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深厚的姐妹情也敵不過一個男人的插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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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哲辛緩緩伸出手去,那手上也滿是傷痕,他慢慢模索著解皮帶,手因為用力傷口又慢慢溢出血來,我看著心疼地猛掉眼淚,一把抓住他受傷的手,「我來我來。」
笨手笨腳地折騰半天終于將他血淋淋的褲子也月兌了下來,用熱毛巾一點點擦拭著他的雙腿,幾處傷口的血已經凝固,我趕緊取來藥膏和紗布,然後才將血跡一點點擦去,抹上藥膏後再纏上紗布,我抬頭看了臉哲辛的臉色,因為疼痛,他額上蒙上薄薄的汗,嘴唇也蒼白無血色,他在拼命忍著,我心疼不已,「笨蛋,如果太痛就叫出來!我又不會笑話你!」
林哲辛不說話,只是輕輕閉上眼楮。
幫他處理好傷口,喂他吃了藥,我已經筋疲力盡了。
「餓嗎?」我用冷毛巾將他額頭的汗不斷擦去,「我熬粥給你喝。」
他搖搖頭,勉強擠出幾個字,「你去睡。」
「不!」我緊張而不舍地凝視著他,「我要陪你。」
他伸出一只胳膊來,推我,「去。」
想了下,「那好,我扶你上床以後就去睡。」
我正準備去扶他起身,卻被他一個手勢制止住,林哲辛微微搖頭,意思是自己不能動,我再度蹲來,輕輕握住他受傷的手,「阿辛,讓我陪你,否則我會擔心得睡不著。」
林哲辛伸手輕輕撫摩著我的發,「染讓……」他低低地喚我。
「噓——」我隱約知道他想說什麼,「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等你傷好了再說。」
他微微點了點頭,閉上眼楮。
我趴在他身側,將臉頰輕輕貼在他溫熱的掌心,很喜歡這個姿態,讓我有種被他呵護在掌心的溫馨。
……
竇果果的聲音時遠時近,「喂喂,染讓,染讓,你有沒有在听呢?」
「在。」我的聲音微微疲憊,「果果,我真的累了,你放過我,讓我睡覺去好不好?」
「你知道我是如何告訴他的嗎?」竇果果得意洋洋地說,「我騙他說你是為了跟哲辛在一起才放棄那個什麼‘喬治大學’的,氣得他差點兒送了命!」竇果果一副感慨良多的模樣,「染讓啊,這小子對你用情可不是一般的深呢!坦白招來,你什麼時候勾搭了這麼個極品帥仔連我們都不知道!」
我打了個哈欠,「你好無聊,我要去睡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招惹了江慕舍,我明明沒有長著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啊!
「染讓,你好掃興啊……」竇果果話未說完便被我掛了電話。
站起身的時候,我已經沒有了睡意。
竇果果說林哲辛的手機關了機的時候,我的心中便存了一份疑惑,那疑惑像潑墨滴在宣紙上,一點點蔓延開,加之他今天種種異常的表現,讓我心中疑竇更深。
他的手機放在床頭櫃上。
我遲疑著伸出手去,又迅速縮了回來,不,我該信任他!
心中有個小人在暗自嘲笑,是真的信任他還是擔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我猶豫,掙扎,矛盾,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心底的好奇,飛快地抓起他的手機揣進睡衣的口袋,然後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鑽進衛生間里,我的心猶自「砰砰」跳得厲害,抓著手機的手心竟然緊張地出了汗。
翻開手機,我按下開機鍵,很快手機便亮了,整整三格電,我心頭「咯 」一聲,只覺呼吸有點緊促,既然不敢去翻看了,如果,如果……真翻出了什麼,我該怎麼辦?
閉上眼楮,深深吸口氣,我暗自告訴自己,如果真發現了什麼,我就有機會開口說分手了不是嗎?我應該開心的,應該開心的……
可是,我只覺得心情沉重得喘不過氣來。
翻開信息,略過亂七八糟的廣告信息,果然有陶靜的信息,一條是昨晚,她說,「辛,明天來公司接我嗎?」一條是我們訂婚宴的前一晚,十二點三十二分,她說,「辛,恭喜你。」一條在老早之前發的,她說,「辛,你對染讓真好,如果有個人肯對我這般好我一定會珍惜。」還有一條,她說,「辛,謝謝你給了我那麼美好的記憶,我會當做我們之間永遠的秘密。」再往下翻便沒了,我只覺耳膜「轟轟」作響,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我的好朋友跟我的老公有一段美好的記憶,有一個永遠的秘密……我該怎麼想?
就在我覺得天昏地暗地時候,手機震動了下,又來了一條信息,我打開一看,更是驚心動魄,她說,「辛,我覺得染讓跟那個江慕舍關系不簡單,你自己留點心,別被人玩弄了。」她是暗示我和江慕舍聯合起來玩弄哲辛?
這個兩面三刀的賤人!我勃然大怒,虧我待她親如姐妹,她就這樣對我?
今日如果不是我翻哲辛的手機,明天他看到這條信息該如何想法?你想拆散我們是吧?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只要將你對竇果果做的那件事告訴她,我相信果果會很樂意將你碎尸萬段的!
雖然這麼想著,卻並不覺得解氣,反而更是氣悶,胸口如塞滿了寒冰,冷得我渾身哆嗦。
我突然不可自抑地哭了,怎麼會這樣?我那麼好的姐妹,我們怎麼會變成這樣?我們那麼多歡聲笑語的歲月都哪里去了?我怎麼這麼失敗?怎麼會把事情變成今天這樣?
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我一愣,忙擦拭掉眼淚,外頭傳來林哲辛的聲音,「染讓,我要上廁所,急死了!快開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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