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掀桌,王爺太猖狂 165︰過招

作者 ︰

家也算是枝繁葉茂,葉老夫人除了葉青城這一個兒子之外,還有兩個兒子,不過都在外面駐防,尋常不輕易回京。文字首發看?。?中?文?網幾年前梓錦第一次來平北侯府的時候,葉老夫人還感嘆膝下零落,如今卻是孫子孫女重孫子孫女都俱全的人了。

葉溟軒成親,兩位叔父家沒有專門上京賀喜,但是都派人專程送了禮物來,可謂是不失禮數,梓錦拜過祠堂,平北侯親自將她的名字添在族譜上,這才都散了。因為距離午飯還有些時間,大家都各回了自己的院子,梓錦跟葉溟軒就回了他們的安園。

葉溟軒就跟梓錦解說葉青山跟葉青海的事情,「二叔在西北鎮守,三叔在東南,相隔太遠,來往一次實在麻煩,已經有很多年沒見過面了。」

梓錦心里默默地想著,葉家三兄弟,一個在西北,一個在東南,還有一個在京都,這可真是天涯海角各據一方了,想來當今聖上也不希望看到葉家太親密,所以這才把幾兄弟分開的。

心里這麼想著,嘴上卻沒有說,只是笑道︰「以後總有機會見的。」

葉溟軒點點頭,兩人進了安園。梓錦坐在貴妃榻上不願意動,這又跪又拜的實在是一個體力活,葉溟軒剛進來還未坐下就被人叫了出去,外書房有急事。梓錦當然不能攔著他,只是說道︰「早去早回,若是不回來吃飯送個信。」

葉溟軒也不避諱,居然當著幾個丫頭面親吻了梓錦的額頭這才匆匆去了。梓錦只覺得面色潮紅,還要故作鎮定的讓丫頭們退下,人走後這才無禮的嘆息一聲,還真怕突然就背上一個妖妻的罪名。

果然不過半刻中,就有外院的小廝隔著門簾進來回稟,「少夫人,三少爺說了午飯不回來用了,讓您跟家里交代一聲,衙門里有急事,怕是晚上才能歸來。」

梓錦打賞了那小廝,這才嘆息一聲,錦衣衛這活就是提著腦袋在褲腰帶上,上頭叫你就得走。心里又擔心葉溟軒,看著時辰快到了,又起身換了衣服,這才往露園行去。

侯府佔地面積極大,從他們夫妻主的安園一路行到露園,要穿過幾個月洞門,這一路行來亭台交錯,長廊相連,回頭望去,只見檐角高低相錯,密密實實的落在身後,就像是一頭猛獸,幸好是在白日,若是黑夜里這樣駐足觀望,還真令人有些懼怕。住在這樣的大宅里,這里面的女人男人形形色色的,都圍繞著權利爭斗,想要的,緊盯著的,也不過是平北侯的爵位。

若是前生,大約梓錦也會勸葉溟軒放棄爭奪,好好的過日子,但是今生,重生過後的葉溟軒,有他自己的東西要討回來,那是男人的自尊,梓錦能做的就是要為他的後院掃清障礙,他們夫妻可以不要,可以自己松手,但是不允許別人明里暗里設計陷害,她跟葉溟軒說起來本性上是有一點相像的,他們夫妻都是最驕傲的人,我可以給你我不想要的,但是你不能沒有下限各種手段明爭暗奪。

其實要真是說起來,這個爵位按照慣例應該是嫡長子繼承,但是問題就出在平北侯府有兩個正妻,要是尋常人家有兩個正妻,自然是先進門的正妻的長子繼承,可是在這里的平妻偏偏又是長公主,因此這事情就是格外的糾結,格外的為難,矛盾也就特別的尖銳了。

將心里的這些想法壓下,梓錦帶著得體的笑容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果然大家七嘴八舌的問起了葉溟軒。

梓錦就看著葉老夫人笑道︰「還請祖母、母親莫怪,夫君剛接到消息就急著出門了,媳婦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夫君讓我代他跟大家告罪。」

葉老夫人聞言就笑了︰「娶了媳婦果然不一樣了,說話辦事都是有規矩多了。你公公也被臨時宣召進宮,怕是有什麼事情,咱們不管他們男人的事情,只管吃咱們的飯,錦丫頭過來坐下。」

听著葉老夫人親密的呼喚,梓錦露出一個笑意,心里還是有些驚訝的,沒想到葉老夫人之前對這門婚事這麼多的阻礙,倒是在自己進門後和顏悅色的,梓錦模不透葉老夫人在想什麼,只得輕輕的應了,循規蹈矩的坐在長公主的下手,跟楚氏對面,梓錦就看到了沈氏垂眸一笑。葉錦跟葉繁也不在,看來都是出門了。

沒有了男人的飯桌,氣氛似乎更活躍了,葉老夫人的興致極好,梓錦要為長輩布菜,葉老夫人也笑道︰「新婚三天無大小,這些規矩以後再說,你好好的坐下用飯。」

梓錦就輕輕的應了,丫頭們流水般的上了飯菜,菜色齊全,有菜有湯,看著就是賞心悅目,令人食指大動,但是新婦總要講究個儀態,梓錦也不敢沒吃相,秀秀氣氣的吃了飯,看著葉老夫人听了箸,有看著長公主停了,這才擱下了筷子。這吃飯也有講究,要是長輩沒吃完,你就停了筷子那是不禮貌的行為,要是長輩停了筷子,你還繼續吃個沒完,那也是沒規矩,所以這個度要把握好的。

很快的眾人都吃完了,楚沈二人也在杜夫人停了箸之後也跟著停了。就有丫頭上來收拾桌椅碗筷,大家又移步到了偏廳坐下,然後一溜的丫頭端著茶水、痰盂、毛巾移步上來了。

梓錦敏感的察覺到了楚沈二人打量的目光,梓錦心里一笑,面上卻是一番平靜,先是接過茶水漱口,將漱過的口水吐進斗彩纏枝花痰盂,又用毛巾擦拭過了,丫頭半蹲下,梓錦又把手伸進臉盆,濕了手,擦了香胰子,輕輕地洗過手,又擦拭干淨了,這才坐正了身子,面帶微笑,端的是形如流水,不疾不徐,顯然是長年累月的做慣了並不是一時之間倉促學成的,那一份雍容最是可貴的。

大約楚氏跟沈氏是要瞧梓錦的笑話的,畢竟這樣的做派並不是小門小戶擺的起的,尤其是姚謙做了十幾年的六品,只是沒有想到梓錦居然做起來很是合、體,更是熟稔,兩人心中都有些驚訝,就連杜曼秋心里也是驚訝不已,只是她一向偽裝的極好,面上絲毫不漏。

長公主淡淡一笑,心里很是愉悅,原本想好了若是有人為難她會打掩護,沒想到這兒媳婦太省心了,居然她都不用出手,于是更是多了一份從容。葉老夫人卻是一點也不吃驚的,姚老太太出身金襄侯府,那威風若是擺起來,在這里的除了皇家的長公主誰還能壓得過她?更何況姚老太太心性剛強,對幾個孩子教育很是嚴格,幾個女孩子自小也是嬌養加教養,當年梓錦第一次進葉府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梓錦笑著坦然面對楚沈二人的目光,這里是葉老夫人平日見人的西暖閣,老夫人斜倚在臨床的大榻上,身後靠著軟軟的天藍色彈墨迎枕,側耳听著杜夫人說起家事,長公主在一旁默默地听著,梓錦更是目不斜視,端坐在此。楚氏跟沈氏不知道在說什麼,看著很是愉悅的樣子,不一會兒沈氏就抬起頭看著梓錦,小聲問道︰「不知道姊妹這衣服上的花樣使用了什麼針法,怎麼就是比我們衣服上的更漂亮一些?這一尾尾的鯉魚竟似活著一般,不過倒真是極少見有人會在這個地方繡魚的。」

梓錦這次換了衣服過來,穿的是一件石榴紅的半袖褙子,卻在袖口跟衣服邊緣繡了翠綠色的水草紋跟幾尾活潑的鯉魚,很少有人會在衣服上的這些個部位繡鯉魚,這兩人這樣問只怕也是沒懷好意。

梓錦輕輕一笑,隨口應道︰「自然是希望年年有余,圖個喜慶,至于這針法其實稀松平常,就是南方盛行的施鱗針,這種針法最大的特點就是色彩分明,豐厚,鱗片鮮艷光澤,栩栩如生,其實也沒什麼稀奇的。」

對于梓錦的後半句兩人沒什麼興趣,倒是前半句……沈氏輕輕一笑,掃了梓錦一眼,問道︰「難道三弟妹認為進了咱們家就不能年年有余,要借著衣裳祈求了?」

來了來了,梓錦就知道這兩人一定不會消停的,心里激動不已,面上卻微微的一遲疑,有點為難之色。

楚氏一見,故意白了沈氏一眼,微微責怪道︰「這是什麼話?咱們侯府身受皇恩,自然是年年有余,歲歲康泰的。」話雖這麼說,眼楮卻似笑非笑的看著梓錦,笑道︰「是不是這個道理三弟妹?」

要是梓錦承認楚氏說的是對的,那就是打了自己的臉,要是說楚氏說的不對,又是忤逆犯上,不管如何回答,楚氏都給自己挖了坑。梓錦也是暗呼厲害,這個楚氏當真是小看不得。

三人之間的對話也引來了老夫人幾人的注目,杜曼秋這時就輕輕笑道︰「你們兩個還這樣皮嘴,話也不肯好好的說。」話雖然這麼說,眼楮卻盯著梓錦等她的回答,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不出有任何的譏諷跟阻止。

長公主若是之前只怕不會管這麼多,大約是睜一只眼就過去了,畢竟杜曼秋在葉老夫人面前極會做人,很難抓住她的小辮子,再何況當初葉老夫人對她總是有偏見,所以能忍則忍,可是現在看著杜氏婆媳三人都要為難梓錦,就有些看不下去了,便輕聲開口︰「皇家天恩,也是侯爺掙來的,內宅夫人不言國家大事。」

杜曼秋輕笑一聲,看著長公主緩緩的說道︰「不過是咱們私底下說一說,怎麼就會傳到皇上的耳朵里?」這意思就是若是皇上知道了,只怕就是長公主告的狀了,有意中杜曼秋就等于是在葉老夫人面前又把長公主抹黑了一把。

梓錦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長公主不肯多掙多搶,其實有的時候我們怨這個人不知道爭取,不知道謀劃。其實更多的時候,看似顯耀的身份其實也是一種束縛,就比如現在。

梓錦素來是極護短的,不要說這一生姚玉棠跟她從小犯沖,姚冰從小就愛捉弄她,她都還能維護她們,就是憑長公主以前待她的情分她也不會袖手旁觀,更不要說現在是她嫡親的婆婆了。

梓錦剛進門,年紀又是最小的,可是她出身姚府,姚謙的耿直京都誰人不知?梓錦心里一盤算,這時面上的神情突然變得有些嚴肅起來,看著杜曼秋神色鄭重的說道︰「母親這話確有不妥,梓錦身為新婦,原不該多嘴,更不該反駁母親的話,奈何幼承庭訓,家教甚嚴,祖母父親時時教導兒媳,即便是在家里也不可妄言朝政,談及今上。常言道禍從口出,長公主殿下已經是葉家婦難道還巴望著侯府倒霉?要真這樣置置自己夫君于何地?置侯府于何地?置自己親生的兒子于何地?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樣的道理連梓錦都明白。」梓錦說到這里,卻是朝著葉老夫人跪下,面色嚴整,一字一句的說道︰「梓錦不孝,反駁母親,身為新婦,原該謹言慎行,奈何梓錦以後也是侯府的一份子,自然希望侯府和氣興旺,子孫昌盛。雖然一片赤誠之心,總是失了規矩,請祖母責罰。」

梓錦知道自己是不該這樣當著葉老夫人的面說這樣的話,但是如果今日自己不說,那麼在葉老夫人的印象里,自己未必給她留下好印象,杜曼秋初戰告捷,日積月累下來,這以後要真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在葉老夫人跟前給自己使絆子,老夫人自然是相信杜曼秋多一些,正所謂千里長堤,潰于蟻穴,正是這個道理。

梓錦想了想,自己從宏觀方面說,先是駁斥杜曼秋詆毀長公主的話,斥責她無事生非,長公主就是跟皇上再進也實葉家的媳婦。跟何況天底下的婆婆都是一樣的,沒有那一個願意自己的兒媳婦拿著娘家的權勢在婆家橫行霸道,這是一種很微妙的心理。

自己把這一層說開,讓葉老夫人對長公主釋懷,然後又搬出姚府的規矩教導,又是為了侯府的長遠發展,葉老夫人始終最看重的並不是杜曼秋,而是侯府的將來,梓錦在賭,杜曼秋也在賭,她們賭的不過是葉老夫人的心態。

梓錦的殺手 是家族的利益。

杜曼秋的殺手 是葉老夫人對長公主的忌憚。

兩人的對決各有千秋!

屋子里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長公主瞧著梓錦,心里有些悲喜莫名,這孩子太貼心,自己不屑于做的事情,她倒是積極地為自己撇清了,這樣的好孩子難怪自己兒子死都不會放手,心里慰慰貼貼的滿是暖意。

葉老夫人瞧了大家一眼,神色不動,只是看著梓錦說道︰「你這丫頭倒是倔性子,還在新婚,哪里說跪就跪的,還不趕緊起來?」

老太太這樣一說,一旁一直不敢出聲的宋媽媽忙過來攙扶起梓錦,一疊聲的笑道︰「都是老奴不長眼,三少夫人,快起來,大喜的日子里開心才是。三少夫人這樣持身自省真是令人欽佩。」

宋媽媽是葉老夫人跟前最得力的媽媽,她這樣一打圓場,所有的人都順坡下驢,梓錦暗呼葉老夫人也是個不省油的燈,居然愣是沒有說出一句偏袒哪一方的話,就這樣打個呼呼就過去了。

梓錦突然覺得,目前侯府詭異的和、平能維持到現在,只怕葉老夫人也誒了不少心力了,一個是親生兒子救命恩人的女兒,一個是天家尊貴的公主,想要維持這種和/平,也不容易啊。

至少梓錦沒挨罰,這就是一個好兆頭。

又說了會子話,葉老夫人便道乏了,眾人這才辭別退下。

到了門口,杜曼秋帶著楚沈二人走了,梓錦跟在長公主的身後徐徐往回走。長公主讓人遠遠地跟著,這才瞧著梓錦說道︰「你這丫頭倒是膽子不小,以後這樣的事情不要莽撞。」

听到長公主並沒有生氣,反而是勸諫自己,梓錦調皮的一笑,這才說道︰「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小小年紀倒是知道這些,人生一輩子,若是事事計較,哪有快活日子?」長公主嘆道。

梓錦听著不知道是不是長公主的心得,不過想了想還是恭敬的應道︰「娘說的是,人生自然不能斤斤計較,但是若是遇到有人故意使壞,我總是沒有辦法看著不動的,尤其是我的家人。」

長公主停住腳步看著梓錦,原本溫和的面孔突然變得有些凌厲,沉聲斥道︰「你年紀尚小,並不知道這里面的厲害,有些事情並不是逞口舌之快就能解決的。君君臣臣,先國再家,有的時候權勢比親情更現實,你可明白?」

梓錦心里一沉,有些原本想不明白的地方,似乎有點清楚了,心里驚訝大于理智,忽然又有種悲哀,即使尊貴如長公主也有別人不知道的悲哀。出身于天家是很尊榮,卻也要背負著別人並不知道的危險跟殘酷。

看著梓錦有些泛白的面孔,長公主嘆息一聲,可能是自己太過于嚴肅了,又想到梓錦年紀尚小,又說道︰「一口吃不成胖子,慢慢來,你總會都明白的。記住一句話,以後不要莽撞,不然在這個家里想要好好的活著並不容易。」。

梓錦送長公主進了玫園,自己這才帶著丫頭回了安園,梓錦心里的驚駭還未退去,就借著累了要休息把丫頭們都遣了下去,自己細細的品味長公主的話。

權勢比親情更現實?

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皇上也會猜忌長公主?這不會吧……好歹是他親妹子,嫡親的妹子,又不是兄弟。兄弟會奪你的江山,可是姐妹會奪走你的什麼?不用這麼防著吧?要真是這樣,天家可真夠悲哀的,連一丁點的人倫親情都沒有了。

半躺在榻上,梓錦翻來覆去,難怪這些年長公主在侯府受了委屈也不肯進宮哭訴,是不是就是怕皇上拿捏住了把柄好借機懲治平北侯?平北侯統領三軍,功高蓋主,又娶了長公主為妻。漢朝時館陶公主伙同王美人插手儲位之爭並最終勝利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的。那時館陶公主還沒有這樣精明能干的駙馬,當今太後還活著,長公主又是太後最疼愛的女兒,當年竇太後還不是偏向小兒子,寵愛館陶公主的?

梓錦想到這里,心里就拔涼拔涼的,一時間已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覺得人生真***是一場杯具加餐具,還讓不讓活了?

翻來覆去中,梓錦睡了過去,畢竟累了一天,實在是撐不住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色將黑了,忙下了榻,就有些懊惱丫頭們怎麼沒叫起,葉老夫人那邊可怎麼交代?正著急的時候,忽然又想到侯府里是各院子自行開伙的,一下子又放松了下來。

這時縴巧听到了聲音走了進來,看著梓錦已經起來了,忙說道︰「少夫人,您醒了?奴婢去讓人給您打洗臉水。」

梓錦點點頭,洗過臉又將發髻重新打散,只是梳了一個簡約的纂兒,這才問道︰「爺,還沒回來?」

「大人一個時辰前回來過,夫人睡得正沉,大人不讓奴婢喊醒您,只說讓您好好的休息。大人公務在身,晚上怕是要晚些時候才能回來,讓您晚飯不必等了,他會在外面吃。」縴巧低聲應道。

梓錦一愣,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麼緊急,這才新婚第二天就這般忙碌,梓錦壓下心里的不滿,嘴上卻問道︰「爺,有沒有說晚上回不回來?」

「大人沒說。」縴巧小心翼翼的回道。

梓錦點點頭,然後又道︰「擺飯吧。」

縴巧輕輕的松了口氣,問道︰「擺在那里?是在明間還是就在這暖閣里?」

梓錦不想挪動,就說道︰「擺到這里來吧。」

的茂青老。縴巧點頭應了,就出去吩咐了,丫頭們流水般的送上晚膳,清/一/色的都是梓錦愛吃的,梓錦用過晚飯之後,就隨手拿過一本書靜靜地看著瞪著葉溟軒回來,但是一直等到了半夜也不見他回來,心里擔憂不已,縴巧幾個就勸道︰「姑娘,你先睡吧,大人回來我們自會叫你的,明日還要回門,臉色可不能差了。」

梓錦知道這件事情事大,就只得說道︰「那好,等爺回來立馬叫我。」

寒梅就應了,立刻鋪了床扶著梓錦躺下了,幾個人這才滅了幾盞大的燈燭,只留了一盞床頭燈這才悄悄的退了出去。

屋子里又沉寂下來,梓錦翻來覆去的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才睡著。

葉溟軒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神色很是難看,寒梅幾個行過禮,就要去喊梓錦卻被葉溟軒制止了,只是吩咐人送水過來。自己轉身進了淨房,縴巧立刻吩咐小丫頭把洗澡水抬進去,然後又安排了值夜的人,等到葉溟軒出來,又問道︰「大人用過晚飯沒有,要不要讓廚房再做一些上來?」

葉溟軒揮揮手示意不要,然後轉身進了寢室。縴巧輕輕的松了口氣,看著水蓉說道︰「晚上值夜的時候一定要精心,要是有什麼動靜也不要大驚小怪的。」

水蓉點點頭,道︰「縴巧姐姐放心吧,我知道。」

縴巧明日要跟著梓錦回門,所以今晚上不能守夜,但是安排這個院子里原本的丫頭值夜她也不放心,所以這才讓水蓉值夜,一切安排妥當,有冷眼瞅了瞅剛滅掉燈的那間小廂房,這才轉身離開。

葉溟軒瞧著梓錦的睡顏輕輕一笑,掀開被子慢慢的躺了下去,仿佛是感覺到了身旁有人,梓錦慢慢地睜開眼楮,突然看到葉溟軒猛地回過神來,這才掙扎著半坐起來,回頭瞧了瞧窗台上的沙漏,皺著眉頭說道︰「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這個時候才回來,你正新婚好不好,明天還要回門。」

梓錦是有些抱怨的,這個皇帝也太不通人情了,屬下在新婚休假也要辦公務嗎?

葉溟軒輕笑一聲,「干我這一行的,就是昨晚上洞房花燭,上頭命令一下來,拔腳就得走。」

葉溟軒雖然在笑,可是梓錦有听得出那里面的無奈,突然之間意識到自己有些失言了,看著葉溟軒疲憊的面容,便道︰「睡吧,累了一天了。」本來想要問一問明日回門還能回得去嗎?可是這個時候又問不出口,只得悶悶的憋下。

葉溟軒听話的躺下,隨手將梓錦擁進懷里,那力道大得讓梓錦有些喘不過氣來,梓錦心里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抬眼看著葉溟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很柔和,「明日你要出門?」

葉溟軒身體一僵,還是點點頭,「抱歉,明日的回門怕是回不去了,你等我,等我回來咱們再回去好不好?」

梓錦知道錦衣衛的任務都是機密這個時候也不問他要去做什麼,輕輕地深吸一口氣,道︰「沒關系,你去忙你的,我娘家那邊一定會體諒的,等你回來咱們再一起回門好了,遠嫁的姑娘也有一月回門的,這也不算什麼。」

方才梓錦還抱怨他新婚就辦公務,這會子倒是通情達理了,讓葉溟軒不由得回頭看著她,很是認真的回到︰「你不生氣?」

「為什麼要生氣?你又不是故意不陪我回門,是因為公務,不管是我還是我娘家人都會理解的,你放心的去吧,我在家等你回來。只是有一點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回來才是。」剛新婚第二天,就要面對分離,梓錦還真是覺得老天爺真是夠厚待她了!

葉溟軒眉眼微皺,沉思良久才說道︰「江南的鹽稅銀子走到山東一帶被劫了,數百萬兩,皇上大怒,調集了錦衣衛,刑部還有京畿營聯手破案,追回稅銀。」

梓錦大驚,太平盛世的居然有人這麼大膽的劫了稅銀……忽然之間覺得渾身有點發冷,不安的看著葉溟軒,「會不會很危險?」

「沒事,你夫君武功高明自保是沒問題的,你安心在家等我,最快半月,最遲一月我定然回來。」葉溟軒安撫道,其實他心里也是沒有底的,只是不希望梓錦過多的擔憂,這本是機密,不應該對她說的,但是他又怕不說清楚這個丫頭會胡思亂想,想到這里又說了一句︰「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就連娘那里也不要說。」

梓錦點點頭,道︰「我明白了,你什麼時候走?」

「半個時辰後。」葉溟軒用力的將梓錦擁進懷里,這一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如果早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應該晚幾個月將她娶回來,葉溟軒沒有梓錦這次任務的危險性。

梓錦伏在葉溟軒的身上,听著他強壯而有力的心跳,然後努力的揚起一個笑容,道︰「我去給你收拾行裝,你先休息會,時間到了我叫你。」

葉溟軒點點頭輕輕的松開梓錦的手,梓錦翻身下了床,用力的揚起一個微笑,轉身在葉溟軒的唇上輕輕一點,這才開了門把丫頭叫了進來幫忙。葉溟軒隔著床帳听著梓錦細細吩咐丫頭該拿什麼衣服的聲音,覺得安心不已,這里還有一個人等他回來,是如此的溫暖。

收拾了行裝,梓錦把葉溟軒叫了起來,親手給他換上了衣服,又將包袱遞給他,這才說道︰「你安心的去辦案,家里的事情不用擔心,我跟娘等你回來。」

葉溟軒點點頭,顧不得丫頭們在場,將梓錦擁進懷里,在耳邊輕聲細語,「等我回來,這次欠你的,我會給你討個說法來的。」梓錦揚揚眉,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葉溟軒卻不再開口,低頭在梓錦的唇上纏綿輕吻,羞得一眾丫頭忙退了下去,個個臉紅不已。

梓錦半是惱怒的瞅著葉溟軒,「臨走還要給我找晦氣,這傳出去什麼樣子?」

「我就是讓別人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多愛你,誰要敢朝你下手先掂量掂量自己脖子的分量!」葉溟軒渾身散發著一股子戾氣,看了梓錦一眼,大步的離開。

梓錦望著葉溟軒的背影,想著明日要應付那邊的三頭狼的冷嘲熱諷,無奈的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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