時暢快了,打定主意一定在自家夫君跟前好好的說說梓錦的優點,不能讓自己夫君跟梓錦生了嫌隙,結了仇了仇怨才是。

「你這是胡說八道毫無根據的事情,居然也能被你說的這樣煞有其事。」杜曼秋怒道。

「毫無根據?采春在茶盞上動了手腳是真事,她自殺也是真事,臨死前留下一個杜字也是真的。昨兒個杜夫人在佛堂念經,前院鬧成一團,你的左膀右臂居然連這樣的場面都壓服不住,如何當得起管事的名頭?這些都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不知道杜夫人憑哪一點說是假的?」

「沒有主人命令,做奴才的誰又敢擅自做主?」杜曼秋自然要為自己的身邊人辯解。

「是啊,若是換在平常,這話倒是極不錯的。不過萬一要是遇上不太平的歲月,萬一要是有什麼意外的情況,難不成管事嬤嬤也一定要等著你出現再做事情?」

話題扯來扯去,你跟梓錦談感情,她就跟你談規矩,你跟他談規矩,他就跟你說理想,你跟他談理想,她又會跟你感情。梓錦現在就是打定主意把所有的髒水都證明的確是貨真價實的在杜曼秋的身上。

「母親,您切不可听梓錦的話,兒媳也真的是從侯府的角度去想的。」杜曼秋咬著牙說道,生平第一次這般的狼狽。

葉老夫人心里五味雜陳,對于杜曼秋還是有很深的感情的,憶及以往嘆口氣說道︰「要麼你親自去長公主府走一趟把事情解決了,要麼拿出一半的管家權分給梓錦,你自己選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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