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敢出軌 第六十四章︰蝕骨之痛

作者 ︰ 珠珠

陶靜卻露出了然于心的笑容,仿佛確定了她的某種猜測般,「染讓,為了斷絕你的雜念,一心一意跟哲辛過日子,我勸你還是趁早打了孩子,現在兩個多月還來得及,再大了就不好辦了。」

我說不出話來,我是想要一心一意跟林哲辛過日子的,可是我可不可以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不要傷害他的?

「染讓,你既然決定留在哲辛的身邊,離開了江慕舍,就要讓哲辛安心,別再傷害他了,而對江慕舍來說同樣不公平,你懷著他的孩子等于將他抓在手心,令他寸步難行,你將來跟哲辛結婚了,你是希望江慕舍結婚還是不結婚呢?如果結婚了,他還念著孩子怎麼辦?你們就注定糾纏一輩子,傷人傷己,而且傷害的不只是一兩個人,是兩個家庭,甚至是四個家族,你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嗎?如果你這些都明白的還執意如此我也沒辦法,如果你不明白,我分析給你听了,現在應該明白了,你自己要快點拿個主意才行,再拖下去對誰都不好。」

我覺得自己心慌意亂,如同一只被困在瓶子里的蒼蠅,明明看到外面的世界是光明的,卻怎麼也找不到出路。

我現在就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明知道這個孩子真的生下來會造成各方面的矛盾和問題,可是我真的好想生下他,畢竟這是我跟江慕舍愛情的結晶。

我拉過行李箱,步伐沉重,「我們走吧。」

「染讓……」陶靜一把拉住我,「你可千萬要想清楚……」她看到我的表情,愣了下,然後輕嘆一聲,「對不起,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是很痛苦的事,可是染讓,你要想得長遠些,長痛不如短痛啊……」

道理誰都明白,可是要做起來真的很難。

我微微冷笑,「既然長痛不如短痛,你對阿辛也可以。」

陶靜臉色微微一僵,繼而說,「只要我確定有人能很好的照顧他,我可以離他遠遠的,不打擾他的生活,只遠遠地看著就好。」

我沒話說了,拖著行李箱往外面走,陶靜跟在身後,我辦理了退房,依然拖著箱子往外面走,攔了一輛的士,我先去取了自己的車,然後再開向林哲辛的家,整個過程中我沒有再和陶靜說一句話,她也知趣地沒有再拉著我‘談心’,打開門,我站在玄關處,打量著這個家,雖然才離開兩個多月,我卻覺得仿如隔世般遙遠,打量著這里的一切,我有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倒是陶靜像個女主人般嫻熟得取了拖鞋給我換上,將我的行李放在一旁,然後拉著我到處逛,告訴我現在哪些東西放在哪些地方,我默默的跟在她身後,看看這里,看看那里,感覺跟自己無關似的。

我拖著行李徑自進了自己原來的房間,將行李箱隨手丟在一旁,我直直地倒在床上,好累,身體好累,心也好累,好想就這麼躺著,再也不起來了,不要面對那麼多我不想面對的人和事,鼻息之間有著不熟悉的香氣,我偏過腦袋細聞了一下,然後問在收拾衣物東西的陶靜,「這張床誰睡過的?」

她的動作停滯了下,背對著我,只是輕輕說了聲,「我睡過的。」

「還有誰?」我懶懶地問,其實並不指望從她口中打听出什麼,不管誰曾經睡過這張床,我都不在意。

不過陶靜倒是遲疑了一下,「沒有。」

「你不是說你只住過一晚的嗎?」我的聲音很平靜,仿佛只是閑話家常,眼神卻犀利地刺向她的背,我不在乎她在這里住了多少次,只是厭惡她對我說謊。

陶靜蹲子在整理東西,听到我的問話,並沒有搭理我。

「你是不是跟林哲辛同居了?」我將心底的疑問道出。

陶靜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有點手忙腳亂的樣子。

「問你話呢?」我的聲音微微拔高,覺得自己的耐性快要磨滅了。

「染讓……」她匆匆轉過身,正要解釋,我一個手勢止住她,「如果是什麼謊言之類的就免了,我不樂意听,也省得你編著辛苦。」

「染讓。」陶靜站起身,走到我身邊坐下,「對不起,我撒謊了,我不只是住了一夜。」

「哈,你倒是坦誠得很,被人揭穿也依然面不紅心不跳,你是不是說謊成習慣了?其實我壓根不在乎你跟林哲辛發展到了什麼地步,就算你們滾床單了我也無所謂,反而你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安然無恙,我有些奇怪。」

「染讓,你不要誤會!」陶靜有些急了,「就是怕你誤會,所以我才沒敢告訴你我在這兒住了一段時間,因為不放心將哲辛一個人丟在家里,他的情緒很不穩定,我怕他有什麼想不開做出傻事,所以才留了下來,但是我們之間真的什麼關系都沒有!我可以發誓!」陶靜的表情很嚴肅很真誠。

只是我已經很難再相信她了,她說謊時的表情同樣真誠。

嘆了口氣,其實我真的不在意,就算他們之間真的有點什麼,我也絲毫沒有嫉妒或是吃醋的意思,不願再與她爭論真偽,「你說什麼就什麼吧,行李不用收了,以後你還是住在這里吧,我住阿辛那屋。」

站起身,我拖起行李箱,向著林哲辛的屋子走去,走到門口時落下一句話,「你想怎麼愛阿辛是你的事,我不會在乎,但是請不要再對我謊話連篇,不想說的事就說不想說。」

陶靜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我離去的背影一動不動。

林哲辛的房間依然如故,我恍惚覺得在夢中見過這般情形,打開行李箱,將衣服一件件掛起來,一件粉紫色的睡袍令我整理衣物的動作為之停滯,這件衣服是江慕舍買給我的,當時他拿給我的時候,我歡喜地尖叫,‘好漂亮!好漂亮啊!’他寵溺地看著我,我當場就穿給他看了,他只是讓我站在床上轉了一圈,然後就將我撲倒,那件漂亮的睡袍立即被棄之敝履般地丟在地上,他痴痴纏纏地吻我,輕語,‘還是什麼都不穿好看……’我們笑著追逐打鬧,從床上滾到地上,然後我卷起被子奔了出去,江慕舍幾步追上來,自背後用力抱住我,我們滾在地板上,深情擁吻……我溫柔地撫模著睡袍漂亮的紋理,心頭又開始墜墜的疼,將臉埋進睡袍中,我深深呼吸,那里似乎還殘留著一抹獨屬于他的氣息,如同甘草般的氣息,很干淨,很陽光,還隱含一絲藥香。

我突然喪失了所有力氣般,再無心整理行李了,整個人渾身無力地倒在床上,懷中依然緊緊抱著那件睡袍,林哲辛的床上有著他專屬的氣息,我將睡袍枕在腦袋下,拒絕呼吸間吐納他的氣息,某種程度上,我恨著這個男人,恨他該出現的時候不出現,不該出現的時候偏偏出現,當我的生活紊亂的時候他不聞不問,當我的生活再次走上軌道的時候他要打破那份平靜,一切的混亂似乎都回歸到最初的原狀,可是真的什麼都回去了嗎?

我覺得表面上都回歸了原來的位置,可是有些東西早就變了,而且再也回不去了。

疲憊如江海般將我淹沒,我很快進入夢鄉,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手機的鈴聲響了,拿起電話看也未看就接起了,是老爸,我有些詫異,「爸,什麼事?」老爸平時很少跟我聯系,一般都是家里有什麼活動或者出了什麼事才會打電話給我。

「染讓……」老爸的聲音有些支支吾吾的。「什麼事?」看老爸的態度就知道沒什麼好事,「是不是阿姨又輸錢了?對不起爸,最近我手頭也很緊。」我是再也不可能借錢給他們,不管老爸說得多可憐。

「不是不是,你阿姨之前掉了個大坑,現在學乖了,不敢玩大的,只敢小賭怡情小賭怡情……」老爸笑得有點討好,「我是為了童童。」

「童童怎麼了?」我的心立馬提起來。

老爸深深嘆了口氣,「童童的心髒病犯了,可能又要動手術了,還有你知道那藥的,都很貴,而且現在童童的病情加重了,以前的藥都不頂用了,醫生推薦了又一種藥,童童試了,效果的確很好,就是太貴了,一小瓶都要一千多,才頂一個禮拜的用量,老爸最近是用得快……」老爸的口吻充滿了無奈,「否則我也沒臉跟自己的女兒開口啊。」

童童……

想到那張稚氣而堅強的面孔,我就心痛不已。

如果是往常,我一定毫不猶豫將錢拿出來,可是如今,我沒錢可拿……

等等!我忘記有一張可以兌現的支票了!

不不,那是拿我的孩子來換的!我不能這麼自私!

「染讓,染讓……」老爸在那頭喚我,「多少借一點吧,好歹童童也是你的妹妹,我知道我跟你阿姨以前沒待你好,可是童童一直跟你姐妹情深,你無論如何也要為你妹妹……」我匆匆打斷他,心里因為他的話越發難過,「爸,我知道了,你別急,再撐兩天,我去給童童籌錢。」

「籌錢?」老爸似乎吃了一驚,「染讓,你自己應該有錢的吧?還要籌錢?不會是推托之詞吧?」

對他這種質疑,讓我頗為心寒,「爸,如果是別人,我或許會托詞,但她是童童,我不會袖手旁觀的,現在我自己身邊也沒有積蓄,既然說了籌錢就一定會籌錢,你給我兩天的時間,就兩天,我一定籌到一筆錢給你。」我的心隨著自己的解釋越發寒冷,他是我爸,為什麼不相信自己的女兒?還是從來沒了解過我?

「你能籌多少?」他似乎還有些不信。

我吸口氣,緩緩吐出來,「你想要多少?」

「二十萬。」老爸獅子大開口。

我哈哈大笑,眼淚飆了出來,「你當你女兒是富二代呢!還是要我去賣身啊?」為何所有的一切不順都劈頭蓋臉的砸過來?我覺得自己快要被擊垮。

老爸似乎也覺得要得多了些,訕訕地說,「如果你實在籌不到這麼多也沒關系,但是十萬總要有的吧!」

十萬?

如果沒有這個孩子,我是不是真要去賣身給他籌這筆錢?

可是想到童童,所有委屈又漸漸消弭,為了童童,一切都是值得的。

「好。」我咬咬牙,「十萬就十萬,不過這是我所有的積蓄,以後再也幫不了你,你得自己想辦法了。」

老爸似乎沒想到我會如此爽快,顯然吃了一驚,繼而驚喜地叫道,「染讓,十萬!十萬呢!老爸沒想到你這麼有錢!你真是我的好女兒!乖孩子,什麼時候回來一起吃頓飯?童童和你阿姨可想你了……」老爸一听說有錢了,興奮不已,絮絮叨叨講了很多。

我渾身無力地癱軟在床上,听他碎碎念,連掛電話的力氣都沒了,如果他知道這個錢是用我的親骨肉來換的,還會如此開心喜悅嗎?

哈,我想多了,他怎麼會不開心喜悅呢?他眼中只有錢,我這個女兒不過是個提款機而已。

「爸,照顧好童童,我最近有點忙,就拜托你了。」我打斷他的碎碎念,再沒氣力與他周旋,我果斷掛了電話。

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我覺得好冷,寒徹了骨,裹緊被子,可是依然取不了暖一般,我冷得牙齒打顫,身體開始發熱發燙,好難受,慕舍,你在哪里?我好難過……閉上眼楮,想象著他懷抱的溫暖,我將自己沉醉在一種催眠狀態,慢慢地欺騙自己,欺騙自己,然後緩緩露出幸福的笑容。

手顫抖著模著我的肚子,孩子,媽媽對不起你……對不起……如果我讓你出生了卻讓你不幸福了,媽媽也不會開心……

沒有我這麼個自私而失敗的母親,你是多麼幸運。

幽幽睜開眼來,看著一室的黑暗,我慢慢模出手機給果果撥了一個電話,「喂,果果睡了沒?」

接電話的是朱未遲,「染讓,怎麼了?怎麼這麼晚打電話?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這麼晚?」我忘了時間,低頭看了一下,都十一點半了。

朱未遲感覺到我的聲音微微呆滯,忙問,「是不是林哲辛那兒出什麼事了?」

「沒有,我只是想給果果打個電話的,讓她明天陪我出去一下。」

「果果明天好像要出外景,你要去哪里?我可以陪你去!」

「不了。」我搖搖頭,讓朱未遲陪著我去打孩子,估計會直接將我扛回去,「果果沒空就算了,我自己去。」許是听出我聲音中的蕭條,朱未遲有些不放心,「染讓,你到底怎麼了?我從來沒見你這麼無精打采的,發生什麼事了?或許我可以幫上忙。」

是啊,我快被泰山般的壓力壓垮了,怎麼可能興高采烈?

旁邊傳來果果睡得迷糊的聲音,有些不滿,「深更半夜的,誰啊?」

朱未遲應了一聲,「是染讓。」我听到兩人親吻和小聲打鬧的聲音,然後手機那頭響起果果懶懶的聲音,「染讓啊,怎麼這麼晚打電話啊?你大叔說你還對他保密,不願意告訴他呢。」

我此刻沒任何歡樂的心情,整個身心都沉浸在痛苦中,「果果,明天上午陪我出去一趟行不行的?」

果果想了下,「我明天上午有一組外景要拍……不過沒關系啦,你要去哪里,我先陪你去,然後再去拍外景,大不了跟劇組那邊打聲招呼。」

「人家不會對你有意見嗎?」我有些擔心。

「哈哈,說到這個還真要托你家江慕舍的福,自從上次那個海叔對江慕舍畢恭畢敬之後,陸導也對我另眼相看了,怎麼說我也是江少爺的朋友呢,他自然得巴結著我一些……」果果洋洋得意地說,「加上現在我有個威猛的男保鏢時不時去探望我,每次去還帶上兩個道道上的兄弟,黑西裝黑墨鏡,冷酷極了,刷刷站兩旁,可威風了……朱未遲,我警告你很多次了,我打電話的時候不許干擾我!」我想到江慕舍也喜歡在我打電話的時候故意逗我,擾亂我的思緒,心頭又是一痛,忙里偷閑的果果又問,「染讓,你要我陪你去哪兒啊?」

我想了下,「我明天上午去找你。」

「約幾點?」

「八點吧。」

「這麼早?」果果吃了一驚。

「那你說幾點吧。」我隨便她,早一點晚一點對我來說有什麼區別?

「染讓,你究竟遇到什麼事了?我感覺你很不開心的樣子……」連遲鈍的果果也感覺到我的反常。

我現在不只是不開心,我是很痛苦,而且是一種無法緩解的痛苦。

「沒什麼,你就定個時間吧,明天就知道了。」我不想將自己的傷口翻出來給人看。

果果頓了下,「好吧,那就听你的,早上八點吧。」

「好,到時候見。」我掛了電話。

我眼楮很痛,困意很重,但就是睡不著,我打開床頭櫃的燈,然後在第二層抽屜里找到開了的煙,他的習慣依然沒變,點燃一支煙,我深深吸了一口,覺得那個被掏空的心里面有少許的填充,痛苦似乎消弭了少許,于是我又狠狠抽了第二口,輕輕吐出,煙霧在空氣中像一支筆直的箭刺出去,我覺得好了一點,有多久我沒有抽煙了?

戒煙需要很久,還要很堅持,而重新染上煙癮只要一瞬間。

就如同愛情。

而要我戒掉對江慕舍的感情,則要比戒煙難上千百倍。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對他的依戀那麼深,那麼濃,明明兩個人在一起才兩個多月,可是那種默契仿佛我們已經相愛很多年的感覺,是我花心嗎?還是我們之間真的有緣?

我苦笑,那麼多的巧合,應該不只是巧合,我相信我們是有緣的,只是無份而已。

這一晚,我抽了一根又一根,抽到後來頭暈惡心,又吐了一番,如此折騰,倒是出了一身的汗,把剛剛的體寒驅除了一些,迷迷糊糊的連衣服也沒有月兌,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一大早就被電話吵醒了,我撐著沉重的腦袋拿出手機,一驚,已經八點半了,電話是果果打來的,我接起,「不好意思啊果果,我睡過頭了。」

「沒關系,你現在在哪兒?要不要我去接你?」

我剛剛睜開眼,腦袋依然迷糊,半晌才反應過來是睡在林哲辛的房間里,忙坐起身,「不用了,我漱洗一下,待會兒到你家樓下。」

果果抿嘴笑了兩下,蕩漾著幸福,「我現在住在朱未遲家里,你認識這兒嗎?」

看來他們是當真好上了,不只是炮友那麼簡單,「我認識的,好了,不跟你說了,待會兒到了樓下我給你電話。」

「好,回見。」

我簡單地漱洗好就開車去找竇果果,一個電話過去,果果很快便下來了,臉色紅潤,滿臉醉人的甜蜜,她一下子坐在副駕駛座上,興奮地嚷,「染讓,我們去哪里?」突然她愣住了,湊近面孔細瞧我,「染讓,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怎麼了?生病了嗎?」

「沒有。」我發動了車子,「走吧,陪我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果果有些好奇。

「麗人女子醫院。」我淡淡地啟齒,那是這兒比較出名的女子醫院,專長整容、人流、婦科等。竇果果露出了然的表情,「哦,你是要去做檢查,看看寶寶對不對?」繼而忍不住有些不滿的念叨,「江慕舍也真是的,一點都不體貼,這種事應該他陪你一起來的……等等!拍片檢查你也可以在他們醫院做啊,有熟人還更方便點呢!」

我的目光筆直地望著前方,不理身邊聒噪的女人,趁著等紅綠燈的當口,我將右手攤了出去,「手機。」

「啊?」果果有些詫異,「我的手機啊?」

「恩。」

「哦,好吧。」果果雖然奇怪,還是乖乖交出手機,「不過你要我手機干嘛啊?」

我將她的手機放入我的包包中,淡淡地說,「我先保管著。」

「啊?為什麼啊?」果果更不解了,疑惑地上下打量我,「蘇染讓,你今天好詭異,好冷酷哦,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沒收我的手機啊?萬一導演找我怎麼辦?」

我打消她要拿回手機的念頭,「不差這一會兒。」

果果沉默了,有種不好的念頭慢慢滋生,她有些心驚膽戰地問,「染讓,你到底想干嘛?可不可以透露一下下啊?我心底怎麼有種發毛的感覺呢……」

「現在告訴你也無妨了。」我猛地踩下油門,車子呼嘯而去,「我要去做掉孩子,你是我的朋友,就別問東問西的,乖乖閉上嘴,然後安靜的陪著我。」我只是需要一個陪著我的人,而不是阻止我的人。

「啊?染讓,你和江慕舍怎麼了?」果果大驚失色,「這才幾天?是要鬧哪一出啊?」

我淡淡地說,「我們分手了,所以我要去將孩子打了。」

「染讓,你可千萬不能沖動啊!」果果有些著急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是不是兩個人鬧矛盾了?大家有事慢慢說嘛,孩子可是一條生命,就算你再氣江慕舍,也犯不著拿孩子來懲罰他啊,這不只是懲罰他,也是在懲罰你自己啊,你現在賭氣做掉了,將來一定會後悔的!」

將來?

我微微笑了,我們還有將來嗎?

「我們沒有鬧矛盾,我也沒有在懲罰他。」事實上,江慕舍就是太好,對我太信任了,反而令我內心的愧意更重。

果果不解了,「那你們到底是怎麼了?」

「果果,我答應了林哲辛等他能下地走路了就跟他完婚,到那時,這個孩子怎麼辦?如果我們已經可以看到未來是什麼樣子,是否要避開那條彎路?與其讓孩子以後痛苦,不如現在狠一狠心。」我能說得只有這麼多,「果果,你什麼都別說,別問了,我心里難受死了。」眼楮又澀又疼,有大量的液體想要蜂擁而出,我強忍了回去。

果果沒有再說話,只是滿目擔憂地看著我,輕輕嘆了口氣,「你要想清楚啊染讓。」

想不想清楚又有什麼關系?「我別無選擇。」我只是別無選擇而已。

「江慕舍知道嗎?」果果有些不死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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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凌晨十二點十分!感謝親們一路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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