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岳從隱藏腕甲中取出些食物來,分給孫天龍和明東一部分,「先墊墊吧。」孫天龍和明東實際上早就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接過食物就大口的吃了起來。袁靜勝還要好點,孫天龍三口兩口就把手里的食物吃的精光,他身材魁梧加之平時訓練強度大,就算是一直這麼坐著,胃的消耗能力也是非常驚人。孫天龍舌忝舌忝自己的嘴唇,也不好意思再問張一岳要了。袁勝把這一切看在眼里,有心想把自己的食物分給孫天龍一點,但數量實在不多,估計自己就算是把全部食物都給了孫天龍,他也飽不了。
‘要不你再給他一點吧?’袁勝看看張一岳說,看看孫天龍現在的樣子,他都感覺有點可憐。張一岳猶豫思考了下,繼而搖搖頭,‘腕甲里面的食物已經不多了,並且我們還不知道這次行動是不是有配給食物,或許從剛開始上車的那一刻,考核就已經開始了。」
孫天龍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這個在他那幾乎就沒有神經牽動的臉上十分少見,張一岳不是自私的人,現在已經是對自己莫大的幫助了,自己實在不應該再要求更多,一轉身直接背對著張一岳和袁勝,觀看食物和嗅到食物味道,對他也算是一種折磨了,這樣他也就眼不見,心不煩了。
吃完食物後,張一岳和袁勝都安靜的閉上眼楮,進入半修煉狀態,最起碼也要控制下新陳代謝,能量消耗小,身體才可以保持在最佳狀態。張一岳心中則還在思考另外一件事,腕甲中的食物其實是上官靈兒準備的,腕甲存儲空間不小,可並不具備保鮮功能,張一岳嫌有些麻煩,曾經阻止上官靈兒,‘根本就不用在腕甲中準備食物啊,而且還要經常更換,我這麼大的人還能餓著不成。’每次上官靈兒也不和張一岳理論,繼續我行我素,沒想到今天還真的幫了大忙。
張一岳真希望自己預料是錯誤的,到晚上,趕車者都沒提食物的事情。有的學生無法忍受,都有點坐不住了。這樣一直持續了兩天兩夜的時間,重新踏上地面的時候,學生們的腳幾乎都感覺一軟,不但像是踩在棉花上,頭簡直就像是軸住了一般。
藍衫裁判竟然已經在面前等待了,看來他一定是乘坐騎其中的一輛馬車到達的這里。張一岳沒那麼多牢騷,而是先看了下面前的情況,這個算是他習慣性的安全意識吧。具體是什麼方位,張一岳不能一下子就判斷的出來,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在一個森林邊緣,面前是阡陌密布的小路,像是漁網一般,通向四處各個方向,腳下的土壤不是張一岳在學校附近最常見到的黃色土地,而是黝黑黝黑的黑沙土地。
‘學生們,你們馬上要進行達諾三考的第一考,那就是穿越這片小森林,突破「五行獸陣」,但記住每個人只能獨自走過一條小路。」藍衫裁判宣布。
‘老師,能不能先讓我們吃飽了再參加比賽啊?我們都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吃東西了啊。’藍衫裁判話還沒說完呢,下面已經有呼喚的聲音,盡管有些自覺的人並沒喊出聲音來,但是所有人對食物的渴望都是同樣迫切的。
‘你們之中任何一個人只要是宣布自己退出比賽,立刻就可以填飽自己的肚子。’藍衫裁判寸步不讓,甚至說話的語氣,讓人都感覺有點冷血。張一岳在耳邊听的真真切切,看來他們這次的比賽必須要在對抗饑餓中度過了。盡管還有一些人仍然抱著一絲幻想,等待著藍衫裁判的同情。但張一岳知道再在這個地方耗下去已經沒什麼太大的意義了,循著一條小路的方向而去,那‘五行獸陣’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存在,總之都是要踫見的,那隨便選一條路就是了。
在張一岳前邁腳步的那一刻,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是自己的伙伴孫天龍和袁勝,這個時候他們是在自己的身後。左手邊一個白面白衣的縴瘦身影,不就是那個白小英嗎?她果然已經闖到了這一關,不過像是她那樣實力的,走到這個地方來似乎也算不怎麼讓人意外。終究,楊元慶那樣的悍將都被白小英逼的滿擂台跑。白小英這個時候也已經發現自己了,只是見她手掌輕輕揚起,竟然做出了一個挑釁的動作。張一岳在心中就已經被激發起一股子怒火,要知道現在他的身體內還被種著混沌陰符呢,就像是一絲細線未來就有可能操縱住張一岳的一切,完全是拜白小英所賜,這里是不是解決個人恩怨的平台,不然張一岳真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張一岳走進森林才發現,原來這里竟然是另外一片天地,只走幾步里面就豁然開朗,空間變的大起來。只是讓人不可琢磨的是,天空的視線就像是已經被森林完全遮蔽了一般,讓人看不見一絲光亮。張一岳勉強自己繼續往前走,只是一片森林而已,不斷走一定可以突破。
張一岳越走,越感覺到炎熱,那是一種溫度的直接上升,就像是置身一個大蒸籠一般。猛然間,面前一道火蛇直接沖擊過來,張一岳滾身躲開,身體已經趴在地面上的時候,還可可以感覺到頭頂的炙熱。
‘到底是什麼東西?’張一岳根本就沒看見任何的敵手,連妖獸都沒發現,火蛇接踵而來,大有越來攻勢越猛烈的趨勢。張一岳黑金板斧化盾阻擋,火蛇沖擊在斧盾上盡管也是在不甘心的燃燒,想要直接傷害張一岳的身體還是不能,前面黑色虛空一片,張一岳看不見敵人,想先退後開來,自己退後,火蛇的攻擊竟然沒繼續跟進。張一岳背轉身,原來後面的景色和剛才是一模一樣的,只是沒有火蛇而已,再看進口處早就已經沒有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