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個人,這個世上只要有這麼一個人,就夠了!
他相信她,他撇去他明明清清楚楚的她的過去,而寧願相信眼前這個重生的「她」,他沒有被表象蒙住雙眼,透過她的眼楮,他仿佛窺見了她的靈魂。
「蘇浚……」古清華百感交集、五內俱沸,鼻腔一熱,眼眶中頓時泛起一層水霧。她何其幸哉!
夜風微微張了張嘴——他沒料到蘇浚「無恥」到這種地步,這種睜著眼楮說瞎話的地步!他「嗤嗤」冷笑兩聲,道︰「蘇側夫好天真!難道說,陛下跟太子殿下從前的感情都是假的?這話,怕只有你一個人信吧!」
古清華垂眸不語,一臉的平靜,她相信,蘇浚自有蘇浚的理由。
「從前的事我不知道,」蘇浚淡淡道︰「陛下與樊太子從小一塊兒長大,彼此間的比旁人來得更親密親近有何不妥?」一句話,竟是把男女之情全盤抹殺,堂而皇之換成兄妹之情了。
「你——」夜風氣得一瞪眼。蘇浚這話說得對或者不對,只有樊其英和古清華兩人知道,樊其英不在跟前,古清華不開口反駁,他一個外人,能說什麼?
「但願,你不會有後悔的那天!」夜風不屑的轉過頭︰「太子殿下當真瞎了眼!」
「朕看你才是狗膽包天!」古清華冷冰冰道︰「夜風,你今日對朕如此不敬,朕的身邊斷斷不能再容你。不過,也不能讓你就這麼離開!」
夜風哼了一聲,不屑道︰「那麼陛下想怎麼樣卑職?殺了卑職泄憤嗎?」。
古清華反倒輕輕笑了起來,溫言道︰「朕有何憤要瀉?」她溫柔的瞥了蘇浚一眼,唇角輕輕揚了揚,用更加愉悅的聲音輕笑道︰「朕今日,覺得很高興才對!你怎麼著也是樊太子派來的人,朕殺了你太不給他面子,你老老實實在宮里呆上幾年,朕自然會放你出去!」
「幾年?」夜風惱火,目光望門簾處一閃,挑眉道︰「陛下以為能留住卑職嗎?」。
古清華嫣然一笑︰「你若想試試,朕也不反對!不過朕可先說好了,你乖乖的束手就擒呢,日子就過得好些,若是抗旨,朕只好找人挑了你的手筋腳筋了!」
「你——」夜風握著拳,瞪著古清華欲沖上來,蘇浚將古清華往身後輕輕一拉,淡淡道︰「有我在,你是傷不了陛下的。」
夜風突然激動起來,雙眸中情緒跌宕激烈如漲潮時拍打沙灘的海浪,古清華一眼掃到,心中倒是怔了一怔。
「卑職冒犯陛下,任憑陛下處置!」夜風終于服軟,身體無力的松懈。
「來人!」古清華揚聲,不一刻,便有小太監引了四名侍衛過來,古清華指著夜風道︰「將此人拿下,送往大內詔獄,嚴加看管!」
「陛下!」夜風被擒大叫,他惱羞成怒的瞪著古清華,她剛才說什麼?說「你乖乖的束手就擒呢,日子就過得好些,」下詔獄,就是所謂的「過得好些」?
古清華輕輕一笑,轉頭吩咐道︰「給他一個單間,日常飲食生活也多照看著些,還有,牢房門窗都要挑最結實的,明白了嗎?」。
領頭侍衛垂首恭敬道︰「是,陛下!陛下放心,詔獄里每一間監獄都牢不可破,下在詔獄的犯人,插翅膀也難飛!」
「嗯!」古清華點點頭︰「將此人看好了,朕重重有賞!」
「是,陛下!卑職等定不負陛下厚恩!」
「帶下去吧!」古清華揮揮手,再也不瞧夜風一眼。除了詔獄,把他放在哪里她都不能夠放心,此人嘴巴那麼可惡,讓他吃點苦頭也不壞!等與慕弘如決戰之後,再放他就是了!
蘇浚悄悄扯了扯最後一名侍衛的衣角,低聲道︰「此事你們四人要保密,不然」他將手在脖子下一橫,做了個殺頭的動作,侍衛臉色發白,點著頭不住的說著「是,是」,心有余悸瞟了古清華一眼,慌忙退了出去。
「蘇浚,」古清華重新整理了情緒,她吸了口氣,轉身面對著蘇浚,直直站在他面前,仰頭望著他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蘇浚愕然,道︰「什麼真的?」
古清華不禁暗惱,道︰「就是,就是你說你不相信——」
蘇浚恍然大悟,輕輕嘆了口氣,攜著她的手笑道︰「是,當然是真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他說著又是低聲一嘆,似乎自己也覺得自己奇怪︰「清兒,其實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很了解你,但有時候又覺得一點兒也不了解!」
古清華跟樊其英之間的感情,他是個男人,怎麼可能一點不在乎?借著出宮的機會,也曾派心月復到樊國調查取證過,回報的結果不盡如人意。可是面對著她,一天天一刻刻相處下來,他又覺得不對。如果她真的對樊太子有感情,不可能一絲一毫都無表現;如果她對樊太子沒有感情,他更不信自己派出的心月復個個都來欺騙自己——何況,用這個明顯令自己不快的結果來欺騙自己,他們有什麼好處?
饒是蘇浚聰明多智,遇上這個問題,較盡了腦汁也想不出來原因何在!這種無解的痛苦逼得他要發瘋!最後,他只能告訴自己︰她和樊太子之間的感情,是小孩子間不懂事的感情,跟她與他之間完全兩碼事,是大人們自己以己度人,才會如此謠傳開來!也許,樊太子多半是喜歡她的吧?但是她,並不喜歡他!
蘇浚越想越覺得自己想得沒錯,從此,也就坦然把心放到了肚子里,一心一意的跟她好。否則,以他的個性,豈能不給他二人添點堵?
「這話,是怎麼說呢?」古清華眨了眨眼,偏著頭笑問。
蘇浚伸出食指在她細膩光滑的鼻頭輕輕點了一下,笑道︰「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我覺得,」蘇浚望著她,道︰「清兒你很多時候不像是個皇帝!」蘇浚腦海中頓時顯現出一幕幕與她相處的情形,她不要他叫她「陛下」,她撒起嬌來跟個無賴完全不像金枝玉葉,她有時候說話豪爽得太多了——近似于「粗魯」,她在床上會的那些——
總之,蘇浚覺得,她盛裝在身,端坐在上的威儀跟她私底下與他相處完完全全不是一個人,他很困惑,一個深宮里長大的公主,再怎麼調皮活潑,也不至于養成她那樣的性格吧?嗯,說句不好听的,看看湘琳進退舉止就知道了,樊宮中絕對不是一個不講教養的地方!
「不像皇帝?那像什麼!」古清華圈上了他的脖子,極感興趣咯咯笑了起來,彎彎的柳眉像兩方淺淺的月牙,明眸似水滿含興味笑吟吟望著他。
她根本不在乎會暴露身份這種事——除非她親口說,不,她親口說沒準蘇姑姑還會慌著神請高僧來為她驅邪呢!蘇浚既然這麼說,她反而隱隱感到幾分刺激和期待,她想知道,她在他心底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月兌去皇帝這層面紗!
蘇浚呼吸一粗,雙手自然而然的就攬上了她柔軟的腰肢,輕輕撫弄摩挲著,腳下輕移,又重新坐在了芙蓉榻上,順勢將她玲瓏有致的溫熱身子推了推,半伏在她的身上。古清華雙頰泛著玫瑰色的紅暈,一雙秋水眼水汪汪的,瀲灩流動著醉人的光暈,幾縷青絲迤邐拖在榻上,遮住了小半邊臉頰,鬢邊瓖珠嵌寶的金鳳凰步搖一動一擺,顫顫巍巍,惹人憐愛。
她細膩的肌膚、嬌媚的紅唇、胸前的起伏、扭動的身子更惹人憐愛,「清兒,清兒」蘇浚一邊順著臉頰往下落下無數的輕吻,一邊低低嘆道︰「你不像皇帝,像女人,像草原部落中長大的女人——不,她們沒有你這般好看!清兒,若能和你一輩子浪跡江湖,賞春花秋月,觀雲起雲落,走盡世間山水,看盡世間百態,那可多好……我曾經——」蘇浚不再說下去,只是專心的吻著已經傲然挺立的櫻桃,引逗得古清華一陣陣輕顫嬌吟。
他曾經,曾經夢想的妻子就是可以如此相伴的,但現在,一切都變了,而他,也不曾後悔。
「蘇浚,蘇浚!」古清華美眸半闔,眼睫毛輕輕顫動,如扇動的蝶翼,那麼美麗那麼脆弱,她的身子火熱般滾燙,摟著他赤luo的上身與自己肌膚貼合,雙腿緊緊夾著他的腿摩挲著,囈語般輕輕道︰「我,朕——本就不是皇帝,我只做你的女人……」世上既然有不為表象所迷惑,能並且肯透過表象看本質的男人如此待她,她此生還有何求?兩生兩世,只有這一個人,就只有這一個!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什麼也不想欺騙他,哪怕他听不懂。
蘇浚自她胸前抬起頭來,重重的吻上她的唇一番纏綿,又愛憐的吻了吻她的臉頰,柔聲道︰「你說過,這一輩子你只有我一個,可是現在再听一遍,我仍然——高興!」他修長的手指觸模到她早已濃滑濕熱的私密,在她戰栗的嬌哼還未結束,身子一挺,滿足的伏在她身上長長的嘆息一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