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十三（四）
文瘋子在前面帶路，柯傲又對古辭道︰「這里交給你。」復又轉頭向聖十三，「你跟我來。」
柯傲依舊帶著言兒，事實上，不知從哪里起，不管他干什麼，都會帶著言兒。
幾位大師很郁悶，還有些不滿。但他們什麼都不敢說，人家是聖者，不管他們年紀如何，都是他們要仰望的存在。人家有事不想讓他們知道，他們便連問都不能問，因為沒資格。
何況古辭也是聖者啊……這讓他們情何以堪！
……
秘室，建在書房後面。並不多特別，只是一個暗門，使用的材料不是外面粗看的木石，而是精鐵所築！對于這個世界來說，這已經是十分了得的工藝了。
文瘋子被留在外面，進密室的就只有三個人。
聖十三好奇，但並沒太在意，直接就跟著他們進來了。
「你去了試煉之地？」三人就盤腿坐在地上，柯傲又問了一回。
「恩。」
「你在那里遇到了什麼？」
「敵人，魔獸！」聖十三想了想︰「還有一個奇怪的人！很厲害，我打不過他。但是，他失蹤了！」
「那人什麼樣？」
「不知道。他身上一直有一團黑色的氣，看不到他的臉！」
柯傲想了想，「是不是在見過他之後，你的實力便會變強，而且……動起手來更加的血腥……」
聖十三皺眉，用力的皺，似乎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一般。然後，他的臉色慢慢的開始蒼白起來。答案已經如此明顯了，根本就不用再回答了。
「好像是這樣，你怎麼回知道？」
言兒也看向柯傲，他是怎麼知道的？
「是魔！」
言兒吃驚。魔，這個字，她可不是第一次听到。她听到了許多次，第一次，在柯傲的識海里，那片差一點就讓他魂飛魄散的雷電，就是因為魔而被他引進識海里的。
而前一段時間，他還說過心魔這個東西，造成他的本體，戰神身死的存在！
一個必須得戰神和邪神兩個神才能殺死的魔……這使便她對魔這東西，有些草木偕兵，本能的害怕！
「魔？」聖十三第一次听說，根本不明白。
柯傲沉著臉看著聖十三，想了半晌，才慢慢說道︰「那個籠罩在黑霧里的人，就是魔。他……他現在正在侵佔你的身體。」
「我不懂。」
言兒懂了，所以，她很吃驚的看著聖十三。
「簡言之，你的行為，其實並不是你自己的意思。而是被魔所控制，現在還只是在你下殺手的時候出現，慢慢的，他會一直出現，改變你的習慣，你的心境……直到，將你吞噬，再沒有你，你的一切，都只被那只魔所支配！」
「那就是死？」聖十三皺眉。
「也可以這麼說，現在跟我說話的你，徹底死去，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聖十三死死的皺眉，然後突的盤腿而坐，運起功來。
言兒和柯傲都沒有打擾他，只是靜靜的看著……過了大概半個時辰，聖十三突的開口，「我什麼都感覺不到。」
柯傲輕嘆一聲︰「這就是魔的可怕。他在侵噬一個人時，直到那人死，都不會發現……但是，你許久沒照過鏡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