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嬈搖頭,用被單包住自己的身子,下了床,在衣櫃里找了衣服,穿上。那邊琳達已經把門拍得大響。
靳嬈把門打開︰「琳達?」
「姐姐,你知道嗎?哥哥不見了。」琳達長長的睫毛撲閃著,晶瑩的淚珠在睫毛上搖搖欲墜。
靳嬈蹲下︰「哥哥不見了?不會的,哥哥可能有事沒有在他的房間。」
「但是,我沒有找過他的房間。溴」
「那你怎麼知道哥哥不見了?」
琳達搖頭,輕嘆了一口氣︰「保姆說的。」
「怎麼說?禱」
「她說,少爺在拍照的時候真帥氣。」
這丫頭語言顛倒,詞不達意,靳嬈很不解,問︰「拍照?哥哥有拍照嗎?」
「有,你看!」琳達拿出了一個手機,「這就是。」
這是保姆的手機吧?怎麼是有慕若晨?
「哥哥在這里,一直不說話。」琳達小聲地說。
靳嬈想不到琳達居然拿了保姆的手機,而保姆居然偷.拍了慕若晨晨運時候的照片。她拿過手機,翻開相頁,不由心底一抽緊,這個保姆是什麼人?居然也犯花痴了?拍了慕若晨這樣多的照片?
她覺得事情並非犯花痴那麼簡單,走出去張望了一下,保姆好像還沒有覺察琳達拿了她的手機。馬上拉著琳達,小聲說︰「琳達,我幫你找到哥哥,你不要說話?」
「嗯,我想讓哥哥從這個相框出來。」
「行。」靳嬈把她拉進客房,隨手鎖上門,示意琳達不要發出聲音,然後她走近床邊,推還在睡覺的那人︰「慕若晨?起來!有事。」
慕若晨惺忪地睜眼,一下看到琳達好奇的眸光,用被子遮著自己赤果的身體,皺眉︰「什麼事?」
「我知道琳達懂。她也說過……」
靳嬈還沒解析清楚,琳達笑嘻嘻地小聲問︰「哥哥?你昨晚和姐姐睡一起?」
慕若晨若無其事地,點頭︰「你怎麼進來了?」
琳達搖頭,答非所問︰「哥哥,你剛才在相機里穿著衣服,現在怎麼穿著被子?」
慕若晨迷惑不解,靳嬈遞給他手機,他翻看一下,眉頭打了一個結,他朝琳達招手︰「這手機是誰的?」
「保姆的。」
「她說什麼了?」
「沒有啊,就說你很帥。」
他轉頭看靳嬈︰「應該不會有事,去叫左榮查一下。」
「嗯,」
左榮辦事速度很快,一個小時事情就有了結果︰保姆是七少派來的人,專門了解慕若晨的生活習慣而來。
書房里。
晨光噴薄,他穿著白色的晨褸,半長的發絲遮擋著他的眼眸。靳嬈被勒令在他的身後一米多的沙發坐著。
他白瓷一樣的手端著一杯女乃茶,緩緩喝了一口,聲音不緊不慢︰「把手機還給她,天天給她資料,讓她發送,親手發送。」
「二少,不擔心她做什麼手腳?」左榮認真地看著他。
「一個三、四十歲的婦人,最緊張的是什麼?七少又抓住了她的什麼關鍵?這是接下來要了解的。殺一只螞蟻容易,毀一個蟻巢不簡單。」他聲音很輕、很冷,輕微閉著的眼楮沒有透露他任何的情緒。
「明白,」左榮正要出去,慕若晨又叫住他。
「二少?」左榮走到他的面前,看他的手機,見到上面寫著一行字︰
「把靳小小捉回來,無論她身在何方。」
他抬著頭,看著晨風吹動的窗簾,臉上浮起淺淺的笑意。左榮呆了一下,慕此刻的二少就是幸福的吧?他收神恭敬回答︰「是。」
這時,靳嬈喊過來︰「二少,今天我有事回一下警隊,可以麼?」
慕若晨站起走過來低頭看著她︰「為什麼?」
靳嬈遞給他看手機︰「所里收到料,說我救人有功,負了傷,應該受表彰。」
原來,她剛才收到了蕭宇的電話通知。
「他們來這兒不行嗎?」他撇嘴。
靳嬈嗔他一眼︰「人家是所長、局長,來你家?那是因為你的面子。我才不要沾你的光。」
「哦?」他覺得是不能理解她的話了,干脆蹲下來,瞅著她的眼楮︰「你不願意沾我的光?那好,我就告訴局長,在救人之後,你憑著警察身份欺負我,強吻……」
「慕若晨!你敢!」這家伙居然又把張冠李戴,信口雌黃的本領用在她的身上了。
他聲音冷淡散漫︰「你敢不听話,我就立刻把局長叫過來。」
靳嬈想了一下,決定冒險︰「好!我這就叫蕭宇來送我回所里。」
「你就試試看。」他嘴角含笑,站起來,一手插進晨褸的袋子里,平白無故擺譜,看他那個倨傲的樣子靳嬈好想揍他。可是初陽射進的光給他的發絲鍍上了一層金芒,像是天使一樣的俊逸。
靳嬈多看了幾眼,想︰我 姐生就一個不怕死的性格看你怎麼著。她掏出手機,打給蕭宇︰「副隊長,你來接我。對,慕家別墅。擔架就不必了,輪椅?哈哈……好吧。」
慕若晨看著她囂張,暗自笑了,回頭給左榮一個眼神,左榮會意了,轉身打了電話。
不過三分鐘,靳嬈的電話響,是蕭宇。
「靳嬈,你快打扮一下,局長去慕家慰問你。注意形象!」
蕭宇說得極快,一說完就要掛電話,靳嬈連忙喊住︰「喂,副隊!」
「靳嬈,我就說了,你千萬不要得罪慕家二少爺,行不?我給你害死了都!」他還是放下電話,還忍不住責備了她。
靳嬈看著電話的那個悲催表情和某人慵懶地翹腳詭異地笑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靳嬈咬牙︰「慕若晨,蕭宇得罪你了?」
「沒,他的屬下讓我不快樂。」某人挑眉。
「我怎麼讓你……不快樂了!?」靳嬈真想咬他一口,折騰整晚了,他還不快樂?照鏡子吧,嘴角的弧度真是迷死人了。
「我的要求是他的下屬時時都要讓我身心愉悅,懂嗎?」他附過頭來,看著她曖.昧地重復︰「身、心,明白吧?」
局長來了,關心又拘謹的樣子叫靳嬈汗顏,她單腳立著,一次又一次地給局長彎腰,嘴角的弧度就差沒有用量角器去量是不是四十五度角了。
「小靳同志,你的勇敢行為我要向省公安廳申請一個獎項,見義勇為,或者新時代最美的警員?你認為怎樣,小晨?靳嬈連忙搖頭︰「不行,楊局長。這事情太過簡單了,不適宜夸大,我還是一個實習生。」
「局長問你話了嗎?」他拍她的肩膀,向局長笑笑︰「楊局,她就是不懂上下尊卑,你說的事情按你的意思辦好了,醫生就要來給我們換藥,不麻煩你了。」
這人!居然給局長下驅逐令。可是,悲催的是,局長馬上恭敬地彎腰,握手︰「小晨,我這就走,你可要注意身體,有靳嬈在,你要怎樣使喚就怎樣使喚,不要因為她那點傷就任她嬌氣,我們警隊里的這朵小花,人稱為 姐,你就放心吧,銅皮鐵骨好用得很。」
啊?!!靳嬈有點暈啊,她邪惡地想︰他楊局長這是什麼意思嘛?「好用得很」,是不是叫慕若晨好好折騰自己?
楊局正義凜然的樣子,靳嬈又不敢再深入想下去了,只好低頭,鞋里腳趾搓啊搓。
「楊局,蕭宇對部下的教育挺不錯的,把錦旗送到他的辦公室吧?」慕若晨噙著笑,眼楮瞄著那個單腳的人。
「哦,」楊局愕然了一下,使勁點頭︰「行,謝謝小晨,謝謝啦!」
楊局心里憋著,剛才那一份報紙上大肆宣揚靳嬈如何慕家二少,他警告蕭宇保密不周,差點要削去隊長的職位,這時突然又轉了口氣,要給蕭宇掛錦旗,這個二少爺和傳說中的一樣難侍候。他寧願跟市長相處半天,不願意跟他多呆一分鐘。
他和市長,不是一樣的人。說到底,慕市長是一個官,而他什麼都不是,卻總叫人腳下生涼,萬一什麼事情被他揪出來了,那不但官位不保,還得坐牢。
本城,除了七少爺,誰都不敢得罪于他。
楊局走了,靳嬈落下了臉︰「慕若晨,我不要嘉獎。」
「但凡認識我爸爸的人,都叫我小晨。其實他們更怕我。不要嘉獎?那好。親一個。」靳嬈的可愛,就在于對人人青睞的,她垂手可得的特權她並無感覺,天真得像白紙。
听他這樣一說,靳嬈氣得倒吸一口氣,卻連這口氣也噎住喘不順︰「無賴!你……」
「既然你喜歡無賴,那我就無賴,靳嬈……」
他貪戀地喃著她的名字,喊著她的唇瓣,把她摟得緊緊,想要把她擠進自己的身體。
「小妖精,銅皮鐵骨的 姐,楊局以為我要用你來當保鏢呢。他怎麼知道你身子軟得很,我喜歡另外的用法。」
「傻,你想還有人知道我身子軟?」靳嬈擰他。
他低聲笑,寵溺地吻她的發頂,「不想!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行!」
「哼!霸道!」
「就是,我想看看……」他又來扒她的衣服。
靳嬈按住︰「看什麼?」
「看昨天的戰績啊,」
靳嬈躲躲閃閃,他上下其手。
這時,肖泰卻不合時宜地一步跨了進來,見這個情景,嚇得倒退出去,身材的龐大,又撞上了門。
靳嬈听到聲音,驚了下,連忙推開他。
他看著她櫻花似的女敕唇,笑笑,輕柔的喊︰「肖泰,進來。」
靳嬈看著他的愉快,心里卻 的一怔,她干什麼了?她只能再次責怪自己︰是被他的美貌迷住了,還是久未訓練,警惕性差了?這樣就成了他的俘虜。
其實,此時靳嬈不懂的唯一一種心情是︰情,不自禁。
「二少,證明寄回來了。」肖泰的手里舉著一份聯邦快遞的文件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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