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毒妃 244章 激怒的代價,當眾認親振奮人心!

作者 ︰ 真愛未涼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一臉慘白的舞月公主身上,在這一刻,幾乎是不用問,她的表情,已經給了大家答案,在場幾乎是所有的人都相信,蘇琴並非是無中生有,他說的話,定是事實。

不過,南詔國主饒是此刻,死活也不相信,如果,蘇琴說的是真的,那麼,誰來當他手中的籌碼?誰來作為他手中的棋子,進獻給蒼翟呢?

如今蒼翟是北燕國的皇帝,初登基為帝,後宮正是空虛的時候,這個時候將舞月送到他的身邊,一旦受到了寵幸,那麼,饒是撈不著一個皇後,一個貴妃的分位還是能夠得到的,舞月是他攀上北燕國的一條線,有了北燕國這個強大的國家做後盾,看誰還敢欺負他南詔國,況且,蒼翟是那東秦國皇帝老兒的外甥,有他們的這層關系在,他更加是要將自己的女兒送到蒼翟的身邊,以備不時之需了。

可是……如今的這一切,全部都毀了,南詔國主一想到自己計劃落敗,心中的憤怒就如星星之火一般,很快的迅速竄開,瞥見舞月那蒼白的臉頰,怒火更是高漲,眼神一凜,猛地高揚起手,朝著舞月打了下去。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幾乎是所有人,乃至是距離他們父女二人最近的蘇琴都沒有想到,南詔國主會在這個時候,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打他的女兒。

看著舞月臉上的掌印,蘇琴心中一陣抽痛,猛地思及方才自己的作為,心中對舞月的憐惜越發的濃烈,狠狠的瞪了一眼制造這個掌印的罪魁禍首南詔國主,幾乎是咬牙切齒,「你敢打她!」

南詔國主卻只是冷冷一哼,滿臉鄙夷的道,「打她又如何?對于這樣敗壞我南詔國臉面的人,朕殺了她,她都是死有余辜!」

舞月身體一晃,嘴角卻是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

蘇琴緊握著拳頭,再也忍受不住此刻胸中脹著的憤怒,一拳朝著南詔國主打了過去,不偏不倚,正巧打在南詔國主的臉上,絲毫也沒有收斂的力道,將南詔國主整個人打的退了數步,好不容易才穩住自己的身體。

蘇琴突然的一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就連舞月也是一怔,心中隱隱生出一絲擔憂,父皇再怎麼著也是一個皇帝,而蘇琴,饒是再炙手可熱,也只是一個臣子,以父皇的性子,蘇琴是要吃虧的啊!

眾人的心中也是吃驚著,天啊!這個蘇琴,竟然連皇帝都打,他是不要命了嗎?

此刻,饒是崇正帝也不由得皺了皺眉,思索著該如何替蘇琴保駕,蘇琴可是他最信任的臣子,斷然不能讓這個南詔國主借著這次機會給怎麼樣了,崇正帝絞盡腦汁,心中也是暗暗明白了過來,蘇琴平日里雖然玩世不恭,但從來都不曾做出如此有違理智的事情,目光落在那舞月公主身上,若有所思,看來,這個舞月小丫頭,怕是蘇琴的軟肋了啊,他可沒有忘記,蘇琴是為了南詔國主對舞月的態度,才會如此大打出手的。

在場的人,一部分人為蘇琴擔心著,另外一部分人似乎懷著看好戲的心態,東秦國的丞相,打了南詔國的國主,這出好戲,無論是怎麼想,都覺得有看頭。

果然如眾人所料的那般,南詔國主又怎麼會甘心被一個東秦國的臣子打,當下便氣得跳腳,幾乎是顧不得他一國皇帝的風範,指著蘇琴,便對著南詔國時辰的方向命令道,「來人,給朕將他砍了!」

敢打他,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方才這一拳,不只是打在他的臉上,而是打在他南詔皇帝的尊嚴上啊!他若是這個時候,不好好當著這些人的面,好好教訓一頓蘇琴,那麼,他南詔國國主的面子怕是永遠也拾不起來了。

正好,連帶著蘇琴壞了他好事的仇,一起給報了。

南詔國主一聲令下,南詔國的使臣皆是赫然起身,蘇琴冷哼一聲,他可不怕這勞什子的南詔國人,南詔國,除了這個可惡的女人,還有誰被他蘇琴放在了眼里?

目光掃了一眼那些朝他走來的南詔使者,他此刻心中也有無限的怒火想要發泄,這南詔國主想將舞月送給蒼翟麼?正好,讓這些人做他的出氣筒!

不過在此之前,他看了一眼滿臉擔心的舞月一眼,心中猛然一陣觸動,她是在擔心誰?擔心他嗎?若是擔心他,她又為何要跟著她那該死的父皇一起,將自己進獻給蒼翟?

一想到此,心中的怒意便更濃,但很快的,蘇琴甩了甩頭,決定拋開腦中的思緒,伸出手,大掌握住舞月的手腕兒,舞月身體一顫,磚頭,對上蘇琴的眼,他要干什麼?

即便是不知道蘇琴要干什麼,舞月被他拉著,還是情不自禁的跟著蘇琴走,似乎是在潛意識里,她都沒有反抗他的念頭,即便是經過了方才這一系列的事情!

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舞月公主被蘇琴拉著,走到了主位上的安寧面前,蘇琴對上安寧的雙眼,堅定的道,「請幫我照顧一下她。」

安寧原本正因為方才蘇琴的作為不悅,但此刻,從蘇琴的眼里,安寧卻是看到了對他身旁這個女人的珍視,況且,蘇琴可是以朋友之禮相托啊,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安寧明白聊什麼,朝著舞月招了招手,柔聲道,「既然是蘇琴相托,安寧自然願意幫忙了。」

說罷,便起身,走下主位,來到舞月和蘇琴的面前,拉過舞月的手,「他們的事情,他們解決,我們姐妹兩到一旁說說話。」

舞月看著這張風華絕代的容顏,饒是她這個女子,也是在看到她如陽光般燦爛的臉上,心中浮出一抹驚艷,這樣的女子,天生就有無限的魅力,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也難怪蘇琴他……

嘴角苦澀滿溢,在思索之間,舞月已經被安寧拉到了她的位置上,為帝後二人準備的位置,本就寬敞豪華,舞月坐在安寧身旁,竟是十分的合適。

不過,舞月卻沒有時間去理會其他,看著蘇琴重新回到方才的位置,面對著已然站在大殿中央的南詔國的那些使臣們,心中的擔憂又取代了一切,無意識間,緊緊的抓住安寧的手,那微微的刺痛,讓安寧皺了皺眉,瞥見舞月的神色,安寧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烈了些許,看來,呵呵,還真是一對有情人麼?

想到蘇琴方才所說的話,看來,這兩個人在他們離開東秦國的這段時間之中,定是發生了什麼他們所不知道的事情啊!

一想到此,安寧心中的好奇頓時越發的熾烈,低聲在舞月的耳邊道,「不用擔心,自己的男人有什麼本事,你還會不知道麼?如果不知道的話,那也真該多了解了解。」

安寧花落,舞月的身體明顯一僵,臉上赫然通紅,扯了扯嘴角,目光避閃著,「皇後娘娘,舞……舞月不知道娘娘在說什麼,舞月和蘇丞相……」

她的男人嗎?這幾個字讓她心中泛羞,但是卻是讓她十分滿足,她也想以這樣的身份自居,可是,她有那個資格嗎?況且,又是在蘇琴喜歡的安寧面前!

「呵呵,不用擔心了,蘇琴這人,雖然吊兒郎當慣了,也可惡慣了,但男人的擔當他還是有的。」安寧一語雙關的道,舞月明顯是因為蘇琴先前的話而傷了心,她是看得出來,這二人之間,怕是有著什麼誤會,既然如此,只要將誤會給說開了,一切就都好了。

明明就是兩個對對方有情有心的人啊,卻偏偏還……呵呵,安寧此時,在憐惜舞月的同時,卻是有些不厚道在心里看起蘇琴的好戲來,這個蘇琴,那般精明的人,卻是在情面前,就看不開了,方才這事情,還真怕是被刺激得失去了理智,不過,這失去理智的後果,還是要他自己去承擔。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自有人磨啊!

舞月不太明白安寧意有所指的話,一顆擔憂的心,又怎能放得下,也顧不得自己會不會被安寧笑話了去,皺眉道,「皇後娘娘,在大殿之上鬧事,這樣的盛宴上,怕是不好吧!」

她是希望蒼翟和安寧二人,能夠阻止殿上的事情啊。

可是,安寧卻是不想阻止,有好戲可看,安寧自然是樂得自在,況且,她若是阻止了,就有些對不起蘇琴了,蘇琴擺明了是想教訓南詔國的這些人,正好,她也是有著同樣的心思。

這個南詔國主,往蒼翟的身旁送女人麼?既然他都已經動了這些心思了,她作為蒼翟的皇後,自然要給一些回禮了,她本就對這南詔國主沒有什麼好感,此刻斷然也沒有什麼顧忌。

「呵呵,看你這般擔心,是很愛他吧!」安寧促狹的道,話落,舞月公主的臉更是紅透了,當下便低下了頭,安寧嘴角揚了揚,眼底幽光閃爍,就知道用這樣的方法,能夠將舞月公主的注意力轉移了去。

在這里鬧事是不妥,但是,她和蒼翟不說什麼,自然也沒什麼不妥的了,這便是手中掌握著無上權力的好處了。

而大殿之上,南詔國主的怒氣依舊高漲著,理智被憤怒淹沒了的他,此刻哪里又顧得上這是恭賀北燕新皇帝的盛宴,只想著好好教訓這個壞了他的好事,讓他恨得牙癢癢的蘇琴。

「還不動手!」南詔國主厲聲命令。

命令一出,南詔國的那些使臣,便立即朝著蘇琴涌了上去,坐在原位的崇正帝和西陵的女皇陛下對于這個南詔國主的舉動,眼底皆是劃過一抹冷意與不屑,心中不約而同的冒出了一個念頭︰這個南詔國主,還真是沒腦子,一刺激,便這般不顧場合,等會兒,倒是要看一下他如何來收這個場。

看著這些朝著他沖來的南詔國使臣,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幾乎是片刻,那些南詔國的使臣便已經將蘇琴圍住,毫不留情的合力圍攻,可是,這些人在蘇琴的面前,卻是不值得一提,蘇琴看似文質彬彬,但身手卻是極好,那些人幾乎沒有沾到蘇琴的身,便一個個的倒在地上,皆是一片哀嚎。

蒼翟喝著酒,嘴角淡淡的笑著,安寧興致高漲的挑眉,尤其是在看到南詔國主那脹得一陣青一陣白的臉,心中更是暢快,而身旁的舞月,此刻一顆提著的心卻是猛然安了下來。

「啪啪啪……」崇正帝滿意的看著這個結果,瞧見南詔國主此刻的表情,眼里一抹邪惡一閃而過,這個時候,他卻是沒有忘記要落井下石,心里分外得意,蘇琴可是他的臣子,那南詔國主竟然在蘇琴的手中如此吃了癟,他自然是高興極了。

這蘇琴,還真是好樣的,給他長了臉。

隨著崇正帝的這一拍掌,其他的除卻南詔國的人,此刻皆是不由自主的鼓起掌來。

要知道,蘇琴僅僅是在片刻之間,便將這些南詔國的使臣給制服了,這等身手,讓他們不得不驚艷啊!心中暗嘆,這東秦國,連一個文官丞相都有如此的身手,那那些武將呢?

怕是更加無法敵國了,如今,這東秦國和北燕國的關系斐然,看來,以後這東秦國怕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東秦國了,誰還敢不將他放在眼里嗎?

「你……」南詔國主緊咬著牙,狠狠的指著嘴角掛著諷刺笑意的蘇琴,這滿堂的掌聲,讓南詔國主神色更是窘迫憤怒,要說方才,蘇琴的那一拳頭,打在了他南詔國主的尊嚴上,那麼,此刻的這些掌聲,更是將他南詔國主,乃至是南詔國的尊嚴,放在地上狠狠踩踏啊。

他方才都咽不下去那口氣,此刻,又怎會咽得下這一口氣?

「南詔國主,可還要將蘇琴拖下去砍了?」蘇琴挑眉,冷聲道,滿意的看著南詔國主那憋屈憤恨不甘,卻是無能為力的臉,敢將舞月送人,這就是他給他的教訓,這可是他自找的難堪,經過方才這一出,南詔國怕是在其他三國面前,丟盡了顏面吧。

南詔國主因為憤怒,臉上猙獰的扭曲著,他自然是恨不得將蘇琴碎尸萬段,可是……他若是再追究下去,吃虧的怕還是他自己,南詔國的顏面,已經經不起他丟了。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南詔國主在心中不斷地默念︰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況且,他一定不會等到十年,等過了今日,他再找機會,好好討回今日的羞辱也不遲。

南詔國主不斷地他自己平靜,他想暫且將將這件事情給混過去,不過,有人可不樂意了。

這麼好的機會,蒼翟自然是不會放過的,挑了挑眉,蒼翟渾厚有力的聲音,在整個大殿之內響起,頓時讓那些鼓掌的聲音都靜了下來,好似他天生就該是王者,一舉一動,都透著讓人服從的氣勢。

「南詔國主,方才你們可是玩得盡興了?」蒼翟摩挲著手中的酒杯,手微微晃動,帶動著酒杯中的酒也是劃著柔和的弧度,目光落在杯中的,但是,卻讓南詔國國主感覺到那銳利的視線盯著他一般,心里頓時咯 一下,不好的預感陡然升起。

蒼翟眉毛微挑,頓了頓,繼續道,「南詔國主還真是給了朕一份好的賀禮啊!這麼一出賣力出演的好戲,朕可好是吃驚,不過……」

蒼翟的話說到此,那銳利的目光卻是從杯中的酒水上轉移到了南詔國主的身上,「不過」兩個字,更好似如一個千斤大鼎,穩穩的壓在南詔國主的頭頂上,幾乎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不過?不過什麼?

此刻南詔國主才意識到,自己方才是犯了多大的一個錯誤,便是在自己的人被蘇琴三兩下就撂在地上之時,他所顧忌的也只是南詔國和他自己的顏面,卻忘記了,今日在這個地方,誰才是真正主宰一切的人。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北燕的新皇帝,蒼翟啊!

南詔國主身體一顫,暗自低咒出聲,悔意不斷地在心里蔓延開來,這個蒼翟,明明就是這般年輕,嚴格說來,還不過是一個晚輩罷了,但是,這等威懾力,竟然比北燕先帝都還要讓人震懾,更加不用說,是不是他這個南詔國主可以相比的了。

「皇上……」南詔國主忐忑的開口,可是,他剛吐出這兩個字,便被蒼翟那驟然變得凌厲的眸光所打斷。

「南詔國主,你是不是也太不將朕放在眼里,將我北燕放在眼里了?」蒼翟沉聲道,便是在場的無論是誰一听,都是听出了這其中濃烈的怒意,心中皆是明白,這一次,南詔國主怕是激怒了這個北燕的新皇帝了。

是啊,在這恭賀新皇帝登基的盛宴上,南詔國主竟然如此不顧場合的讓他的人公然大打出手,饒是誰站在蒼翟的那個位置上,都怕是會滿心的不悅的。

現在他們心中,禁不住開始猜測,惹怒了這個新皇帝,會是怎樣的代價。

不過,有些熟悉蒼翟的人,卻是在蒼翟那憤怒之中,看出了些微其他的端倪,安寧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暗道,這蒼翟邪惡的「毛病」怕是又犯了,不過,安寧倒是十分樂意看蒼翟使壞的樣子,心中的幸災樂禍更加的濃烈了幾分。

「皇上,是……是他,是蘇琴,他羞辱我南詔國的公主在先!」南詔國主感受到蒼翟的憤怒,他饒是身為一國之主,但是,在北燕的帝王面前,他卻永遠也休想要求平等,實力的懸殊,已然決定了他們的地位。

現在,他也只能將責任都轉嫁到蘇琴的身上,讓他來承受蒼翟的責罪,可是,他卻是忘記了蒼翟和蘇琴的交情。

蘇琴神色沒有絲毫波動,而蒼翟則是眉毛一挑,朗聲道,「如果朕記得不錯,方才南詔國主可是當著大家伙兒的面兒,說了一句話,不知道大家可都是否記得?」

在場的人皆是微微皺眉,不約而同的去回想方才南詔國主所說過的話,而南詔國主卻更是忐忑,他說了什麼話?思及方才他所說的話,會惹怒這北燕新皇帝的不只是一句半句吧,正在忐忑之間,又听得蒼翟但聲音再次響起,頓時也點明了他所在意的話,到底是哪一句。

「南詔國主方才可是說過,‘打她又如何?對于這樣敗壞我南詔國臉面的人,朕殺了她,她都是死有余辜!’嗯,應該是這句話吧,不知道朕記得是否清楚?」蒼翟眉心微皺,作沉思狀,他記得是否清楚?別說蒼翟記得分毫不差,就算是他記錯了,誰還又敢說他記錯了?

經蒼翟這一說,眾人也都記了起來,南詔國主確實說了這麼一句,那口中的「她」可不就是指的是舞月公主麼?

南詔國主臉色一青,沒有想到,蒼翟所在意的竟然是這一句話,而他,又會拿著這句話,來做什麼?

被提到的舞月公主,方才從蘇琴安然無恙的欣喜中回過神來,此刻,注意力又提到了她的身上,不過,此刻,她也是想知道,這個始終深不可測的蒼翟,到底意欲為何。

他是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提及此事的!

不過,在場的人,都沒有誰比安寧更了解蒼翟,便是一個眼神交匯,二人都能夠意會彼此的意思,更何況,此刻蒼翟已然開口,安寧只需要腦袋一轉,便明白了他要做什麼,既然明白,作為蒼翟的妻子,她自然是要夫唱婦隨的附和了,「皇上,寧兒也是記得這句話呢,寧兒在想,南詔國主都這般不在意舞月公主的生命,這舞月公主還真是可憐。」

蒼翟大掌覆蓋住安寧的手,對寧兒的配合十分的滿意,挑眉道,「確實是可憐的,不過,朕倒是有一個想法。」

「哦?皇上有什麼想法?不妨說出來听听。」安寧柔聲開口,一只手被蒼翟握住,另外一只手,卻是安撫的拍了拍身旁的舞月的手背,似乎是在告訴她,休要多過擔心,一切有他們在。

不知為何,便僅僅是這輕輕的一拍,舞月原本有些緊張不安的心,竟然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這蒼翟和安寧的一唱一和,更是激起了在場其他人的興致。

蒼翟目光一掃眾人,在所有人期待的視線當中,朗聲道,「既然這樣,不如就讓朕來做主,替南詔國主將這個女兒給‘趕出’南詔,和南詔國劃清界限,畢竟,這麼一個丟盡顏面的女兒,對南詔國來說,實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啊。」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交頭接耳,這北燕新皇帝此番舉動,到底是為了什麼?難不成他的心里也是介意舞月公主清白不在的事實?畢竟,這舞月公主生得不錯,本該是南詔國主進獻給北燕新皇帝的人啊。本該屬于他的東西爆出這樣的事情,這個新帝的又怎會不出一口氣呢?

所有人都以為蒼翟這番舉動,是對舞月公主的打擊,可是,在某些明眼人的眼里,卻是另外一番光景。

安寧似笑非笑的看著眾人的反應,而蘇琴則是微微皺眉,他已然料到蒼翟的真實意圖,也是感激他此番作為,不過,听到對舞月鄙夷的言論,他的心里卻是有些不悅,想到自己方才的舉動,更是懊悔不已,下意識的看向坐在安寧身旁的女子,卻只見那女子低頭,斂眉,無人能夠看得清她此刻臉上的表情以及她心中的悲喜。

舞月此刻的悲喜麼?她自然是欣喜的,分外的高興,對蒼翟的感激不斷的從心里冒出來,他是在替自己擺月兌南詔國主,以及這個南詔公主的身份的枷鎖啊!

天知道,她是多麼的想逃開這個身份,一年多前,她被父皇送到東秦國,同樣是作為東秦國崇正帝的禮物,還好,憑著她的小聰明,逃過了一劫,可沒有想到,就在她以為逃月兌了的時候,父皇卻是派人將她從東秦國給帶了回去,嚴加看守,而之後所面臨的命運,則是再一次被當成禮物,送到了北燕國。

雖然今天過後,怕是很多人都會知道她這個南詔公主的清白已失,父皇不再可能將自己送給任何一個帝王,可是,以她對她父皇的了解,他還是不可能放過她的。

即便是帝王不會要她,一些垂涎美色的官員,怕不會介意自己這麼一個公主替他做妾。

蒼翟這番舉動,在她看來,可不是就愛那個她給「趕出」南詔國,如此一來,可是幫了她的大忙,將她從南詔國拯救出來啊!

她現在倒是期待,這個北燕新皇帝能夠將自己說得越不堪越好,只有她越是低賤不堪,父皇才更加有可能放過她。

果然,南詔國主皺了皺眉,思及舞月如今的價值,他本想著,便是舞月失去了清白,他也要將舞月的價值給利用到最大化,可是,此刻北燕新皇帝如此一開口,他還能怎麼著?

「舞月這賤丫頭,朕今日就將他趕出南詔國,從今之後,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就不再是我南詔國的公主,與我南詔國沒有絲毫關系。」南詔國主當著所有的人的面兒,朗聲用足以讓每一個人都听得見的聲音說道,心中盤算著,如此一來,雖然沒了一個小棋子,但是,能夠將這個不知檢點的女人和他們南詔徹底的劃清界限,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此刻的南詔國主,卻沒有去留意到,好幾個人的眼中,皆是流露出異樣的神色,蒼翟和安寧滿意的一笑,眼底皆是閃著得逞的精光,而蘇琴,冷冷的看了南詔國主一眼,心里似乎是在盤算著什麼。

最開心的莫過于舞月,這無疑是她這麼久以來,經歷過最開心的事情了,心情一掃方才的陰霾,幾乎是要興奮的吼叫起來。

不過,一些不明就里的人,卻有些對舞月生出同情之意,暗道,這南詔國主,當真是一個無情的主啊,不過,新皇帝蒼翟未免也……眾人不予置評,只是,在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當中,他們卻是對此刻的看法有了徹底的顛覆,才算是恍然大悟。

就在南詔國主努力的讓自己高興于拋開這麼一個絆腳石之時,蒼翟朗聲道,「南詔國主方才的話,大家可都是听著的,大家可要做個見證啊。」

蒼翟的話剛落,安寧的聲音便緊隨著響起,「呵呵,皇上,這麼多人做見證,該是夠了。」

眾人皆是不解安寧話中的意思,疑惑的看著坐在高位上的皇後娘娘,只見她親昵的拉舞月的手,滿臉笑意,溫和的聲音繼續道嗷,「皇上,寧兒也有事情,請皇上同意,也會好讓在場的各位替寧兒做個見證。」

在場的人吃驚,好奇心更濃,蒼翟挑眉,「皇後有事,但說無妨。」

「寧兒第一眼見舞月,就十分的投緣,好似覺得前一世是姐妹一般,所以……所以,寧兒就斗膽請皇上,準許寧兒,收舞月為妹妹,不知道皇上……」

「不行!」安寧還未說完,蒼翟便皺著眉頭打斷她的話。

眾人幾乎是沉浸在方才皇後娘娘的話中,無法回過神來,皇後娘娘她說了什麼?她要收舞月為妹妹?這是什麼情況,他們听錯了嗎?

就在前一秒,南詔國主才將舞公主給棄了啊。

這「不行」兩個字,饒是安寧也不由得皺了皺眉,暗道這個蒼翟在搞什麼鬼?

對上蒼翟的雙眸,正好撞見其中的詭譎,安寧眸光微轉,似乎是在猜測著蒼翟到底意欲為何,這一次,就算是安寧,也有些猜不透了,不過,蒼翟卻是沒有讓安寧疑惑得太久,隨即便朗聲道︰

「朕也和舞月分外投緣,怎麼能讓你收來做了妹妹?便是認妹妹,也該是由朕出面,你倒也可以做嫂子!」蒼翟呵呵一笑,他可沒有忘記,方才他為了刺激南詔國主,引導南詔國主按照他的意願和舞月華清界限,可是說了好些不中听的話,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而對于舞月,他自然要拿出道歉的誠意來,況且,舞月這丫頭,可是讓蘇琴都為之失去理智的人,他自然要好好重視。

若有似無的看了蘇琴一眼,說不定過不久,她的身份怕是要變了。

蒼翟收回目光,頓了頓,繼續用所有人都听得見的聲音道,「舞月,朕缺了一個妹妹,不知舞月可否賞臉,做朕的御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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