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毒妃 259章 揭開身份,大膽示愛公然造反!

作者 ︰ 真愛未涼

「是。」銅爵領命,立即退了下去,而僅僅是片刻,昌都城中的某處,有人騎上了馬,朝著皇宮之中奔去……

太皇太後寢宮內,安蘭馨坐立難安,她此刻是緊張的,她已經接到善親王給她的信函,上面明確的寫了,她必須做些什麼,而她要做的事情……想到這些,安蘭馨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她告訴自己,這回好事,並且還是天大的好事,她沒有想到,她所追求的這一切,很快就要來了。

安蘭馨漸漸的平靜下來,听著外面的動靜,饒是這個僻靜的太皇太後寢宮,也感受得到這個皇宮的躁動與混亂,今夜,北燕要變天了官道之1976全文閱讀!

「娘娘,是時候該過去了。」一個宮女提醒道,她是繼憐兒之後,替代憐兒位置的人,不過他,她沒有憐兒那等囂張的惡奴欺主,只是安分的負責著傳遞消息,但安蘭馨也明白,這個宮女也和憐兒一樣,是善親王安插在她這里的眼楮。

安蘭馨點了點頭,示意宮女為她將衣裳換上,準備好了一切,正打算出房間,卻听見砰地一聲,房門赫然被沖開,二人皆是一怔,安蘭馨看見來人,心中不由得一驚,是他!廉親王,他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安蘭馨還沒有來得及去探尋這一切,卻見得廉親王朝著他大步走來,抓住她的手腕兒,滿臉焦急的道在,「有人造反,皇宮已經亂了,你別怕,我帶你離開。」

安蘭馨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心中某處被觸動,無邊的感動蔓延開來,他……他是為了她而來?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安蘭馨回握著他的手,他知道外面有人造反,皇宮已然大亂,可這個時候,他卻是想著她的安危,只身前來,就是為了帶她離開,這是第一個這般珍視她的男人,她怎能不感動呢?

「快跟我走啊!」廉親王赤驥催促道,似刻意忽視著安蘭馨眼里的那一抹柔情,柔情麼?赤驥在心中暗自冷哼,她甚至忘記了,此刻她的身份呢!自己是「她」的孫兒啊!

呵呵,他要的就是她的意亂情迷,不然,他這段時間所做的這一切,不就都失去意義了嗎。

主子說得不錯,女人一旦陷入愛情之中,她所具備的殺傷力,便不用放在眼里,當然,他和主子都一致認為,這類女人,皇後娘娘自然不能被包括進去。

安蘭馨猛地回過神來,意識到什麼,給一旁的那個宮女使了個眼色,讓她暫時離開,宮女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還是退了下去,門被關上,房間里只剩下安蘭馨和赤驥二人。

「皇女乃女乃,你還愣著干什麼?不管那造反的人是誰,您身為太皇太後,待在這里,必定是不安全的,快,若耽擱了,時間就來不及了,咱們先離開在說。」赤驥猛地握住安蘭馨的雙肩,俯身強調,只是,這般近的距離,更是讓安蘭馨心跳加速。

「……」安蘭馨張開唇,想要說什麼,可是,她卻猶豫了,她能夠告訴他,這場造反不但不會給她帶來傷害,還會給她帶來利益嗎?

赤驥將她的反應都看在眼里,握著她雙肩的手緊了緊,似乎是要將她從她的顧慮中拉出來,專注的看著這雙眼,好似對情人低語般的呢喃,「我會保護你,無論如何都要將你從這里帶出去。」

這句話,無疑是徹底的擊垮了安蘭馨最後一點兒的猶豫與防備,無論如何都要將她從這里帶出去嗎?那麼,她為何又不能為他做一些犧牲呢?況且,或許,那並不會是犧牲。

安蘭馨知道,一旦自己對他吐出了真相,揭開了自己本來的身份,廉親王的反應,是她唯一不能控制的,可以,她何不賭一賭呢?反正過不了多久,她就會恢復自己本來的身份,既然遲早都會讓他知道,早一些讓他知道又有什麼區別?

「老四……」安蘭馨抓住赤驥的手,堅定的對上了他的雙眼,「你看著我,我們不用逃走,沒有人會傷害到我,我也不會容許有任何人傷害到你,相反的,這該是屬于我們的時代來了。」

如果要讓誰和她共享未來的一世繁華的話,眼前的這個男人,此刻已然成了她所認定的了。

不管他所給的關懷是針對太皇太後,也不管在他知道自己身份之後,還會不會如此的關心著她,她都想賭一把,她的一生中,說是一個賭徒也不為過,她進行了太多的賭注,和自己賭,和二姐姐的賭,甚至和命運賭,可悲的她,沒有一次是賭贏了的,她不甘心啊,為什麼她就注定是輸家呢?

眼前她看到希望,她有預感,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賭輸了。

即便是廉親王不接受她的這個身份,她也要努力的爭取,這個男人,她愛上了,她就要牢牢的抓住,她幻想著能夠和二姐姐一樣,得到那讓人欣羨向往的完美愛情劍傲星穹全文閱讀。

眼前這個男人,會是她的希望!

赤驥眸子一緊,心中早已經明白她的真面目的他,對于她的這個說法,並不吃驚,但是,他表面上卻是要裝成疑惑不解的樣子,濃墨的眉峰,緊緊的擰成一條線,「皇……女乃女乃,你什麼意思?孫兒……孫兒不明白。」

听到「皇女乃女乃」與「孫兒」這兩個稱呼,安蘭馨的心里,下意識的浮出一絲不悅,皇女乃女乃?她才不是什麼勞什子的皇女乃女乃,她要做的,也不是他的長輩,哪怕是世俗不容許,她也不會放在眼里,抓著赤驥的手猛地用力,雙唇開合,「別叫我皇女乃女乃,你也不是我的孫兒,廉,先帝的皇四子,名喚蒼廉,我喚你廉可好?」

事實上,在安蘭馨的心中,她不止一次暗地里這麼喚他了,不是長輩對晚輩的稱呼,而是一個女子,對心愛男子的呼喚。

赤驥猛地倒退一步,扯了扯嘴角,依舊是一副模不清頭腦的模樣,搖了搖頭,「皇女乃女乃,您在說什麼?孫兒不懂,您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怪怪的?我不是您的孫兒是誰呢?」

「廉,你沒有看錯,我也沒有說錯,我不是你的皇女乃女乃。」安蘭馨朝著赤驥上前一步,再次強調,她已然是豁出去了,將所有的一切都搭在這個賭注上,猛地靠近眼前的男人,整個身體撲在他的懷中,雙手摟住他的勁腰,「我才不是那個可恨的老妖婆,你看,我有一副這麼年輕的身體,又怎麼會是那個老女人呢?」

說話間,安蘭馨大膽的抓住赤驥的手,讓其覆蓋在她的胸前,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具說服力了,她化裝成太皇太後,在外的皮膚都是做過特殊的處理,除卻臉上的褶皺,就連露在外面的手,也是一雙老人家的手,北燕的宮裝稍顯寬大,便是沒有對其他地方刻意做修飾,也不會讓人看出什麼端倪。

說實在的,她早已經討厭死了這副偽裝,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回歸她本來的面目,年輕誰不愛呢?

安蘭馨感受到面前男人身體的僵硬,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似乎很滿意自己的舉動所達到的效果,她放開了一切,膽子也就跟著大了起來,從他的懷中探出頭來,安蘭馨看著這張俊美的臉,呵呵,他還處在震驚中麼?她才發現,這個男人,這般震驚的模樣,當真是可愛極了,讓她情不自禁的越陷越深。

此時的她又怎知道,她覺得可愛的男人,此刻心中是在想著什麼呢?

赤驥整個身體僵硬著,猛地意識到什麼,倏然推開懷中的人,後退了好些步,他感受到了,那觸感明顯就是一個豐潤的女子,不該是一個老婦人所有的。

「你……那你到底是誰?」赤驥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人,他臉上的震驚,沒有絲毫演戲的痕跡,完全就是初听聞這個消息,最真實的反應,要知道,赤驥是誰?八駿之中,曾經最優秀的一個,做了那麼多年的四皇子,他都沒有絲毫破綻,演戲、入戲,對他來說,不過是駕輕就熟的事情罷了。

安蘭馨身體一怔,目光閃爍著,她到底是誰?她如果現在告訴她,自己是蕙妃娘娘,是他父皇的妃子,他又會有怎樣的反應?

「那你告訴我,你是誰!」赤驥見她不語,再次吼道,目光緊鎖著安蘭馨。

安蘭馨似乎是在做著最後的掙扎,終于,她還是做了決定,對上眼前男子的雙眼,嘴角微揚,轉過身體,背對著赤驥,抬手揭開她臉上的那層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

也正是因為她背對著赤驥,所以,沒有察覺到,赤驥在她轉身之際,眼底劃過的一道精光,這個女人啊,一直都是被自己牽著鼻子走的呢,況且,她自己尚不自知,他倒是想看看,有一天,她明了一切的真相,又會是怎樣精彩的表情。

雖然現在不是時候,但是,赤驥相信,會有那一天的到來秦皇紀。

等到安蘭馨再次轉過身體面對著赤驥的時候,赤驥已經收斂了那一絲微不可查的異樣,而安蘭馨,已然是另外一張臉,那張臉,不再是太皇太後布滿褶子的臉,而是屬于她自己的!

赤驥滿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抬手指著她,「你……你……我見過你……你是……」

赤驥口中的那個名字還沒有說出來,安蘭馨意識到他要說什麼,猛地上前,抬手輕觸到赤驥的唇,打斷了他的話。

她不願听到「蕙妃娘娘」這幾個字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她是先帝的蕙妃,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她甚至還為先帝生下了一個兒子,可是,她就是不願意在這個男人面前,承認自己的這個身份,安蘭馨堅定的對上赤驥的雙眼,朱唇輕啟,「我是蘭馨,以後,我會是你一個人的蘭馨。」

「你……」赤驥再一次陷入更深的震驚之中,「你……你休要亂說。」

「我沒有亂說,廉,我告訴你,我愛上你了,你是這個世上,唯一關心我的男人,叫我怎能不愛?」安蘭馨毫無顧忌的表白,如果放在以前,她不敢說出自己心中的愛戀,但是,現在的形勢,她還怕什麼呢?

看看這時間,如果她猜得不錯,善親王的人已經將皇宮控制了吧!

「你……」赤驥手足無措了起來,「你不能這樣,你是父皇的妃子……不,為什麼?父皇當日明明下令,所有的侍寢過的妃子,都要陪葬,為什麼你還好好活著?」

安蘭馨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她不得不承認,這個陰長陽錯,是她的幸運,她算是漏網之魚啊!

安蘭馨不想提及關于蕙妃娘娘的一切,緩緩開口,「廉,這些我以後再慢慢的告訴你,好嗎?」

「那你方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赤驥眉峰緊皺著,好似自從進了這房間之後,就一直沒有舒展過。

安蘭馨蹙眉,那句話?她方才可是說過好多話呢!雖然沒有聲音,但是,他們之間的唇語交流,絲毫沒有障礙。

「你說我們不用逃走,沒有人會傷害到你,你也不會容許有任何人傷害到我,相反的,這該是屬于我們的時代來了,我們的時代?你告訴我,什麼叫做我們的時代?」赤驥再次抓住了安蘭馨的雙肩,微微的搖動著,好似不弄清事情的真相,他是不會善罷甘休一樣。

安蘭馨勾起嘴角,對他沒有隱瞞,用唇語道,「你知道這次造反的人是誰嗎?」

赤驥皺眉,好似捕捉到什麼,「你知道?」

安蘭馨點了點頭,赤驥握著她肩頭的手又倏地一緊,「你……你也參與其中對不對?」

安蘭馨勾起一抹笑意,沒有回答,但是,她的表情卻是給了赤驥答案,果然啊!多虧皇後娘娘給皇上留下的那一封信,上面說明了太皇太後有異常,極有可能是她的三妹妹安蘭馨,而皇上卻是將「太皇太後」的異常聯系到了那個暗鬼的身上,命他接近觀察,現在看來,皇上和皇後的心思終歸是比他要透徹得許多。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造反?」赤驥怒吼道,這個時候,這才是他該有的反應。

「為什麼不能?」安蘭馨的臉色也是變得嚴肅,「你可知道,若不參與其中,我會是怎樣的下場嗎?在這個皇宮之中,不,在這個世界上,我安蘭馨從來都沒有選擇的機會,你可知道那種被別人擺布,被命運捉弄,到底是什麼滋味兒?你不知道,我想有出頭的一天,可你也明白,若是我沒有參與其中,我現在,早已經是你那該死的父皇的陪葬品了,早已經是一抔黃土,不,是一尸兩命,一尸兩命啊!」

「你……你說什麼?」赤驥身形一怔,一尸兩命?他不笨,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雖然懷疑安蘭馨,故意接近她,可是,也從來不知道有這件事情,「你……你替父皇生下了一個孩子?」

他可不認為,憑著安蘭馨一個人的力量,能夠在這皇宮之中,毫無聲息的將孩子生下來,果然,她背後的那人當真是好手段啊末世盜賊行最新章節!

安蘭馨扯了扯嘴角,對上赤驥的雙眸,「廉,你會吃醋嗎?不,即便是我替你父皇生下了一個孩子,也不代表什麼,將來,我也可以為你生孩子,你要多少都成。」

赤驥心中暗暗諷刺這個女人的寡廉鮮恥,她蕙妃娘娘可是曾經的四皇子老爹的妾啊,哼,眼底有一抹鄙夷一閃而過,但是,那在安蘭馨眼中,卻沒有計較,反而是將自己的身體靠近對方,「我知道,你一定會覺得我這樣有違倫理,可是,你是我唯一想要抓住的男人,無論怎樣,我都不會放手。」

「你想怎樣?」赤驥沉聲開口。

「我想你陪著我,一輩子陪著我,我們共享這北燕的天下。」安蘭馨堅定的回答道,想到善親王在信上交代她要做的事情,安蘭馨嘴角的笑意便越發的濃郁。

「不……」

安蘭馨頓時變了臉色,「怎麼?你不喜歡我?」

「不是,我……」赤驥欲言又止,滿臉的為難,但是,那「不是」兩個字,卻已然讓安蘭馨臉上的笑容重新浮現,有這兩個字,就夠了,足夠讓安蘭馨堅定將他納入羽翼之下的決心了。

「這是背叛皇上的事情,我……」赤驥眉心皺得更緊,「我是皇上的臣子,怎能背叛皇上?方才,我听聞有人造反之時,第一個想到的是皇女乃女乃你……沒有第一時間去營救皇上,就已經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安蘭馨一想到這個男人對自己那般在意的模樣,即便他所在意的是「太皇太後」,她的心里也滿是甜蜜,雙唇開和著,「你這已經是背叛了,何不背叛得徹底一些?你覺得,那皇帝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活命嗎?呵呵……听聞他已經瘋了,你難道還想為一個瘋了的皇帝效力不成,你不是他的臣子,你是北燕國的臣子,誰是皇上,你便效忠于誰,這是順應天命,並非背叛與大逆不道。」

「順應天命?可是……」赤驥搖了搖頭,一副飽受掙扎的模樣,他的話還未說完,一雙唇便湊過來,赤驥心中浮出一絲厭惡,但想到自己的使命,眼底卻一抹苦澀隱隱閃過,主子啊主子,這美男計怎麼就落到了我的身上?別人或許覺得既然女人投懷送抱,不要白不要,可是,他的心里早就有一個小女人了啊!這對他來說,分明就是煎熬!

腦中浮現出一張臉,那雙眼似乎在狠狠的瞪著他,赤驥一驚,立即將懷中的女子推開,見到安蘭馨微皺的眉峰,意識到什麼,忙道,「你是父皇的女人……」

他這模樣,倒是愛煞了安蘭馨,「很快,我就會是你的女人。」

她不急,來日方長,她會讓這個男人,心甘情願的為她臣服,就如蒼翟深愛著二姐姐那樣,深愛著她安蘭馨!

「廉,听我的話,現在的形勢,你只能順應天命,才能夠保得安穩,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安蘭馨拉著赤驥的手,十指交握,此時的安蘭馨,完全就是一個陷入愛情中的小女人,只想著如何能夠和心愛的人長相廝守。

赤驥長久的沉默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開口,「我真的可以順應天命?」

「當然可以。」安蘭馨點頭,看樣子,她似乎說動他了呢。

赤驥閉上眼,再次睜眼之時,赤驥眼里鍍上了一層堅定,「我……不想死!」

一句不想死,足以讓安蘭馨知道了他的選擇,安蘭馨滿心歡喜的摟著他的腰,將自己埋入他的懷中,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待著,不,或許不應該說是「靜靜的待著」,赤驥明顯感覺到一只手在他的胸膛上游移,極盡挑逗,赤驥強忍著將她推開的沖動,終于,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有宮女在外面催促道,「太皇太後娘娘,時辰不早了位面武俠神話全文閱讀。」

安蘭馨記起正事,立即從赤驥的懷中出來,赤驥這才松了一口氣,看著安蘭馨將那張精巧的人皮面具重新戴上,片刻間,出現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個老婦人了,安蘭馨朝著赤驥微微一笑,雙唇輕啟,「走,我帶你去看一出好戲,一出逼宮的好戲!」

說罷,安蘭馨便轉身朝著門外走去,此時的她,自然沒有察覺到身後的男人嘴角揚起了一抹詭譎,那詭譎之中,透著森森寒意,似乎帶著不屑。

好戲嗎?不知道這戲到底是誰在主導,又該是誰被這出戲蒙了過去。

如是想著,赤驥邁步跟了上去……

皇宮之中,一片燈火,火把將整個皇宮照得通亮……

御書房的周圍,早已經圍滿了帶著刀劍的將士,原本守衛皇宮的侍衛,在這對比之下,竟好似弱了下去。

「還不快去通報,本王要見皇上。」駿馬之上,一身勁裝的中年男人,朗聲吩咐道。

御書房的太監戰戰兢兢,站在門口的銅爵皺了皺眉,迎上了他的目光,「善親王,皇上已經睡下了。」

「睡下了,就叫醒他,不然,本王就親自去叫!」善親王眸子一凜,眼里激射出一道厲光,明顯的不悅。

正此時,房內傳出一聲怒吼,「誰在外面吵鬧,打擾朕的休息,不要命了嗎?」

善親王嘴角揚起一抹諷刺,夾雜著些微的得意,「皇上,是本王來看皇上,皇上既然醒了,本王就進來了。」

善親王的話一落,高大的身軀便從馬上一躍而下,穩穩的落在地上,給身旁的將士們使了個眼色,下一瞬,那些將士便一哄而上,在他所站的地方和御書房門口站成兩排,開出了一條道。

善親王步履生風的朝著門口走去,眼神中的銳利,是平日里無法在他的臉上看到的,現在對他來說,他自然是不再需要偽裝,他蟄伏了這麼久,在先帝在的時候,他等待著機會,他如此謹慎,就是為了萬無一失,蒼翟啊蒼翟,終歸是年輕一輩的,就算他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但有道是姜還是老的辣,最後的贏家不是他會是誰呢?

砰地一聲,到了門口的善親王,推門而入,而此時,他們的皇帝正穿著睡衣,驚坐而起,怒聲喝道,「滾,給朕滾出去!」

善親王嘴角揚了揚,卻是沒有理會蒼翟的話,徑自走向蒼翟,眸中的光亮,異常的耀眼,打量了蒼翟一番,呵呵的笑道,「皇上,本王剛來,你就要趕本王走,這可是不對的啊!」

自從新皇上罷朝之後,朝臣便很少見到他了,善親王也是一樣,早就知道,蒼翟性情大變,現在一看,果真不假,以往的蒼翟,可是內斂鎮定的,可瞧他現在的模樣,哪里有半分內斂還在?有的只是凌厲,與表露在外的煩躁。

「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朕看在你是皇叔的份上,今夜之事,不與你計較,但以後若是再犯,朕不會顧及叔佷情誼。」蒼翟冷聲道,形容之間,卻是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憔悴。

「哈哈……」蒼翟的話一落,善親王就好似听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的大笑出聲,笑聲在房間里回蕩,蒼翟皺了皺眉,「你笑什麼?你可知,這是對朕的大不敬?」

「哈哈……皇上啊皇上,看來你果然是瘋了,瘋了的你,連那顆精明的心都沒有了,難道你沒有發現,如今的皇宮有什麼不同了嗎?哼,好笑,叔佷情誼?你這個東秦公主所生的孽種,也配是蒼家人?也配繼承皇位?皇兄他就是一個凡夫俗子,堂堂一國皇帝,竟被一個女人迷得暈頭轉向,甚至不惜費盡心思的將皇位傳于你,你配嗎?」

「你怎麼配呢?就連皇兄他都不配為北燕的皇帝,本王讓他在皇位上安穩的待了那麼多年,事實上,早就看不順眼了,憑什麼他一出生,就有繼承皇位的資格?而我……我的身上流著北燕國最高貴的血液,就因為血液之中有鳳家的血脈,就必須被排斥在皇位之外嗎?」善親王神色之間,多了幾分激動,這些事情,曾經都被他壓在心底,對誰也沒有吐露,這份壓抑讓他今日不吐不快紅色警戒之民國。

「你要做什麼?」蒼翟凝眉,似乎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尋常。

「哈哈,做什麼?你覺得呢?這陣仗像是什麼?」善親王挑眉,笑得更是開懷。

「造反,你要造反!」蒼翟好似赫然驚覺了一般,立即從床上起來,就真的好似一個瘋子一般,滿臉慌亂,手足無措的大吼,「快來人,快護駕,有人造反,護駕!」

不錯,瘋子!既然這善親王想看到他性情大變,瘋了的模樣,他不介意暫時滿足他,只是,這一切都是有代價的!

看著蒼翟的模樣,善親王笑得更是暢快,蒼翟的反應,很是讓他滿意啊,皇兄啊皇兄,你如果在天之靈看到你選中的皇位繼承人,如今是這般模樣,你是不是連死都不會瞑目?

蒼翟喚了許久,他的人除了銅爵,沒有一個人進來,但是,善親王的人卻是進來了不少,蒼翟表露在外的神色,更是慌亂了起來,指著那些侍衛命令道,「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些將這個反賊給朕抓起來!」

那些人好似沒有听到蒼翟的命令一樣,善親王停止了笑聲,走到蒼翟的面前,一字一句,滿臉得意的道,「皇上,他們不會听你的,你忘了,北燕的規矩,軍隊只認這個!」

說著,善親王從懷中拿出一個東西,在手中把玩著,那赫然就是北燕國可以調動軍隊的虎符。

蒼翟眸子一緊,故作吃驚地道,「虎符?這個怎麼會在你這里?」

善親王更是得意了起來,「皇上啊皇上,瘋了都還認得虎符麼?不錯,這就是虎符,你一定在想,這是假的吧!畢竟,真的虎符,應該在皇上你那里才對。」

善親王頓了頓,繼續道,「都這個時候了,本王不怕告訴你,本王手中的這個才是真的,而你那個,不過是假的罷了,本王的掉包計怎麼樣?可是精彩?哈哈……」

蒼翟的臉頓時黑了下去,但眼底卻是劃過一抹不著痕跡的光芒,事實上,在看到善親王之時,他還是有些吃驚的,畢竟,這個善親王無論是在先帝在位時,還是他即位的這段時間,他都是一個「忠心」的臣子,可是……

這善親王隱藏得可夠深的啊!

蒼翟斂去自己的心思,專注于眼前的這一出戲,戲還在剛剛開始,他自然要演好了,憤怒的指著善親王,「你……你胡說!」

「胡說嗎?」善親王利眼一米,詭譎的一笑,「本王倒是讓你看看,本王是不是在胡說,來人!」

善親王一聲令下,他身後的侍衛,轟然而上,將蒼翟團團圍住,銅爵倏然拔出佩劍,擋在了蒼翟的面前,「善親王,皇上待你不薄,你竟然狼子野心,敢公然造反,你這是大逆不道!」

「造反?造反又如何?他待本王不薄又如何?本王所要的東西,被他佔據了,你說,你若是本王,你又該怎麼做?」善親王面容倏地猙獰起來,一字一句的開口,眼里激射出,一道凌厲的殺意!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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