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女人在愛情面前都是最小氣的,眼楮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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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來兩個隻果,我邊削邊看電視,電視里正在播放驚險的懸疑片,我一只手纏著紗布本就不大方便干這種細活,加上我看得入神,一沒留心就被刀子劃破手指,鮮血立刻涌出來,顆顆滴落在茶幾的台布上,傷口並不深,我忙站起身沖進衛生間,將手指放在涼水下沖洗,一會兒血便止住了,我在櫃子里翻出創口貼包上,剛推門走出去差點撞上沖過來的林哲辛,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急急地問,「手受傷了?我看到台布上的血跡就知道你這個笨蛋又傷到自己了!」他拉過我的手,「給我看看嚴不嚴重?」
我想抽回手,卻被他緊緊握住,我故作輕松地一笑,「真的沒事啦,一個很小很小,用放大鏡才能看到的小傷口……」
他笑了,一把將我擁入懷中,「染讓,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嚇我?」百轉千回的柔情似水。
這樣痴心對我好的男人,我怎麼舍得放開手?
一個縴細的身體很快自我面前閃過,我並沒能忽略她唇角那抹落寞的笑容。
為何我從前都沒有留意過這些,還那樣瘋瘋癲癲、開開心心地過了那麼多年?
陶靜解下圍裙掛好,走過來對我們說,「染讓,哲辛,我先回去了。」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企圖微笑,看著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我突然有點心疼,一個女人最美好的年華莫過十八到二十八,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起愛上林哲辛的,不過愛上別人的男人應該是一件多少痛苦而無望的事?我不知道她為何這般固執,也許愛一個人真的是一件不由自主的事……
「哲辛,現在時候不早了,靜兒一個女孩子回去不安全,你送送她吧。」鬼使神差的,我听到自己這麼說,我並非一個大方的女人,不知道這麼做是為了成全她還是成全自己?
林哲辛爽快地應下了,「好,我送一下靜兒,你早點睡。」
「去吧。」我輕輕推了他一把。
林哲辛抬手模了模我的臉蛋兒,疼惜地說,「早點睡,我馬上回來!」
「恩。」我乖巧地點頭,目送著他們離開。
大門,被輕輕帶上,我突然覺得心如刀絞,痛得直不起腰來,緩緩蹲子,我挫敗地質問自己,蘇染讓啊蘇染讓,你這是在做什麼?就算哲辛不會跟陶靜有點什麼,你能原諒自己的這種行為嗎?你跟哲辛真的就不可能了嗎?那都是兩年前的事了?難道就沒有挽救的機會?
可是,哲辛那麼要強那麼愛面子的人,如果被江慕舍當著所有親朋好友的面說出那件事,該是多大的羞辱?
我簡直不敢想象。
好煩好煩!
讓我死了算了!
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數著時間「滴答滴答」過去,心中默念,阿辛怎麼還沒回來?回頭看了眼床頭櫃上的鬧鐘,才過了五分鐘而已,我吐了口氣,又下意識地算時間,從我這邊到靜兒那里是多遠的路程,開車要多久?他們現在在干什麼?在聊天?聊什麼?有沒有不小心踫到對方的手?或者……唇?
啊——
我快要瘋了!
蘇染讓,你明明就是個小氣到不能再小氣的女人!干嘛還要充大方?!鄙視你!嚴重鄙視你!
煩躁的我,在房間里不停轉圈,轉圈,最後嘆了口氣又爬回床上。
睡吧睡吧……別想了……順其自然吧……
我正翻了個身打算睡覺時,听到大門的開鎖聲,心中涌出一抹狂喜,我立即坐起身,正想跳下床去迎接他,突然想到什麼,掀開被褥的手微微停頓住,然後又重新躺了回去。
一會兒听到浴室隱約傳來的水流聲,又過了一會兒,水聲停了。
我知道他馬上就要過來,不知為何,突然有點兒心跳加速。
背轉向內,我靜靜等待著,期盼著。
時間「滴答滴答」過去,許久了,林哲辛卻沒有進來,客廳里一片安靜,我心頭燃燒的小暖爐慢慢降溫、冷卻了,躺在床上想著他為什麼不進來,可是,又不敢深想。
又過了許久,我終是不放心,便起身推開門向客廳走去。
客廳里只亮著一盞小台燈,我在隱約的光線中看到一個身影坐在沙發上,躬著背,雙掌捂住臉,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听到有動靜,林哲辛像是猛然驚醒了般,猝然回頭,撞見我倚門望著他的樣子,眼神下意識地閃躲了下,卻又迅速對上我的視線,「怎麼起來了?」
我本想好找個上廁所的借口,此時見他的表情,卻覺得胸口瞬間被堵上了一般,便悶悶地說,「我見你遲遲沒有進來,就出來看看。」
林哲辛站起身,關了小台燈,黑暗中,他向我走來,擁住我的肩頭,在我額際輕輕烙下一吻,「傻瓜,干嘛等我?早點睡就是了。」
黑暗中,我摟住他的腰,「沒有你,我怎麼睡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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