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過後,南宮慕兒在房門前徘徊了好久,最終鼓起勇氣輕輕的扣動著南宮夜的屋門,因為不安而跳動的心髒如同擂鼓一般咚咚作響起來。
「夜哥哥,我想跟你談談,可以嗎?」。
還沒等她話音落進,緊閉的房門邊忽的一下拉開,一副只穿著黑色運動褲而著上身的精壯的體魄驀地呈現在她的眼前。
「什麼事?」
南宮夜不耐的皺起眉頭擦拭著滴水的短發,在瞧見她那紅的如番茄一般的臉色後,冷酷的眼眸多了一絲玩味的揶揄。
「那個••沒••沒事。」
乍一看到他的上半身那精壯的肌肉,南宮慕兒結結巴巴的說道,燒紅著臉的慌慌張張的就要離開,完全的忘記了自己來這里的原因,只為趕快逃離這個尷尬的場面。
「既然敢來找我,就不敢面對我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在做賊心虛?」
嘲弄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南宮慕兒硬生生的停住腳步,身體驀地僵硬在原地。
「要進來就快點進來,我可沒那麼多耐心。」
南宮夜冷哼了一聲,刻意壓低的聲音卻足以讓她听清楚。隨即桀驁的挑挑眉,率先走進房間里。
是的,既然她來了就不能那麼輕易的離開。南宮慕兒深吸了一口氣,暗暗的握緊拳頭也隨之走進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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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鐘。」
南宮夜慢條斯理的從牆上的鐘表上收回視線,眼神森冷的瞪著眼前的南宮慕兒。
「你已經站在這里10分鐘了。如果你打算像個木頭一樣一直站在這里的話,滾回你自己的房間站!」
「夜哥哥,我——」
「我記得有告訴過你。當你和別人說話的時候,看著他的眼楮是最基本的禮貌。」
仿佛特意和她作對似地,她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甚至做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錯的。從來就沒有對過。
南宮慕兒拼命的抑制著眼眶中的淚水,長長的指甲緊緊的陷入掌心,竭力的控制住轉身逃走的沖動,黑亮的眼楮直直的與他的逼人的視線對視著。
「對不起,我今天來是希望••希望你可以同意我回到韓舞社,我真的很喜歡那里,也很喜歡那里的朋友。我可以保證,保證絕對不會影響到我的功課,也絕對不會被壞孩子帶壞。不••大家都對我很好,每一個人都不是壞人,在那里我很快樂。」
唯唯諾諾的聲音卻第一次充滿了莫大的勇氣,雖然聲音隱隱的透著顫音,但是她卻堅強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你可以保證?你是神嗎?連神都不能夠保證的事情你來保證?難不成壞人臉上都是貼著標簽的嗎?」。
南宮夜邪笑的挑挑眉,隨即慵懶的走向走向電腦桌。無情的話語透過他寬闊的脊背一字一頓的傳入她的耳畔。
「如果你沒有什麼的事的話,可以走了。」