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岳剛坐下來,就听見有人敲門,‘岳哥哥,你在嗎?’張一岳穩定下情緒,「靈兒,你有什麼事?’平時,岳哥哥只要听見自己在外面就會第一時間開門,今天是怎麼了?「岳哥哥,你先門打開,我們今天陪陪光光吧,我們接下來就沒怎麼有時間了?」哪知道一連續問了好幾聲,都沒答音。上官靈兒詫異,學生宿舍,屋子也只一間絕沒有听不見的道理。上官靈兒一使勁就把門給推開了。張一岳端坐在床上,臉呈現黑色閉目端坐在床前。不是他不想回答上官靈兒,只是現在還不能分神,上官靈兒看張一岳身邊鐵線草像是海帶一般左右律動,一下子明白了,是鐵線草進化。真想先去告訴老師,但看張一岳現在情況,像很危險一樣,她又實在不想離開。張一岳本來還處在巨大痛苦中,瞬間暴戾、狂躁、沖動各種情緒直接沖擊上大腦,張一岳怎麼壓抑都控制不住,就算是心開二竅也都無濟于事。上官靈兒進來後,他就感覺一股子柔和的氣息在自己身邊飄蕩,心神也穩定了些。上官靈兒不在叫張一岳,他知道或許張一岳根本就听不到,弄不好還會影響到他。還是去和唐功老師說吧,短暫思考後上官靈兒正準備往外走呢,從張一岳身上不斷涌現出越來越多的鐵線草竟然停止了左右律動,都對著上官靈兒而來,像是在不斷點頭,具體感覺上官靈兒自己也說不太好,有點像是面對光光時一樣。上官靈兒一下子在原地停住了,鐵線草好像是很喜歡自己呢,是喜歡自己的斗靈嗎?不要管那麼多,先看看情況再說。張一岳皺緊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他就像是觸到了溫和自己暴戾的源泉,一股股溫潤像是清涼溪水滋潤著張一岳的心靈,臉上的黑色慢慢退去,身上鐵線草開始有規律褪去,不像之前像是雜草荒野。長長呼出一口氣,張一岳感覺整個經絡暢通無比,連汗毛孔都是通著的。鼻子間聞到一股異香,‘靈兒,你怎麼在這里?’
‘岳哥哥,你終于醒來了。’上官靈兒聲音有點虛弱,當知道自己對岳哥哥的進化有幫助時,上官靈兒就一直保持這個姿勢,身體早就已經僵硬了。起身,下肢都已經麻了,一個支持不住差點摔了一個趔趄,張一岳趕緊上前扶住,‘現在是什麼時辰,天都已經黑下來了。’上官靈兒對著張一岳說,‘你進化了一整天,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張一岳隱約間想起在早上的事情,那麼靈兒在這里不是待了一天的時間。
上官靈兒休息下,來到燭台旁邊掌好燈,上官靈兒清麗容顏和精致五官又一次顯現,張一岳就想起了第一次在月光下見上官靈兒,和現在場景有點差不多。「岳哥哥,你快看看鐵線草進化到什麼程度了,斗靈力無法快速進步,鐵線草進化在大賽中也很有用處。」
張一岳見到上官靈兒似乎把一切事情都忘記了,慢慢釋放鐵線草。上官靈兒眼楮睜的大大的,臉都快要貼上鐵線草了,倒不是因為視線不好而她是希望可以看的更仔細些,只是有點失望鐵線草還是那個樣子,甚至連一點變粗的跡象都沒有,‘岳哥哥,白忙活了吧?」張一岳面帶微笑,一幅深不可測的樣子,也不急著回答。上官靈兒不願意了,「岳哥哥,你怎麼不上心啊?」張一岳心中一動,鐵線草已經距離上官靈兒一米距離,「孟亮師傅不是一直說兵不厭詐嗎,我覺得這次的進化正是我需要的,靈兒你看……」張一岳話音剛落,鐵線草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藤蔓上已經是生出密密麻麻的倒刺,長度在一寸,單是從閃耀著的黑色光芒上看,硬度比之本身要堅硬不少。上官靈兒一陣吃驚,內心的激動還沒完全平復過來呢,張一岳又一次震撼了她的眼球。倒刺瞬間變化了一百八十度成為了順刺,張一岳慢慢將鐵線草收起。上官靈兒還是那個吃驚表情看著張一岳,‘岳哥哥真是厲害,可就是鐵線草質地太弱了是不是?’張一岳點頭,盡管這次的進化已經相當驚艷,鐵線草也是草類中比較堅韌的那種,可草終究是草,一時也很難和金屬相比,‘這點看在將來能不能想辦法彌補,自己創意的「三合絲’固然堅韌,可也不可能像操縱鐵線草那般。」在確定張一岳沒事後,上官靈兒就要離開了,張一岳感動的送上官靈兒到門口,實際在自己屋子視線內就可以看見上官靈兒的房子,情之難舍才會這樣。
唐功找到張一岳,「你的鐵線草是不是完成了進化?」張一岳很是佩服自己的老師,植靈寄主不像是斗靈進化,老師竟然都可以看的出來,不得不佩服老師的眼力。張一岳隨後將鐵線草進化出來給老師看,這一次他可沒像在上官靈兒面前時那般調皮,而是直接就把順刺、倒刺展示,‘我管這個叫鐵線蒺藜,覺得這個東西還是非常有用的。’唐功一直盯著鐵線蒺藜看,並未表現出多麼的興奮。張一岳臉上的微笑漸漸凝注,是自己喜悅的有些囂雜了,讓老師不喜歡了嗎?唐功語重心長的對張一岳說,「兩個斗靈環配備最佳,植靈寄主進化完美。張一岳像是你這麼大的孩子中,上天已經算是十分青睞于你了。’老師說的張一岳都認可,其實在他心中認為還有上天的最大恩寵,上官靈兒。唐功又緩緩說道,‘有人類記載的歷史中,比之你天賦好的大有人在,但後來成就甚至連中等都沒達到,有獲得成就的也都微不足道。’唐功這麼說,張一岳就不理解了,既然在少年時期就表現出良好的天賦,成年怎會有不成才之理,‘是因為太懶惰嗎?’這個張一岳不擔心,他相信自己完全可以克服的了懶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