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今後爺寵你 02 初遇

作者 ︰ 亦堇

和以往無異,夏語嫣受了委屈後,又一次來到了公墓。說實話,夏語嫣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除了這里還能去什麼地方。現如今,爸爸是她唯一的親人。只是……所以,只有到媽媽這里,和媽媽說話,對媽媽說出所有的委屈,她心里才能好受一點。

或許是之前被莫瑜母女折騰太久,疲倦了。她坐在媽媽墓前絮絮叨叨地講述著今天發生的事情。講到委屈的地方,眼里不覺醞釀起一陣氤氳。隨即,淚珠便像是穿了線的珠子似的滾滾而下。誰知,就這樣邊哭邊講著,她竟然靠著墓碑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夏語嫣在睡夢中朦朦朧朧仿佛听見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心里不免一驚。她小心翼翼地微微掙開眼楮,發現天居然已經黑了。今天的夜格外漆黑,月亮和星星都不知所蹤,仿佛是為了配合墓地今夜詭異的氣氛而刻意躲起來了一般。看著這樣的場景,夏語嫣的心里更是緊張了起來。柳梢般的眉毛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風的拂動,此時正微微顫抖著。

此刻她開始希望自己這是在做夢了。「咻……」她狠狠地捏了自己的手臂一把,疼得不禁倒吸了一口氣。

看來這是真的。經過確認這並不是夢之後,夏語嫣心里的緊張與惶恐又增添了幾分。

冷靜,冷靜。白日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夏語嫣強烈抑制著內心的緊張與惶恐,暗暗安慰著自己。

就在她碎碎念地自我安慰的時候,窸窸窣窣的聲音仿佛離她越來越近。

听著漸漸靠近的聲音,夏語嫣不知哪學來的招數,猛地打開手機內置的手電筒。心里暗自想著,如果真的是鬼,看到光亮也該嚇跑了吧。

當夏語嫣好不容易強迫自己鼓起勇氣抬起頭,仔細看清前面窸窣聲的來源時。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一個烏漆抹黑的「人」影,而此刻,這個「人」影正向自己靠近,還略帶點點光亮。

看到這幅場景,夏語嫣著實被嚇了一大跳。之前的那些自我安慰似乎早已不受用,緊張與惶恐如一股大潮般,翻天覆地地向她整個人包裹來。

「你,你是人是鬼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我,我只是來這里看我媽媽,沒有,沒有要打擾到你的意思啊……」早已被恐懼佔據了內心的夏語嫣看著漸漸逼近的「人」影,連說話都開始斷斷續續。

可是,那「人」影似乎沒有理會夏語嫣那充滿了恐懼的話語,繼續向她靠近。

內心的恐懼與害怕早已把腦子里那所謂的理智消滅得一干二淨。她手足無措地抓起媽媽墓碑前祭拜用的杯子、碗就朝著前面那個「人」影丟去。

那「人」影見狀,敏捷地躲過了朝他飛來的「炮彈」。然後,絲毫沒有在意這些意外。還是自顧自地繼續前進著。

見狀,夏語嫣發現自己身旁已經沒有了可以驅趕那個「人」影的工具。而「人」影卻毫不畏懼地漸漸朝她逼近,她連忙慌張地向後面退去。她不敢轉身逃跑,因為她害怕自己一轉身,那個「人」影就會如同電影中演的那樣,沖上來,然後……想到這里,她心中的恐懼無非又加重了一分。她拼命地搖頭,企圖讓自己鎮靜和清醒。

那「人」影看到夏語嫣的舉動,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天吶,他,他是在笑嗎?夏語嫣借著手機的光亮,仿佛看到了「人」影嘴角的上揚。她拼命揉了揉眼楮,想要證明自己剛剛看到那一幕的真實性。

「你,你到底是誰啊……?不,不帶你這,這樣嚇人的好,好不好?」夏語嫣的聲音愈發顫抖起來。

「人」影在夏語嫣的百般哀求下,總算停下了腳步。原本烏雲密布的心情似乎被眼前這個女子的舉動弄得無影無蹤。看著眼前這個女子恐懼的樣子,似乎挑起了他的興致。

「你覺得我是人是鬼呢?」「人」影慢悠悠地從嘴中吐出一句話,略帶戲謔。

听到「人」影終于說話了,夏語嫣心中又喜又驚。喜的是「人」影似乎停下了腳步,而且同她說話了,看來凡事還有商量的余地;驚的是,鬼還會說話嗎?

「我,我怎麼知道你是人是鬼啊?所以才問你啊……如果您是鬼,請您行行好,我從來沒有做過壞事,請您放過我吧……如果您是人,那請你別再嚇唬我了。我一個弱女子,膽子小著呢……」似乎早已在腦海中思考過的話語,月兌口而出。

「嘿嘿……」「人」影听了她的話,並未正面回答,而是發出了一聲沉沉的笑。

看見「人」影對她的問題充耳不聞,她更著急了。情不自禁地跺起腳來。

看著她的這個樣子,「人」影饒有興致地問了一句︰「這個問題有那麼重要嗎?」

「當然很重要……!如果你是人,那,那我就不用這麼害怕了……!」似乎覺得承認自己怕鬼的事實很丟人,夏語嫣在回答「人」影的問題時,不禁猶豫了一下。

「噢……?這樣?原來你怕鬼呀,哈哈……」盡管早已猜到這個答案,但是听到夏語嫣親口說出時,尤其是看到她說出這句話時的表情,煞是有趣。

「人」影不僅又一次對自己的問題充耳不聞,還嘲笑她,夏語嫣頓時火冒三丈。但是面對著眼前這個還未確定是人是鬼的東西,她決定還是保持淡定為妙。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呼出來。夏語嫣迅速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擠出一張笑臉對著眼前的「人」影,嬌嗔地說到︰「呃……這位不知是帥哥還是帥鬼的大帥,請問您能不能先回答一下小女子的問題呢?您究竟是帥哥還是帥鬼呀?」

「人」影听到夏語嫣的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笑了好久,他才好不容易停了下來,緩緩地說到︰「我是人。」

終于得到了心中最想要的那個答案。可是此刻的夏語嫣心中卻沒有想象中的喜悅,更多的,是忐忑。

一陣沉默過後,夏語嫣的聲音猛地想起︰「我要驗明正身!」

听到這句話,「人」影不禁皺了皺眉,一臉疑惑地看著夏語嫣。

「我听別人說,鬼在燈光下是沒有影子的。」看到「人」影滿臉的疑惑,夏語嫣連忙解釋道。說完,她便拉扯著「人」影往門外的路燈跑去。似乎,早已忘記自己尚未確定這個「人」影,究竟是人是鬼……

*

「咦,有影子耶。看來你真的是人啊?」看到「人」影在燈下映出的影子,夏語嫣總算松了一口氣,原本充滿了內心的恐懼也消失得一干二淨。

听到眼前這名女子的話,「人」影的臉僵了一下,不知該做怎樣的表情。什麼叫真的是人啊?自己本來就是一個人嘛,不知到底怎麼回事就被莫名其妙當成了鬼。真是有點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的感覺。

之前由于內心的恐懼,加上墓地里黑漆漆的,夏語嫣並沒有看清眼前的「人」影——不對,現在已經確定為人了——的模樣。現在在燈光下仔細一看,不禁發出一聲驚嘆。

話說夏語嫣一直對自己的身高充滿自信,或許是因為遺傳了父母優良基因的緣故,夏語嫣的一米六八的身高在一般女生中也可以說是高者了。對于一般男生,夏語嫣都是平視的,能夠讓她仰視的男生少之又少。可是眼前的這位,讓她仰視不說,而是讓她仰頭要仰好大的角度。這不,看了一會兒脖子就酸了。估計自己得踏上高跟鞋才能讓脖子舒服一點。

評價完了身高開始仔細研究五官。雖然晚上燈光並不是很好,但是不難看出眼前的這個人長相的出眾。應該是個美男子。只是,這樣的一個美男子為何會在夜里出現在墓地呢?夏語嫣微微皺了皺眉,略加思索卻久久想不出答案。

發現眼前那個奇怪的女子一會兒盯著自己看,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就這樣來來回回地看了至少三遍,一會兒又微皺眉頭地在思索些什麼。而且嘴里還不時發出些許碎碎念的聲音。人影不由得皺了皺眉,發出一陣清咳。

听到咳聲的夏語嫣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居然這樣盯著人家看了這麼久,小臉不禁唰的一下紅了,如同熟透的隻果,在微弱的燈光下,透著一種朦朧的美。

「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要盯著你看的。只是,你長得真的很好看。」夏語嫣不好意思地解釋著。只是解釋完,她的臉,仿佛被染上了一層厚厚的胭脂,較之之前,更那抹紅,又加深了許多。

贊賞自己的話早就听過不知多少次了,只是不知為何,在听到她害羞的贊賞時,他竟然沒有像往常那樣表現出強烈的反感。更奇怪的是,倘若此刻的夏語嫣有抬起頭仔細注意他的表情,便會發現,此刻的他,嘴角正微微向上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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