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掀桌,王爺太猖狂 202︰追捕人受傷,姚府喜事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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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錦將帕子捏在手里,卻用自己的帕子拭干了眼淚,她就知道姚長杰不會無緣無故的上門,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著他,秀眉一擰,心有不安的問道︰「大哥,是不是家里出什麼事情了?」

听著梓錦急迫的聲音,姚長杰先是安撫的一笑,然後才正色的說道︰「莫著急,你二姐姐昨日生了,我來給你報喜。」

梓錦頓時開心不已,急急忙忙的問道︰「二姐可還好?孩子可還好?生了什麼,是千金還是兒子?」

听著梓錦一連串的詢問,那副急切的樣子,姚長杰清冷的眼眸中就帶了絲絲笑意,看著梓錦說道︰「生了個兒子,母子均安,二妹是個有福氣的,母親說沒受多少罪,幾個時辰就生了,像她這樣有福的的確是少見。」

幾個時辰就生了?這也太迅速了吧!梓錦覺得姚雪的命的確是好,還是一舉得子,以後在柴家算是站穩了腳了。面上的笑容滿滿的,看著姚長杰說道︰「二姐果真是個有福氣的,听人說有的人生孩子,不順利的要幾天幾夜也是有的。」

姚長杰點點頭,想起自己媳婦那鼓鼓的肚子,不知道生產的時候能不能這般的順利。三妹妹下個月也要臨產了,不曉得有沒有這個運氣,能順順利利的生下孩子。

正想到這里,梓錦笑道︰「三姐姐下個月也要生了,希望三姐姐也能這般的有福氣,少受罪,還能一舉得子。」

姚長杰默默的點點頭,道︰「會的,你們都要好好的。」

梓錦看著姚長杰傻笑,眼中閃過一絲促狹,道︰「是,我們都要好好的,明年大嫂生產也定然會好好的。」

听著梓錦的捉弄,姚長杰的面孔上很可疑的升起了兩團紅雲,輕咳一聲當即轉開話題,道︰「最近溟軒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梓錦一愣,月兌口問道︰「什麼事情?」

姚長杰皺起了眉頭,狐疑的看著梓錦,問道︰「溟軒沒給你說?還是你根本就沒有關心他的行止?」

梓錦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忙解釋道︰「大哥,我我最近正忙著接手家務,溟軒晚上回來的時候我都睡了,早上我醒了他又走了,我們已經很久沒踫在一起了。他忙我也忙,再過四五天才能安生下來。不是我不想管,實在是沒有時間。」

姚長杰看著梓錦板著臉說道︰「這麼說來你竟然不知道溟軒受傷的事情?」

梓錦渾身一僵,「受傷?我不知道……」

姚長杰嘆息一聲,十分嚴肅的批評梓錦,「你這個當妻子的,居然都不知道你夫君受傷有幾日了?你是怎麼做人妻子的?家務再忙,也不能不管你夫君啊?這要是被別人趁機鑽了空子怎麼辦?雖然說溟軒不是那樣的人,可是你也得自己小心一點,別仗著他對你一片真心就不去在乎,你要知道時日一長什麼情分都會被磨光的。」

梓錦恍恍惚惚中哪里听得進這些,心里卻想到難怪葉溟軒最近晚歸早走,只怕就是怕自己發覺他受傷的事情害怕自己擔憂吧?一時間自責不已,自己實在是太疏忽了,早就應該想到這樣的情況不對勁才對,可是她居然沒有多想,只是以為他工作忙才會這樣的。

情听故門。姚長杰看著梓錦眸中帶淚可憐兮兮的樣子,覺得自己太嚴肅了些,于是放松了口氣,緩緩的勸道︰「你這丫頭怎麼還能跟成親前一樣,把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溟軒對你雖是痴心一片,你也不能妄自尊大。」

「大哥……」梓錦軟軟糯糯的喊了一聲,淚眼朦朧的望著姚長杰,「誰傷的他?誰有這個本事能讓他受傷?你告訴我是誰。」

姚長杰輕嘆一聲,不由得扶額,「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不是想讓你問是誰傷了溟軒,而是想要知道你跟他關系如何,你就算是知道了是誰也不能做什麼。你放心,大哥不會看著不管的。」

梓錦知道男人們的自尊心,是不會允許女人為男人出頭的,更何況女人也的確沒有辦法沒有機會為男人出頭,不能隨意出入,又沒有絕世武功,只能咬碎一口銀牙罷了。

可是梓錦有自己的堅持,能傷到葉溟軒的人,梓錦想來想去也就那麼幾個人,但是這其中跟葉溟軒有仇的就只有一個,梓錦抬眼看著姚長杰,月兌口問道︰「是大皇子對不對?」

姚長杰一愣,沒想到梓錦一猜就中了,神色有些默然,「是。」

「大哥,你應該听溟軒講過了大皇子的事情是不是?」梓錦知道有些事情葉溟軒不能出手,但是姚長杰能出手,姚長杰是給事中有上達天庭的權柄,葉溟軒是錦衣衛,有的時候並不能隨心所欲的去做事情。

姚長杰點點頭,然後說道︰「前些日子襄嬪娘娘請求皇上讓父親做二皇子的師傅。」

梓錦微楞,襄嬪……二皇子……「皇上答應了沒有?」

姚長杰神色一片凝重,抬眼看著梓錦說道︰「你這麼聰明,應該能想到這意味著什麼。」

梓錦渾身一僵,苦笑一聲,這才說道︰「襄嬪娘娘如今並不怎麼受寵,想要趁著自己還沒有完全的被皇上遺忘,想要給二皇子尋一個有力的靠山。父親是翰林院之首,學識淵博,為人耿直,文人中頗有清名。大哥如今是六科給事中,還是皇上親自賜的差事無上榮耀。大姐姐、二姐姐、三姐姐還有四姐姐嫁的都是清貴文人之家,而我嫁入了大齊朝聲名赫赫,戰功彪炳的平北侯府,我們家算是文武皆靠,清貴世勛兩相宜,如果父親做了二皇子的授業恩師,以後二皇子如果有奪儲的意願,就憑著這些關系,二皇子就已經有了一大批的追隨者。姚家雖然不是什麼文武重臣,卻是清貴文流中的行首,自古改朝換代,槍桿子在手腰桿硬,筆桿子在手膽氣壯,更不要說姚家還有平北侯府這樣的姻親,就連軍權也沾了邊,襄嬪娘娘……好打算!」

姚長杰就點點頭,梓錦說的一點也不錯,「我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爹爹跟我得到消息的時候都唬了一跳,結果第二天溟軒就遇刺了。」

梓錦的臉色一白,原來是因為這樣。只要除掉了葉溟軒,自己就成了寡婦,平北侯府怎麼會為了一個寡婦傾向于二皇子?更何況,大皇子一直對自己有賊心,覺得自己跟阿若相像,不管從哪一方面,除掉葉溟軒對他都是有利無害的事情。

難怪葉溟軒不肯讓自己知道,只怕是葉溟軒不希望自己有過多的負累。

「大哥,那皇上究竟答應了沒有?」梓錦聲音微顫,姚家千萬不能摻和進奪儲的爭斗中,他們這些臣子都能想到的事情,作為萬乘至尊,作為天下主宰,又怎麼會不知道?

「還在等消息。」姚長杰道,看著梓錦囑咐道︰「我跟你說這件事情,是要告訴你,這段時間溟軒最好稱病在家,避一避風頭。明兒個是你二姐兒子的洗三,你記得要去,明兒個你二姐那里估計著也熱鬧著呢,不管遇到什麼情況見到什麼人,你都要穩住。姚家,從不會卷入爭儲的斗爭,什麼人跟你套近乎,都要謹慎小心。」

梓錦忙點點頭,道︰「我明白了大哥,那大姐姐、三姐姐跟四姐姐那里有沒有人去打擾?」

「你三姐姐身子重不便見客,你四姐姐剛懷孕自是要小心,就是有人求見也都擋了出去,你大姐姐那里卻麻煩一些,不過你大姐姐這些年也算是歷練出來了,自然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這里一直沒有動靜,沒有人上門,我不說你也該知道因為什麼。」姚長杰道。

梓錦自然知道的,葉青城手握兵權,誰敢明目張膽的上門,再者說了葉溟軒在錦衣衛,有些人想要上門也是諸多不便。只有通過姚梓錦才能說得動葉溟軒,可是梓錦素來不輕易出門,就是侯府有什麼來往,出門赴宴的大多是杜曼秋跟楚氏沈氏,要見到梓錦的機會也著實不多,那麼明日姚雪兒子的洗三宴是能見到梓錦的大好機會,有些人自然不會錯過的,所以姚長杰才會特意過來叮囑梓錦。

梓錦苦笑一聲,這還沒有怎麼樣呢,風已經開始刮起來了。

「大哥,你放心,我曉得該怎麼做。如是明日我不去,只怕會苦了二姐姐在中間為難,你放心我一定會去的不會讓別人打擾二姐姐。」梓錦看著姚長杰道。

「你二姐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讓她知道,這樣平平淡淡的日子才適合她。」姚長杰道,姚雪的性子太軟,又沒什麼是心機,哪里會是這些名門貴婦別有心機人的對手,姚長杰就怕姚雪被人利用了。

梓錦點點頭,她知道姚長杰這個時候不能跟還在月子中的姚雪見面,衛明珠有身孕又不能出門傳話,所以姚長杰只能通過自己給姚雪遞個話。「我明白了,有些話我會跟二姐姐說清楚,二姐姐雖然性子綿軟,卻也不是糊涂蟲,大是大非面前知道該做什麼的。」

姚長杰點點頭,又看著梓錦再三的叮囑︰「以後一定距離大皇子遠遠的,大皇子最近新納了側妃,是兵部尚書的ど女蔣洛煙,明日她很有可能會去,你自己多當心。」

「大皇子的側妃?怎麼沒听說大皇子什麼時候納了側妃?按理說這樣的事情是應該擺酒慶祝的。」梓錦驚道,一點風聲沒有听到,是有點古怪的,皇子都是要有一位正妃兩位側妃的,雖然側妃不如正妃尊貴,但是也不能一點聲息也沒有的就娶了啊,太詭異了,不符合規矩的。

姚長杰冷笑一聲,看著梓錦一字一句的說道︰「據說這位蔣側妃的一雙眸子跟你有幾分相像,有一日去清水庵的時候,被大皇子瞧見,說來也巧,這位蔣側妃回家的途中馬車側翻,差點喪命,正是大皇子救了她,男女授受不清,蔣側妃也只能嫁了。」

梓錦手一抖,差點打翻了眼前的茶盞,神色一僵,這才說道︰「哪里是跟我相像,只怕是跟那位阿若相像。只是……是誰散出來的風聲,說蔣側妃跟我的眼楮相像,這不是明擺著拿著我當靶子嗎?而且好巧的事故,怎麼就那麼容易翻車?還正好被大皇子英雄救美?又是清水庵……」

姚長杰听著梓錦斷斷續續的話,眼眸微眯,「又是清水庵?這話什麼意思?」

梓錦最是信任姚長杰,于是就把自己在清水庵的發現低聲說了出來,「無巧不成書,清水庵實在是太古怪了,大哥,你以後一定也要小心,以後要是有人約著姚家人去清水庵你一定要阻止。」

姚長杰緩緩的點點頭,「清水庵?這名字好生的熟悉……」突然之間姚長杰渾身一抖,看著梓錦說道︰「前幾日,涼國公夫人還邀請母親去清水庵上香祈福的,日子好像就定在這幾日。」

梓錦臉色微白,著急的說道︰「大哥,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阻止母親去,而且還不能跟母親說真正的原因,母親是個沒心機的,要是知道了真相只怕沒幾句話就被人套走了。」

「我明白了,你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就是了。天色不早了,我去給葉老夫人行禮也該回去了。」姚長杰站起身來。vwuw。

「你不等溟軒了?」梓錦也跟著站了起來。

「不了改日再跟他相聚,眼下我得先去處理母親去清水庵的事情。」姚長杰眼中泛著冷光,涼國公夫人……是有意還是無意邀請的呢?

梓錦陪著姚長杰給葉老夫人請了安,又說明了來意,葉老夫人很是開心的詢問了姚老太太的身體情況,還詢問了姚雪母子的情況,留了姚長杰用午飯,姚長杰因為有事就推辭了,梓錦又親自將姚長杰送了出去。

兄妹相別,再見面又不知道哪一日了,梓錦垂眸將姚長杰先前遞給她的帕子,又送還了他,嘆息道︰「大哥,你以後可不能再用我給你繡的帕子了,你還是用大嫂的吧,大嫂要是知道你還用我繡的帕子,會生氣的。」

姚長杰面色一僵,微微的有些不自在,梓錦火眼金楮,頓時覺得有情況,追問道︰「被我說中了是不是?」

「習慣了。」姚長杰面無表情的說道,這麼多年了,的確是習慣了用梓錦給他繡的帕子,荷包,扇墜,穿梓錦縫制的衣衫,親手納的鞋底做成的鞋子,突然換成別人的,總是有些抗拒的,很不習慣。

「以後總要習慣的,我總不能給你做一輩子,你娶妻了,大嫂人很好,你這樣做大嫂會很傷心的。」梓錦明明是勸說,說著說著自己也紅了眼眶,是啊,以後大哥的一切都有大嫂打理,其實梓錦也是有些不習慣的,她習慣了為姚長杰準備生活用品,也只是習慣了……而已。

姚長杰很不自在的應了一聲,迅速的轉身離去,梓錦看著姚長杰的背影,心里有些酸酸的,她的大哥……終究也會成為另一個女子專屬的人。自嘲的一笑,原來自己居然還有戀兄情結嗎?

送走了姚長杰,梓錦回了安園,幾個丫頭已經對完了賬冊,梓錦再也沒有心思去管這些,只是揮揮手說道︰「都拿下去吧,我自己靜一靜。」

縴巧就笑道︰「是,婢子們先退下,少夫人有事情就喊奴婢。」

梓錦點點頭,縴巧就帶著幾個丫頭退了下去。寒梅想要問什麼卻被水蓉制止了,幾個人悄無聲息的出了門。梓錦伸手拿過擺在臨窗大炕上角幾架上的針線筐子,里面扔著納了一半的鞋底,是她準備給葉溟軒做鞋的,可是一忙起家務來,已經很多天沒踫過了,梓錦伸手拿了過來,拈起針一針一針的努力的納著鞋底,絲線穿過厚厚的棉布發出嘶嘶聲,細密的陣腳在白色的底布上留下一行行的印記。

淚珠一滴滴的落了下來,滴在了白色的底布上,暈染成一個接一個的圈圈,梓錦只覺得心里憋悶的難受,不孝的葉溟軒在想什麼,居然發生這樣的事情都不告訴她,是看著自己忙的抽不開身,還是他不想讓自己擔憂,不管是哪一個原因,梓錦都覺得是自己不對,居然真的沒有去細細的想一想,這段時間葉溟軒早出晚歸的行為,一直以為是葉溟軒公務忙,何嘗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的借口。

拿出帕子輕輕地拭去眼淚,梓錦不想哭,只是眼淚止不住的掉,不管怎麼樣以後都不會這樣了,再也不會這樣粗心大意了。

夜色漸晚,手里的鞋底已經差不多納完了,最後收了針,梓錦細細打量著,平實細密的陣腳,整齊規則的沿邊,鞋底納的極厚實,做成鞋子穿在腳上,也會舒服得很。梓錦輕嘆一聲,轉頭看了看沙漏,已經是亥時二刻了,站起身來慢慢的活動了下泛酸的腰身,僵硬的肩膀,听到梓錦的動靜,縴巧忙打起簾子走了進來,看到梓錦的模樣忙說道︰‘少夫人您坐下,奴婢給您捏捏肩膀,你這樣做了一下午一晚上的活計,怎麼能不腰酸肩膀硬的。「

縴巧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疼惜,她不知道梓錦為什麼這麼做,但是她也知道梓錦的心情不好,不敢招惹梓錦不開心,不過還是隨時在門外候著。

梓錦慢慢的坐下,開口問道︰「昨晚上這個時辰大人可回來了?」

「守門的婆子說這個時辰就差不多了。」縴巧低聲應道。

梓錦輕輕的點點頭,今日依舊晚歸,可見他的傷口還沒有好,梓錦就慢慢的說道︰「好,你去忙吧。」

縴巧看著梓錦說道︰「少夫人,您還沒有用晚飯,好歹用一點吧。」

梓錦哪里吃得下,輕輕搖搖頭,「我吃不下,你去忙吧。」

縴巧只得默默的退下,卻吩咐廚房的廚娘將飯菜放在燻籠上保溫,隨時候著梓錦取用。

已經到了亥時末刻,葉溟軒才遲遲歸來,滿臉的疲憊卻在踏進院子的時候迅速的收起,院子里一如既往的只在門檐下掛了兩盞氣死風燈,微弱的燭光在風中搖擺。守門的婆子忙關好了門,看了一眼葉溟軒的背影,又迅速地回了看守的小屋子里。

主屋一片漆黑,推開門輕輕地走進去,就只有屋角燃著一盞小小的宮燈,一如之前靜謐幽靜,葉溟軒輕輕的松了口氣,隨手月兌了外衫掛在鏤空雕海棠花的衣架上,這才往淨房走去,絲毫沒有察覺,屋子里的另一角,有一雙眼楮正在默默的打量他。

葉溟軒再次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了雪白的中衣,腳上的朝靴也換成了輕便的布鞋。自己默默地往寢室走去,卻在看到床上平整的床鋪時驟然一驚,梓錦呢?沒看到往日熟悉酣睡的身影,葉溟軒只覺得後背一陣陣泛涼,猛地回轉過身去,卻看到梓錦單薄的身影靜靜的立在朦朧的燈光下。

兩人四目相對,一個是看到伊人的釋然,一個是心懷內疚的虧欠。眸光輕閃,情意綿綿,梓錦緩步走了過來,在葉溟軒的身前立定,眼光落在他略微僵硬的左肩膀上,開口問道︰「你打算瞞我到幾時?亦或者根本就不想讓我知道你受傷了,等你傷好後你才肯跟以前一樣早早的回家。」

葉溟軒沒想到梓錦居然知道了,一時間就好像被抓住了現行,有些尷尬不已,忙討好的說道︰「小丫頭,你生氣了?你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我受傷的事情連葉錦也不知道的。」

梓錦低聲說道︰「我大哥今日來過了。」

葉溟軒頓時啞口無言,良久才說道︰「長杰真是的,怎麼能對你說這些,已經好多了,你別擔心,別擔心。」看著梓錦眼淚欲滴,葉溟軒就有些慌了手腳,一把將梓錦擁進懷里,卻不曾想一下子踫到了傷口,痛的直呲牙。

梓錦忙支起身子,著急地問道︰「怎麼樣了?是不是很痛啊。」

葉溟軒吸口涼氣,慢慢的定下神來,道︰「沒事沒事,其實已經快好了,只是方才不小心踫到了,只要不踫一點都不疼的。」

梓錦看著葉溟軒這個時候還在安慰自己,伸手拉著他在床邊坐下,親手扯下他的中衣,縱然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看到傷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渾身一顫,厚厚的繃帶上已經滲出了鮮血,鮮紅的顏色刺的梓錦雙眼一陣陣的絞痛。

親自拿了傷藥,給葉溟軒換藥,把繃帶全部揭下來,這才看到深到白骨的傷口,像是被刀劍之類的利器割傷,行凶之人手段狠辣一定是個老手,這道傷口深到見骨,一氣呵成,可見是訓練極為老辣的人才能有的身手。已經過了七八天,傷口也逐漸的收縮,縱然這樣,還是恐怖嚇人。

梓錦慢慢的輕輕的給葉溟軒換了傷藥,又用白布把傷口裹好,給葉溟軒穿好中衣系好袋子,這才抬起頭看向葉溟軒,就見葉溟軒有些緊張得臉正望著自己,看到梓錦看她,葉溟軒忙說道︰「小丫頭,你听我解釋,我不是不跟你說,我是怕……怕你看到了會哭,真的,已經不疼了。再過幾天就好了。」

如果一個人,受了很重的傷,卻不願意你知道,而這原因只是不希望你傷心難過,那麼她還有什麼好計較的,能有這樣一個男人,為她想的這樣的細密周到,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葉溟軒緊張的看著梓錦,他太清楚梓錦的臭脾氣了,這丫頭翻臉就不是人,翻臉比跟翻書還快,沒把她娶到手的時候,就已經深深的體會了,葉溟軒心里真是怕得要命,就怕梓錦真的生氣了,那可要命了。

梓錦起身坐在了葉溟軒的另一邊,伸手環住他的腰,將頭靠在沒有受傷的另一邊肩膀上,柔聲說道︰「我沒生氣,真的沒生氣,我只是心疼你,恨我自己沒早些發現忽略了你。」

知道梓錦沒生氣,葉溟軒松了一口氣,臉色也好了些,額頭上都出了一層細汗,這把他嚇得。

「我大哥說是大皇子做的,是不是?」梓錦抬起臉輕笑著問道,眼眸中閃著詭異的光芒。

葉溟軒覺得自己剛逃過一劫,只顧著慶幸了,並沒有發現梓錦的不對勁,下意識的點頭說道︰「是,不過他也沒得好,圍攻我的人損失了十之八九,要不是其中有一個武功相當厲害,我被纏住,也不會受傷的,放心,我早晚會討回來的。」

梓錦輕輕的應了一聲,嘴上卻沒有多說一個字,心里卻默默的說道︰「溟軒,你放心,明日我就替你討個公道,他想要你的命,我就要讓他知道動了你是要付出代價的。」

梓錦素來不喜歡以暴制暴,但是遇上秦時風這樣的混蛋,這樣殘暴的男人,梓錦真的沒有辦法繼續忍耐了,敢動她的男人……別怪她辣手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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